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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爭執

2024-05-10 04:14:43 作者: 思之千里

  小寶回去御書房怔怔的坐在那裡看著自己的雙手在發呆,還真是李浩然擺擺手她就跟著就去了是嗎?自己費盡心機的為她安排了著一切,終日裡也慣著她,雖小寶早該料到玉澈見到李浩然會是如此場景,只是沒想到真的叫自己親眼看著了,卻發現自己接受不了,接受不了這事實。

  然而玉澈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思緒亂飛,她雖有夜盲症,但是剛剛也看到了在黑夜裡的那一抹白影,能和懿冉公主一同站在一起的人除了他還能會是何人。

  玉澈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明明都跟了過來,卻為什麼轉身離開了。

  深夜裡,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站在窗前看著眼前皇上的寢殿裡面並沒有任何他的身影,這麼晚了,他能在哪裡。

  她也有些擔心,其實這麼久以來皇上一直默默的對自己的好她都是看在眼底的,關於李浩然的一切玉澈都覺得自己真的是恨透了這個人,她這輩子也不會跟他再有什麼干係,如今最好沒有來日方長。

  御書房的門大開著,值班的侍女在一邊上打盹。

  玉澈小心翼翼的正準備走進去,哪豈料剛走在門口剛好透過窗紗就看到屋裡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在那裡獨舞。

  驚鴻舞,玉澈十三歲訂婚之時。她就是當眾舞了這一支驚鴻舞,一鳴驚人,在場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男人嘛,看來也都一個樣子。

  那麼一剎那玉澈覺得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他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嗎?現如今不也有女人在他身邊尋歡作樂,一向都清高的很,現如今呢?玉澈不禁的苦笑了兩聲。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徑直的走了進去,若是他真的怪罪了下來,大不了就說自己夜半還沒瞧見他回寢殿,擔心他出來看看而已。

  小寶也只不過是心中懊惱,這個女人到底哪裡好,於是命王公公尋來這宮裡舞的最好的舞姬,她秦玉澈算什麼,她不就會跳個驚鴻舞,這全國上上下下多少個女子,她會別的女人也會。

  這個名為玉喚的舞姬,相貌姿色已經算是上等,可是在小寶的眼中,也不過姿色平平,妝容妖艷,根本和澈兒根本沒有一比。

  身材曼妙不假,但是這驚鴻舞她跳出來對於小寶的感覺更像是調情一樣,他瞪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玉喚。

  剛好,玉澈推門而入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啊。」玉澈隨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皇上准許過她,且她也有習慣的,自小如此進皇上的房內是從來都不敲門的,現如今看到這個舞姬衣衫不整的樣子,玉澈臊的臉都紅透了。

  玉喚看著面前這一襲素衣的女子,衣衫布料材質都和皇上的一樣,她也曾聽聞說皇上在昭陽殿金屋藏嬌一個玉澈小主,[她本不叫玉喚,只是叫做玉兒,來到宮裡的目的無非也就一個,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才費盡心思學什麼驚鴻舞,把名字也改為玉喚。]無論從哪看,都覺得這應該不是那個玉澈小主。

  「膽敢夜闖御書房,不知前來理應先要稟報嗎。」

  玉喚把衣服拉了拉,她心想著若不是這女人前來,自己這生米都快要煮成熟飯了。

  小寶就靜靜的看著玉澈,他好奇她的反應。玉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怒視著坐在皇上大腿上的這個舞姬。

  「你一個下人這般不懂規矩,也不知道那些個麽麽是怎麼管教於你的。」

  怔了怔又看了一眼皇上。

  「身為一國之君,竟是如此荒淫。呵呵。」

  玉澈的一句呵呵,倒是叫小寶的心裡瞬間又沸騰了起來,說到底她還是在乎自己的。只要她親玉澈有半點在乎,他都不會再叫她離開自己了。

  「那你想怎樣?」

  看著皇上戲謔的看自己,順手將衣服拉好。手上還用了一塊絲巾給包裹著,血液都已經將絲巾上的顏色染的變了樣。

  他順手一推,就將玉喚給推開距離自己幾仗遠。

  」滾出去。「

  玉澈就連看也不看一眼這個玉喚就叫她滾出去,玉喚心有不甘的看著皇上,希望皇上能替自己說上她一二。

  」怎麼還怔著,玉澈小主都叫你滾出去了。「

  只是玉澈想不到,皇上居然不但沒有生氣,且還在幫自己趕這個女人,玉喚哭哭啼啼的拉著衣服提著裙角跑的風似的衝出了御書房。

  「皇上這種貨色也可以入你眼?驚鴻舞跳的跟鬥雞舞一樣。」

  玉澈一句話說的小寶在心中竊喜,她這算是在吃醋嗎,看著別的女人依偎在他的身邊。他微微笑了一下。

  「怕是世上沒幾個能和你的舞姿相比,只是,你也就不能這樣詆毀了人家吧。」

  詆毀?玉澈瞬間就惱火了,什麼叫做詆毀。明明這個女人一身的狐媚樣,她這哪是在跳舞分明是在勾引人好嗎。

  「那你就當做我是在詆毀她吧。」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小寶走向前。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只是手上被割破一道一道的口子惹他疼的蹙著眉頭,他把杯子捏碎的那一幕自然玉澈是沒有看到的。

  「你怎麼了?」

  低頭一看自己胳膊上的手,上面的絲巾已經又被鮮血給染紅了。

  玉澈一把拉著他的胳膊將他按在了龍椅上,將他手上裹著的絲巾小心翼翼的給拆下來,看著絲巾裡面裹著血肉模糊的那隻手她都不禁的心疼了。

  「王公公,拿些碘伏,或者白酒雲南白藥什麼的。」

  王公公正在門外打盹,被她這一喊瞬間也覺得睡意全無。

  「小主,這皇上對自己下手也忒狠了。方才在宴席上一把將那個白玉杯子給捏的粉碎....」

  「舌頭可是在嘴裡長得安穩了?」

  小寶可不希望這個話嘮再接著說下去了,他瞪了王公公一眼。只是王公公倒是覺得沒什么小兩口吵架倒也沒什麼,但是也不能自殘啊。自殘了還不上藥。

  「手伸過來。」玉澈盯著他看。

  手心裡沒有一絲一毫上藥了的痕跡,這自然是他自己任性不肯上藥,下人們也定然是沒轍他的,她輕輕的拿著棉棒在小寶的掌心擦拭,將血跡都給擦乾淨了,再拿碘伏在上面消毒。隨之再塗上雲南白藥。

  傷口特別的深,在她上藥的整個過程都未曾聽著他喊一聲。

  只是一直默不作聲的看著她,實在疼痛難忍了小寶也只是皺了皺眉頭。

  「還是小主有法子,我們一干人等都沒轍皇上。口子這麼深皇上就是死活不肯包紮。」就算是王公公不說她也知道,以他這性子可是說一不二的。

  玉澈撇撇嘴角。「不管他不就好了不肯包紮那不還是不痛。」

  「區區一點皮外傷。」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她都有些溫怒了,這人還真是的。

  「你好生歇著,我走了。」

  小寶看著她轉身就要離去,一把拉住了她。」澈兒別走,留下陪我吧。「還沒等她應允否,皇上就一把將自己按入她大大的懷抱中。玉澈都可以清晰的聽到皇上的心跳,撲通撲通猶如小鹿亂撞一般,玉澈的心裡也是忐忑不安。

  「皇上...」

  還沒等玉澈把話說完,小寶就迫不及待的覆上了她的薄唇,冰冰涼涼的。她身上打小就有一種香味兒,那種香氣也只有她有。靠的越近,香味兒就越是清晰。

  他的舌頭在玉澈的貝齒間來回探索,不知為何,玉澈每每和皇上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有滿滿的安全感,她也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小寶抱著懷裡的玉澈,一邊翻閱奏摺。近日來一連幾個月,她都噩夢連連,皇上不叫她走,她也就只能躺在他懷裡睡。

  看著她熟睡的臉頰,小寶小心翼翼的將她的髮髻取下,然後幫她把身上那件袍子給褪下抱著她把她放在床榻上,隨之他也緩緩的躺下,一把將玉澈擁入懷中,死死的抱著。

  次日,玉澈看著自己居然在皇上的懷裡醒來,二人躺在一個床榻上,頭枕著一個枕頭,那場面她瞬間覺得窘迫極了。

  「你醒了?」

  小寶盯著她看。

  玉澈此時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能尷尬的點了點頭。

  「餓嗎?」

  看了一眼窗外,這太陽都已經升在正上方了都。整個屋子被照射的金燦燦的一片。

  「來人,準備午膳。」

  居然自己一覺都睡到了正中午,她都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忽然覺得睡了這麼久,心情也是格外的開朗。忽然一想哪裡不對勁,皇上抱著自己就這樣睡了一晚上,那早朝呢?

  「皇上今日沒去上朝?」

  小寶已經起來自己把外袍套上扣子扣好,恩了一聲。

  沒想到他這衣服穿得倒是惹得玉澈哄堂大笑,一國之君居然連衣服都穿不好,紐扣扣的挖七扭八的。看著還真是滑稽的很。

  「笑什麼笑,朕一貫都沒有自己更衣過。」

  無可奈何,玉澈嘆了一口氣,從床上緩緩起來,將他衣服上的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又都一顆一顆都給扣上。

  剛好這一幕被前來送午膳的翠兒看到。

  「奴婢驚擾了聖駕,聖上贖罪。」

  就連翠兒心中也竊喜,這二人昨天晚上定然是幹了什麼好事,這一定要回去回稟給青太后,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她一早就告訴過青太后。玉澈這個皇兒媳准跑不了。

  「你先用膳吧,還有些奏摺過會看完朕再吃。」

  他也就隨意的套了一個褂子,玉澈早就被餓得不能行了。穿著睡袍坐在椅子上就開始拿著一塊蟹黃酥就往嘴裡塞。

  小寶轉身從床頭將龍袍拿了起來披在她的身上。

  「朕也著實費解,像你這種粗枝大葉的女人,是如何存活至今的。」

  這麼多下人在呢,玉澈沒有多做舉動,也只是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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