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洛泱泱遇險
2024-05-10 04:08:09
作者: 一隻小初晨
陸黎頭偏向一邊,無所謂的回答道:「無非都是一些他小時候玩過的玩意罷了。」
洛泱泱聽後,心裡一陣心酸,他努力的想忽視童年的不公,但有些人就是要把他的傷疤一層一層的撕開,擺在他面前,還要讓他感激涕零。
又是八聲鼓響,十幾匹馬飛奔而出,以顧安為首,皆都進入皇家森林。
男子組狩獵時間過半的時候,洛泱泱下台準備一會狩獵要的東西,其實這些陸黎早就給她準備好了,但她就是不想在上面呆著,陸燁的時不時投來的眼光讓她很不舒服。
「喲,王妃,沒想到你也要下場狩獵啊,小心馬突然發狂,把你的腿摔斷了,可就再也看不到你那漂亮的舞姿了。」
遠處,一聲紅衣的丁儀挑釁的盯著洛泱泱。
熟悉的開場,熟悉的大紅,這女的可真是陰魂不散,洛泱泱都已經免疫了,不過這個大紅花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她悄悄的從空間拿出安神鎮定的藥草,放在馬的鼻子下聞了聞,還將藥草擠出一些汁,抹在了馬的鼻孔邊。
再一次被無視的丁儀和第一次一樣被氣炸了,她就像一個跳樑小丑,永遠都不可能在洛泱泱眼裡翻起大的波浪,她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盯著洛泱泱咬牙切齒的說道:「洛泱泱,這次你可死定了!」
很快,男子組都陸陸續續回到前面,顧安的腳邊的獵物有他半個小腿那麼高,其他人的都只有寥寥幾隻,很明顯,男子組的魁首是顧安。
顧安樂得合不攏嘴,逢人就笑,他看見洛泱泱正準備上馬,急忙上前說道:「你可要小心一些,裡面的地形雖不複雜,但也不要往裡深走,最裡面可是萬丈懸崖。」
「知道了。」
洛泱泱應和後,一個利落,上了馬,她本就沒打算往裡走,只在外圍晃悠晃悠,打點東西就回來交差。
八聲顧響,女子組出發了。
洛泱泱一開始還裝作很賣力的樣子跑了一陣,但在進入森林後就慢了下來,慢悠悠的晃蕩,就像是來旅遊的,偶爾看見一隻獵物,抬手一拉弓,獵物就到手了。
她學過騎射,但真的不是很精通,只是會而已,她三分鐘熱度的性格就決定了她什麼都會,但什麼也不熟的現狀。
洛泱泱一路往裡走,覺得差不多後,就打算掉馬回去,突然一陣風吹來,風中好像夾雜著一股藥草的氣息。
不好,是狂獸顛,洛泱泱剛在心裡驚呼,騎著的馬就像發狂一樣,馱著她一直往森林深處去。
狂獸顛,顧名思義就是一種會讓動物發狂的藥草,她在準備的時候,給馬兒聞了安魂草,但隨著時間過去,藥效減弱,此刻又來一個狂獸顛,自然控制不住。
馬兒馱著洛泱泱一直跑,大有不跑死不罷休的意味,洛泱泱俯身貼著馬,場景在她眼前快速掠過,但她想不到任何的辦法。
越往裡走,藤曼越多,馬兒一個不注意,被一根粗壯的藤曼絆倒,一人一馬皆摔倒在地,馬兒當場口吐白沫,竭力而死。
而人則被力甩開,一路滾到了一處山洞裡。
「咳咳···」洛泱泱停下來後,把嘴裡的泥沙都給咳出來了,她腦子現在很暈,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她拿出安魂草,往嘴裡一塞一嚼,才感覺好了一點。
休息了一會後,洛泱泱才睜眼看周圍,此時她身在一處山洞口,山洞的前面有很多雜草,幸好有這些草,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摔成什麼樣子。
她先以山洞為中心,慢慢的向四周探路,她還找到了那隻死掉的馬,把馬拉回了山洞,周圍的路都被藤曼給封了,馬兒跑過來的痕跡還算明顯,不過她不敢貿然按原路走回,怕遇到什麼她解決不了的東西。
這片森林顯然已經超出了皇家森林的範圍,藤曼什麼的都沒有清理的痕跡,也沒有拉起的警戒線。
洛泱泱看著那匹死去的馬,現在她只能寄希望於陸黎,希望他能夠及時發現自己不在,然後派人來救她。
看台上
「王妃怎麼還沒回來?」顧安在旁邊嘀嘀咕咕的說道。
陸黎一直都在關注女子組回來的人,卻遲遲沒有見到洛泱泱。
天色正一寸一寸的暗下來,除去洛泱泱,其他的女子組的人都已回到看台。
「顧安,跟我一起去找她。」
陸黎的眼神隨著天色暗得徹底,他的手緊緊的抓著輪椅,他必須得去找洛泱泱。
「皇弟,不必那麼緊張,說不定王妃在回來的路上。」陸燁見陸黎那麼著急,說起了風涼話。
陸黎向陸燁行禮道:「陛下,臣實在擔心夫人,請允許臣帶人去查看一番。」
在場的人都看著,既然陸黎已經開口說道這個份上,若陸燁拒絕,就顯得他圖謀不軌。
「看來皇弟和弟媳的關係非常好,寡人甚是欣慰,既然擔心,就去看看,但是皇弟你這腿······」陸燁就想看看,他的這位皇弟究竟能為自己的王妃做到什麼地步。
「陛下。」顧安上前一步跪道:「臣願意帶人護王爺周全。」
陸燁眯著眼盯著眼前的顧安,但顧安毫不畏懼,依舊堅持的跪在中間。
氣氛陷入僵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其中的門道,只見陸燁輕笑一聲,語氣不明的說道:「好啊好,皇弟有顧小將軍的保護,那寡人也就放心了,顧小將軍,你可要好好的護著寡人的皇弟,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一定拿你是問。」
「臣遵旨。」
顧安謝旨,隨後步伐堅定的走向陸黎,將陸黎推下台,準備進入森林。
不一會兒,以顧安和陸黎同騎的馬為首,七八個人拿著火把,縱馬進入森林。
身後,陸燁的眼睛一直盯著顧安的背後,仿佛想先看透顧安,再通過顧安,看到陸黎的內心,但始終無果,那兩道重疊的身影終究離開了他的視線,走向更深更遠,他看不到也觸碰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