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醒不過來
2024-05-10 06:01:15
作者: 菲雨初情
夏菲的身上又多了一條血道子,皮肉都綻開了,她的牙咬在自己的唇上,她就是這樣就倔強的性格,別人越是不想讓她好過,她就越是不求饒,不讓對方得逞!
血順著她的傷口流出來,染紅了她的衣服,恐怖的紅色像是地獄裡盛開的彼岸花。
「姑娘!我求你了,你就答應吧!活著要緊!只是一次而已!算我求你了!」乞丐也被打得身上都是血道子,他受不了跪在地上求夏菲。
他不想死,不想死!
「你聽到了吧?只是一次,要是快的話,就是幾分鐘的事。你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反正你都不是第一次了?沒了第一次,後面有多少次都一樣,和什麼人做都一樣,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受這個罪?」安德夫人勸說道。
夏菲凌厲的眸光打在安德夫人的臉上,「既然都一樣,你怎麼不出去賣?跑到這裡給人家當奴才?我呸!看你這麼大歲數了,想不到你還真齷齪!」
安德夫人被罵得臉色一白,「你,你敢罵我?我都是為了你好!你找死就死去吧!我實話告訴你,你就算死了,慕總裁也不會來救你!」
她接過溫莎夫人手裡的鞭子,朝著夏菲抽上去。
「狠狠抽,我看她能堅持多久?」溫莎夫人狠狠說道。
「老巫婆!挨千刀的!你兒子三世三生不舉!你孫子生下來就有病!你沒老公疼!被男人背叛!你被人綠,在你頭上種草!」夏菲每被打一下就罵一句,誰對她不好,她就讓誰難過,就算死,她也要拉這些壞人一起下地獄!
溫莎夫人被氣得全身哆嗦,「你!你!惡毒的女人!打她!狠狠打,打到她沒力氣罵人!」
安德夫人的額頂上滑下無數的黑線,這個夏菲真是找死,罵的都是溫莎夫人不能碰的毒點!
夏菲的後背已經疼到不像是自己的了,本來身體就沒完全恢復的她,又受到這種鞭打,她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她的手攥成拳頭,指甲摳在手心裡,強撐著沒讓自己昏倒。
牟然,天空中一道閃電橫亘,轟隆隆的雷聲像是要劈了這個世界,大雨緊跟著砸下來。
「夫人,下雨了!我扶您進房間!」安德夫人連忙扶住溫莎夫人。
溫莎夫人全身都是傷疤,一到下雨的時候就會全身疼,她扶著溫莎夫人回房間休息。
大雨磅礴澆下來,砸在夏菲的身上,她的傷口被雨水沖刷留下一地的鮮血。
她的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
「夏菲!」
就在她昏倒一刻,夏菲好像聽到了鄧蒂斯的聲音,她很想睜開眼睛看是不是她的幻象,然而下一瞬,她所有的意識都跌宕到無底的深淵中。
慕御森幾步跑到夏菲身邊,伸手把地上的女孩打橫地抱起,他的面具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什麼地方,一襲深色的西服,逆天的容顏,寶貝一樣的抱著昏迷的女孩。
本來要回房間休息的溫莎夫人,聽到慕御森的聲音急忙跑出來。
她站在莊園主樓的門前看著慕御森,氣到面紗下的唇角抿成了直線,「放下她!」
慕御森根本沒聽溫莎夫人的,抱著女孩就走。
「我讓你放下她!御森!你聽到沒有?」溫莎夫人氣吼出聲。
「四年前我和你說過不許你再碰她,你聽到沒有?」慕御森的怒意直衝天際!
「你忘了她是怎麼背叛你的?她和公西衡綠了你!御森,你要是我兒子,就丟了這個髒東西!」溫莎夫人咄咄說道。
「她髒不髒我知道!別人沒有發言權!」慕御森!
「難道你要和公西衡共享一個女人?你別忘了,她給公西衡懷過孩子!」溫莎夫人狠狠說道。
「當年的事我會查清楚,除了我,誰都不許動她!誰動她,就是和我為敵!我希望母親記住這件事!」慕御森撂下一句話抱著夏菲離開。
溫莎夫人看著慕御森全身都是雨水,而慕御森的眸子裡根本沒她,如入無人之境一樣的從她身邊走過,仿佛他的眼裡只有夏菲!
「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媽媽,你就放下她!」
「你是我媽,但我放不下她。」慕御森說道。
溫莎夫人的身子一陣踉蹌,如果不是安德夫人扶著她了,她已經摔倒了。
「夫人!你要保重!」安德夫人說道。
「安德,你看到了吧?他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母親,他眼裡只有夏菲,只有這個小賤人!她背叛了御森,她到底有什麼好?」溫莎夫人的手握住自己的咽喉,哽咽地說道,所有的怒氣都盤踞在她的心口處,讓她喘不上氣來。
「夫人!您消消氣!七爺還年輕,被夏菲騙了!等他看到夏菲的真面目,他就知道您是為他好的!」安德夫人勸慰道。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這個孩子為什麼一點不像他爸爸?我倒是寧願他這點隨他爸爸,是個只認錢不認人的人!」溫莎夫人低吼出聲。
她看著慕御森抱著夏菲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眸底,她的喉嚨一陣腥甜。
寒明帶著人跟著慕御森翻圍牆進莊園,慕御森去救夏菲,他們則把大門打開。
他看著慕御森把流著血的女孩抱上車,他跑著坐上駕駛位,開車回慕御森的別墅。
夏菲感覺到自己全身一陣冷一陣熱的,她的腦子亂七八糟的,很多畫面都是溫莎夫人打她的畫面。
她想醒過來抓住溫莎夫人問清楚,他們到底有什麼過結,可怎麼都醒不過來。
溫暖的水在她的身上滑過,好像她被泡在溫水裡了,後面她又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來,擦乾淨放到大床上。
濃重的藥味充斥進她的鼻息,後背的刺痛刺激醒了她的大腦。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慕御森在給她後背塗藥。
「慕御森?」她詫異地看著坐著輪椅的男人,男人的身上都被雨水澆透了,還有大片的血跡,她有些意外,這麼潔癖的男人竟然能容忍自己的身上這麼髒?
但是,好像哪裡不對,她怎麼記得自己昏倒的時候聽見的是鄧蒂斯的聲音,並不是慕御森的暗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