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強勢

  不老山，寒風凜冽。

  「哈哈哈，逃啊！繼續跑啊！」

  「看來楚南是不會來就你們了！想想也對，他區區一介築基後期，哪有膽量來闖這龍潭虎穴！」

  「臭娘們，你倒是繼續跑啊！再不跑，我可一刀一刀將你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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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坡上幾位金丹修士，折磨著柳依雲，一旁顧曉曉死死的護住修為最低的顏如意，多日折磨，她早已不堪重負昏厥不振。

  一眾放肆大笑，手中時不時砸出一道法訣，變態而刺耳的笑聲，迴蕩在那山谷之中。

  此刻的柳依雲早已沒了當初那神采，一身傷痕，慘慘戚戚，只能勉強躲避著那些足以要命的法技。

  此情此景，惹人憐惜。

  然而，那金丹長老卻完全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只在那抬手間凝聚一道火光，再次笑意十足的打向了柳依雲。

  「等等！」

  忽然間，一旁的另一位修士一把抓住了那長老的手。

  他此舉可不是為了救柳依雲，只見他目光中閃過貪婪，掃視過三女傲人的身段：「別浪費，打壞了多可惜！」

  「你小子，居然有這興致？」

  「能把天才摁在身下的那種快感，跟你說，你也不懂！」

  獸心宗，玄天十大宗門末流，那胡長老曾幾何時只是一介地道二層，人人鄙視的廢柴，雖因個人機遇突破金丹，但此生也早已註定止步於此。

  因而，他對那些宗門天驕有著一股堪稱變態的情緒。

  下一刻，胡長老已是來到了顧曉曉近前，帶著那猥瑣的笑容，伸手便要摸去。

  「不准動她！」柳依雲偏偏倒到，拉住了他的胳膊，身為師姐，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希望看見她們受辱。

  只是，她卻忽略了一件事情，如今的她哪裡還有能耐阻止他人？

  「呵，不讓我碰她？也行，換你也是可以。」

  胡長老嘴角一揚，回頭間就一把摟住了柳依雲的細腰。

  感受著那骯髒的大手在自己腰間摸索，柳依雲羞怒不已，當即奮力掙扎。

  然而，她越是掙扎，那胡長老就越是興奮。

  加之她早已精疲力盡，一番掙扎，落在那胡長老眼中，反成了趣味十足的扭捏。

  「哈哈哈，你就乖乖從了我吧！」

  胡長老大笑，眼瞅著那張可憎的臉向自己靠來，情急之下，柳依雲一口血沫就吐了出去。

  「噗嗤！」

  山坡上，其他金丹修士忍俊不禁。

  對付一個靈力見底、精疲力盡的女人，還能被糊一臉唾沫，也實在有夠丟人。

  同伴的笑聲，點燃了胡長老心中怒火，他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本就連站都有些站不穩的柳依雲當場倒在了地上，可胡長老依舊不解氣，抬腿間，就狠狠踩了上去。

  「臭娘們，還敢反抗！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拳腳相加，噼里啪啦，柳依雲慘叫不止，顧曉曉見狀，那是連跪帶爬的拉住了那胡長老的長袍，苦苦哀求道：「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叫我不打也可以！」

  胡長老冷笑，一隻腳踩在了柳依雲的臉上，側眉間，笑看顧曉曉，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直讓顧曉曉下意識拉了拉胸衣。

  「主動服侍老子，只要你讓老子痛快了，老子不僅不打，還可以賞你們一壺清水！」

  說罷，胡長老從腰間拿出了一葫蘆，咕嚕咕嚕就大口喝了起來。

  濺射的水滴，落在了顧曉曉的臉上。

  顧曉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修仙之人，的確可以不占水食辟穀修行。

  可這一切都建立在靈力充沛的前提之下，自打那日『楚南』忽然消失後，在那追逐與拼鬥之下，她們的靈力早就見底。

  數日來，滴水不沾，飢疲交加，時不時又要遭受那調侃折磨，種種的一切早已讓她們幾近崩潰。

  「我……我……」

  顧曉曉呆呆的開口，好在最後關頭回過了神，她咬著那早已乾裂的紅唇，決然質問：「你還有沒有點修士的品德！」

  「品德，這麼說，你是不願意了？」

  胡長老冷笑，腳下立馬發力，柳依雲頓時頭疼欲裂，忍不住又發出了一陣慘叫。

  「等等！不要……」顧曉曉雙眸顫抖。

  「你自己選，是要看著她死，還是老老實實服侍老子？」胡長老笑意十足。

  一邊是對她們照料有加的師姐。

  一邊是自己的清白。

  顧曉曉只覺心無比的痛，羞憤的她，低下了頭，流出了不甘的淚水。

  「這才對麼，早點這樣，哪裡還會遭受那麼多罪？」

  胡長老笑眯眯的再次伸出了手，放在了顧曉曉的頭上，此刻的顧曉曉終是徹底崩潰，她哭著喃喃道：「師弟……師弟……救救我……」

  山坡上，眾人雙手環抱，紛紛看起了好戲。

  「呵！」

  胡長老聽著她那些喃喃之言，忽一把扯著她的頭髮，將她拽了起來，說：「你還真指望楚南？他不來也就罷了，他要趕來，老子管教他是站著來，躺著走……」

  眾人大笑，此次針對楚南，他們可謂布下了天羅地網。

  十來位最少都是元嬰期的掌座掠陣，在他們看來，楚南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來了也是必死無疑！

  此刻。一道狂風突然卷過。

  「咦？」

  胡長老瞳孔急促收縮，他完全沒有看清，眼前何時竟是多了一個男人。

  他想伸手，可一抬胳膊，這才看見他的手掌早已齊根斷了。

  「啊！我的手……」

  慘叫剛起，那男人就已猛的回頭，伴隨一股靈力一閃而逝，胡長老已猶如遭受雷擊一般，當場倒地，不知生死。

  「師弟……師弟……」

  「楚南……你來了……」

  顧曉曉喃喃，柳依雲也有些失神。

  沒錯，那忽然出現的男人，正是玲瓏聖子，楚南。

  「噓！」

  楚南溫柔一笑，先後將顧曉曉與柳依雲、顏如意抱到了一旁一顆大樹下，隨後又揮手取來一瓶療傷的丹藥，遞給了柳依雲。

  「師姐，不用說了，我知道，麻煩你把丹藥給她們都服用一下！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話落，楚南轉身。

  「你要去哪兒？」柳依雲心頭猛跳，對方來勢洶洶，人多勢眾，且還有元嬰高人掠陣，她是真不想楚南去犯險。

  「師弟你要做什麼？」顧曉曉也開了口，她同樣也十分害怕楚南一怒之下做那傻事。

  對此，楚南只淡然一笑，頭也不回的就說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再說，咱漂亮師傅可還沒就出來呢!你們就安心調養吧，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給我，相信我，沒事的！」

  自始至終，山坡上的一眾金丹修士都沒有行動。

  因為，他們中不少人都是上一次與楚南交過手的金丹長老，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楚南的恐怖之處！就憑他們幾個金丹，別說與楚南鬥了，能不能逃得一條性命都是一個未知數。

  「你們在害怕什麼？」

  一個男人站了出來，他是血河宗的實權長老，他並沒有參與上一次的戰鬥，他鄙視的掃了一眼楚南，瞬間打出一道血色靈力，口中更質問道：「楚南，你把我宗楚河長老怎麼了！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我必抽你魂，煉你骨!將你製成那血傀！」

  血傀？

  楚南心中浮現一抹失落，曾幾何時，青穹便是以王傀之名與他同行。

  而今，青穹已離去，好在自己煉製的赤虎王傀也跟著青穹在一起，那小傢伙倒是沒可能受傷。

  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那一道血色靈力已是罩頂。

  「你問楚河？」

  楚南冷笑，抬手一掌便捏碎了那一道血氣！

  霎時間，那些個金丹長老紛紛顫抖，下意識開始後退。

  而那位血河宗的實權長老也是一臉錯愕，他可是金丹中期的實力，雖天資一般，但好歹也是雙靈根之資，他這一招可沒有留手，楚南是怎麼一巴掌捏碎了他的血氣……不！不對！按理來說，楚南就不可能接的下身為自己這個金丹中期的招式才對！

  楚南並沒有給他多想的時間，只見他一掌拍地，一隻蒼穹大掌瞬間從天空中落下。

  大地顫抖，那位血河宗的實權長老當場被拍得是連完整的肉塊都找不著。

  《殺生道》趨近完美，這就是楚南這些天修煉的成果。

  無需再呼喚那天神一般的怒目金剛，依舊可以隨時動用殺生之力，與曾經相比，這兩者之間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走！快去稟告掌座！」

  「撤！」

  「媽呀，楚南這殺神，當真是個怪物！」

  山坡上，眾人驚逃。

  然而，殺心大起的楚南哪裡又會放過他們？

  「想逃，那就看是你們遁逃得快，還是我的劍更快！」

  手一揮，利劍出。

  萬道劍光猶如流星一般，劃破天際。

  靈力差距太過巨大，即便楚南這一招一劍化萬劍，可那劍光之威，也非尋常金丹可以抵抗。

  剎那間，那些個金丹高手接連墜落，只有一位金丹後期的長老，勉強能在劍光之下苟活。

  「你竟還真的敢來！」

  ……

  天空中，閃過一道，楚南這一招，已是驚動了那些等候已久的各宗掌座，他們踏空而行，一步步逼近。

  楚南單手持劍，負手而立，任由那寒風肆虐，抬眉間，數據面板浮現眼前：「元嬰後期巔峰之境麼？」

  來人很強，以如今自己的靈力數值，卻可一戰。

  「楚南，你還真是糊塗，以你的天賦，再修百年，整個玄天，恐難尋敵手！」又一道身影閃現而至，他高高站在天空，仿佛在看一隻螻蟻一般，淡淡的盯著楚南，嘴裡不屑的說：「只可惜，你偏偏要逞那英雄！英雄可不是那麼好當，既然來了，那就永遠的留下吧！」

  緊接著，數道人影先後而至。

  伴隨著他們的出現，這片天地都似難以承受，空氣逐漸開始凝固，直讓人感到一陣窒息。

  四位元嬰中期！

  兩位元嬰巔峰！

  六位靈橋之境！

  為首的血河宗血煞山掌座，更乃靈橋巔峰，差一步便可晉級化神！

  「楚南，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以天道起誓，從今往後，你為奴，我血河為主，然後，再自行戴上我血河宗的血箍！我可做主，饒你不死！」血煞山掌座陽溯掃視了一眼楚南，發現此人果是非凡。

  一身氣血精煉無比，其靈力雄厚程度，更遠超築基極限。

  說此人前途無量都是貶低，以陽溯眼力看來，楚南未來前途，最低也是化神。

  天道誓言，無可背叛，乃是約束修行之人最好辦法之一。

  而血箍，更是血河宗最惡毒的法寶之一，見肉生根，深入靈魂，若配合口訣使用，更可驅使他人為奴為婢，一旦戴上那可是想死都難。

  相比較於殺了他，如能收復，自是對血河宗有更大的好處，而血河宗也有那自信，永困楚南。

  眾人不言，這裡陽溯的實力最強，同時血河宗太上大長老即將衝擊大帝的消息對他們而言也太過震撼，與其阻撓他收復楚南，倒不如做那順水人情。

  樹欲靜，風不止。

  其實楚南自打來到九霄大陸，便一直只是想安安靜靜過自己的生活，求得長生，逍遙九天。

  只可惜，有些人與事，卻並非他可以選擇。

  「想讓我臣服，血煞掌座，你也太看得起你們了吧？」

  楚南冷笑，搖頭間，問：「我師傅，凌慕雪呢？」

  「楚南，你還有心思管你師傅？」陽溯笑意滿滿，隨即拍了拍手，說：「將人給帶出來。」

  遠處，一行金丹修士壓著凌慕雪緩緩走來。

  石釘穿骨，血染白衣，一步一個血印，搖搖欲墜，慘慘戚戚！明明是那天仙，如今卻落了個階下囚！

  「師傅……」楚南殺意更濃了。

  「楚南……」在看見楚南的那一刻，凌慕雪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她張著嘴，半晌才說清楚一句話，「你不該來。」

  凌慕雪真的開心，楚南能冒著死亡的風險前來，可同時卻也真的很心痛。

  此時再見，恐是永別。

  簡簡單單四個字，足以表明她的心。

  「沒事的師傅，放心吧，我已經來了，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楚南溫柔一笑，如一抹朝霞劃破陰霾。

  不待凌慕雪回應，他就已將目光轉向了陽溯，淡漠的眼神下，殺機畢露，楚南冷冷道：「放了她們吧，你們的目標是我。」

  「哈哈哈，楚南，你是不是有點太過高看自己了？」

  陽溯大笑搖頭，忽伸手以大法力將凌慕雪隔空抓來。

  楚南心中一緊，剛要行動，就聽陽溯輕蔑的說道:「別輕舉妄動，除非你想現在就看見我把她的頭給擰下來。」

  「你，你到底要怎樣？」楚南臉色青白不定，以凌慕雪牽制於他，還真是抓准了他的軟肋。

  「我這人比較倔，你先跪下吧！表明你的真心，表明你的臣服之意，如此，我還是可以考慮讓你再多看一眼你的師傅。」陽溯帶著那不加掩飾的嘲弄開了口。

  凌慕雪微微一怔，她終於知道為何高手雲集，卻無人對楚南出手的緣由：「不行，楚南你不能跪……」

  「閉嘴，本座什麼時候讓你開口了？」

  陽溯皺眉，一道寒森的煞氣瞬間灌入凌慕雪體內，直疼得她是冷汗直冒，抽搐不已。

  「血煞掌座，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再對我師傅動手動腳。」楚南殺意沖天，冷聲喝道。

  「怎麼，難道你以為憑你，也配威脅我們？」陽溯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想要講條件，那也得先看看實力夠不夠。

  一眾掌座也是如此認為，在他們的眼中，楚南只是一個隨時都可以捏死的螞蟻。

  如果不是血河宗血煞山掌座執意要收復楚南為己用，他們早就一巴掌拍死了楚南。

  連生死都無法掌控的人，沒有資格跟他們講條件。

  「都說玲瓏聖子楚南，乃是當世無二之人，我看傳言過甚，還是讓我先來調教一二吧！」獸心宗掌座站了出來，他恭恭敬敬向陽溯一鞠躬，在得到了陽溯眼神的同意後，他瞬間邁出了一步，就已悄無聲息出現於楚南的背後。

  元嬰掌座，手段逆天，單單是這瞬移的手段，就足以碾壓金丹高手。

  「吼！」

  一聲獸鳴，響徹天地。

  那位獸心宗掌座以手化狼，竟喚出一頭散發妖異光芒的銀狼。

  「獸神降！」有人驚呼。

  獸神降，獸心宗最高級的法技，雖是地階上品，卻足以與天階法技爭鋒。

  那銀狼一顯身，便令天地都為之變色，可怕而又狂暴的氣息，更令人戰慄，任何人若有絲毫膽怯，只怕頃刻間便會被奪去心神。

  但這一招最為恐怖的地方並非奪人心神，而是那純粹的破壞力。

  嗡！

  「一式歸一。」面對這樣的法技，楚南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一劍刺去。

  劍芒大作，猶如神鋒一般，直令人難以直視。

  轟！

  咔嚓！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令人牙齒發酸的骨裂聲就已響起，銀狼頭顱之上，竟赫然裂開了一道口子。

  「什麼！」

  「這小子……這怎麼可能！」

  眾人眼中浮現深深的錯愕，他們雖然早就聽說過楚南實力不凡，可卻從未想過，區區築基後期，竟當真能與元嬰爭鋒！

  「劍起！」

  楚南再次揮出一劍，沒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一劍，卻似無物不摧。

  「不好！」獸心宗掌座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色，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堂堂元嬰中期掌座，居然會在一小輩手裡吃了憋！

  可此刻的他已是顧不得心中的憋屈，這銀狼與他本源相通，銀狼受創，他亦也不好受，若再結結實實挨上一劍，即便是他，恐也危險。

  銀狼消散，獸心宗掌座想要先退避劍芒……

  「晚了。」

  楚南冷笑，手中劍招再起，竟一瞬之間連出三劍。

  鏘鏘鏘！

  金器撞擊的聲音，響起，那獸心宗掌座雖已祭出護體法寶，可卻依舊被打得狼狽不堪。

  就在此時，楚南忽將劍收在胸前，凝聚靈力，爆發出一道驚天的劍芒。

  「咦？」

  「他在搞什麼？」

  在場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幾乎只是一眼就看穿，楚南這一招雖然聲勢浩大，可卻並沒有多少劍意。

  說白了，就是一虛耗靈力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強大的靈力，撞上了那獸心宗長老，雖未撕裂他的護體法寶，卻也引起一陣靈力風浪。

  眾人下意識抬手擋了擋。

  而此刻，原本一臉冷漠的楚南卻露出了詭異笑容。

  「這小子，又在笑什麼？」陽溯皺眉，還沒等他想明白，忽然間，一道猛烈的血色靈力就如同蛟龍出海一般，從天而降。

  轟隆隆！

  大地顫抖，山坡上出現了一巨大的坑洞。

  這一招，並沒有打中陽溯，準確的說，即便打中，恐也很難傷到他。

  但此刻的陽溯卻無比震驚，因為，在他眼中消失已久的『楚河』竟再度出現，更令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們血河宗的長老，為何竟會抱起凌慕雪，來到了楚南近前。

  「楚河，你難道背叛了我們血河宗了嗎？」回過神，陽溯質問。

  此刻，楚南早已運轉靈力，三兩掌拍掉了釘在凌慕雪身上的石釘。

  『楚河』與楚南相視一笑，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抬頭，異口同聲的說。

  「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為，他就真是你們血河的人？」

  「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為，我就真是你們血河的人？」

  什麼！

  「難道說……」陽溯表情變幻不定，拳頭也不自覺緊緊握起。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在眾人的注視下，楚河漸漸消失不見，隨著那一抹白霧消散，楚南卻是深呼吸了口氣，緊接著猛一跺腳，大喝：「開！」

  神光大作，這一次楚南喚出的不再是那怒目金剛的虛影，而是一尊真正的上古神祗。

  「這，這難道真的是《殺生道》！」陽溯幾乎快瘋了。

  所有的一切，終於明朗。

  原來，『楚河』自始至終就是一個騙局，所有的一切，竟真是那玲瓏聖子楚南搞出來的大戲！

  可恨，可笑，可嘆，可悲！

  堂堂玄天大宗血河宗，竟是被一區區築基弟子，耍得頭頭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