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陽,我可一點都沒嫌棄你不行!
2025-02-27 22:46:30
作者: 阿柿
陸淮陽,我可一點都沒嫌棄你不行!
折騰了一晚上,等他倆能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已經快到凌晨四點半。
白蘇這時差不多已經是精疲力盡的地步,可好似緊張過度的結果就是大腦清醒到不行。
正好,陸淮陽也沒有睡意,她就拉著他說起話來。
「還沒消氣呢?」白蘇伸手推推他問道。
陸淮陽靠在床頭,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下佇立的昏黃路燈,偶爾穿行在公路上的汽車仍是陷入沉默。
「咱們聊聊唄。」白蘇又搖搖他,撒嬌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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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有一點兒反應,陸淮陽還是保持姿勢不動不語。
白蘇不免有些惱了,他還從來沒對自己這般過:「陸淮陽,我可一點都沒嫌棄你不行!」
終於,陸淮陽有了反應,他轉過頭看著她:「想和我說些什麼?」
其實作為男人來說被提那方面不行是及其傷自尊的,可面對的是白蘇他什麼火都發不出。
「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事兒的?」白蘇一直都很疑惑,她還以為這一次一定是死定了呢!
說起這個,陸淮陽才真的來氣,伸手在她腦袋上一敲:「你還好意思提這茬,你明知道薛涵宇那廝對你心懷不軌,你居然也敢瞞著所有人單獨來見他。是誰給你這個膽子敢自作主張的?」
吃痛地摸摸被敲疼的頭,白蘇嘟起嘴:「還不是陸淮陽陸先生您給的膽子。」
「我讓你見他了?你這女人……有時真是讓我又恨又氣。」陸淮陽雖然說得嚴厲,可語氣里卻帶著頗為無奈的意味。
這女人啊!他是真拿她沒辦法。
剛才的事情多驚險啊!
他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如果他再晚來一步,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擅自做主。您是我的老大,以後做什麼事兒小的先給您匯報好嗎?」白蘇拉著他的手搖著,服軟道。
向來對這招沒有招架之力的陸淮陽又只能無力嘆息。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來的。」白蘇好奇地又問。
「這次啊!得虧你有個好助理,在你和章銘心院長通話時注意到你說起薛涵宇,而後你又刻意支開她。她想著事情不對就趕緊通知嘯子將此事告訴了我。」陸淮陽陳述道。
白蘇聽著心內也是滿滿的感動,有人關心的滋味兒真的很不錯呢。
聽完,白蘇又滿腹疑惑地問:「可……從晉城過來也得需要幾個小時呢,即便她在我支開她後就通知你,可你也趕不及過來啊!」
「經不住你家男人有錢啊!」陸淮陽酷酷地說。
白蘇頭枕著他的腿,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說著,不知為何,她愛死他這樣的表情了。
「陸先生,你真的帥呆了。」白蘇不由地讚嘆道。
聞言,一直陰著臉的陸淮陽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容。
「對了,你真的不在意我和薛涵宇的過去嗎?」白蘇抿抿唇終究忍不住問道。
剛才他最後並沒有做完,她一直都是擔心的,
雖然後面在浴室里他宣誓了自己的主權,可她仍是擔心。
陸淮陽猜到她為什麼不安,有著潔癖的他半途而廢,她一定會多想。
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陸淮陽嘆息道:「剛才……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原因。」
「沒騙我?」白蘇懷疑地仰頭看他。
「我不會騙你,相信我。」陸淮陽誠懇地說道。
白蘇聽他這一說才稍微安心,可轉念又一想,他說是自己的原因。
難道……
白蘇想著立馬坐起身,眼神不禁往他下面瞟著。
「你眼睛看哪兒呢?」陸淮陽又板著臉說道。
這次,換白蘇溫柔地上前將他抱住:「我不介意的,不管你行不行,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陸淮陽滿頭黑線,陰沉著臉,他把她伏在自己背上的手扯下。
而後他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那處按去……
手下面是炙熱且蓬勃,白蘇臉上頓時燒紅,趕緊把手抽回去,轉頭不看他。
「知道了?你家男人不行?」陸淮陽挑眉不滿地問道。
咬著唇,白蘇羞澀地搖搖頭,可想想又點點頭。
「還沒摸出來?那繼續。」陸淮陽見她搖頭,說著又要拉她的手。
白蘇急忙往後一躲,大聲喊道:「你那兒既然……沒問題……那剛才為什麼……」
羞得滿臉通紅,白蘇爭辯道。
張張嘴,陸淮陽欲言又止,然後陷入良久的沉默。
見他半晌不說話,白蘇偏過頭小心地瞥了他一眼。
一瞧,他也正看著自己。
「蘇兒,以往我每月都需要做一個檢查你知道嗎?」陸淮陽輕聲問道。
點點頭,白蘇回答:「我之前在醫院見過你幾次,後來也聽老肖說起過。可具體不知道你為什麼每月都要做檢查。」
「我的母親在我十歲時過世,我父親現在妻子是我母親曾經的至交好友。」陸淮陽說著停下,拉著白蘇的手靠近自己,讓她的頭可以再枕著自己的腿上。
溫順地躺下,白蘇緊緊拉住他的手。
其實不用猜,她都知道接下來會是個悲傷的故事。
「我的母親在我六歲時稱病住進了療養院,之後那個叫顏青的女人正式住進了陸宅。六歲到八歲的兩年我都以為她是母親特地請來照顧我的人,可在我八歲時一個初夏的夜晚,我發現了一個掩藏多年的秘密。」陸淮陽說著手裡緊了緊。
「我看著那個一直冷肅嚴厲的父親匍匐在一直端莊嫻靜的顏青身上時,其實並不太懂他們在做什麼,可是我就是覺得噁心。從那以後我就養成了一個習慣,不願讓人觸碰我。」陸淮陽平靜地講述著。
可白蘇卻聽出了無比的哀傷落寞:「事情沒這麼簡單對嗎?」
「是的,本來其實我只是不願我父親和顏青碰我而已,直到我十歲那年……我的母親就如你剛才那般躺在浴缸里,自殺而亡後我就不知不覺就不讓任何人碰我了。」陸淮陽說著,眼裡已經有了淒涼。
他對母親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可他仍然記得她永遠都對自己安詳地笑著,即便住進療養院時她已經因長期的怨氣鬱結而病得很重,卻在周末時依舊強撐著帶著笑容同自己相處。
如她那般的從容、淡雅,是顏青而後花去幾十年也學不來的。
「其實,你並不該還怕我嫌棄你,而是該我害怕你嫌棄我呢!雖然之前我的檢查結果很良好,可剛才我只要再想進一步就會想起那個初夏的晚上。我並不知道接下來我會用多久的時間克服這個問題,蘇兒你會介意嗎?」陸淮陽低頭,嚴肅、認真、誠懇地問道。
一絲慌亂從他眼底閃過,白蘇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緊張。
微笑著看著他,白蘇伸手撫摸他的臉頰:「陸先生有錢有勢,有顏值有身材,我怎麼會嫌棄呢?不過……我也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陸淮陽聽她一說放心下來,然後也是疑惑地看著她。
「我對那件事其實是非常害怕的,我已經有差不多六年沒有……」白蘇害羞著又道:「以前第一次時太嚇人了……後來我就很害怕這件事,也找過心理醫生諮詢,卻都沒用。每次醫生都說放輕鬆,放輕鬆……但是只要他一想那個我就害怕。而後我就徹底不願意他碰我……可能這也是他和艾伊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吧!任誰攤上我可能都會出軌……」
思忖著,白蘇回憶著說道。
陸淮陽臉上波濤洶湧:「那……需要克服的不只是我咯?」
白蘇也困窘極了:「我想……咱們得一起克服克服。」
對視了片刻,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嘆息。
這叫什麼事兒嘛!
怎麼他們倆都有這個隱疾?
看來接下來這件事怕是不容易進行,原本兩人都還以為對方能幫著克服這個問題呢!
「阿陽,再有小半月我就能殺青了。」掰著手指頭算算,白蘇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聽完,陸淮陽很是歡喜,終於不用兩地分居了:「那……半月後咱們就好好研究研究吧!」
「嗯哪,這件事情勢在必行。」白蘇皺著眉狠狠地點點頭。
這可事關兩人的幸福指數,一丁點兒紕漏都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