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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舊歡(3)你的朋友都是醫生,我最討厭學醫的!

2025-02-26 16:01:06 作者: 一川風雨

  陌路舊歡(3)你的朋友都是醫生,我最討厭學醫的!

  也許有生之年梁織不會遇上第二個容錚,那些早已塵封的一切,只存在於記憶中,即使午夜夢回偶爾會想起來時,也會覺得是淡淡的溫暖。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無人可以替代。

  在這經年的時光之前,她記得這個男人對她一切的包容,久遠到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

  那一年,初冬。

  北方的初冬氣溫驟降,而這人潮如織的機場依舊熱鬧非凡。

  容錚在這一天回國,正好這天梁宋湊巧於是在這裡等著他,兩人是大學同窗,之後工作又都是在一起,同樣的一家三代都是醫學系統有關的人,這關係自然是外人無法比的。

  兩人走出機場,容錚將自己的行李箱放進後背箱,梁宋在旁邊問著:「你這三個月跑去外面學習,你可知道那一樓層的多少年輕漂亮的小護士想念?」

  

  兩人關係好,於是開玩笑時也不用介意。

  聞言,容錚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揚,唇邊勾勒起一抹促狹的笑容,初冬的陽光不是很強烈,打在人身上確實微微暖。

  「行了,說正經的,幸好你回來的湊巧,還可以趕上我的訂婚宴。」梁宋正了正語氣,眉宇之間皆是驕傲得意之色。

  容錚起初聽到時覺得還有些驚愕,不過轉念又想,按照梁宋性子,只要他自己有這個念頭,與早晚都沒有關係。

  「行啊,動作夠快,那我先恭喜你和白薇。」

  兩人家世相當,又是一樣的職業,當然更容易走到一起,何況還有兩三年的感情。

  這樣想來容錚倒也覺得沒什麼。

  「你可別急著嘴上恭喜,等那天記得給我包個大的紅包,這才像話。」梁宋笑了笑,又問:「阿錚,你說這麼多年下來,追你的人不計其數,怎麼就沒有如得了你眼的?」

  「當然比不上你風流,當然也不想這麼快就定了心。」

  容錚唇邊的笑容淺淺淡淡,他雖然有著一雙看似風流的桃花眼,卻是沉穩的絲毫不見輕佻。

  即使他嘴上這麼說著,但是熟知他的人亦是知道,他並不是個玩玩的人。

  「先送你回家?」在上車之前,梁宋可以把聲音壓低了一些問著。

  容錚本來還覺得好奇,現在於是疑惑著反問道:「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心,特意來機場接我?」

  話音剛落,梁宋打開車門,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他指了指車后座的位置,輕聲說道:「我爸的寶貝千金也是今天回國,你們兩航班隔得時間不長,所以做個好事情。」

  容錚這下才瞭然,目光也是隨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車后座有個嬌小的身影裹著毯子睡的正香,也許是剛才那段時間等的煩了,手邊還散落著一本雜誌,毯子將她的大半張臉掩下,別人根本無法看清她的長相。

  「我還是第一次真的見到你這個妹妹。」

  坐上駕駛座之後,容錚又不免通過車內的後視鏡多看了一眼。

  梁宋發動車子,目光之中划過一抹說不清的複雜,不過僅僅是一瞬的時間。

  他低聲地笑了笑說:「我父親的寶貝,自幼被慣著長大,以後你可注意些,別讓她看上了,脾氣也許難伺候。」

  容錚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淺淡地勾了勾唇,就當做一句笑言聽過即作罷。

  梁宋的母親是後來在他十幾歲的時候改嫁給現在的父親,這個妹妹和他並無什麼血緣關係。

  也許是因為照顧車后座的人,梁宋把這車子開得很慢。

  從機場到容錚家的距離本就挺遠,現在更是等的讓人著實要些耐心。

  最終等到了容錚家前時,鐵門前門口警衛檢查的聲音讓車后座熟睡的人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梁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先看了一眼窗外,這顯然不是她自己家門前。

  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睡迷糊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梁宋,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容錚下車之前聽到的唯一一句話,嬌俏的女嗓,帶著幾分撒嬌和任性,即便是對著自己的兄長亦是直呼其名字,果然是個從小被慣著長大的女孩。

  此時的容錚正好推門下車,他眼角的餘光從後視鏡內悄然打探了一眼。

  匆匆一眼,只看到了一個嬌俏的側臉,隨後關上門,阻隔了一切。

  若是真的算起來,這才是他們初次見面,卻只是誰都沒有看清楚誰,簡短而匆匆。

  梁織也是聽到了這關門聲才徹底清醒了過來,她抱著毯子靠著后座,目光卻忍不住探出窗外打量了一下。

  「我的一個好朋友,今天和你差不多時間的航班回來,所以正好一起來接他了,下次再介紹給你們認識。」

  梁宋一邊調頭一邊如是解釋,絲毫沒有注意女孩已經變得不悅的神色。

  這到底是哪來的這麼多湊巧的事情!

  梁織的性格脾氣就是這樣,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她低聲地自言自語道:「噢,原來不是特意來接我的,主要還是接你朋友?」

  梁宋對這個妹妹一向無奈,「織織,你的腦迴路和別人可能不太一樣,所以關注的側重點也總是和人有偏差。」

  「……」

  梁織被噎住,輕輕抿了抿自己的唇瓣,姣好的面容上還帶著些淡淡的緋紅之色,年輕朝氣清新,這是她給人的第一感覺。

  正覺得無聊時候,梁織回頭看了眼剛剛的地方,不禁疑惑著問道:「他們家怎麼住在軍區啊?」

  梁宋覺得現在給她解釋別人家的一家三代有些嫌煩,於是隨意地說:「你要是有興趣,下次介紹你們兩人認識,你自己問他就可以了。」

  聞言,梁織本就提不起什麼興致,現在臉上的神情更淡了。

  立刻滿不在意的拒絕:「算了,我不想認識,你的朋友都是醫生,我最討厭學醫的!」

  說完之後她有重新在后座躺下,甚至用毯子蒙著自己的臉,似乎又有誰惹她不開心了。

  好在梁宋對這個妹妹的脾性早已習慣,他倒是覺得沒什麼,只是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隨後又將實現放在前方的路面上。

  若是在別人聽來,梁織說的這些話肯定就是玩笑話的級別。

  可梁宋卻是清楚,她是真的討厭。

  家裡不能有任何消毒水的味道,即使下了班回來,也一定要保證身上不能有這些味道,是父親定下的規矩,足以證明他有多在乎這個女兒。

  在等紅燈的過程中,他微微轉過眼眸試探性地喚著她的名字,「織織?」

  「做什麼?你是不是又要去接朋友?」

  梁織沒有睡,而只是用毯子蒙著眼睛生了一忽兒悶氣,不過她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雖然現在這語氣聽上去仍是不太好,不過早已消了氣。

  梁宋沉吟了一瞬,而後又覺得無所謂,他直言道:「今天晚上白薇的父母會來我們家……」

  一聽到這個名字,梁織就有些心裡不是滋味。

  還沒等梁宋把話說完,她當下就開始炸毛,「停車!」

  梁宋當然不會聽她的話,只是繼續說:「今天也算是爸給你辦的接風宴,只不過時間湊巧,薇薇的父親正好今天空了下來,所以兩件事情才湊到了一起,爸讓我叮囑你早些回去。」

  「就只說湊巧湊巧,哪有這麼多湊巧的事情,偏偏要趁著我回來這天?我看以後還是不回來好,一直在國外算了。」梁織來了脾氣,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說的話有多衝。

  梁宋把車子停在路邊,不由得說:「梁織!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是個成年人應該說的嗎?」

  以前也沒少被教訓過,在家裡所有人都不會說她一句不是,就只有梁宋會擺出兄長的姿態教育她,可從沒哪一次,讓她覺得像現在這樣委屈。

  車子剛停下,她就把自己手裡的東西一股腦全都砸下。

  毯子,雜誌,手機,包……

  最後在大打開車門出去之時,她又後知後覺的不忘記把自己的錢包和手機帶上,在梁宋解開安全帶來逮她之前,就匆匆跑到了馬路對面上了一輛的士很快離開。

  原本好好的回來,現在倒是吃了一肚子的氣。

  「梁宋你這個榆木腦袋……」她一邊走一邊踢著路上的石子,冬日午後的陽光微暖,冷風卻還是吹得她手指有些僵硬。

  走進一間咖啡店點了一杯溫熱的摩卡,直到續完第二杯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要給父親打一個電話。

  坐在咖啡店外的露天椅子上,瞅准了這個應該是父親下班的時間,電話撥出還有有多久就被人接了起來。

  梁父一接到電話就直接放緩了聲音問著:「織織,現在天冷,要見朋友下次可以見,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你先早些回來。」

  哦,原來說她出去見朋友了……

  梁宋這找藉口說謊的本事也越來越厲害了。

  梁織只是這般想著,倒也不曾說什麼拆台的話,她一向是這樣,放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冷靜一段時間,馬上就能想通一些事情。

  總之,她自己也有錯。

  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於是撒嬌般地說著:「爸,我難得回來一次,國內的朋友都已經大半年沒有見著了,我再過一會兒回去,就一會兒啊……恩,您別催,都是女同學,沒有男的。」

  「嗯,我晚飯在外面吃,您和江姨就好好招呼客人,我過一會兒回來。」

  梁父之後在電話里又說了些什麼,不過梁織就是沒有心思聽罷了,掛斷電話之後她靠著椅背開始發呆,一會兒之後又撐著自己的下巴發呆。

  到底是什麼是時候開始她和家裡的關係變成了這樣,從母親去世的那時候開始?還是江姨進家門開始?

  就像現在這樣,她一直都只是一個人。

  在外面遊蕩了好久之後,一直到自己的手機耗盡已經沒了電,這才打車回家。

  她還只是剛推開家門,客廳就是燈火通明的樣子,這下把梁織心裡嚇得不輕。

  不該啊,這都已經十點了,怎麼這下面還有人?

  正準備躡手躡腳地繞開客廳上樓,就被一個嚴肅的聲音喊住了,「這麼晚回家不知道給家裡打個電話?梁織,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梁宋,從他不悅的神情上來看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時候和他硬碰硬。

  於是隨意地應了一聲,算是對付過去,免得到時候又把父親給驚動了。

  梁宋見她這樣不吭聲的樣子,也只是皺了皺眉,知道這丫頭氣性大,於是說:「去書房和爸說兩句,他剛才一直在等你。」

  「哦。」梁織這樣應下,依舊提不起什麼興趣。

  要說在這個家裡誰對梁織的震懾力最大,也就只有梁宋了。

  也不知他究竟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十歲那年江姨進家門,帶來了這一個比她大了五歲的小哥哥,從此他也改姓了梁,而她卻從來不叫他哥哥,就一直這樣沒大沒小地叫著他的名字,這樣一來,就是十年。

  在她轉身上樓的時候,偶爾的回頭,就聽到了梁宋在講電話的聲音。

  她扁了扁嘴,前一刻對她還是這麼兇巴巴的樣子,現在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倒是變得繞指柔。

  梁織沒再想什麼,收起了自己的心思。

  

  在高中第一次表白被拒之後,她一氣之下選擇了回國,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好像是她自己錯了。

  就應該當初留下來,就算是像塊牛皮糖一樣在他身邊繞著,哪裡還會有什麼白薇黃薇的事情?

  梁織想著,反正又不是真的結婚,或者說已經到了徹底定下來的時候,怕什麼?

  以後有的是機會。

  腕錶上的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這個點梁織還是比較害怕進父親的書房,父親平日裡工作忙,作息一向很規律,這次這麼晚還在書房裡,除了在等她之外,梁織想不到第二個理由。

  於是躡手躡腳推開父親書房的門,還不等父親先一板一眼教訓她,先出聲道:「爸,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

  梁父手邊放著一些案例,本想故意沉著臉端著架子,可到底還是架不住女兒的撒嬌。

  他招了招手,示意梁織走到他身邊,問道:「和爸說說,是不是今天又被你哥訓了?」

  梁織雖然脾氣不大好,但不是是非不分,只是自己心裡有一點點小彆扭。

  她猶猶豫豫了一會兒,心煩地摸著自己地耳朵,支吾道:「也……也沒有。」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如果不是和你哥鬧不愉快,你會這樣的時候跑出去見朋友?」

  梁父的表情有些無奈,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到底是什麼原因,要說不合,那感情看上去好的和親兄妹一樣,而要說特別和,倒也不見得。

  以前也是動不動就吵架,不過家裡也就只有梁宋敢這樣。

  不過梁父都把這一切原因歸咎於女兒的脾氣上,儘量能容忍就然讓著她一些。

  「他今天說好了要來接我,結果其實是為了接他一個朋友,把我一個人晾在車上好久。」

  她隨便騶了個理由,其實到現在梁織都不清楚那人是誰,叫什麼,就這樣把人家拿出來做了擋箭牌,好像挺不厚道的,不過又想,反正不認識,無所謂。

  「哦,是這樣?」梁父輕笑出聲,這時候倒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織織,就為了這事情和你哥置氣?你可二十歲了,不是十二歲啊。」

  梁織不太好意思,其實她哪能說是自己不想見到那個白薇,也不想見到她家裡人,所以才幹脆在外面遊蕩,眼不見為淨算了。

  她岔開了話題,挽著父親的手臂嬌笑著說:「我在您心裡可不就是十二歲?」

  梁父摘下自己鼻樑上的眼睛,又望著自己女兒嬌俏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以後可不能一直是這樣的脾性,爸在的時候你還能十二歲,以後成了家,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這樣的日子。」

  「爸,您好好的大晚上說這些做什麼。」梁織的語氣一下子急了起來,她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種生老病死的感慨,一點兒也不行。

  梁父示意她安心,又玩笑一般地說:「爸只是在想你這性子以後沒人要啊,難不成還能賴著你哥一輩子?」

  「我才不要。」梁織低下頭,小聲地嘟囔著。「他都馬上要把未來嫂子帶進家門了,以後哪能讓我賴著一輩子?」

  梁父失笑,這話題就這樣過去。

  女兒剛回來,難免就像現在和她多說兩句話,於是問:「今天你哥接的是哪一個朋友,你認識嗎?」

  梁織搖頭,「他的朋友我怎麼會認識,男的,二十多歲,家裡是住在軍區裡面的。」

  「哦,原來是阿錚,這就怪不你哥晾了你一會兒,他和阿錚關係鐵。也對,今天他回來,我倒是記不清楚了。」

  梁織對於這個人提不起興趣,卻為了不掃父親的意思,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這人是誰啊?」

  梁父解釋道:「阿錚的爺爺一起算是我上司,現在老人家早就已經退休了,就是去年帶你去見過的那個容老爺子,還有印象嗎?」

  「哦哦。」梁織很快回答,實則她心裡都不知道已經忘到了哪裡,當時哪有心思去管別人的事情?

  梁父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情,語重心長地問著:「今年的體檢做了沒有?」

  「做了。」她又是一口回答,反正早就練就了說謊不帶眨眼的能耐。

  梁父看她這個樣子,就大致知道了情況,於是板著臉又問:「既然做了,那你說說美國的醫生都是怎麼跟你說的?」

  「專業術語聽不懂,總結來說就是一切正常。」

  若是別人聽到這句話也許還會覺得不信,一家的醫生,她竟然說聽不懂專業術語。

  父親是醫生,曾經她母親也是醫生,後來梁宋也隨了父親的意願,選擇了外科醫生這職業。

  可偏偏梁織最討厭的就是醫生這個職業。

  梁父的神色嚴肅了幾分,不容置喙地道:「抽個時間爸陪你去檢查一次,從你這裡簡直聽不出一句真話。」

  梁織無奈地吐了吐舌頭,像是滿不在意地勉強接受:「那好吧。」

  回了自己的房間,梁織這才小心翼翼地把放在抽屜里的相框拿了出來,陳舊的老照片已經積澱下了歲月的痕跡。

  這是梁織十歲之時和母親的合照。

  她把相框貼在自己胸口,只覺得心臟那一處又是一陣抽痛。

  依稀還是在她小學的年紀,一場疾病恐慌,在醫學界掀起了滔天巨浪,至今她都忘不了,母親直到離去都沒能讓她見上一面……

  而不到半年時間,父親就帶著江姨進了家,也許怨恨就是自此產生的。

  算不上恨,只能說是心理膈應,這一時半會兒的幾年裡她接受不了。

  梁織關上了燈,就這樣抱著相框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許是大半年沒有回家,此時熟悉的地方讓她心慢慢安定下來。

  她的夢裡面出現了很多場景,有小時候母親還在之時的天倫,有後來梁宋跟著她父親第一次叫她『織織』的時候……

  然而後來梁宋對她還是這樣愛理不理,哎……

  *

  在軍區醫院內,做完了一切檢查之後,梁織百無聊賴地趴在父親辦公室的桌子上,這會兒父親估計正在仔細研究著她的檢查報告,這一時半會兒之間沒人會來理她。

  她想了想,看著自己面前才動了幾口的便當,於是生出了一些壞心,用乾淨的筷子把這便當裡面的菜重新擺好,看上去就跟從來沒人動過一樣。

  然後喜滋滋地抱著這個餐盒出去,在這樓層里兜兜轉轉了好久,也向好多人打聽之後才找到了這一間小小的辦公室。

  兩張桌子上同樣的整潔,梁織看了下桌子上的記錄本,確定了靠窗的那個位置是梁宋的。

  於是把這餐盒放下,在椅子上坐下靜靜地等候梁宋回來。

  反正已經快到中午,再怎麼忙總是要回來的吃飯的呀。

  這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人影,梁織拿起筆筒里的鋼筆,無聊地轉著玩。

  可這心思不在這上面,難免就闖了禍,沒有扣緊筆帽的鋼筆不小心被她摔在了地上,再次拿起來的時候,筆頭已然彎了……

  梁織這下子有點心虛了,到別人這來搞破壞……

  誰讓她自己玩歸玩,還非不注意。

  她一想前兩天梁宋對她的態度,那行吧,抵消了。

  只是這金燦燦的筆頭,就這麼很不雅觀地彎了……哎,大不了賠他一支。

  這張靠窗的桌子收拾的很安靜,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此時有暖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暖得讓人直想要伸個懶腰。

  梁織在這桌子上找到了一迭便利貼,用這被摔壞的鋼筆,很艱難地畫了一個豬頭的形狀,然後又在一旁寫了個『sorry』。

  餐盒,便利貼,鋼筆,全部擺放在了一起,這大概是應該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在道歉了吧?

  然而她等了好久也沒等到有人回來,趴在這辦公桌上不知不覺得就睡了過去。

  也許是這裡的光線太刺眼,她把臉全都埋在了手臂下面,耳畔除了她腕錶上指針行走的聲音之外再無其他。

  迷迷糊糊間,似乎是有人走了進來,嗅覺間聞到了一股與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不符合的清新。

  不過此時她睡得正香,換了個姿勢,也沒打算去理會。

  容錚皺著眉打量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這張便利貼,再看著自己的鋼筆,這才過了短短多少時間,就在這給他搞了破壞?

  看著這便利貼上的圖像,復又看了眼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人,淺聲自言自語,「畫的倒是形象,挺有自知之明。」

  可別在他桌子上流口水,心想著要不要去把梁宋叫進來。

  可最終,容錚還是自己走了出去,悄然把辦公室的門帶上。

  留下一室的安靜。

  梁織再醒來的時候這裡還是沒人,她不禁懊惱地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真是的,等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去哪兒了?

  也沒再這繼續等下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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