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幸福生活

  經過前一日雨水的洗滌，日出的陽光灑在西湖群山間綠蔭，顯得格外的清新，活力。

  初晨，山間草堂許宅臥房，許仙抱著素貞還在熟睡中；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床榻之邊。

  素貞醒來緩緩睜開眼睛，翻過身來，對著許仙，看著丈夫熟睡的樣子，素貞心裡充滿了幸福，正在陶醉之際，許仙睫毛微動，也漸漸醒來，不等許仙睜開眼睛，素貞調皮地閉上雙眼，假裝熟睡，許仙深情的看著素貞，呼出的氣息噴灑在素貞的臉上，令素貞感覺到痒痒的，便忍不住笑了，夫妻二人彼此看著對方，靜靜地，彼此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醒了，睡的好嗎？」許仙終於忍不住問。

  「嗯，很好，很幸福，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幸福了。」

  許仙將頭靠近，輕輕地親吻了一下素貞的嫩唇。

  「相公去打水給娘子洗臉，好嗎。」

  素貞嬌柔回應：「嗯，謝謝相公。」

  「傻瓜，相公非常樂意伺候娘子，不用謝。」

  「嗯，那也要謝謝相公。」

  許仙掀起被褥，起身穿鞋，掀開珠簾走了出去；

  素貞躺平身體，伸了個懶腰，隨即也掀開被褥，起身下床，走到窗戶前，享受初晨陽光的溫暖。

  片刻之後，許仙端著一盆溫水進來，放在盆架上，將毛巾侵入水中，撈起擰乾展開，遞給素貞：「來，娘子，擦擦臉吧。」

  素貞轉過身來，接過許仙手中的毛巾。

  「陽光真溫暖，很久沒見過這麼溫暖的陽光了。」

  「嗯，一會兒陪娘子出去走走，好好享受享受陽光的溫暖。」

  「好啊。」

  素貞用毛巾擦拭自己的臉頰。

  許仙整理好床鋪，轉過身來，拉著素貞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

  衣櫃裡面整整齊齊掛著各式各樣，各個時代的服飾。

  素貞一臉驚訝：「相公，怎麼會有這麼多服飾啊！」

  許仙得意地說：「娘子，都是為你準備的，每當看到最漂亮的服飾，我都會不由自主的為你買幾件，買著，買著，就越來越多了。」

  素貞注視著許仙，心裡不由一陣感動，靠在許仙懷裡：「相公真好。」

  「傻瓜，相公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娘子，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娘子喜歡什麼就穿什麼。」

  許仙伸手取下一件精緻的白色印花旗袍。

  「娘子，試試這件吧，這是現在最新的款式，叫做旗袍，娘子穿起來，一定很美。」隨即，許仙拿著旗袍與素貞身材比對，說：「尺寸應該還挺合身的。」

  素貞接過旗袍：「相公，你先出去。」

  許仙懂得素貞的心思。

  「好吧，好吧。」便轉身過去端起盆架上的水盆掀開珠簾走了出去。

  素貞深情的觸摸著手上的旗袍，將旗袍貼近臉頰，感受著心裡滿滿的甜蜜幸福。

  廚房內，許仙提起水壺將沸水倒進茶壺，茶壺水滿，將水壺放回灶爐上，旁邊的蒸籠，蒸汽直冒。

  許仙提著茶壺來到閣樓陽台，陽台上擺著一張圓桌，桌上擺放了一套精緻的茶具和幾個杯子。他翻開桌上的杯子，倒滿茶水，又將茶壺放到桌子上，走開，好一陣忙碌，終於準備了好了早餐和茶水。

  臥房內，素貞身穿精緻的白色旗袍，坐在梳妝檯前，替自己精心梳妝好後，便掀開珠簾走了出去，旗袍穿在素貞身上非常合身，體態優美動人。

  忙碌中的許仙回頭看著素貞，頓覺著迷一般，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直勾勾地愣住了。

  素貞頓覺羞澀：「看夠了沒有啊！」

  許仙回過神來：「當然不夠，娘子這麼美，永遠也看不夠。」

  素貞彎腰，伸手拉住大腿開縫處：「你看，這裡這麼開，讓人不好意思。」

  許仙走過去，拉起素貞雙手：「這是現在人的風格，不打緊的，娘子永遠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旗袍穿在娘子身上，更是優美動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相公學壞了，記得以前沒有這麼多的花言巧語。」素貞故作調侃。

  「相公心裡永遠只有娘子，永遠不會學壞，再多的甜言蜜語也無法表達對娘子的愛。」

  素貞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娘子，我們吃早點吧。」

  許仙牽著素貞的手到桌前坐下，將盛滿茶水的杯子移到素貞面前。

  「娘子，先喝杯茶，休息一下，相公去盛早點。」

  話罷，許仙轉身進了廚房，嫻熟地拿起餐盤，將碗筷擺放在餐盤上，又走到灶台前，將餐盤放在灶台上，揭開鍋蓋，拿起湯勺，舀起鍋里的稀粥，盛到碗裡；再揭開蒸籠，取出一籠小籠包，放在餐盤上，妥當之後，端起餐盤走了出去。

  閣樓陽台上，素貞端著茶杯，正在飲茶。

  許仙端著餐盤走過來，放到桌上，擺好飯食和碗筷，在素貞身邊坐下。

  「好香啊，是小籠包，是素齋小籠包嗎？」素貞問。

  「是啊，不知道合不合娘子的口味，記得娘子以前最喜歡吃西湖三聖齋的素齋小籠包，可惜三聖齋早已不在了。」

  許仙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放到素貞面前的碗碟之中。

  

  「娘子，嘗一個，看看味道怎麼樣。」

  素貞手持筷子夾起碗裡的小籠包，張開嘴，咬了一口小籠包，認真地品嘗起來。

  「怎麼樣，好吃嗎？」許仙問。

  「嗯，很好吃，相公什麼時候學會做小籠包了。」

  許仙不由感嘆：「在漫長的歲月里，我學會了很多事，學會做娘子喜歡的事，是我最開心做的事。」

  「相公……」這次重聚，許仙的話，總是讓素貞心裡暖暖的，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許仙夾包子放到素貞的碗碟里：「娘子，多吃點。」

  這是許仙和素貞團聚後的第一個早晨，夫妻二人幸福的吃著早點，時而嬉笑交談，時而相互餵食，時而相互擦拭嘴角污漬，他們沉醉在久違的幸福之中。

  許仙和素貞分開千年，歷經磨難，總算是過上了一段平靜的生活，他們日日夜夜相依相伴，廝守在一起，誰也不願意離開誰，哪怕只是一秒鐘。

  一陣秋風吹起，地上的落葉紛紛偏偏起舞，時而落地，時而飛起，四周煙柳籠紗，鶯啼陣陣。

  秋去冬來。

  秋夜中月印三潭，初晨已是茫茫雪。

  初晨天亮，大地一片白茫茫，雪花紛紛飄落，積雪壓彎了樹梢；

  臥房內，許仙從熟睡中醒來，見窗戶上有積雪，便起身下床，走到窗戶前推開窗戶，見一片大雪紛飛；

  許仙不由感嘆一句：「昨夜還是月中天，今晨已是雪滿天。」

  許仙關上窗戶，轉身回到床榻之上，素貞醒來，睜開眼睛。許仙俯身溫柔在素貞額頭一吻：「娘子，醒了，睡得好嗎？」

  「挺好。」

  「昨夜下雪了。」

  素貞歡喜：「真的嗎，下雪了，千年未見雪景是何樣了。」

  素貞起身打開窗戶，探頭看窗外：樹梢上一片白雪茫茫，雪花還在不停飄落。

  素貞陶醉地看著白雪，伸手出窗，雪花落在手掌上：「真美。」

  許仙拿著一件外衣走過來為素貞披上，從後面抱住素貞：「娘子，晌午之後，我們去西湖賞雪吧。」

  素貞回首看著許仙：「好啊。」當即在許仙臉頰輕輕一吻。

  晌午時分，雪花停止了飛舞，太陽懸掛在天空，陽光灑在雪面上。

  西湖銀裝素裹，斷橋的石橋拱面無遮無攔，在陽光下冰雪消融，露出了斑駁的橋欄，橋的兩端還在皚皚白雪的覆蓋下。依稀可辯的石橋身，似隱似現，涵洞中的白雪奕奕生光，橋面灰褐形成反差，遠望去似斷非斷。

  或許是天太冷，四下無人，許仙和素貞身披雪白的裘皮大衣，相互依偎，在雪中漫步，行至斷橋，二人站在斷橋中央向北眺望，欣賞著西湖雪景。

  「鋪瓊砌玉，晶瑩朗澈，這冷艷之美也別有一番滋味。」許仙不由讚美。

  「是啊，真美，許久許久沒見過如此景象了。」素貞不由感嘆。

  許仙和素貞陶醉在美妙的雪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