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姐姐，不整你整誰

  牧九歌停頓了下,定定的眸子裡流露出來的委曲，看得牧清連又是一愣，這模樣的她，像極了那時的她。牧九歌看著臉色失神的的牧清連，心思一轉，深吸一口氣繼而道，「縱使九歌的母親去的早，可她應該沒惹到三姐姐啊，父親，您說三姐這樣說對嗎？」

  牧清連臉色又是一沉，盯著牧向晚厲聲喝道,「向晚你胡說什麼，大夫人出身名門，更是名動京城的才女，怎能容你在這放肆！你母親是怎麼教導你的，竟然能說出這種污穢之言。」

  牧向晚沒想到告狀不成，反倒被罵，心裡委屈極了，紅著眼睛道，「明明是她先罵我的。」

  

  是麼!牧九歌唇邊勾起了一絲淺笑，反問道,「那請問，我都罵了姐姐什麼？要不然，我們讓簡影妹妹說出事情的經過，讓父親來評評理，你看怎麼樣。」

  「你……」牧向晚一噎，她再怎麼不明白,也不能說出那話來，她知道父親一直都對安氏幾個子女很好的，只是父親不常在府，所以她們才好明著暗著常欺負安氏的子女人。

  見牧向晚語塞，牧清連也就當是她撒謊了，自己的女兒一直被華氏寵著，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但一想到剛剛老太爺說的話，瞬間臉色又是難看起來。厲聲道，「你身為牧府嫡女，居然口出穢言，還撒謊，成何體統，還不給我去跪祠堂抄寫女戒十遍，不許任何人進去代筆。」

  牧向晚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最後還要受罰，便大聲叫道，「父親！」

  牧清連不好意思地望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錦衣男子一眼後，匆匆地掃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管家，「周管家，把三小姐帶下去。」

  牧向晚氣得狠狠地甩開周管家的手，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牧簡影也立馬跟著駝著背走了出去。

  牧清連說完又是滿臉歉意地看著牧九歌，「九歌，父親回來晚了，你受委屈了，你祖父已經和我說過無雙的事了，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已讓人去找了。你身體也不好，快回院子好好休息。」

  牧九歌對這個父親的記憶還真的少，少到她都想不起什麼來，上次見面說話是在什麼時候。但看這候爺的神色，似乎還是很在乎無雙他們的。

  「小姐？」低著頭的紅妝見到牧九歌沒反應，立馬緊張地拉了拉的衣角，瞬間牧九歌清醒過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對著牧清連福了個身，「謝父親關心了，哥哥的事，就麻煩父親了。」

  「我……」牧清連張了張嘴，本是想扶她起來再說些什麼的，卻見她輕巧地避開了，心裡一陣尷尬，轉眼立馬望向紅妝，清了清嗓子道，「四小姐身子剛好，吹不得風，快扶你家小姐回去。」說完又是朝身後的男子欠了欠身子，帶著他朝另一邊走去。

  牧九歌垂著眸子，掃了眼那男子，愣是沒瞧出一點異常來，在紅妝的攙扶下，往來路走去。

  那男子也是非常優雅地走在牧清連的身後，只是在與牧九歌擦肩而過時，唇角勾起一絲淺笑，原來她就是他的那個寶貝妹妹，從剛剛的事來看，也不是吃素的嘛。不過這事又與他有何關，在大宅院能生存下來的，哪個是良善之輩。只不過這個比那個嫡家出的要高上一籌而已。

  回到住處的牧九歌還沒坐下，就聽到外面人聲嚷嚷，「四小姐回來了嗎？夫人帶著補品過來看四小姐了。」

  是張婆子的聲音，聲音粗大，滿是不屑。

  牧九歌勾了勾唇，來的真快，華氏，傳說中最疼愛她的二夫人，果然是見到候爺一回來，就來獻殷勤，來的這般快，怕是還不知道她最疼愛的嫡女這會因她被罰跪祠堂抄女戒吧！

  華氏是張婆子扶著走進來，端的是溫和大方，上好的布料隨著她的走動盪出耀眼的光芒

  「九歌快來看看，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上好野參。」人剛入廳，便笑著上前拉著她的手，左瞧右看的，一番心疼的模樣，全然沒有剛在福安堂的那種咄咄逼人之意。看的牧九歌心裡直冷笑，呵，還真是個會做戲的，只是呆會不知誰會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