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青梅竹馬（2）

  13歲那年，唐婉在上體育課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褲子紅了一片，她驚慌失措，縮在牆角再也不願意挪動一步，體育老師便罰她站立。

  在一邊上課的高晨已經注意到了她的異樣，他走了過來，唐婉不知道高晨對體育老師說了什麼，只看到體育老師點了點頭。

  

  高晨將自己的長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帶她回到家裡，劉阿姨一見到唐婉這個小姑娘的驚慌神色，就已經明白了。

  後來在劉阿姨那裡，唐婉上了一堂生理課，知道什麼叫初潮，什麼叫發育，她紅著臉聽完，她很早就失去了媽媽，這些知識她很陌生，如果不是劉阿姨，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她知道自己長大了，不再是一個可以跟男孩一起下河捉魚的小屁孩了。

  她漸漸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眼睛清透，膚色白皙健康，青春期的萌動讓她對常常照顧自己的這位高晨哥哥生出了別樣的情愫，她喜歡跟他一起，喜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這個打小就在城裡長大的大男孩對山村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唐婉帶他去山坡上放馬，抓兔子，摘山上的桃子，在小溝渠里翻螃蟹，在草地上上打滾。

  那一次，兩人都玩得累趴在地，靠在大石頭上，看著天空，鄉村的天空格外的湛藍。白雲兒朵朵，唐婉折下一支蘆葦，撓著高晨的臉，高晨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唐婉忍不住咯吱咯吱笑。

  「好呀，敢惹我。」高晨翻身而起，俯身在唐婉的身上，撓著唐婉的咯吱窩，唐婉笑得喘不過氣。

  突然，高晨不撓她痒痒了，他低著頭瞅著她，她也看著他。天空的白雲換了一個模樣，飄得遠了，陣陣微風送來麥子的香氣，他忍不住俯下身，輕輕地吻了她，那麼輕，仿佛一隻歇落在花朵上的蝴蝶，生怕驚動了花兒。

  唐婉渾身都僵硬著，只是嘴唇輕微地顫動著，靜靜地等候著高晨的親吻。高晨的吻小心翼翼又輕緩，輕輕地，慢慢地覆住了她的額頭、她的睫毛、她閉著的眼睛、她的耳朵、她的唇。

  這一刻，似乎等了千萬年，在唐婉的夢裡、幻想里出現無數次的初吻就這樣悄然降臨。

  在凱風時來，日影染身的時光里，高晨溫潤的氣息撲面而來，蘆葦花漫天遍地，她似乎聽到了不遠處大雁的噰噰和鳴、輕語呢喃，似乎聞到了空氣中青草百花的濃郁芬芳，一切如夢如幻，她漸漸地放鬆了自己僵硬的身體，享受如在雲中的柔軟，此時此刻，她已經下定決心，無論高晨做什麼，她都願意。

  年少時那些最快樂的日子，就這樣浪費在彼此的身上。

  後來高晨高中畢業了，考入了人人都嚮往羨慕的外地大學。

  八月未央的季節里，他帶著她坐著火車來到繁華的H市。他帶著獎學金，給她放肆地花錢，他帶著她去最好的商場買漂亮的衣服，看著穿著一襲潔白的長裙的唐婉，高晨激動地擁吻她。

  「你真是個又青春又清純的女孩。」高晨這樣說。

  「是嗎？」她靦腆地問。

  「美麗的裙子顯得你身段窈窕，清純又讓你情致婉轉。答應我，快快長大，好嗎？」高晨專注地看著她。

  唐婉羞澀地別過頭去：「衣服……太貴了。」

  「再貴我也要買給你。婉兒，你相信我，以後我會給你買更好的！我要把我最好的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