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約定

  趙攸寧在莫錦的幫助下，很快就順利的完成了功課，

  不得不說，有他，還真的是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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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業寫完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莫錦見她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就合上了電腦，

  其實這個下午，他根本無心看劇本，全部的注意力，

  都在對面小女孩的身上，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

  那是一種吸引，女人對男人的吸引。

  「這麼快就回去嗎？」趙攸寧的小臉，一瞬間就垮了下來，不開心的那麼明顯，

  「不然呢？」莫錦顯然是沒有打算妥協，

  畢竟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是時候將她送回去了。

  「莫哥哥，那這樣，你再陪我四處轉轉，就一個小時，好不好？」

  她將書包隨意的放在桌上，然後細嫩的胳膊，就挽了上來，

  那麼自然，又是那麼親昵，

  她這般撒橋的語氣，加上身體靠上來的體溫，

  都讓莫錦心底升起了一抹悸動。

  「那半個小時？」她以為，他的沉默是不悅，不同意，

  要不是想要再和他多待一會兒，她也不會這般苦苦的哀求，

  「嗯。」他穩了穩神，然後拿著她的書包，和她一起下了樓，

  女孩一副生機勃勃的小臉上，寫滿了對陌生環境的好奇，

  「那個燈好漂亮！好像水晶啊！」

  「那就是水晶。」

  他們的對話，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她是帶著些許夢幻的小女生，

  而他，則是一本正經，冷冷清清的大男孩。

  「莫哥哥，我們去花園裡走走吧，」

  他沒說話，默認似的帶著她朝著花園走去，

  莫錦腿長，即便是為了遷就趙攸寧步伐稍慢些，

  但還是讓她有些跟不上，

  一邊小跑著，一邊又不肯鬆開挽著他的手，

  這讓她看起來有些滑稽。

  花園裡的話，並不是些名貴的品種，只不過它們依舊開的嬌艷，

  為這園子，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莫錦停下來腳步，然後緩緩的將趙攸寧的手扒開了，

  看到女孩眼底的失望，他竟然有片刻的閃神，

  解釋的話，幾乎是破口而出，但是他的性格和習慣，

  都決定了他最終還是開不了口。

  他其實，真的不是不喜歡她挽著他，只是覺得那樣，她會很累，

  扒開她，是想要主動牽起她的手，

  當趙攸寧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著時，

  她少女的情懷，開始不可抑制的蕩漾開來，

  年少的我們，總是可以那麼容易的心動，

  哪怕只是他一個漫不經心的動作。

  「莫哥哥，你。。」一抹紅暈，慢慢的染紅了她白皙的雙頰，

  當她的嘴角，揚起一抹漂亮的微笑時，

  這滿院子爭相開放的花朵，都顏色盡失。

  多年以後，莫錦在見過無數美女之後，

  才明白，原來，再美的女人，都不及，他愛的女人，

  在還是小女孩的時候，那帶著羞澀和甜蜜的淺笑，

  那一笑，便是百媚生，

  亦深深的映入了他的腦海里。

  「不是吵著要看花嗎？那邊還有很多，」這一次，他牽著她的手，

  女孩終於無需再費力的跟著他，

  「莫哥哥，這園子裡，怎麼沒有玫瑰？」

  小女孩的認知，是什麼有限的，最常聽到的，自然是玫瑰，

  那代表愛情的花朵。

  「不知道，你要是喜歡，下次我讓園丁種上一些。」

  趙攸寧不是那種刁蠻任性的小女生，相反，

  她身上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怯意。

  這樣一來，就更加容易引起莫錦的保護欲和憐惜，

  「真的嗎？」黃昏下，趙攸寧那張精緻的小臉上，

  笑容那麼的燦爛，從莫錦的角度看去，似乎，將那橘紅色的晚霞，

  

  都映襯的更加迷人了。

  「真的。」

  莫錦的話不算多，他的一隻手牽著她，另一一隻手，則拿著她的書包，

  加上兩人身高上的差異，看起來，十足的大哥哥牽著小妹妹，

  要不是莫錦長得好看，那就是怪蜀黍牽著小蘿莉了。

  當太陽徹底消失在天際，整個大地陷入了黑暗之中時，

  不用莫錦說，趙攸寧也知道該回去了，

  她主動拉著他的手，朝著他停車的地方走去，

  「莫哥哥，你餓不餓？要不要吃塊糖？」

  她沒有食言，她記得，上次自己說過，要送他一盒糖的，

  當她把糖盒遞給他的時候，莫錦腦海里，卻忍不住回想起了上次她餵糖給他吃的畫面，

  她的指尖，那麼的嬌嫩

  他已經成年了，二十歲，本來也就是情潮湧動的年紀，這般一回想，

  他的眸色就忍不住黯淡了。

  莫錦，你在想些什麼？她還是個孩子！

  這般的警告著自己，他才發動車子，

  趙攸寧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要接的意思，就將手收了回來，

  狹小的車廂里，因為莫錦的沉默，而使得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一直開到市區，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這讓趙攸寧更加惴惴不安，

  想著難道是糖果的事情惹到了他？

  為了避免難堪，她只能閉著眼睛裝睡，裝著裝著，就真的睡著了。

  她睡著的模樣，很安靜，不一會兒，就開始流口水，

  特別的可愛。

  平復下來的莫錦，看到這樣的她，忍不住彎了彎唇。

  車子一停，她就醒了，迷迷糊糊間，才發現他已經不再身邊了，

  一抹巨大的恐懼，開始侵占趙攸寧還未完全清醒的意識，

  她茫然的伸了伸手，不知道想要抓住些什麼，

  然後撇了撇嘴，眼眶就紅了。

  這一抹難過，並不單單是因為莫錦的消失，更多的，是因為親生父母的拋棄，

  那才是主因，亦是她心底的心結。

  「醒了？」他的聲音，很快就侵入了她的耳朵，直達她的心裡，

  她緩緩的偏過頭，然後就看見他手裡打包好的糕點和甜品。

  「莫哥哥，我可以感受一下你嗎？」

  她的用詞，可以說非常的怪異，也可以說非常的容易讓人產生遐想，

  或許是因為她紅著的眼眶，莫錦竟然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可以。」

  徵得他的同意之後，她的小手，才伸過去握住了他的那隻沒有拿東西的大手，

  她的手冰涼，而他的手溫熱，

  握在一起時，他們都感覺到了這個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