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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西行,偶遇花不語

2024-05-10 06:04:18 作者: 陌上君

  「為何要這麼說?」感覺到牧九歌對這個姬太后的極度厭惡,南宮文容抽出刀來不解的問。

  他是恨這個女人,恨她殺了他的清離,可沒有這麼深的感慨。

  牧九歌輕輕的瞟了一眼她那滿頭白髮,心底里的怒意更深,她想到了西夏女皇,那個一直在幕後沒有出來的女子,心狠手辣,布了那麼多局,殺了那麼多的人,只為得到她安家禁地里的東西,還差點挑起兩國亂戰,到時她就只坐收漁翁之利。

  「她該死,只為一已之私,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百姓。她就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償的!」牧九歌抿著唇冷漠的看了已死去後的姬太后一眼,伸手從懷裡掏出火摺子,點燃,扔到她身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姬太后被燒盡才轉了轉眼眸,「走吧。我會給你找到解藥的。」

  是的,她是會給他找到解蠱的藥,她還有花不語。

  只是這麼幾個月過去,也沒見她找過來,莫非是毒後號召她回去了?

  南宮文容略帶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緩緩的跟在她的身邊,她什麼時候武功這麼高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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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剛剛明顯是想活捉那姬太后的,結果因為清離的死,而在他面前將她殺了。

  他的沉默不語讓牧九歌不由的多看了他兩眼,南宮文容只覺得雙眼發黑,腿一軟,就要往地上倒去。看他的牧九歌手一抬,立馬將他扶住,緊緊的盯著他,「你臉色很難看,我去給你找解蠱的人。」

  剛她在殺死姬太后的時候就在想,姬太后若是真的控蠱人,那麼南宮文容也會隨著她的死而離開,但姬太后死了,他卻還活著,心雖遲疑,但為了確定,還是將姬太后的屍體給燒了。

  她剛剛暗中問過軒轅皇了,南宮文容中的是什麼蠱,軒轅皇說了是跟蹤蠱,對人身體沒有太大的傷害,但若是控蠱之人想要殺了母蠱,那麼南宮文容的身體也會受損,現在這樣,看來是那母蠱在受折磨,所以南宮文容身體也同樣出現了不良反應。

  她回到客棧,召來阮百里,「照顧好他,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京城來信了。」阮百里不解的望著她,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回京嗎?翔王他快要醒了,她不應該回去看翔王嗎?

  牧九歌聽著他的話又是一驚,京城來信了,大喜,「可是爺他要醒了。」

  阮百里將信遞到她手裡,「你自己看。」

  在外他很是喜歡與她相處的方式,沒有主僕,沒有尊卑之分,但他卻在心底里永遠的都記得,她是他家爺的女人,是他的主人!

  只是在外面他尊重她的決定。

  牧九歌接過信,一字一句的往下讀,直到讀完,臉色才稍微緩和了幾分。「有豐墨染外祖父在,應該不會事了。」似是在安慰她自己,心卻依舊有點不安的輕顫著。

  目光繼而轉落在屋內南宮文容的身上,不由的皺起了眉,清離是因為護她而死的,南宮文容於她來說有恩,他現在身子這樣,也是很危險,她不能棄他而不故,她要去趟西夏國,去找女皇好好談談。

  她手裡有日珠,女皇如若要進安家禁地,那就得有日珠,這是她的籌碼。

  可是,她也想知道南宮翔現在怎麼樣了,信上寫的很模糊,她也只能根據上面的只言片字做些大概的猜測,她想守在他的身邊,等著他醒過來,然現在時間不允許,她不能讓清離白白死去。

  可心底里又有個小人兒在告訴她,你應該回去,你的夫君還在等你回去。

  但另一邊又有個聲音在提醒她,「你不能讓清離白死,他為救你而死的。」

  沉默許久,一直垂著眼的她才動了動眼帘,轉動著眼珠望向阮百里,沉重的道,「百里,這裡就交給你了,晚上我就啟程,回信過去,要他們都不要擔心我,我就是出去走走了。」說完目光如燭的盯著阮百里,似在沉思什麼。

  阮百里聽著她的吩咐,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喉結一動,什麼也沒說出來。

  他知道她要去做什麼,身為江湖人,講的是義字,他是支持牧九歌的做法的,可他不僅是江湖人而且還是南宮翔的謀士,鳳羚山莊的副莊主,他想說這不需要她親自去,可他更清楚,也許只有她親自去,才會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牧九歌望著他,最後道,「照顧好他。」

  聲色沉穩中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強人之意,這讓阮百里又是不由的伸手摸了下後腦勺,暗自苦笑,他這個做屬下的,還真是為難了。

  離去前,她又是去看了一眼已陷入昏迷了的南宮文容,擰了擰眉,最後在離開前見了阮百里,「我走了,三日後你再發消息給他吧。」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京城裡的人。

  從西門溜出皇城的她直往西邊行去,過兩個小鎮就可以到達與西夏國邊境。

  兩日後,快馬加鞭的她在邊境處的小鎮上休息,買了些乾糧,在客棧喝著清茶。

  心思尋思著,要不要換個妝再去西夏國。

  姒錦是個心思細膩,行事狠毒的女人,她能通過姬太后對南宮文容下毒,查到他的下落,而且還知道了她也在北蠻國,必也會猜到她會為了南宮文容去西夏找她,如若行蹤在被她知道,那麼此次去找她就沒那麼容易了。

  「小姐!」就在她想著要不要易容時,卻是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驚叫聲。

  「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牧九歌抬頭,來人已是到了她面前,「花不語?」

  來人正是消失幾個月沒有行蹤的花不語,只見她一臉驚訝之色,衣裳也是從以前的艷色換成了低調的黑色,在她的發間……

  牧九歌看著眼一緊,她發間別了一朵小白花!

  是她的什麼人去世了嗎?

  她斂了斂眉,收起心底里的疑惑,示意她坐下,隨後又叫小二添了一副碗筷,再叫上一些菜。「先坐下吃點東西。」

  花不語臉上也是由驚到平靜,只是神色依舊是沉重,隨著牧九歌所指而落座。

  倆人沉默不語,這讓牧九歌暗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語,可是出了什麼事?」

  等她吃的差不多,牧九歌才開口,聲音很輕,但坐在她對面的花不語卻是聽得清楚,只是她能怎麼說?

  她的沉默不語,讓牧九歌猜到了些許什麼,只是她也不好問,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義母她,去了。」許久,才聽得她輕聲說著。

  毒後去世了?

  那她現在是去哪?

  「我要去西夏國,聽說笑影妹妹在那邊出現過,這次義母過世,她也沒能回來,我要把她尋回,把義母要給她的東西給她。」花不語哽咽的說著,秀眉輕蹙,似還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沒有回過神來。

  原來是毒後去世,月笑影又沒在毒後身邊,看來,毒後還有心事未了,所以花不語才沒來尋她。

  「正好我也要去西夏國,我們一起吧。」牧九歌執著她的手,輕聲說著,希望她心底里的悲傷能減少一點。

  她能體會失去親人是什麼滋味,這種感受可不是他人三言兩語的安慰就能減輕的。

  花不語一愣,疑惑的望著她,擔憂的盯著她,緊張的問,「小姐去西夏國做什麼?王爺呢?還有葉秋大哥他們呢?」

  「只是出去那邊見一個人,他們都在京城,沒有驚動他們。」牧九歌輕輕一笑,儘量讓語氣輕鬆一點,她若是到了西夏國,還可以先幫花不語找找月笑影了,至於姒錦那裡,先晾她一陣子也沒事。

  她現在怕是要隱藏行蹤也還來得及。

  花不語微微一愕,「小姐難道一個人去西夏國?」

  「是啊,一個人去走走,也就當是散散心了。」她可不想把花不語再卷到任何一件陰謀算計中來。

  既然毒後要花不語出山歷練,不就是想要她多認識一些外面的人,然後重震巫毒山嗎?至於她的親女兒月笑影,怕是早就看出她無心承守毒後一族,反而沒怎麼管教她。

  「原來小姐要出去散心呀,那奴婢陪著就是。」花不語說著,眼角浮過一絲澀意,微垂著的眼,讓人看不到她的神情。

  牧九歌想著等陪著她找到月笑影之後就離開,便也沒反對,點了點頭,「那我們先去換身行頭吧。」說完又是看了眼花不語。

  花不語這身打扮並沒什麼不妥,只是她頭上這朵白花……

  「好,奴婢聽小姐的。」花不語點頭應好,沒有反對。

  牧九歌聽了她的話又是多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中依舊透著一絲哀色時,也是不忍的別開了頭。

  第三日,她們已換成普通人家的女子,從容入境。

  已來過一次西夏國的牧九歌自然知道西夏國的制度,女子為尊,所以進城之後安安靜靜的帶著花不語先逛了起來。

  牧九歌看了緊跟在她身邊的花不語,見她神色有些緊張,連伸手抓住她的手,「別緊張,這邊女子為尊,男子奴,這是很正常的事。」

  花不語深吸了口氣,感受著她手指間傳來的溫度,心稍微的平靜下來,點頭道,「小姐放心,奴婢沒有緊張,只是第一次看到有男子為奴打理家事,有些,有些好奇。」

  「這沒什麼好奇的,一會帶你去個地方,那裡一定會讓你更驚訝。」牧九歌拉著她的手,輕笑著說著。

  「發現最近這幾天的字似乎有不少打錯了……因為天冷的緣故嗎?看文的親親們可要注意保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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