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沒有爹娘的少年
2024-05-10 04:32:54
作者: 問九天
老人的話語還沒落下,議事廳中的眾人都把目光瞬間投向了李玄,神情中有著一絲隱憂又似乎有些期待的意味在其中,仿佛是在鼓勵李玄快快祭出那具暗金傀儡將這個老人一掌轟殺。
可終究也沒等得償所願,李玄啞然失笑的對老人拱了拱手便繼續閉目養神。
人家又沒說錯話,聽到饒秀的指令也很快就來到了議事廳,他有什麼理由去殺人,真當他是如此弒殺之人麼。
「諸位還有其他的事情嗎?」等著廳中再度安靜了下來,饒秀眼眸低垂著輕聲問道。
「那...」
「等等!」李玄笑著捏了捏饒秀的小手,引得後者一陣臉紅。
「這裡有一份名單,上面的人,是誰家的,該殺殺,該關關,千萬不要想著能躲過去,我看著呢!」李玄推出了一張名單,上面是饒家在這段動盪的時間內,一些由異心的饒家人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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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古顏幾女誅殺的不過是一些僕人隨侍,這些才是真正的大頭。
「有何證據!」老人雖然已經快要不行了,但有著修為傍身,終究還是未顯太多的老態,拿著李玄推出去的名單指著李玄的鼻子厲聲喝道。
饒秀嘴唇微動,卻又趕緊的低頭,小手暗自用力,反掐了李玄一下。
「這是血色的情報,血色的名聲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李玄微笑道。
「既如此,老朽會回去斬殺掉孽子,以維護家族律法公正。」老人厲聲道。
「正該如此。」李玄頷首。
眾人微微一愣,爭先恐後的拿起紙張,心裡恍然,希望上面沒有自己家人的名字,卻在看到紙張時心裡悽然一片。
等所有人走後,饒秀癱在椅子上嘟囔道:「說好了這次要我出手,總不能什麼事都讓你幹了。」
「我給我家饒秀干點活難道不好嗎?」李玄調笑道。
一句話又是讓小姑娘極度羞怯,靠著李玄只覺得自己真的是幸福無比。
很快李玄便感覺到了衣袖逐漸變得濕潤,頓時也不說話,只是手臂處輕輕用了點力道,將小姑娘抱得更加瓷實了一些。
「爺爺,真的走了!」很快,饒秀低沉中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顯然是壓抑到地點卻又不堪重負。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李玄手臂一個用力,卻是將小姑娘直接抱在了自己大腿上面,柔聲安慰著。
原來是在李玄去後院『通知』眾人時,老爺子的消息就傳了出來。
一人獨戰潛入大陸腹地的魔眼教三大護法,當場斬殺一人後體力不支,強行燃燒自己的靈魂乃至肉身,最終將其餘兩大護法拼至重傷,最後力竭而亡。
這則震撼的消息直接通過血色的特殊渠道在主城中傳揚了開來,李玄一方面在感慨老爺子的勇猛的同時也在隔一會兒小姑娘的哭鬧中情緒也不免低沉。
即便他一直在努力的逗樂小姑娘,可在無人時便會勾起這個傷心事。
「有人向外奔逃,還有裹挾著一個分支盡數向外奔逃之眾,古顏他們驟然之下人手不夠,不能抵擋,饒家其餘人有放任自流的之意。」李子靜步走上前來輕聲道。
「無妨!」李玄抱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小姑娘,隨意道。
此時在主城乃至城外,不時的有一道血光閃過,黑影閃過,一顆大好人頭當即飛揚而落。類似的場景在城內城外四散而起,在一刻鐘範圍之內,卻又很快沉寂。
而那些被刻意放任跑出去的饒府眾人,竟是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主城。
「他們不過是受人蠱惑,為何不能放他們一命!」饒二叔出現在李玄身後,悲聲道。
「能背叛你們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放了他們去哪?魔眼教還是去深淵轉化?」李玄譏諷道。
「我饒家眾人斷不可能為了一己私命,做出背叛大陸的事情。」二叔平靜道。
「想來他們死前可能會有些真心之語,不弱我們找血色的人問一問?」
饒二叔面色鐵青,瞪了李玄一眼後轉身離去。
「他畢竟是饒秀和你的二叔,激怒他對饒秀掌控饒家沒有好處。」李子輕聲道。
「饒家只能出現一個人的聲音,他,多餘了。」李玄淡然道。
「盟選的事情..」
「一群不死心的老傢伙,想借著盟選的機會將家族弟子安插到饒秀的身邊,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李玄怒極反笑道。
「可是他們這樣做也沒錯,一個家族,要做些事情不可能完全避開他們,都是饒家真正的族人,哥哥不妨挑選一些可以為饒秀妹妹所用的人。」李子輕聲道。
「咳咳,她現在是你的嫂子了。」李玄乾咳了兩聲,面不改色道。
李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李玄道:「希望哥哥下次見到謝允姐和凝幽嫂子也能這麼說。」
「咳咳咳!」李玄乾咳的滿臉通紅,無奈的瞪了這個妹妹一眼,怒氣沖沖的向房間內走去。
李子則在原地面帶微笑的站立了一會兒,向著後院饒家其餘族人所在的地方走去,總要為哥哥做些什麼事情。
饒家眾人也認識了這個一身白裙,總是帶著淡淡微笑的年輕秀女,路過之人都會報以一個和善的微笑。當然,其中有幾分是真正的微笑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就沒有人知曉了。
「為何不與他們在一起修煉,此地靈氣稀薄,於修煉並無裨益。」李子走到處荒涼之地,對著一個氣喘吁吁的少年輕聲道。
少年看了李子一眼,轉過身去,也不回答,穿好自己的衣服,遮住那赤裸的上半身,卻是往著旁邊靈氣更加稀薄的地方走了幾步。
李子招了招手,立馬有一個在古顏幾女大清洗下還存留的侍女跑了過來。
「他是何人?」李子輕聲道。
「回稟小姐的話,此人沒有名字,也沒有爹娘,他娘懷他的時候,就沒有人出來相認。他娘也沒有告訴別人,等到他生下來之後便一命嗚呼。
再加上他父親不知為何人,最終大家只能認定這個孩子有饒家的血脈,卻不知是何人的後代。」侍女畏懼的說道,看向那個少年的眼睛中滿是欣喜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