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一百二十三米 兵符
2025-02-26 16:10:53
作者: 婀娜弦
深坑一百二十三米 兵符
秦十一翻著白眼推了他一下:「你應該多念兩遍經文了。」
「掃興。」南宮墨知道自己再次嘗鮮的機會沒有了,他家娘子又恢復冷靜的模樣了。
「你身體不好。」秦十一好像一個老師在教訓學生。
「我身體很好,剛才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南宮墨皺著眉頭,任什麼男人總是念叨什麼身體不好,心裡也不高興。
秦十一捧著他的臉:「墨,為了我為了我們將來的孩子,你忍一下好不,細水長流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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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南宮墨側身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恍惚間好像聽到皇上帶著笑容喊著他的名字。
他一下子睜開眼睛:「父皇。「無厘頭的喊了一聲。
秦十一看著他:「怎麼了?「
「沒事,剛才閉著眼睛的時候,看到父皇朝著我笑,這麼多年他什麼時候朝著我笑了。「南宮墨搖頭。
秦十一臉色有些憂慮:「墨,你要有心裡準備,皇上的病不好。「
」恩,我知道,睡吧,明天早上我早點過去看看他,和他說說話吵吵架,他一生氣就吃東西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其實心裡還是惦記的。
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突然陳管家咚咚的砸門,哭著說道:「王爺不好了,宮裡來人說皇上駕崩了。」
他的聲音剛落,遠處傳來喪鐘的聲音。
南宮墨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只覺得胃裡好像有一團火燃燒了起來。
撲。
從嘴裡噴出一口鮮血來,昨晚他的預感就不是很好,他有些不敢接受這個現實,用手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怎麼會這麼快呢,怎麼會?」
秦十一看到他吐血嚇了一跳:「墨,你不要緊吧。」她知道這口血估計是急火攻心,血氣上涌。
「我沒事,我要進宮去。」他掀開被子,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墨,墨。」秦十一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南宮墨。
「十一,他昨天還在和我吵架呢,還和我瞪眼睛罵我是孽子呢,怎麼會,怎麼會?」南宮墨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情。
「墨,皇上走的這樣急,宮裡一定有很多事情要料理,你一定要冷靜啊。」秦十一害怕他因為傷心自亂陣腳。
「我知道,我現在就進宮。」南宮墨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
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我該穿什麼呢?」
秦十一知道自己親人故去的感覺,急忙從衣櫃裡拿出素色的袍子,為他穿上,又拿來鞋子替他穿上。
南宮墨臉上不好,嘴唇發白,秦十一上前用舌尖輕舔了一下他的嘴唇,這樣看上去有些血色,她的聲音輕柔:「墨,自古皇帝駕崩一定會有人從中使用陰謀詭計,你現在不能亂,知道了嗎?」
她的話好像一顆定心丸一樣,讓南宮墨好像精神了一些:「放心吧,我進宮去了。」
秦十一看著他有些踉蹌的腳步,心裡有些不放心,跟著他走出了屋子。
「墨,你今天要小心了,皇帝駕崩,在外的皇子公主們一定回來了,你一定小心。」自古帝王死了都會因為帝位的事情皇子們爭的你死我活,就算沒有那個野心爭帝位的也會受到殃及的。
她抬頭看看灰濛濛的天,冷風蕭瑟,估計是要下雪了。
秦十一緊緊身上的斗篷:「這天什麼時候能暖和一些啊。」
皇上駕崩,舉國哀思,皇上偌大的棺木停在光明殿,整個皇宮剎那間變成了白色。
二王南宮勇為首跪在地上,南宮墨在旁邊,皇上還是四個兒子還有兩個公主都不在京城,所以一時還敢不過來。
高公公哭著說道:「晚上的時候,皇上說餓了,想吃六王妃的小麵湯,奴才就把那麵湯熱了一下。」
皇上吃了竟然沒有吐,還笑著說:「王妃的這個麵湯真是好喝,明天還要讓她進宮來做一碗,可是誰知道要上早朝的時候,我去叫他,就發現皇上他已經駕崩了。」高公公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
所有人臉上帶著滿滿的悲傷,南宮墨和南宮勇兩個人低著頭,讓人看不到他們兩個人的思緒。
二王南宮勇抬頭問道:「三弟五弟,七弟,大公主,二公主什麼時候能到。」
「最快也要晚上能到。」高公公回稟道。
右相看了兩個王爺:「二位王爺,國不可一日無主啊,再說,明日皇宮大喪,也要有人支持啊。」皇上駕崩所有喪禮都是由新君主持的。
南宮墨低著頭不說話,二王南宮勇說道:「還是等到其他王爺公主回來的時候,我們在公布吧。」
「這樣也好,如果是按照以往的例子,在沒有太子的情況下,應該是按照兄弟大小順延帝位的。「右相的話明擺著是向著二王的。
南宮墨卻沒有說任何話,這個時候的爭論是沒有意義的,還是要看光明正大牌匾後面的聖旨,他現在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皇上睡覺的時候想喝小麵湯呢,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突然他又想起了秦十一手裡的那個兵符,說句老實話,沒有兵符的皇上哪裡是什麼皇上呢。
二王卻不知道南宮墨心裡的事情,當聽到自己當皇上,還是心裡很高興的,可是看著一身冰冷的南宮墨這才推脫說:「還是聽皇上的想法,反正下午兄弟姐妹回來啦再說吧。」
所有人都低頭沉默不說話,畢竟這是關乎於燕國的未來。
下午的時候,其他四個王爺和兩個公主都趕過來,所有人跪在正大光明的牌匾面前等著接旨意。
因為燕國一個規定就是先皇駕崩的時候,會把聖旨放在正大光明的後面。
高公公找來梯子爬到正大光明牌匾的後面,一摸差點沒有從梯子的頂端摔下來。
他摸了好半天又看了好半天,臉上已經冒出了汗水,二王抬頭看著高公公:「公公,怎麼了,怎麼還不能把聖旨拿下來,我們好立新帝啊。」
高公公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各位不好了,聖旨不見了。」
」什麼,你胡說什麼,怎麼會不見了呢。「三王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問道。
高公公害怕的站在梯子上:「對啊,老奴看著皇上把東西放下面的,怎麼會沒有呢。」
跪在外面準備恭迎新帝的大臣們聽到高公公的話,全部議論起來:「怎麼會,聖旨呢?」
五王冷笑著:「高公公,莫非是你把聖旨藏起來了?「
」哎吆,五王這可不是鬧笑話的,老奴藏著那個東西幹什麼呢,確實沒有了。」
「那怎麼辦啊,燕國沒有新皇帝怎麼辦。」大公主皺著眉頭說道。
「對了,兵符,皇上的兵符在什麼地方。」三王問道。
二王搖頭:「剛才我也在找那個兵符,可是兵符不見了,縫製兵符的枕頭也打開了。」
「不會那聖旨和兵符一會不翼而飛了吧。」五王笑著說道。
「不會的,燕國的祖訓就是聖旨和兵符不能是一個人,等到皇上登基一年後,國泰民安了,自然兵符會歸順到新皇帝手裡。」之所以有這樣的法律是先皇挑選一個自己信任的人監督新皇帝而已。
南宮墨知道接下來他說的話,估計整個宮殿裡的人全部都得沸騰,他深吸了一口氣:「兵符在我娘子那裡。」
「什麼,六弟,你不要胡說,父皇是不是病糊塗了,怎麼會把一個兵符一個女人呢?「五王臉上帶著驚訝。
三王皺著眉頭用一種奇怪的口氣說道:「父皇臨死的時候喝的是弟妹的小麵湯吧?「
「三哥,你什麼意思?」南宮墨可以什麼都接受,唯獨就是不能接受別人說他娘子的壞話。
「父皇你是不是糊塗了,怎麼把兵符給一個女人啊?」大公主不可思議的看著前面先皇的棺木。
從宮殿外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先皇剛剛過世,你們就這樣一口一個先皇病糊塗了,一口一句不尊,我還真是看到皇家子孫們的孝道呢。」
所有的人全部看向的大門口,秦十一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頭髮盤著高髮髻,只是帶著一朵白色的小花,濃眉大眼,高鼻紅唇,肌膚白皙透亮,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傲然的清冷,還有逼人的貴氣。
南宮墨看到走進來的人,急忙走了過來:「娘子,你來幹什麼?」如今這裡是龍潭虎穴,這些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皇位呢,眼紅的想得到這個兵符,他害怕這些人發起狂來把自己娘子的骨頭都吃了。
「我不來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獨自對付這些人嗎,我說過我們要一定經歷這些事情。」秦十一笑著說道。
「十一。」南宮墨有些感動,這種有人和他並肩而行的感覺真好。
秦十一走到靈柩面前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恭敬的端著一個小盒子:「皇上昨天召見我的時候,身體很好,只是念叨著自己吃不下飯去,我才給皇上做了小麵湯。」
三王冷笑:「是啊,父皇身體很好,怎麼你一個小麵湯就把讓父皇駕鶴西去了呢?」
「怎麼三王不相信我,還是懷疑我給皇上下毒呢,如果你不信,可以找太醫過來驗毒啊,沒有必要在這裡夾槍帶棒的。」秦十一的語氣十分的強硬,她的話壓住了所有人的疑問。
不管信還是不信,畢竟兵符在秦十一的手裡,她如今可是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的人。
右相再次站了出來:「如今聖旨不見了,先皇的喪禮必須有人出來主持,既然兵符在六王那裡,按照老臣的意見不如這監國的位置讓六王來代替吧。」
秦十一抬頭看著他,卻看到南宮墨的笑容:「我說過,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她笑著點頭,聲音嚴謹:「按照祖制,如果先皇沒有立下遺詔的話,按照兄弟大小順序承擔帝位,二王殿下,在沒有想到聖旨的時候,這段日子監國就有你來擔當吧。「
二王一臉驚訝:「我?」可以嗎?」
南宮墨笑著說道:「二哥你性格寬厚,處事不驚,你做監國在合適不過了。」
「叩見監國,二王殿下千歲千千歲。」所有的大臣跪在地上叩拜。
幾個王爺和公主也跪下來叩拜。
二王笑著點頭,伸手示意:「大家起啦吧,我只是暫時代理一段國政,等聖旨找回來,我自然把監國的位置讓出來。」
「哼,如果那聖旨找不會來呢,豈不是一輩子都要你當監國了,那和皇上有什麼區別呢。「
「如果聖旨找不回來,那就輪流當監國,誰在這個位置上政績最多,誰就當皇上。」秦十一的話讓所有人眼中燃起了希望。
「你說的是真的嗎?「五王眨著眼睛看著她。
「是,我秦十一一諾千金。「她高高舉起兵符,一點的威嚴,恍惚間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帝王之氣來。
所有人都甘願臣服她的腳下,連一旁的南宮墨也服氣,本來一場血雨腥風的政變就這樣被她給壓制下去了。
商量事情過後,大家都各散去,因為先皇駕崩,所有的王孫貴族們都在在宮裡守孝,南宮墨帶著秦十一往他們自己的宮殿走去。
秦十一看著他:「我這樣做,你會後悔嗎?「
「不,反正我懶得管這些事情,右相林燦的女兒和二王小時候青梅竹馬,後來因為二王去了邊關,所以兩個人的婚事就這樣陰差陽錯的分了,後來林相的女兒死了丈夫,回京的時候又碰到了養傷的二哥,我聽說兩個人已經又開始見面了,右相自然要給自己未來女婿掙得一個好前程了。其實這也是二哥所盼望的。」
「哦,墨,你說那聖旨是誰偷的呢。」秦十一看著他。
「其實我心裡想到了一個人。」南宮墨轉頭看著她。
「高公公。」兩個人異口同聲。
南宮墨笑了一下兩個人竟然心有靈犀:「光明殿裡守衛森嚴,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做到不被人發現的,那麼能讓侍衛放鬆警惕的只有是經常出入的宮殿的高公公了。」
「不過,我們該怎麼抓到他呢。」秦十一皺著眉頭。
「放心,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呢,我已經在他身邊安插了耳目,他會去找那個拿聖旨的人。」南宮墨十分的有把握。
後半夜的時候,該輪到南宮墨守靈了,本來秦十一也要跟著他去的,南宮墨心疼她熬夜,也就自己去了。
送走南宮墨,秦十一準備回到臥室里補眠,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她一邊回頭一邊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啊?」
可是回頭的時候卻看到一個黑衣人,秦十一大驚失色急忙要喊田七,可是那黑衣人的身手十分敏捷,捂住她的口鼻。
鼻尖一股乙醚的香氣,只覺得臉上一麻,秦十一就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一片廢墟里,她四周環顧了一下,看到前面一個穿著白色長裙女子的背影,她不用猜也知道那背影是誰,因為她熟悉的不得了。
「惜貴妃,你把我弄到這裡來做什麼?」秦十一強撐起自己的身體走向她。
可是她好像沒有聽到秦十一的話依然站在前面,秦十一生氣的走到她的面前:「惜貴妃,你有話不能好好的說嗎,非要弄得古里古怪的,有意思嗎?」
惜貴妃沒有看她,只是看著地上一個小山墳冷冷的說道:「這個就是埋著南宮墨母親的地方,她的聲音十分冰冷,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秦十一看著小山墳搖頭說道:「你的丫鬟真可憐,盡心的伺候你,為了你她還替你生孩子,可是你卻殺了她。「
「是她咎由自取的,如果她聽我的話,也不會這樣的啊。「惜貴妃怒氣的說道。
「皇上那天召見我的時候,曾經提過你的這個丫頭,說她是一個好奴才,快要死了,還在幫著你說話呢。「
惜貴妃聽到她的話,臉色慘白,不過只是一瞬間的時間,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不要和我說這個,我聽說先皇給你一塊兵符。「
」恩,對啊,怎麼了?」秦十一看著她。
惜貴妃伸出手命令道:『拿來。「
秦十一突然覺得這個人霸道的厲害,她笑著的問道:「憑什麼我要給你。「
」憑著我知道南宮墨天大的秘密,如果你不給我,我就告訴她這底下才是她親生母親,他是一個血統低賤女人生的女人。「秦十一有些無奈的看著惜貴妃。
「人要臉,樹要皮,我今天真的知道了你的本性了,行啊,你要殺我就殺吧,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挺後悔的,就是那天給你吃的啞藥沒有長一點。」秦十一笑著說道。
惜貴妃拔出匕首就要刺向秦十一:「賤人,拿命來。」
當。
一個小石頭打中了惜貴妃的手腕子,惜貴妃痛叫了一聲,匕首從手中脫落。
「母妃,父皇的靈柩你不守著,你倒是跑到這裡來質問我的王妃。」南宮墨陰冷的聲音從空曠的地方傳出來,在這個地方迴蕩有些滲人。
惜貴妃生氣的張望四周:「誰,給我出來。」
南宮墨背著手慢慢的落在地上,烏黑的眼睛裡塗了毒藥一樣看著惜貴妃,他一步步的向前走問道:「母妃,剛才你說什麼,我怎麼沒有聽懂呢。」
惜貴妃也慌了一下神,只聽到南宮墨的聲音響了起來:「母妃,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把你當成我的至親來看待,雖然你從小對我永遠是冷冰冰的,甚至看我的時候永遠是憎恨的,可是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我想著如果不是母妃你,我不能來到這個世上。」
他的話讓惜貴妃眼睛濕潤了起來,聲音冰冷:「我就是恨你,不管你對我多好,我就是恨你,你就是一個雜種。」
「哈哈,我是雜種,可是你是什麼,你是忘恩負義,良心狗肺的大惡人,以前我不知道母親的存在,如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應該為我的母親賠禮道歉啊。」他冷冷的看著她。
「我憑什麼給她賠禮道歉的啊,她就是一個賤人,我給她榮華富貴,可是她卻還想要更多,我當然要殺了她啊。」惜貴妃說的振振有詞。
秦十一皺著眉頭看著惜貴妃:「我才發現你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南宮墨抬頭朝著她的腿窩子狠狠的踢了過去,惜貴妃驚聲尖叫:「南宮墨,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你殺了我娘,我今天要你恕罪。「南宮墨的話讓她徹底清醒過來了。
惜貴妃冷笑著:「南宮墨你不敢殺我,如今我貴為皇貴妃,誰人不知道我的名字。「
」哼,我可以說母妃你因為思念父皇太多,自殺陪我父皇去了。「南宮墨伸出手捏著她的脖子。
他的大手慢慢的收攏著,惜貴妃的臉上是越來越難看,她臉上漸漸變成了紫紅的顏色,困難的看著南宮墨:「求你不要殺我,不要。「
南宮墨嘴角上揚:「母妃安心去吧,我會按照皇后的制度給你發喪的。」
「咳咳,救命啊。」惜貴妃不斷的拍打著他的手。
南宮墨好像沒有聽到她的祈求,還是慢慢的收攏著大手,就在惜貴妃以為要死的時候。
突然一個嗆人的煙霧彈炸開,嗆的人眼睛,一個黑色的身影,抓住了惜貴妃的手,轉身飛著離開。
秦十一和南宮墨被嗆的咳嗽半天才看清眼前,南宮墨心裡一沉,垂頭喪氣的說道:「救惜貴妃的人到底誰呢。」
秦十一搖了搖頭:「她會回來的,我們走吧。」
在皇宮外面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寫著四個大字:「通寶錢莊。」
錢金寶從車上下來,抬頭看著皇宮上的白布嘆了一口氣:「四王,你終究還是來晚了,皇上已經死了。」
只聽見車上悠悠傳來一聲嘆氣,笛子聲又響了起來,曲子悠揚,連這個笛聲都好像是若隱若現的天外來客一樣。
笛聲落了下來,錢金寶看著馬車:「四王,我們要不要進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