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南宮翔歸來,局面被打破
2024-05-10 06:03:33
作者: 陌上君
一個一個傳遞看著,瞬間眾臣臉色驟變。
「這是要亡我南華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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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皇去哪了?」
「這個人又是誰?他把我們的皇藏哪裡去了?」
眾臣議論紛紛,竊竊私語下目光全都盯落在南華皇的身上,如火一般灼熱。
鳳來襲輕輕一哼,繼而轉頭望向南華皇,「就是這個人,他假冒皇上,假傳聖旨,扣壓糧草與禁止譴派士兵前去相助。」說完,他手一抬,指向迦幸,厲聲道,「這個人,他的肩膀上有屬於西夏皇死士的刺紋。」
他話音剛落,墨玉冷手腕一抬,鞭子立馬朝著迦幸肩頭的抽去,他打的很有技巧,只打破了衣服,便未傷到他皮肉。
眾臣雖然害怕,但還是踮著腳,伸著脖子去看。
果然,在他肩膀處有個荊條狀的刺紋,這確實是西夏皇死士的象徵。
看的眾人又是一陣唏噓,感嘆不已。
迦幸則是滿臉怒意,抖動著雙肩,想要站起來。
然,就在此時,一道人影突的從殿後帘子里沖了出來,長劍泛著寒光,直往鳳來襲胸口刺去。
「來襲小心。」相隔甚遠的墨玉冷發現後已是來不及出手阻攔,緊張的喚了出來。
鳳來襲默不作聲,看著來人,靜然的很。
與此同時,另一道破空聲從大殿另一側響起,直奔那行刺之人。
「噗!」那人一個不防,胸口被刺了個正著,一滴一滴的鮮血順著冒出來的寒光直往地上滴去。
眾臣何時見過這種場面,早已嚇得驚慌失措,又是擠到大殿偏角,不敢出聲。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自然是你的搭檔,她生的這般蠢,要怪也只能怪你命不好,攤上了她這麼一個主子。」女子的聲音清冷中透著肅靜,讓聽者更是吃驚。
鳳來襲卻是朝她溫和的一笑,點了點頭,「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言語不多,但幾個人的心思都明白,他們這設計的戲,成了。
這個一直隱藏在幕後的人終於捨得出來了。幸好牧九歌提醒,「聽牧向晚的話,這皇宮裡似乎不止她一個人是西夏女皇人,除了那個禁軍副將可疑外,應該還有一個人專門去抓小孩與妙齡女子。」
「煉丹師,沒想到吧!」牧九歌緩緩的抽出劍,看著他無力的往地上倒去,沉著臉,冷聲說著。
說實話,她恨牧向晚的愚蠢,但她更恨這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傷害那麼多無辜的人。
這時南華皇看到牧九歌時,臉色又是變了幾變,他從來都沒想過,他會敗在這麼一個女人手上。
「原來你回來了。」南華皇看到她時,臉上露出一絲頹廢之意,「我原本還不相信她說的話,沒想到你真的有這個能力,我,不甘心!」
「呵呵,你不甘心,你傷了那麼多幼兒,他們又是何其無辜,誰又來替他們抱不甘心,抱不平?」牧九歌冷冷的盯著他,這會知道他扣壓了糧草,還不派兵前去相助南宮翔,她心底里就莫名的湧起一股怒火,「你是這天底下最自私的人!天下因為你要死多少人,你,該死!」
厲聲叱喝下,眾臣臉色又是一變,紛紛略帶驚愕的盯著牧九歌,這個女子他們認識,是翔王妃,如今翔王妃在此,那麼翔王……
她這般憤怒,是因為翔王……出事了?
「放肆,在朕面前,你居然敢這麼辱罵朕,難道你就不怕……」
「放肆的人是你!」牧九歌沉聲反駁,「天底下有哪個做父親的會去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可你去這麼做了。你若真是幾位王爺的父親,就不應該這麼對他們。」
牧九歌怒氣之下,也不顧那麼多,衝著他就吼了起來。
她心痛,她心痛她看到的,那麼多無辜的人,南宮文雲居然被挖心而死,他才十多歲啊!
「你令人傳播假消息給孝王,逼他離京,更是與邪教中人勾結,暗中追殺他,逼他謀反,可最後你還要令人把他從滁州抓了回來,最後又用那麼殘忍的方式殺了他,你讓天下人評評理,天下有這樣的父親嗎?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你呢?奪九皇子的心,殺孝王,逼走睿王,現在還要困住翔王,如若他回京,便罰他沒能看守住逆犯的罪名,如今,你還囚困八公主與五皇子,你要說你是南華皇,天底下誰人會信!」
牧九歌一口氣將她心底的怒全都說了出來,聽者更是聞言變色,更是有一些膽小的文官當場嚇得小便失禁昏厥過去,或是大嘔了起來。
殿中尖叫聲一片,眾人看牧九歌的眼色也更是不同。
幾個站在鳳來襲身邊的尚書大人雖沒失態,但神色中也是露出一絲不忍。
他們不敢相信這是他們服侍了幾十年的皇,居然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來。
「現在事情就是這樣,諸位大人,你們覺得站在這裡的,還會是我們當初的皇嗎?」
鳳來襲趁機振臂一喝,以示警醒,南華皇這時也已是淡定下來,多少大的場面沒見過,面對牧九歌的咄咄逼人,他反而冷靜下來,沉著個臉,盯著牧九歌。
「翔王妃這麼說,把這麼個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朕的頭上,是因為翔王忤逆朕,怕被朕懲罰嗎?」
牧九歌與鳳來襲沒想到南華皇這時還能這麼淡定,頓時是又氣又怒,氣的是這麼久,她居然還沒找到八公主與王皇子的所藏之地,怒的是這人倒打一耙的本領一點都不弱。
看得出來,南華皇現在是有恃無恐。
這時她才發現,月孤辰也還沒找到。
她與鳳來襲相互對視一眼,墨玉冷也是快速的先衝著迦幸下巴就一是腳,先踢斷了他下顎,以防他自殺,更是手指快速的在他身上一點,封了他的穴位,以免他亂動。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們就會信你嗎?」牧九歌冷冷的盯著他,一點都不敢放鬆,眼前的南華皇,是真實的,現在他們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總不能先殺了他,然後再拿說詞去誆眾臣吧!
南華皇同樣穩穩的站在台階前,輕哼了一聲,目光緩緩掃過躲得他遠遠的眾臣,最後目光落到幾個尚書身上,眼裡淬上了狠毒之色。
「你們這般誣陷朕,可是知道,都是死罪!」
他這麼一掃,那帝王之氣瞬間便在大殿中傳盪開來,更是嚇得眾臣瑟瑟發抖,卻依舊沒有人敢出來與他為伍。
牧九歌卻是淺淺的勾了勾唇,望向倒在一旁的松公公,「至於是不是誣陷,還是請大總管來說說吧,看他所服侍過的皇,與現在的是有何不同。」
知道松公公是南宮翔的人,牧九歌自然是大膽放心的使用,而且葉知秋去尋八公主去了,這會還沒回,怕是還沒找到,現在她要的是拖,拖住南華皇,誰知道下一秒南華皇又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如若他一個一個道破這些大臣們的秘密,那麼局勢對她就不太妙了。
松公公聽見牧九歌喚他,準備起身回話。
突然,殿外傳來一道急促的騰騰聲,眾臣都來不及反應,便聽得一道厲馬的嘶鳴聲從大殿口傳了進來,聲音之大,驚得眾人耳膜發漲,又是一陣頭昏。
「說那些做什麼?給本王把人帶上來!」幽冷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從天而降,驚得眾人又是立馬福膝朝著騎馬而進的人直跪了下去。
「下官叩見翔王!」
「都免了!」馬背上的人,目光幽涼,透過跪拜的眾人,直射大殿最盡頭處,那裡昂首挺胸站著的女子,在見到她時,眼裡不由的湧出許多莫名的情緒。卻最終在目光掃過鳳來襲時,淡了下去。
著一身紫色長袍的南宮翔安靜的坐在馬背上,目光洌洌,如十二月里的寒風一般,直盯向那站在最中央,眼裡閃著詫色的南華皇,唇角微勾,浮起一抹嘲冷之笑。
這個男人,還真是平庸,他居然給自己挖了個這麼臭的墳墓!
他母親願意用性命相信的人居然也會做這麼愚蠢的事。
呵,還真是可笑!
他的一聲令下,跟在他身後而入的銀甲護衛如同群魚一般,從容的從殿外涌了進來。
同時,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人手裡還扶著兩個人。
「是八公主和五皇子!」眼尖的朝臣見到來人,忍不住叫出聲來。
此刻八公主與五皇子聽到有人在喚他們,吃力的抬著頭,望向他們,而牧九歌則是大步沖了過去,從令語的手裡扶過八公主,擔憂的問,「舒雪,你現在感覺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一旁的南宮翔見狀,忍不住蠕了蠕嘴角,「放心,她只是被下了迷藥,等藥效過了就好了。」
牧九歌沒回望南宮翔,聽著他的聲音卻是狠狠的暗中緊了緊雙手,扶著南宮舒雪緩緩的走到一旁,隨後又吩咐回來的葉知秋去搬個椅子過來,讓她坐下。
南宮舒雪現在還不能說話,只能無力的抬著頭,眼眶一片濕色,朝她抽搭著鼻子,默默的流著眼淚。
南宮翔見牧九歌這般態度,又是不由的蹙起了眉,眼裡划過一絲戾色,頭一抬,盯向南華皇,「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