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個兒娶的又是個什麼好貨色?
2025-02-27 22:46:08
作者: 阿柿
您自個兒娶的又是個什麼好貨色?
被輕柔地揉捏著,白蘇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正看到陸淮陽正穿著外套。
「我吵醒你了?」陸淮陽說著俯下身看著她。
揉揉眼睛,白蘇雙眸迷濛:「現在幾點了?你要走嗎?」
「早上五點半,你再睡一會兒,待會兒張月會來叫醒你。我上午十一點有個重要的會,得馬上趕去機場坐最早一班飛機回晉城。」在她的額頭親了親,陸淮陽溫柔地說。
白蘇伸手緊緊環住他的頸,嗅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依戀又感動:「阿陽,謝謝你。」
更緊地抱住她,陸淮陽打趣道:「以後不論每天收工多晚都得給我去個電話知道嗎?還有,下次換你回晉城看我。」
白蘇重重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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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陽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抱著白蘇不急不慢地拍著她的背哄著她,見她又沉沉睡著才在她唇上吻了一吻起身:「早點回來,我的蘇兒。」
說完陸淮陽轉身,輕輕打開房門後又小心翼翼地合上。
瞬間,躺在床上的白蘇睜開眼。
眼裡不由地濕潤,白蘇捂著被子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現在的她已經徹底離不開陸淮陽了,他的溫柔體貼、霸道蠻橫……她都喜歡。
「白蘇,再有勇氣一點,再努力一點……不要恐懼,你一定可以站在他身邊的。」雙手攥緊被子,白蘇堅定地低語道。
早晨六點半,陸淮陽已在返程的飛機上,而白蘇也一如平常地準時到達片場。
化妝換衣,一天緊湊的拍攝的工作又開始,白蘇卻更加幹勁十足。
她要努力站得更高,才更有勇氣光明正大地站在陸淮陽身邊。
*
機場VIP通道處,陳嘯早已候在那裡。
陸淮陽走出時,第一眼就看見了他。
「陸總,一路可還順利?」陳嘯在他身後側走著問道。
陸淮陽看起來心情頗好:「尚可。」
緊接著陳嘯將他一天的行程匯報完,想想還是說道:「今早老爺子的秘書打來電話告知,老爺子希望您今晚可以回舊宅用晚餐。您看?」
「我有多久沒回去過了?」快步走著,陸淮陽問道。
思忖片刻,陳嘯回答:「除夕下午您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舊宅。」
「那今晚還是回去一趟吧!」陸淮陽說著又道:「告訴老肖一聲,晚上回舊宅一趟。」
「是。」
從機場趕回公司開完會,陸淮陽下午又是一通忙碌。
為了趕去劇組探望白蘇,他昨天已經累積了許多事情未處理。
晚上七點,陳嘯敲開他辦公室的門:「陸總,已經七點了,是否可以回舊宅?」
活動活動已經僵硬的脖子,陸淮陽說道:「備車吧!」
陸家舊宅與小虞山的陸宅截然不同,陸宅是依山而建,取其清幽古意。而陸家舊宅則是位於晉城曾經作為達官貴人聚集之處的門樓街區,而現在則是所有名門望族居住的地方。在那裡隨便一戶人家也都是在晉城赫赫有名,且已在政界、商界屹立幾十年不倒。
故而,人們都說小虞山是小陸總創造出的晉城新晉富豪的聚集地,而門樓街區則是由陸老領頭的一派老牌名流的居住地。
「陸總,到了。」陳嘯下車後小跑著為陸淮陽拉開車門。
跨步下車,陸淮陽扣上西服扣子:「嘯子,今天辛苦了。」
「陸總您太客氣了。」陳嘯恭敬地說完後目送陸淮陽進門後上車開車離開。
按照陸淮陽的習慣,除了除夕那天外,只要回到舊宅他都會留下住一晚。
飯廳里,黃梨木的長桌上擺滿了各色豐富可口的食物,可端坐在主座的中年男人卻將廳里的氣氛壓得很低,而他的身邊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則悉心地為他捶著腿,時不時陪著笑臉在他耳邊說上幾句。
「你現在是越來越請不動了?非要你老子親自請你來捨得回來。」陸長謹看著自家兒子面無表情地進來生氣地說。
「老爺子,您消消氣兒,淮陽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肯定很忙,您就別責怪孩子了。」捶腿的手停下,顏青看著陸淮陽進來趕忙站起想要招呼,卻被陸長謹攔下。
「坐下,向來都是做兒子的孝敬父母,哪有做母親的伺候兒子的道理。」陸長謹寒著臉說道。
被他這一說,顏青只得尷尬地站著,她看看一直沉默不語的陸淮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為難。
陸淮陽看著他倆的互動,仍是沒帶任何表情:「父親。」
說完他就要做,卻被陸長謹一巴掌啪桌的聲音止住了動作。
「還有你母親呢,眼瞎了還是啞巴了?」陸長謹生氣地說。
顏青見狀,趕忙出言想調和,卻被陸長謹厲聲呵斥:「你閉嘴,不用替這不孝子說好話。」
聞聲,陸淮陽冷哼:「我母親姓沈,在我八歲時就已經過世。父親,今兒是您讓我回來的,既然我已經回來給您問安那我……」
不等他說完,陸長謹大聲說道:「坐下吃飯。」
聽他這般說,站著的顏青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想和陸淮陽交談幾句卻見他已經徑直坐下。
張張口,最後她還是默默地坐下。
杯盤叮噹響,偌大的飯廳里三人都沉聲不語的慢慢吃著飯。
想打破沉寂,顏青放下筷子對木鐲對面的陸淮陽說道:「淮陽,這道蟹粉酪很是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我嘗著滋味兒也很不錯,你顏青阿姨費心做了很久,你可以試試。」陸長謹好似也想活絡下氣氛,幫腔說道。
陸淮陽瞧也沒瞧他們一眼,只是吃著獨獨擺在他面前的食物:「抱歉,除了老肖做的食物,我都不吃。」
「啊……沒事,沒事。」顏青露出僵硬的笑容。
而陸長謹則是又沉著臉:「你這到底養了什麼臭毛病,回到家不吃家裡做的食物,非要讓外邊兒的人做好送來。你顏青阿姨知道你喜歡吃吃蟹粉,今兒早特地吩咐人買回最新鮮的蟹,親力親為做出來的菜,你再怎麼也得吃上幾口。你可倒好,我倒想問問現如今你還把我們放在眼裡嗎?」
並未回答,陸淮陽只是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喝了口清茶簌簌口後擦嘴:「我吃好了,二位慢用。」
說完他站起身致意後轉身欲要離開,卻見陸長謹撈起面前的飯碗就往地上一砸:「我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生出你這麼個目無尊長、怪異冷血的東西。」
「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並不想成為您的兒子。」雖說是極其殘忍的話,可陸淮陽卻帶著恭敬的姿態說著,任誰看了這副場景都會覺得異常諷刺。
「你……」陸長謹抬手指著他竭力隱忍著翻湧的怒氣。
陸淮陽再次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房了。」
「站住,我而今也想明白了,你是靠不住的。可咱們陸家就只有一條血脈,今年你也三十有一是時候娶妻生子。」陸長謹也不想跟他再廢話,直奔主題道。
陸淮陽聽罷,轉頭看他:「我十六歲不帶一物地走出這陸家老宅時就跟您說過,以後我的任何事情都和您沒有關係。至於我是否結婚,是否跟誰結婚,您也沒有權利干涉。」
「沒有權利?我是你爹,你身上流的是我陸長謹的血,你說我有沒有權利干涉?我不跟你廢話,趕緊給我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才是正經,那個報紙上新聞里報導的那個白什麼的女人,我不管是真是假,你都給我處理乾淨了。我們陸家的兒媳婦一定得是名門望族的女兒,那種登不得台面的三流小明星你玩玩就行了。」
陸淮陽嘲諷地看著他,又看看顏青:「名門望族的女兒?您也不瞧瞧你身邊這個,您自個兒娶的又是個什麼好貨色?」
「你……混帳……」陸長謹臉色鐵青地又拍著桌面怒罵道。
而陸淮陽則不管那些:「看來您真是老了,現在除了拍拍桌子跳跳腳也就沒什麼厲害的。」
言畢,也不管身後陸長謹是如何震怒痛罵,陸淮陽快步出了飯廳朝二樓走去。
回到早已根據他的習慣打掃得一塵不染的房間,陸淮陽的冷肅的神情也沒緩和多少。
知道他的手機震動,他拿出手裡看清來電人是誰後,臉上的表情立即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