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他們都死了
2025-02-24 20:36:49
作者: 三點整
不知不覺便到了晚上,周圍漆黑寂靜一片。
這裡的日落時間很晚。
此刻的天色應該是凌晨一點多了。
由於天色太暗,狗的視線越來越差,所以她決定了明天早上再繼續趕路。
她拿過鞭子,輕輕甩了一下狗背,示意它們停下。
那兩隻狗很快便服從地停下了,躲在了地下等她吩咐。
「睡一會,明天再繼續走。」
「嗚嗚~~~」那兩隻狗叫了兩聲,表示明白了。
板車的空間太小。
她不可能睡直,所以只好挨著木板睡。
維尼不太喜歡睡在這裡。
漆黑的環境讓她恐懼萬分。
但她卻是敢怕不敢言。
只能顫抖著身子抱緊自己懷中的小狗。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到了凌晨三點多的時候,車上的所有人都進去了夢鄉,那兩隻狗也在輪流睡著。
突然間,天色漸漸明亮了起來,打破了周圍的漆黑。
夢瑤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弄得有的不適應。
她睜開眼睛看看。
發現周圍竟然一片的亮光。
這是怎麼回事?
太陽一般凌晨四點多才升起。
怎麼今天這麼快就升起了?
她轉頭四處看了看,才發現哪些光原來並非是太陽的光。
而是火光。
她發現,在正前方竟然有一隊的人馬往她的方向走去。
那些人手中各拿著一根火把,把周圍的景物照得通亮。
借著餘光,她發現那是一支軍隊。
為首的人都是穿著黃色的軍服,從陣型來看,起碼要上千個軍官。
夢瑤頓了頓,反應過來後連忙拍醒維尼,然後硬扯著她一起跳下了板車。
「汪,汪!」那兩隻狗察覺到主人的不安,大聲地吠叫了兩聲。
夢瑤連忙踢了它們幾腳,示意它們閉嘴。
現在這種情況,它們如果發出叫聲的話,只會驚擾到那些官兵。
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在這種荒山野嶺和一支軍隊較量,無疑是太過不自量力。
所以現在她最該做的事,就是藏起來,等那些官兵走了之後在趕路。
她半伏下身子往前方草叢的方向走去,打算在哪裡躲一躲。
那兩隻狗掙脫掉了身上的韁繩,安安靜靜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維尼向來膽小,面對這種場合大氣都不敢出幾聲,只好默默跟在夢瑤身後。
夢瑤在一個密密麻麻的草叢處停下了。
這裡布滿了蚊子,讓她難受至極。
不過相比於出去與那些官兵較量,她還是寧願留在這裡被蚊子咬。
過了七八分鐘,那些官兵便路過了板車所在的位置。
其實一名官兵停下了腳步,踢了一腳那台板車。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那個官兵帶著幾分警惕地對其他官兵說著。
「該不會是這裡有敵人的埋伏吧?」另一個官兵帶著幾分擔憂回應。
「噢,那是太太的車!」突然間,隊伍的中部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夢瑤面色一沉,那聲音她熟悉無比。
是拉班的。
他怎麼會在軍隊裡面?
「閉上你的嘴巴!」那個為首的官兵走到拉班身邊,甩了他一鞭子。
拉班服從地低下了頭,不敢繼續說話。
那個官兵正準備離開,突然又問他:「你所說的太太是個什麼人物?」
「先生,太太她是我們的農場主,她在半個月前就離開了。」拉班如實回答著。
「哦?」那個官兵挑了挑眉,語氣帶著幾分嘲諷,「那麼看來她是死了吧,車留在這裡,人卻不見了!」
「先生,請你不要亂說!」拉班有幾分激動。
「呸!」那個官兵吐了他一口口水,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你們的太太如果那麼有本事,就不用看著你們被我們搶去當頭陣兵了!」
拉班倔強地咬唇,沒有回答。
他的動作徹底激怒了那個官兵。
在整個軍隊裡面,只有他一個黑奴敢不服從他。
他不殺了他,還如何馴服其他的黑奴!
那個官兵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死死地對準拉班的胸口。
「啪」
下一秒,拉班倒地身亡。
眾黑奴看見這樣的場面被嚇得全身顫抖,大氣都不敢出。
「看見沒有,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那個官兵趾高氣揚地看著一眾的黑奴。
「是,先生!」
「先生,我們以後必定只臣服於您!」
「先生,我們會聽話的,求求你不要殺了我們!」
「先生,我們會明白的!會明白的!」
黑奴們紛紛應聲服從,聲音都在顫抖。
那個官兵看到這裡滿意地笑了笑,然後收回槍,走回了前方的隊列。
「沒什麼事,就是一個農場主的車而已,可能路上被豹子吃了,留下一台車!」那個官兵跟其它官兵解釋著那台板車的來歷。
「原來那樣,那一把火燒了吧,免得留下禍患!」另一個官兵說完後便將手中的火把扔到了板車上面。
十秒後,板車被熊熊大火徹底包圍,大火在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耀眼與哀涼。
「走!」那些官兵看一切都處理完畢了,便繼續往前方走去,黑奴被迫跟在他們的身後。
過了二十多分鐘,官兵們才算是徹底消失在了這條路上。
現場只剩下那台被燒得成灰的板車,還有拉班的屍體。
夢瑤僵硬地站起了身體,往拉班的屍體走去。
等她走過去的時候,看見的是滿地的血,拉班已經死了,面色發黑恐怖。
她痛心地閉上了雙眼,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現在時間無多,她也來不及華麗地處理拉班的身後事了。
她直接將拉班的屍體扔到了一個沼澤地裡面,也算是保了他四肢健全。
她不想在沼澤邊待太久,害怕自己會傷感。
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重新走到了板車的方向。
等她走到板車的方向時,發現板車已經變成了煤炭。
很明顯,不能繼續用了。
那就代表著,她們只能走著回莊園。
按現在這種情形來看,莊園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官兵們搶走了所有的黑奴去當頭陣兵。
那就代表著他們不會再去那個莊園。
那就代表著,在哪裡,她至少能保命。
「走!」她哽咽著聲音吩咐那兩隻大狗,然後顧自往前方走去。
那兩隻大狗知道她心情不好,一路上默默跟著,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
一路上,她腦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現了許多與拉班,與那個莊園有關的畫面。
她本來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回到那個莊園。
想不到有朝一日,她還是回去了。
而是是這麼狼狽地回去。
三年前。
她狼狽地去到了那個莊園。
三年後。
她狼狽地回到了那個莊園。
一切的一切。
都是天意。
而她。
從今日起。
不再順應天意。
因為。
她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