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一百六十九米 嶽麓書院
2025-02-26 16:12:31
作者: 婀娜弦
坑一百六十九米 嶽麓書院
士兵急忙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說道:「卑職該死,請皇上恕罪。」
南宮墨的聲音里不帶任何情緒看著永安侯:「嶽麓書院的學生們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人,讓你這樣動刀動槍的?「
永安侯好像沒有感覺到南宮墨的怒氣一般冷冷的說道:「這些學生們得了瘟疫,已經傳染了整個書院了,最近這件事情已經鬧得的京城人心惶惶的,老百姓都不敢出門了,都是他們造成的,我們大燕國的未來都讓這些人破壞了,京城都快要毀在他們的手裡了,我只是像帶著他們到山洞裡去,等他們的瘟疫好了,我自然放了他們,陛下難道臣做錯了嗎?「
南宮墨看著院長葉青烏黑的雙眸眯了起來:「他說的話可是真的嗎?「
葉青臉上有些沉,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這兩天天氣不正常,不是颳風就是下雨的,好多學生都生病了,我原以為就是普通的小風寒而已,就找了一個大夫配了一些藥給學生們,可是哪裡知道越是吃越嚴重,後來我又去找了一個大夫,竟然說我們這個鬧了霍亂。「
秦十一目光一沉,霍亂,這是拉肚子通過分辨傳染的,傳染很快,可是這種病是夏天才能得的,怎麼能是大冬天得了呢,這不是不符合邏輯的。
永安侯看了一眼南宮墨慢慢的說道:「學生們得了霍亂,本侯帶著他們去山洞,這是燕國規定的,他們不感激我,還要這樣反抗,皇上,臣難道做錯了嗎?「
南宮墨皺著眉頭,如果學生們真是得了霍亂,還真是需要隔離,只聽到葉青冷冷的說道:」皇上,我們先前聽了永安侯的話送進去一批學生,可是他竟然將那些學生活活的燒死了,學生們自然不會去那裡送死啊。「
」他們都確定得了瘟疫,我只是不想讓霍亂得到進一步的擴散而已,再說那些學生燒死前,我也給他送了藥,可是不見好啊。「永安侯的聲音冰冷,目光十分幽深。
「你胡說,我送進去的學生只不過兩天,你連藥效都沒有看見,就斷定他們不能好轉呢,你就是想把我們趕盡殺絕。「葉青冷冷的說道。
永安侯的臉色冰冷慢慢的說道:「那霍亂傳染十分厲害,只要一夜的功夫就能傳染,我這是在殺掉瘟疫,難道我要像你一樣,婦人之仁嗎?「
葉青當然知道霍亂的嚴重性,好像一個村子得了霍亂不出三天就將一個鎮子都能傳染上,可是霍亂是夏天才能得的,他心裡還是有些打鼓,希望學生們不是得了霍亂。
他就上書想報告皇上,可是哪裡知道這個永安侯竟然不讓他們與外界聯繫。
永安候看到葉青的臉色有些慘白,露出淡淡的笑容慢慢的說道:「你看只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嶽麓書院的學生們幾乎都得上了霍亂,難道你想整個京城都得上霍亂嗎,我把他們帶到山洞裡去,不光是救下嶽麓書院,我還救下了整個京城,葉青,不要做一匹害群之馬。「
」我不是害群之馬。「葉青急忙解釋道。
學生們看到的葉青動搖了,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道:「院長我們不要去山洞啊,我們自己知道雖然症狀是霍亂的症狀,可是我們真的不是得了霍亂啊。「
他們絕對不能送死,這裡都是讀書人,有的還是讀一些醫書的,所以他們絕對自己得的不是霍亂,可是卻不知道得了什麼病。
秦十一看著學生們的臉色泛著青色,眼底帶著一抹淡淡的譏諷:「永安侯,既然你說嶽麓書院都得了霍亂,不如就把他們都禁步在書院裡吧,這裡離京城還是有一些距離的,再說現在是冬天,不會有南門快傳染過來的。「
永安侯嘴角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皇后娘娘,臣之所以讓這些嶽麓書院的學生們去山洞,不讓他們在書院還有一個事情,只是還來不及稟報皇后娘娘。「
」哦,什麼事情呢?「秦十一知道這個永安候一定還有什麼秘密沒有說出來。
永安候揮了一下手命令道:「抬上來。「
兩個士兵石板上面趴著一個巨大的軟乎乎的東西,南宮墨和秦十一兩個人相視了一眼。
永安候淡淡的說道:「想必皇上和皇后都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東西吧,此物叫做太歲,是一個不祥之兆。「
俗話說太歲頭上動土。
前不久嶽麓書院的北面牆角就出現了一個這樣大的太歲,本來學生們要抬走的,可以一搬走,那石板上竟然寫了字呢。
「哦,寫了什麼呢?「南宮墨問道。
突然童音清脆的喊著:「皇宮生妖孽,不除之殃及百姓,瘟疫降臨。「
秦十一明媚的小臉沉的下來,自己的孩子就是皇宮出生的,這不是映射自己的孩子嗎,這個太歲是真的,可是石板上的字卻是新刻上去的。
瘟疫從嶽麓書院傳出來的,而且還有太歲出土,而且整個書院都染上了瘟疫,如果這個事情鬧大了,自己的孩子豈不是被殃及了嗎?
果然所有人都看向秦十一,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剛剛生下來兩個雙胞胎。
南宮墨深邃的眼眸里浮上了一層了冷笑,這個計策真是冠冕堂皇,南宮墨說道:「不過就是一個太歲出土而已,誰能看到太歲下面的是太歲刻上去的呢,只要治好了霍亂,這謠言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也是,那就請皇上治療這個霍亂。「永安候看著南宮墨,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這個霍亂來的太過突然,傳染了整個學院,南宮墨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朕現在需要找太醫。「
突然一個侍衛提著籃子遞給永安候耳語了兩句,永安候點頭笑著說道:「葉院子別說我是害你們的學生,害你的學生,你看我找來了治好霍亂的藥材了。」永安候輕輕的說道。
秦十一看到籃子裡裝著紅黃藍綠各種的花朵,好像不是藥材,而是是一種花。
「這是什麼?」葉青不解的問道。
學生也疑惑看著永安候,這是什麼草藥啊,這樣好看,好像花一樣,
永安候薄唇輕輕說道:「這叫七色花。」
葉青冷笑著,眼中滿是嘲諷:「永安候,你不看我不懂醫術,這個七色花是解毒,而不是治療瘟疫的。」
「不錯,這百花啊,是不能治療瘟疫,可是葉院長你不是糊塗了吧,這霍亂是夏天才爆發的,可是現在是冬天啊,怎麼會有霍亂,然後這書院又有什麼太歲出土,我想著這個事情一定是有人做鬼,所以我就找大夫徹底查看了一下,才發現這書院裡的學生都是中毒了,大家都知道這百花是解百毒的。」
永安候的話好像一道炸雷一樣,驚的學生全部都張大了嘴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剛開始還說自己是得了霍亂呢,這會又說中毒了,這也太讓不可思議了啊。」
南宮墨的銳利的眼睛眯了起來,神色晦暗不明,淡淡的說道:「永安侯真是轉變好快,剛開始還說什麼霍亂,這會又說中毒,你是不是太善變了啊。」
「其實我也是心裡擔心這些學生們啊,燕國為了培養他們已經付出了很多,如果真的死了,實在可惜,所以我上次找了幾個大夫悄悄調查這件事情?」
「哦,那你請的大夫,在什麼地方,朕可是要好好獎賞他們一下啊。」南宮墨笑著說道。
永安候臉色沉了一下:「那幾個大夫都是毒王谷的大夫,給學生看完病,留下解藥就離開了。」
南宮墨笑著點頭:「不知道,永安候解了學生們身上毒,還有什麼賞賜呢?「
永安侯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家母為了自己的私利得罪了皇后,如今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以死謝罪,請皇上恩准臣扶靈回魏國,讓母親安葬吧。「
南宮墨冷笑,心裡想著,原來饒了這麼一大圈子就是要回去。
秦十一上前給一個學生診斷脈象,冷冷的說道:「這些學生果然是中毒了。「
南宮墨看著秦十一:」可有解救的辦法?「
」我現在不清楚該怎麼解這種毒藥,所以我需要幾天來研究配方。「秦十一皺著眉頭。
「什麼,需要幾天,那我們不是死了嗎?「一個學生喊著。
永安候提著籃子上前說道:「陛下,臣有解藥,可以立刻讓學生們立刻解毒。「
南宮墨看著永安候,如果用他的解藥,那麼他就得放了永安候,可是這個永安候有問題,不能放走他啊。
突然一個學生喊著:「陛下請你救救我們吧,我們不想現在就死,我們每天都到晚上肚子就很疼,恨不得蹲在廁所了啊。「
永安侯得意的笑了一下,拿出一個小黑瓶子交給剛才說話的學子:」這是我求人煉製出來的,你吃下吧。「
」哦,好好。「學生點頭,講藥丸吃到嘴裡,慢慢的嚼碎,藥力讓他渾身都發著熱,漸漸的好像熊熊大火一樣,好像要把他燃燒殆盡一樣。
撲,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啊。
學生掐著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打滾:「我好熱啊,我好熱啊。「
一邊說,一邊吐著黑血。
「他這是怎麼了啊?「葉青驚訝的詢問著,眼瞳里閃著擔心,這個永安候剛才信誓旦旦的說要用能救人,可看學生的模樣,哪像是吃解藥,分明是吃了毒藥,反而好像是毒發的樣子,如果這名學生死了,那他就是吃不了兜著走啊,到時,肯定會全城轟動,他這個院長就不用當了。
「他中的毒很深,必須要吐血,才能解掉。」永安候的聲音清澈的在半空中迴蕩,學生的慘叫聲也沒有了。
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學生身上,只見他半眯著眼睛長舒了一口氣,手撐著地面慢慢站了起來,眉間的病態完全消失不見,蒼白的容顏恢復了點點血色,漆黑的眼瞳明明亮亮,炯炯有神。
他服下解藥恢復以前的樣子,可見他並不是得了瘟疫,而是真如永安侯所說的中了巨毒,他們的症狀,和他一模一樣!
學子們眼睛一亮,呼啦啦的圍到了永安侯面前,急急忙忙的詢問:「侯爺,侯爺……還有解藥嗎?」
「解藥在這裡,每人都有,大家不要著急!」永安侯笑著走上前來,手裡拿著一隻大錦盒,盒子裡放著數十顆黑色藥丸。
學生們鬆了口氣,自覺的排好隊,一個接一個的領解藥!
南宮墨看著學子們在地上痛苦的翻滾過後,一個個變的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俊美的玉顏帶著冷笑:「永安候你還真是善變啊,一會說這學生得了瘟疫,需要去洞裡避開瘟疫,一會又說這病是中毒,你無非就是想要一個獎賞對不對?」
低低沉沉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永安候卻聽出了危險的味道,瞟他一眼,淡淡道:「我也是替這些學生們著急啊,我本想把他們帶進山洞裡然後給他們解毒,這樣既能預防瘟疫又能解毒,並非善變……、「
南宮墨笑著說道:」永安候的話倒是讓朕想起,嶽麓書院是學子們來這裡是為讀書,各個都是心胸坦蕩的,斷不會帶著害人的毒藥,他們在書院裡中的巨毒,絕對是有人故意為之。」
南宮墨眼瞳里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隨即又恢復正常,漫不經心的道:「書院學子們分坐在數十間課室里習文寫字,想讓他們在差不多的時間中毒,可不是容易的事……」
「一個一個的下毒,麻煩又容易被人撞見,確實不太可能,聰明的下毒者,會選一個學子們都會去的地方撒下毒藥,一勞永逸。」南宮墨汁清潤的聲音傳入耳中,學生們對望一眼,腦海里浮現一個地方:食堂!
這裡的學生都是吃住在一起的,大家平日裡能中毒的地方就是食堂了。
「下毒毒害了我們,那下毒的小人真真用心險惡。」
「可不是,我們可是差點被燒死的啊,如果抓到了他,定要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學生們你一言,我一語,義憤填膺的厲聲怒斥著,只聽「啪!」的一聲響,是一本厚書掉落在地上了,一個年輕的學生急急忙忙俯身撿起,輕輕拍了拍上面的塵土。
看著他眸底一閃而逝的慌亂,南宮墨的眼瞳微微凝視著他:「你怎麼了?」
「回皇上,學生剛剛解了毒,身上還很虛弱,精神不濟,全身無力,學生想回去休息……」學生對答如流,解釋的滴水不漏,可是卻不見他身體虛弱的樣子。
秦十一看著他蒼白的面色,嘴角彎起一抹笑,極淺卻極盡嘲諷:「你的面色是蒼白里透著紅,哪裡有虛弱了,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
學生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隨即又恢復如常,驚慌失措的道:「學生的確中了毒藥,可是看到皇上和皇后心裡有些害怕而已。」
「哦?你害怕,你為什麼要害怕呢,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呢,比如說,學院裡的毒藥是你的下的呢?。」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他們正痛罵下毒者,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沒想到他就在他們身邊啊。
學生們憤恨的目光紛紛落到了他的身上,學生慌忙搖頭,急急的解釋:「冤枉啊,不是我,不是我,學生也是嶽麓書院的,怎麼會下毒謀害自己的同窗?」
南宮墨抓起年輕學生的手,看著他長有繭子的手,冷冷的道:「看來嶽麓書院裡最近的騎射安排了很多科目啊,這麼厚的老繭啊,還是你學習不用功,老是不及格,所以練出老繭,可是這麼厚的繭子絕對有十年八年了,難道你留級十年八年了,葉青,你是怎麼教的學生啊,朕可要罰你,連學生都不會帶。「
葉青皺著眉頭:「陛下,我們沒有留級十年八年的學生啊。「
南宮墨點頭看著年輕的學生:「看來你不是嶽麓學院的學生啊。」
「皇上果然英明,這也能看出來!」學生一改剛才的惶恐,臉上露出詭異一笑,甩手將書本砸向南宮墨,趁著他閃避書本的空隙,他足尖一點兒,快速向遠方飛去……
南宮墨眼瞳里浮上一抹嘲諷,手指輕彈出一隻小的飛鏢,一股無形勁風飛射而出,狠狠打到了男子後心上,只聽『噗』的一聲響,男子噴出漫天血珠,修長身軀徑直掉落在地。
侍衛們飛身上前,準備捉拿男子,卻見男子用力一咬,黑色的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侍衛們只來得及看到他緩緩歪倒的身軀,仔細試了試男子呼吸,恭聲道:「陛下,他服毒自盡了!」
南宮墨眉頭皺了起來,事情敗露服毒自盡,這是死士的風格,這讓他想起了長公主的死士們。
『他』的幕後主人,他已經猜出來了:「把屍體扔到亂墳崗吧。」
「是!」侍衛們領命而去。
南宮墨看著永安候深邃的眼瞳,目光沉了沉,喃喃自語:「看來,投毒是有人故意設計,針對的是嶽麓書院,那太歲是針對皇后娘娘,還有還有朕的孩子的……」
南宮墨看著永安侯,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一汪幽潭,冷冷的道:「侯爺可知幕後主謀是誰?」
永安候搖搖頭,面不改色的道:「原來是有人故意的,還有皇上及時發現,臣現在就去派人調查。」
「嶽麓書院是皇室學院,那名幕後主謀算計了朕,下毒毒害學生,罪行都是罪大惡極,死一萬次都不足惜!朕一定派重兵緝拿真兇。」南宮墨低低沉沉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永安侯卻聽得面色陰沉,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撲通跪在地上說道:「皇上,是臣被人利用了,臣一定好好徹查這件事情,是臣的錯,差點害死了嶽麓書院的學生。」
「夜鷹,派人在嶽麓書院查找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到這個事情來,查不出來,你就引咎辭職吧。「南宮墨冷冷的命令道。
「是!」夜鷹帶著侍衛們領命而去。
「葉青,聽說這個太歲可是一等一價值連城的藥材呢,你要保管好,以後朕有什麼用,你在拿出來,誰說它是不祥之物呢,朕今天就要去除這個傳說。「
看著南宮墨有條不紊的吩咐著一系列事情,肆虐著書院的瘟疫很快就會被徹底壓下去,永安侯眸子裡神色慌張了起來,冷冷的道:「臣也要查這件事情,先走一步了!」
袖袍一揮,他轉身就要走,只聽見南宮墨冷冷說道:「永安候,長公主是燕國的人,再說你父親不只一個嫡妻,想必也有人賠了,這樣吧,你把你的母親安葬吧,只是現在皇家陵墓還沒有修好,你先將你的母親安葬其他地方吧。「
永安候臉色一沉,自己的母親是長公主,可是現在別說祖墳都沒有進去,皇家陵墓也沒有進去,何等的淒涼。
他被氣的臉色通紅,自己的計謀竟然這樣被破壞了,只低聲回答道:「遵命。」
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秦十一嘴角彎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這是被人拆穿詭計,所以惱羞成怒了麼?
不出秦十一所料,永安侯還真是惱羞成怒了,闊步走進他的一個別院,看著側躺在藤椅上,愜意看書的花甲男人,他眸子裡湧上一抹怒氣,搶過書本,狠狠扔到一邊:「你還有閒情逸緻在這裡看書啊,你給我出的好主意?」
男子看著他眼瞳里的怒意,不解的道:「怎麼了?發這麼大脾氣?出什麼事了?」
「今天你說皇上回來嶽麓書院,我按照你的方法辦,可是南宮墨一眼就看穿了你的計謀!」永安侯低沉的聲音里透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男子一驚:「這……怎麼可能?」他的這個計策可是萬無一失的。
「怎麼不可能?南宮墨還找出了兇手呢,嶽麓書院裡的學生們已經痊癒了,南宮墨還命令徹查這件事情呢,還有你說的那個太歲也沒有讓學生們鬧起來!」永安侯冷冷說著,眼瞳里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的原計劃是,下毒毒害夢遙書院的學子們,然後讓南宮墨按照他的注意將學生們進山洞,到時候他在拿出解藥,可是誰成想那個秦十一竟然說他們配出解藥,他沒有辦法才把解藥提前拿出來的,這樣他就能領功勞回到魏國的。
在讓學生們說出太歲的事情,說秦十一生的是妖孽,讓老百姓以前將來的太子是一個妖孽。
嶽麓書院是權利的中心,一般大臣們世襲罔替的臣子的孩子都在那裡。
大臣們聽到皇后生的孩子是妖孽一定會上奏摺殺了他們,這樣他就算滅掉了秦十一。
而南宮墨一定保護秦十一和他的孩子,肯定會身敗名裂,遭受百姓唾罵。
男子目光沉了沉:「那我再配一副任何人都解不了的毒……」
「不行。「永安候搖頭否決了他的提議:「南宮墨已經注意到我了,肯定會暗暗監視我,咱們再投毒,一定會被人當場抓到!」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男子似乎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
永安候嘆了一口氣沉思片刻,低低的道:「暫時按兵不動,過了這段時間,咱們再找合適的時機下手!」
「那豈不是不能出燕國了嗎!」男子幽黑的眸子裡滿心的不甘。
永安候嘴角彎起一抹詭異的笑:「放心,他既然願意留我,那我一定要他不能安穩的坐在那個龍椅上,我一定要把的燕國攪的一個天翻地覆。!」
夕陽西下,南宮墨安撫了嶽麓學院的學生們,然後才和秦十一回了皇宮。
秦十一皺著眉頭慢悠悠的走在青石路上,喃喃自語:「永安候不懂醫術的,如果學生們中的毒和他有關,他身邊肯定有厲害幫手,不知,那幫手是誰?」
南宮墨目光沉了沉,正準備開口,突然,一道窈窕身影輕輕飄落於地,美麗的小臉,傲氣的目光,赫然是慕容西里。
秦十一驚喜的看著她,高興的說道:「西里姐姐,你怎麼來了啊,你最近過的如何啊?南宮齊怎麼樣了啊,你的兒子現在多大了啊?還有楚國那邊的情景怎麼樣了啊?」
慕容西裡頭疼的說道:「十一,你一下問我這麼多問題,我有些回答不出來呢,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就是我是來抓叛徒的。」
秦十一不解的看著她:「叛徒,誰的叛徒,那裡的叛徒?「
「一孕傻三年,你怎麼變傻了啊,我找叛徒就是找西域的叛徒啊,他已經失蹤好久了,最近我發現了我聞到了他的味道,我就是跟著毒藥的味道來燕國的。」慕容西里下巴高抬著,目光微微黯了黯,重重一嘆:「到了京城後,那毒藥的味道突然強烈了很多,可是最近又突然變的斷斷續續的,我們一直都找不到他的準確位置……」
秦十一微眯:「你說的毒藥的味道是不是嶽麓書院那邊傳過來的啊,不會和你說的叛徒有關吧。」
「猜對了,我就跟著嶽麓書院的味道過來的,就是我們西域那個叛徒下的,他毒術極高,配的毒狠辣複雜還有他的毒藥還能傳染,讓人猛的一看好像是瘟疫,所以我們那裡管他叫瘟王,以前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有我們的宗主能與他一較高下,我正準備抓南宮齊的時候,就得到這個消息,所以暫時放了他,先解決了那個叛徒。」慕容西里好像遇到好玩的事情,笑的意味深長。
「所以你要在我們這裡呆多少時間呢!」南宮墨清潤的聲音透著淡漠與疏離
這個慕容西里來了,他家娘子就被霸占了,他有些不高興。
慕容西里也不介意,笑盈盈的道:「若我沒有猜錯,我們那個叛徒在和你們國家的某位別有心機的人合作,對付你們。」只憑他一已之力,絕對不敢在燕國這麼囂張。
「早知道了。」秦十一笑眯眯瞟她一眼,悠悠的道:「我還知道,你們的叛徒的合作人是魏建博呢,他差點害死我們嶽麓書院的學生呢」
「嶽麓書院是燕國的權利聚集地,我想他就會在那裡下手。」慕容西里看著秦十一和南宮墨,眼眸里閃著少有的凝重:「那人心思狠毒,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們千萬要小心。」
「放心,下毒之事暴露,嶽麓書院的學生們都知道有歹人故意暗害他們,他們心中憤恨,肯定會緊盯幕後主謀,永安候和你們的叛徒不是笨蛋,短時間內絕不敢再輕舉妄動。」秦十一低低的說著,清冷眼瞳暗芒閃光。
慕容西里點點頭:「這倒也是,我剛才去了一趟嶽麓書院那裡的學生們正在大罵惡意下毒的人,那個太歲現在也沒有人理會了。」
秦十一冷笑,下毒,編童謠都是永安後為了殺害她的孩子而來的,她絕對不能放手,書院千名學生都是差點成了對付南宮墨的籌碼,更險些成為他手裡的犧牲品,卑鄙無恥的小人,他以為自己的計謀可以隨心所欲的對付南宮墨和她的孩子了嗎?
秦十一看著慕容西里:「你們的叛徒投靠了永安候,你們找到他,打算怎麼處理他啊?」
「我已經飛鴿傳書給宗主了,稍後她會過來的。」燕國京城是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故意放毒,這個人就算是慕容放過,她也不會放過的。
「你們到了,我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秦十一拉著慕容西里,估計這次來的人一定很多人。
「這個不用你費心,我在城外有一個大宅子,大門上方刻著我們西域特有的標記,如果有事,可以派人去那裡找我們。」慕容西里笑眯眯的說著,瞟了一眼漸漸西沉的太陽:「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告辭。」
「路上小心。」秦十一輕聲叮囑著,目送慕容西里飛出皇宮,消失在半空中,她眨眨眼睛,有些遺憾,她還有很多話要和她說呢。
突然微涼的指腹輕觸秦十一的肌膚,就如一股電流瞬間到達了四肢百駭,她身軀微微一僵,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你幹什麼啊?在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