坑二百二十三米 車國皇帝
2025-02-26 16:14:25
作者: 婀娜弦
坑二百二十三米?車國皇帝
南宮墨皺著眉頭看著他,用拳頭打了一下他的頭:「臭小子,你娘已經生夠了,不用再生了。」
南宮平撅著嘴抱著秦十一:「娘,你再給我生一個小妹妹,安安妹妹只比我小那麼一點,你給我生一個唄。」
南宮平心裡突然開始想著抱著自己小妹妹的情景,看到自己兒子還可以幻想美好的未來,秦十一笑著說道:「好啊,看你娘什麼時候高興就給你生一個小妹妹。」
南宮墨聽到秦十一的話眼神暗沉了下來,他可不要自己老婆生孩子,苦的是自己好不好,他才不想生呢。
南宮平聽到自己母親的話,高興的蹦來蹦去:「娘,那我以後天天聽話,我會多多吃蔬菜,會好好的學醫藥,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他眨著大大的眼睛,臉上還帶著黑黑的東西,更顯得眼睛黑白分明,十分可愛。
秦十一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樣可愛健康,低頭狠狠在自己的兒子臉上親了一口。
南宮墨看到母女兩個人這樣高興,也禁不住自己笑了起來:「好了,我們回家了。」
南宮平一把摟住南宮墨的脖子十分認真看著自己的老爹說道:「老爹,回去了,我回去好好和你學武功,將來就不會被人欺負了。」他的黑漆漆的眼睛好像一個黑葡萄一樣。
南宮墨沒有想到南宮平經歷了這樣沒有嚇到,反而越挫越勇,心裡十分安慰笑著說道:「好,等我們回家,為父好好的教給你武功。」
「哦,爹爹最好了。」南宮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個很響很響的親吻。
南宮墨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一直和自己反抗的兒子竟然主動親他,心情好的不得了。
「走,回家了。」南宮墨抱著兒子拉著自己老婆正要回家。
突然聽到鷹冢淡淡的聲音說道:「秦十一。」
秦十一慢慢的轉過頭看著他:「什麼事情?」
只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好像虛無縹緲:「你一定要幸福啊。」
突如其來的祝福讓秦十一有些怔忪,秦十一淡淡笑著:「謝謝,我一定會幸福的。」說完拉著南宮墨向前面走去。
魏行悠閒的走到鷹冢身邊:「你說南宮墨會不會有那種三國統一的想法。」
鷹冢看著前面的三個人:「不知道,不過那個時空石能轉動起來,就是一個預言。」
魏行挑了一下眉毛:「哦,什麼預言。」
鷹冢抬頭看著天空,聲音異常的滄桑:「時空扭轉,霸主現。」
半年過後,秦十一看著南宮墨拿過來的奏摺問道:「你說東洋國皇帝,鷹冢死了?」這是不是太意外了啊。
怎麼說也是經歷過無崖山一劫難的人,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是啊,東洋國鷹冢死後,他收復的幾個小國家聯合反抗,如今又在東洋國中分裂出一個國家叫車國的,明天就要到我們這裡拜訪了。
為了迎接這個新的國家車國的拜訪,燕國的皇宮中要舉行盛宴,秦十一正在教安安學中醫,天色還未暗下,春晴便領著一隊的丫鬟捧著首飾衣裳滿臉笑容地進了屋。
秦十一見此,不由一怔,道:「宮宴不是還有兩三個時辰呢?」
春晴卻笑著道:「宮宴是還有兩三個時辰,可今日你是皇后啊,這裝扮上可不能有一點差池,聽說那車國帶來一個什麼霓裳公主的,我怕那個皇上又出什麼么蛾子,皇后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打扮,定要艷壓群芳,叫車國的公主還有皇帝瞧直了眼才行,現在就要給皇后打扮一下。」
秦十一聞言翻了個白眼,自從春晴和夜鷹成了親,好像越來越計較這些事情了,十一有些心怯地瞧了眼春晴準備的那些金光閃閃珠釵首飾,錦衣華服,胭脂水粉,道:「我給南宮墨生了三個孩子了,他不會嫌棄我的,不必這樣麻煩了吧……」
春晴皺著眉頭卻道:「皇后自然天生麗質,可是今天卻也不能馬虎,必得盛裝才好,這是態度問題,不然車國的人見皇后素麵朝天,就不能皇后當回事了,快點,皇后娘娘你就別讓我費心了。」
春晴說的倒也有兩分道理,秦十一隻得任她拉著下了榻,被按在了梳妝檯前坐下,回身看著大雙:「你帶著安安去玩吧,我要忙了。「
大雙笑著點頭拉著南宮安安走了出去。
誰知這一收拾秦十一開始後悔自己順著春晴的話了,秦十一蹙眉打量了下鏡子中艷光四射的自己:「晴兒啊,我是不是太艷麗了啊,還是拿下去一下頭飾好不好?」秦十一覺得自己的脖子都是斷了。
春晴好像沒有聽到秦十一的哀求一樣,口氣勉強的道:「不行,你說你一個堂堂皇后帶的少了真是不好看,先勉強這樣吧。皇后可不許自己拿下來啊,這樣最好看了。」
秦十一幾分無語地又翻了翻眼,待到了時辰,秦十一出了院子,鳳輦已在院門處相侯,她撫著春晴的手儀態萬千地登上馬車。
秦十一坐著鳳輦走到正殿附近,便有太監笑著迎了上來,道:「皇上說了,他正在陪著車國皇帝呢,讓皇后現在宴會廳呆一會。」
「恩,知道了。」秦十一點頭說道。
太監的聲音十分清晰,引得旁邊不少正在進宮的大臣及其家眷們都望了過來,急忙回身行李:「皇后娘娘千歲千歲。」每個人的臉上都十分的恭敬。
秦十一朝著她行禮淡淡的說道:「大家平身吧。」
太監們抬著鳳輦駛入高大巍峨的正殿,向著喧譁熱鬧,燈火輝煌的宴會廳而去。
待得鳳輦離開,宮門處才低聲議論起來。
「瞧見了沒,皇后還不知道呢,這次車國是來和親的。」一個大臣悄聲的說道。
「可是我覺得皇上不能同意啊,以前不就是有例子嗎?」一個大臣說道。
「不是給皇上和親,是給太子和親。」一個大臣說道。
「什麼不可能啊,太子還那么小,怎麼和親啊。」大臣十分訝異。
「哎,老夫少妻的不是有很多,你看齊國不是這樣嗎,兩個人鬧的那麼厲害,聽說齊國皇后最近懷孕了呢。」一個大臣小聲的說道。
「聽說啊,那個霓裳公主有大才,打敗東洋國立夏奇功,這回來了就是下定決心的,聽說啊她的長相很像我們皇后的!」
「這次很不一樣的啊,你聽說我們皇上陪過那個異國來的皇上,撇下我們皇后的啊。」
「哎,如果是那樣的話,這霓裳公主可是來者不善啊,不知道我們皇后娘娘如何面對啊。」
「哎,算了別說了,你們不要腦袋了啊,背後議論皇上皇后的事情,不知道皇后十分喜歡太子嘛?」
這喝斥聲響起,登時眾人噤若寒蟬,倒安靜了下來,神情也拘謹,再不敢多言。
秦十一到時,大殿中已人聲喧沸,宮娥穿梭,卻還不到開宴的時辰。秦十一不想打擾別人的輕鬆,悄悄去了偏殿中休息,待稍坐了片刻,才有太監來請,道:「皇上叫奴才,讓皇后過去。」
秦十一點頭:「恩,本宮知道了。」
兩個宮女急忙上前給她托起長長的群擺,緩緩出了大殿。殿外,南宮墨見秦十一出來,目光落過來,被她盛裝的模樣閃地一怔,這才笑著抬手,道:「娘子今天這般打扮極好,讓車國的人看看我的娘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模樣。」
秦十一含笑上前,虛扶著南宮墨走向宴會廳笑著說道:「春晴給我打扮的,說今天來了一個什麼霓裳公主,我覺得不用這樣打扮,是你的終究跑不了的,你說是吧?」她的眼睛上勾勒出一道黑色上揚的眼線,邪眼看了一眼南宮墨嫵媚的勾人心魂。
南宮墨倒吸了一口氣笑著看著她:「是啊,娘子穿的太多,我倒是喜歡你在養心殿和我一個被窩裡的打扮。」他的聲音低沉曖昧。
這話卻說的秦十一臉頰紅了一下,幸虧春晴給她臉上撲了粉看不出來她臉紅的樣子,在寬大的袖子下狠狠擰了一把南宮墨的手:「貧嘴。」
南宮墨只笑不語,反手在她的手心裡畫圈圈,十分的曖昧。
到了宴會廳,已有唱名太監大聲喊道:「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隨之,殿中驀然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殿外。秦十一踏著燈火輝煌緩步進入殿中,瞬間只聞一陣陣的抽氣聲。
但見那站在南宮墨身邊的女子,一襲明黃色的衣裙,踩著紅毯儀態萬方步入殿中,琉璃燈照在她的身上,那光彩竟更顯得她高貴好像天外的仙女。搭在雙臂的披帛更是映著腰際長長的明紅色流蘇飛揚,隨著舒緩優雅的步履而繾綣起舞。
周身都閃動著光華,動作間曳地長裙飄灑身後,環佩清脆,薄施粉黛,奇絕明艷的臉上帶著威嚴。
鳳帝已在殿中高坐,此刻他的目光也落在秦十一的身上,眼都不眨一下,美女他見得多了,可是沒有想到燕國的皇后竟是美的叫他不覺屏息。
秦十一和南宮墨走在大殿上目光交織在一起,南宮墨的神情專注的看著她,讓她的雙頰微熱,率先低眸,避了開去。南宮墨,薄唇挑起笑意來,拉著她往主位走去,自己的娘子不管多少年,只要他這樣注目,他的娘子就會這樣害羞,好像剛剛嫁給他的時候那個樣子。
秦十一尚未轉身,只聽到一道討好的聲音響了起來:「車國皇帝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南宮墨卻一直拉著秦十一的手笑著說道:「車皇不必多禮,今天是你的宴會,還請多飲一下我們這裡的葡萄酒啊。」
車皇笑著說道:「恩,剛才朕喝了一些,聽說這燕國最好的葡萄酒就是皇后娘娘釀造出來的,不知道朕有沒有這個榮幸和皇后娘娘簽下葡萄酒貿易的憑證啊,讓我們車國的人也能品嘗到皇后娘娘的美酒。」南宮墨皺了一下眉頭,沒有想到這個車國皇帝竟然奉承秦十一,他這是要幹什麼啊?
秦十一淡淡笑著靠在南宮墨的肩膀上小鳥依人的說道:「車皇客氣了,我這個酒還是我家皇上幫我釀造出來了,因為當時我有孕在身,他怕我飲酒傷了身子,自己專研出來的,如果你想買我們葡萄酒,就找皇上談論吧
南宮墨笑著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大掌溫暖乾燥,卻宛若清泉注入心扉,秦十一仰頭,沖南宮墨揚眉而笑,道:「東洋國國政局不穩,如今又冒出許多個小國家,如今已經是八國了,這個車國皇帝,其人狼子野心,只怕這天下之亂由此開始了。」
南宮墨眸光微閃,讚嘆地看著秦十一。他今日傍晚的是和這個車國皇帝談了一些事情,發現他的野心是很大,這個皇帝並不像外表那樣謙卑有禮,正如秦十一所說,現在新誕生的小國摩擦不斷,原來還有他們三大國牽絆著,可是東洋國皇帝一下駕崩,缺乏有魄力的當政者主持大局,如今東洋國已經大亂。
如今東洋國已易主,而車國急需證明自己,他只怕此刻急需一場對外的戰爭來擴大自己國家的版圖。而最近魏國也開始蠢蠢欲動,他一動,三大國皆動,天下也便真亂了。
南宮墨心中沉肅,面上卻沖秦十一挑唇一笑,道:「是啊,看來是沒幾日太平日子可過了,所以我想儘快的把我治理國家的事情教給平兒,這樣我死了,燕國才不會像東洋國一樣大亂。」
他這話分明在說,大戰在即,生死皆有可能,要提早地留下遺言。秦十一一驚,因著他話中之意,渾身都顫抖起來,臉色亦是微白,瞪著南宮墨便厲聲說道道:「你胡說什麼!」
南宮墨本是逗弄秦十一的一句玩笑話,只是說出心中的擔憂,他未曾想到秦十一竟會如此敏感,眼見她急的臉色都白了,瞬間他也慌了,忙拉了她的手輕拍,道:「是,是,我胡說!我還沒有帶著我娘子出去玩過,怎麼就能死呢,我錯了,娘子可要罰我啊……」
南宮墨急忙之下的解釋和安撫,簡直就是添亂,秦十一聽罷,臉色更為難看,像炸毛了一般,怒聲道:「罰你一個月不可以和我同床!」
南宮墨剛要說這可不行,見她眼眶都紅了,又是心疼又是酸楚又是歡喜,他心裡明白這是秦十一擔心他。
看到秦十一生氣,他急的白淨的額頭都冒出了一層細汗,哪裡還有半點平日泰山壓頂都不變色的氣勢,忙連聲地道:「不行啊,我方才那本就是隨口一句戲言,說出口,當時真就什麼也沒想。娘子不怕,我從來都是戰無不勝,無堅不摧的,我會一直陪著你,定不會叫自己有任何閃失!倘若騙人,下輩子便叫我投胎做了我娘子身邊的小狗狗,聽娘子呼來喝去的,可好?」
他這話才算是說到了點子上,秦十一紅著的明眸眨了眨,狠狠地擰了一把南宮墨的側腰,才舒了一口氣,道:「再胡說八道!誰稀罕養你這樣老惹我生氣的狗!」
南宮墨見她神色緩了過來,俊面上總算也有了笑容,湊近道:「是,是,娘子只稀罕我做你的男人,天天抱著你睡覺,對不對?」
她那小勁頭,擰在腰間哪會有什麼痛意,痒痒的直撩人心,南宮墨說著微側了下腰,一副任秦十一處置的模樣。秦十一看到他這個呆呆的樣子,撲哧一笑。
南宮墨和秦十一十指相扣,未再說話。眼神卻十分悲傷,南宮墨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句話可能是說嚴重了,輕嘆了一聲,越發緊密地握住了她的手,心裡責怪自己真是說嚴重了,下次可不能這樣開玩笑,惹的自己娘子傷心。
此刻殿中眾人皆交頭接耳,輕聲議論著這個車國皇帝的事情,倒是沒人注意到皇帝皇后的這番小動作,唯車國皇帝坐在靠前的席面後,將秦十一和南宮墨的舉止神情都瞧了個清清楚楚,一時臉色更為難看,仰頭狠狠地便灌了幾杯酒,因喝的急了,竟被嗆住,又劇烈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