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她不配!
2025-02-25 23:26:30
作者: 小無相公
這是一個風姿絕艷的女子!
尤其是那高聳又露出上半截的胸峰,以及肆無忌憚曬在陽光下、豐滿而又修長的大腿,將女子的美艷之處,展現的淋漓盡致。
她就像是盛開的薔薇,鮮花怒放。
趙鵬眼眸微眯,打量著斷雨惆。
斷雨惆也在打量著趙鵬,在她顧目流盼的眼眸里,流露出一股極為倨傲的神色,看著趙鵬之時,就像是在看著路邊的一顆野草、一隻螞蟻。
趙鵬眼神一冷,拉著洛兒,轉身就走,直接無視了這些人。
「趙鵬你給我站住!」
趙苛見趙鵬完全不理他,覺得很丟面子,怒道:「斷雨惆是你未來的嫂子,今天她是第一次見你,你怎可如此無禮,竟然如此目中無人,一言不發掉頭就走?」
「嫂子?」
趙鵬對此嗤之以鼻,說道:「她不配!」
「哼!不配?」
趙苛滿臉鄙夷之色,說道:「死鴨子嘴硬,只怕你是對我嫉妒到了極點,氣得心在滴血吧?」
趙鵬神色淡然,說道:「我不是說她配不上你,而是你不配。」
趙苛微微一笑,十分不屑的說道:「我不配,難道你配?」
此話一出,那些圍繞在趙苛身邊的趙家少年哈哈大笑。
「他居然說趙苛配不上斷雨惆小姐,難道他這廢物就配得上?」
「肯定是賊心不死,對斷雨惆小姐念念不忘。」
「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種閒言閒語,簡直不堪入耳。
「簡直就是一群蠢貨,居然完全沒有聽懂趙鵬這句話里的意思。趙鵬的意思是,趙苛不配做他的兄弟。」
趙痴沉默片刻,說了一句:「我記得這句話,這是趙鵬把趙苛打趴下的時候,親口對我說的。」
打趴下!
趙苛臉色變得一片鐵青,心中想起了當初被趙鵬打得滿地打滾的恥辱。
「既然趙苛不配做趙鵬的兄弟,趙苛的女人自然和趙鵬沒有半點關係,她是嫂子還是婊-子,關趙鵬屁事!」
趙奢恍然大悟,拍手說道:「我明白了!莫非今日趙苛帶著斷雨惆來見趙鵬,是想藉助斷雨惆的美貌,施展一個美人計來勾搭趙鵬?難道趙苛想著,只要斷雨惆勾引上了趙鵬,趙鵬就會對他高看一眼,從此以後就認了他這個兄弟?」
婊-子?勾引?
趙奢這一席話語,讓趙鵬心中怒氣消減了許多,直到今日他才發現,趙奢這舌頭可真夠毒的!
若非趙奢說的這些話,趙鵬已是準備要對趙苛動手了。他早已暴揍過趙苛兩次,不介意再揍趙苛一次。不過,今日有斷雨惆在場,趙鵬倒也不想輕易動手。畢竟,如果趙鵬將趙苛打得滿地找牙,雖說是出了一口惡氣,卻也會讓斷家之人看了一場好戲,終歸丟的是趙家的臉。
「竟然罵我是婊-子!」
斷雨惆氣得滿臉煞白,先前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態,頃刻間蕩然無存。
趙鵬卻對斷雨惆的怒火視而不見,看了看趙奢,又看了看趙痴,微微一笑,說道:「我準備和趙奢去喝酒,趙痴你去不去。」
趙痴臉色一苦,說道:「我沒錢。」
趙鵬在趙痴背上輕輕一推,推著他向前走去,「走!我請客。」
「是要去飯堂廚子那裡買酒嗎?」
趙奢跟在趙鵬身後,樂呵呵的說道:「這樣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我幫你去買。」
「不用!我有酒。」
趙鵬拉著洛兒,身後跟著趙奢與趙痴,大步朝著大院之內走去。他記得很清楚,趙無忌找趙山河喝酒的時候,趙山河說他藏了不少的好酒。
四人有說有笑,完全不把趙苛那一批人放在眼裡。
一種被人無視的感覺出現在趙苛心頭,讓趙苛怒氣沖胸,極為不爽,朝著趙鵬的背影怒吼道:「趙鵬!你給我站住!」
可惜,趙鵬卻壓根不搭理他。
趙苛想要衝上去擋住趙鵬,卻又沒有那個膽子對趙鵬動手。
數日之前,他被趙鵬暴揍了二次,時至今日依舊心有餘悸,不敢輕易惹怒趙鵬,只得站在那裡對趙鵬大喊大叫。
「趙鵬!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情不算完!」
時至此刻,趙苛玉樹臨風的氣度,已經蕩然無存。
「廢物!」
斷雨惆臉色鐵青,盯著趙苛罵了一句,轉身就走。
趙苛只覺得渾身發寒,呆呆的看著斷雨惆遠去的背影,喃喃說道:「她……她竟然罵我是廢物……」
「苛哥,你別多想,嫂子罵的肯定是趙鵬那廢物。」
「是啊是啊,趙鵬是我們趙家出了名的廢物,不罵他罵誰?」
「也只有苛哥,才配得上斷雨惆啊!」
周圍少年簇擁著趙苛,溜須拍馬。可趙苛卻記得清清楚楚,剛剛斷雨惆那一句「廢物」,是在盯著他的時候罵出來的。
眾人說得越多,趙苛心中就越是火大,怒道:「你們這些廢物東西,剛剛怎麼不攔住趙鵬?」
這一問把眾人問得啞口無言,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竊竊私語。
「你苛哥都不敢動手,我們又怎麼敢動手?」
「趙鵬這煞星,一言不合就拿刀子捅人,被他捅死了怎麼辦?」
「我們趙家外院就只有兩個管事,一個是趙山河,一個是趙順。一旦出了什麼事,趙山河肯定會繼續包庇趙鵬。現在就連趙奢也和趙鵬一夥了,只怕趙順也會偏袒趙鵬……」
這些話語,就像是火上澆油。
趙苛氣得滿臉赤紅,吼道:「一群廢物,要你們何用?」
眾人見趙苛發飆,趕緊退到不遠處。
趙苛氣得臉都在發抖,想要找人出氣,卻發現此刻他已經孤零零一個人了。至於他那個僕人趙四,則因為上次被趙鵬打了個半死,又沒有良藥醫治,至今只能杵著拐杖,行動十分不便,所以沒跟在趙苛身邊。
「趙鵬!這事沒完!」
趙苛狠狠一拳,打在一塊大石頭上。
石頭紋絲不動,他的拳頭卻因為用力過猛,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去你麻痹的,連你這石頭都要欺負老子!」
趙苛怒不可遏,朝著石頭狠狠一腳,這一腳用力更猛,把腳趾頭都踢破了。
「哎呦!」
趙苛抱著腳,疼得嗚呼哀哉。
周圍之人趕緊圍了過來,關心慰問趙苛,「苛哥,你沒事吧?」,「苛哥,不疼吧?」……
趙苛破口大罵:「滾,都給我滾!」
眾人一鬨而散,只剩下趙鵬孤身一人,還留在趙家大院門口,捂著自己的痛腳,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去報復趙鵬,再在斷雨惆面前找回丟失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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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鵬牽著洛兒,身邊跟著趙奢與趙痴,走向趙山河的小院。
十字道路中央那座英靈碑,依舊高聳巍峨。
趙鵬在路過英靈碑的時候,腳步稍稍一停,目光落在了篆刻在英靈碑中的那些名字之上。他的口鼻之間,似乎依舊可以聞到趙山河與趙無忌在此飲酒之時,殘留的濃烈酒香。
「哼!」
守衛英靈碑之人見到趙鵬前來,冷冷哼了一聲。
不過,比起以前,他對趙鵬的態度已經有所不同。至少不再像十日之前,要拿著掃把去追趕追打趙鵬。
趙鵬並未理會此人,直接走到了趙山河小院門口。
嘶嚓!嘶嚓!
小院之內,傳來一陣磨刀的聲音。
趙鵬敲門而入,見到趙山河坐在房門外的台階上,手持著一柄寬達半尺、長達五尺的大刀,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的磨著。
見到趙鵬進門,趙山河眼神一抬,問道:「你小子來我這裡幹什麼?」
趙鵬指了指堆在院內的酒缸,說道:「我想找山河叔借點東西,反正你這些酒擺在這裡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借幾壇給我們喝。」
趙山河看了看跟在趙鵬身邊的趙奢和趙痴,冷冷的說道:「不借!」
「那麼……」
趙鵬略一沉吟,又問道:「山河叔請我喝酒,行不行?」
「最左邊那一缸,尚未開壇拆封。」
趙山河一下一下磨著刀,狠狠的瞪了趙鵬一眼,說道:「拿了趕緊滾!」
「多謝山河叔。」
趙鵬微微一笑,抱起那一缸酒,帶著幾人走出了趙山河的小院。
酒缸半人來高,只有三五十斤,倒也不重。
「趙鵬你真厲害!竟然敢找山河叔要酒喝!」
趙奢盯著趙鵬手中酒缸,眼神里滿是熱切,說道:「我叔叔就不讓我喝酒,我要是敢找他借酒來喝,他肯定會打斷我的腿……」
說到此處,趙奢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只因十幾天前,趙鵬捅了趙奢一刀,隨後趙順也趕到了飯堂,和趙鵬鬧了些矛盾。哪怕趙奢認為他請趙鵬喝酒謝罪了,他依舊怕趙鵬會因為此事而對他心存芥蒂。
「不是借。」
趙痴定定的看了趙奢一眼,說道:「是請!」
「這又有什麼區別?」
趙奢嘿嘿一笑,說道:「反正酒已經到手了,管他是借的還是請的?」
趙鵬看了看兩人,微微搖了搖頭。
實際上,經過了趙無忌與趙山河今日喝酒之事,以及趙無忌在英靈碑之前,半醉之時對趙烈說的那些話語,趙鵬就已經隱隱猜到了,他這兩位族叔和他老爹趙烈之間的關係。
正因為趙鵬猜到了這一點,他才會直接去趙山河家裡拿酒。
至於趙山河不肯借酒,反倒是願意請趙鵬喝酒,那就更證明了趙鵬的猜測是正確的。
晚輩找長輩要東西,只有尋常關係,才會說「借」。
至於自家人,直接拿去就是,說一個「借」字,反倒是生分了。
趙奢與趙痴都是十幾歲的年紀,趙奢比趙鵬大了兩歲,而趙痴比趙鵬還要小一歲,他們或許不懂趙山河為何不願意「借」酒,卻願意「請」趙鵬喝酒。
只有趙鵬二世為人,方能理解趙山河的心思。
不一會兒,幾人就來到了趙鵬的院子裡,趙奢又弄來了些下酒菜,滿滿地擺了一桌。
喝酒之時,趙奢又將懸鐘城裡遇到鍾誦的事情,眉飛色舞,添油加醋的對趙痴說了一遍。
趙痴聽得很入神,等到聽完之後,才問道:「鍾誦的侍衛實力高深,你為什麼不跑?」
「我好不容易,才和趙鵬化敵為友!」
趙奢說道:「當時我要是丟下趙鵬跑了,我現在又怎能和你們坐在一起喝酒?」
趙痴點點頭,說了一句大實話:「有道理。」
「你這句化敵為友說的不錯。」
趙鵬盯著趙奢看了看,說道:「這句話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