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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搶奪冰蟾

2024-05-10 03:45:57 作者: 輕雲蔽月

  凌若翾主僕三人,乘著馬車一路顛簸終於在第二天的傍晚前趕到了。

  大殿之上供奉著我佛釋迦牟尼,凌若翾帶著丫鬟叩拜完神明,剛邁出大殿的門口,就遇到了方丈瞭然。

  「夏侯施主?」瞭然驚訝道。聞言,凌若翾轉身行禮道:「方丈認識先母?」

  「哦,是老衲唐突了。女施主,你方才說夏侯施主是你的先母?」

  「是的,先母夏侯傲雪。」

  「敢問,女施主可姓凌?」

  「是的,小女凌若翾。不知方丈是如何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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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施主可否隨老衲去禪房敘話,這裡人來人往多有不便。」瞭然語畢逕自朝後院走去。

  瞭然方丈的禪房十分的簡約,唯一吸引人的就是一架琴。

  「凌施主,你真的是夏侯施主的女兒嗎?」瞭然端著茶輕抿了一口,淡淡道。

  「是啊,方丈。」

  「哎……,真是世事無常啊。夏侯施主行醫救人,十幾年前棲雲寺這邊有許多的村民都得了鼠疫,那時候屍橫遍野,鼠疫橫行,搞的民不聊生。皇上派來的御醫也都死了,而所有懂醫道的人都紛紛逃離了,只有她不怕被傳染,整日不眠不休的為人救治,周圍的村民才存活下來,為了紀念她,村民們自發的在寺廟為她供奉了長生牌位,至今香火鼎盛。施主稍後可去看看

  「真的嗎?原來娘親年輕的時候曾救治過鼠疫。」凌若翾含淚道。

  「是啊。老衲聽聞之前城西有村民感染了屍毒,而救治之人也是姓凌,因此也被皇上御賜為天下第一神醫。不知姑娘與那位凌姓女子可否相識?」

  「方丈,救治那些村民的正是我家小姐。」醉冬忙道。

  「哦?看來凌施主是繼承了先母的衣缽了。老衲也知道凌施主開設醫館施醫贈藥,救助貧苦。不知你來棲雲寺是何緣由。」

  「方丈,既然您問了,那我也就直說了。前天晚上有人夜襲鎮國公府,下毒傷了我的舅舅夏侯傲翔,雖然解毒丹能暫時控制他體內的毒素,但是若想根除,卻需要冰蟾療傷,我知道棲雲寺後山有一千年寒冰洞,洞內想必會有冰蟾,所以我想借用冰蟾一用,為舅舅解毒之後,冰蟾定當奉還。」

  「哦?夏侯國公中毒了?凌施主可知道是什麼毒?」

  「是番木鱉和鴆毒,下毒之人分量把控的很好,似乎知道我有可解百毒的丹藥,所以當時舅舅吃了解毒丹就沒事了,過了一晚卻昏迷不醒。」

  「凌施主無需擔憂,這冰蟾老衲手中就有。」說罷起身走向書架,輕輕轉動書架上的花瓶,牆面上出現一個暗格。只見瞭然方丈拿出一個紫檀木盒,笑著走了過來道:「凌施主可看看是不是這個。」

  凌若翾打開木盒,裡面的冰蟾通體雪白,不時還泛著寒氣。「多謝方丈,為舅舅解毒後,若翾會親自送回的。」凌若翾行禮道。

  「凌施主免禮,既然凌施主有仁心,這冰蟾就贈予凌施主,將來或許還會有用處的,凌施主請妥善收藏啊。」

  「多謝方丈了,若翾看您禪房還有琴,方丈也是喜好音樂之人吧。」

  「哈哈,老衲年輕時十分喜歡以琴會友,可歲月匆匆,以前的友人有的已經故去了。」

  「恩,是啊,知音難求。」

  「凌施主,也是愛琴之人嗎?」

  「恩。」凌若翾輕聲應道。

  轟隆隆,外面一聲悶雷,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看來會有一場大雷雨啊,凌施主不妨在本寺禪房住一晚,明天再啟程吧。」

  「有勞方丈了。」凌若翾行禮道。

  「不必,客氣。寺廟偏遠,雨夜難免煩躁,施主可拿老衲的琴去排遣排遣。」瞭然方丈笑著道。

  「那就再謝謝方丈了,夢春,好好抱著方丈的琴。方丈,若翾就不打擾方丈修禪了。」凌若翾再次行禮,帶著夢春醉冬出了禪房。

  外面的雷雨還在下,寺廟的禪房中,也有不少留宿的香客,醉冬端著從廚房端來的米粥回到了禪房內。

  「小姐,這是寺廟,只有些米粥跟鹹菜,您委屈了。」

  「有什麼委屈的呢,寺廟重地,怎可大魚大肉的,晚上吃粥就很不錯啊。」

  「是啊,醉冬,咱家小姐的心性你還不知道麼,咱家小姐是最不拘小節的了。」

  「恩,你們也坐下一起吃吧,這齣門在外的,又不是在家裡。」

  「小姐,還是您先吃吧,奴婢給您準備檀香,把這潮氣驅一驅。」

  餐後,外面的雨聲也漸漸停了,走出房門,雨水洗滌過的寺廟,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檀香味,讓人聞著十分的舒心。

  「夢春,把琴抱出來吧,我想撫琴。」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不一會夢春抱著琴走了出來,將琴放在涼亭中的石桌上,凌若翾輕提裙擺,在石登上輕輕坐下,深呼吸,鳳眸微閉,玉指輕抬,那琴聲時而如涓涓的小溪從他指間滑出,時而像奔騰的巨浪從琴板上湧來。

  瞭然方丈禪房中,闕飛揚正與方丈品茶談論佛經,一聲聲的琴聲悠悠的飄進了每個房間,每個人的耳中。

  闕飛揚不禁閉上眼睛傾聽著悠揚的琴聲,「方丈,不想今日留宿寺中的女香客中還有如此琴藝超群的女子。」

  「恩,是啊琴藝確實精妙。」瞭然輕抿手中的茶淡笑道。

  「此曲精妙。本公子倒是對著操琴之人十分的好奇。」

  「公子號稱琴簫雙絕,琴藝自然是不會差的,既然公子對操琴之人好奇,為何不去看看那操琴之人呢?」

  闕飛揚聞言,先是一怔,而後緩緩道:「方丈說的是,那我就先告辭了。」

  循著琴聲,闕飛揚來到了禪房處的庭院,不遠處的涼亭中,一女子一席月白色紗衣,簡單而不失大雅。亭中的女子似乎沒有發覺院中的其他人,而闕飛揚也沒有打斷這琴音的意思,在聽到美妙之處,實在技癢難耐,從腰間取出玉簫合著曲子。

  凌若翾聽到有人合曲,停下手來轉身看向那吹簫的闕飛揚,淡笑道:「這位公子有禮。」

  「在下闕飛揚,方才在瞭然方丈房中聽到了姑娘的絕妙琴音,一時神往,才來到院中,打擾了姑娘的雅興,是闕某唐突了。」闕飛揚頷首道。

  「公子過獎了,小女琴藝拙略,只是閒來無事自娛罷了。」凌若翾淡淡道。

  「姑娘太過自謙了。」闕飛揚緩步走上前來,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女子,是那麼的超塵脫俗,美艷的女子他自持見過不少,可讓他這麼失神的女子還是第一次遇到。

  翌日,清晨天氣已經放晴。凌若翾拜別了瞭然方丈,帶著冰蟾與兩個婢女,駕著馬車返回鎮國公府。當行至半山腰的時候,一棵大樹橫倒在路中間,「小姐,前面有棵樹橫在了路中間了,馬車過不去,怎麼辦啊。」醉冬回頭朝馬車內的凌若翾道。

  凌若翾聞言,掀開黑漆竹簾道:「可以繞路走嗎?」

  「小姐,不行啊,這是唯一的下山路線。」

  「馬車不要了,我們徒步下山,到了山下在看看有沒有馬車什麼的。」夢春快速跳下車,趕忙回身扶著凌若翾跳下馬車,剛邁步走,樹林中殺出了幾個黑衣人將其主僕三人團團圍住。

  「把冰蟾留下,大爺我可以放你們走。」

  「休想。」凌若翾冷冷道。說罷,從袖中抽出幾支銀針,直衝那些黑衣人的面門而去,正對面的三個黑衣人應聲倒地,而為首的一個黑衣人冷冷道:「好身手,果然有些本事,嘖嘖嘖,果然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難怪主上不讓傷到你。」

  「哼,你的主上就是一個縮頭烏龜,整體躲在烏龜殼裡面的廢物。只會做些卑鄙無恥的勾當,冰蟾就在我的手中,有本事讓他來取啊。」凌若翾憤憤的罵道。

  「哼,嘴巴還挺厲害的,快把冰蟾拿給我,饒你不死。」

  「哼,我在冰蟾在,我死冰蟾死。」凌若翾厲聲道。

  「哈哈哈,好一個凌若翾,氣勢絕對不疏於男子,還真小看你了。」

  「廢話少說,動手吧。」凌若翾語畢,從袖中再次抽出七八支銀針,雙手同時擲出,又死掉兩人,其餘的黑衣人也紛紛揮劍刺來,夢春與醉冬也不會武功,只能將凌若翾護在身後,用地上的樹枝抵擋著。

  那黑衣人的首領似乎已經不耐煩了,用力揮劍刺來,就在凌若翾以為自己就要斃命與此的時候,一抹月牙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面前,利劍如銀蛇般飛出,阻擋住黑衣人的冷劍。

  「是你?」凌若翾看著來人,面露驚訝道。

  「小心。」闕飛揚一把將凌若翾拉入懷中柔聲道。

  「若楓,書琴,你們保護另外兩位姑娘。我先帶這位姑娘離開。」

  「是,公子。」兩個男子也紛紛把劍與其餘的黑衣人交戰,而闕飛揚打了個口哨,一匹雪白的馬好似聽到主人的呼喚,快速奔了過來,來到主人面前還不忘討好的嘶鳴一聲。闕飛揚將凌若翾扶上馬背,自己也躍上去,雙腿一夾馬腹,那馬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姑娘,你要去哪裡?」

  「請送我去鎮國公府。」

  「好,坐穩了。」闕飛揚策馬揚鞭,兩人同乘一騎,一路疾馳來到了鎮國公府的門口。

  而此時黑衣人正跪在地上,朝著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輕聲道:「請主上原諒,屬下無能,讓凌若翾跑了。」

  只聽啪的一聲,桌上的文房四寶被那人摔落在地,冷冷道:「廢物,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回稟主上,屬下本來就要得手了,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凌若翾被那人救走了。」

  「本尊就念在是用人之際,就不懲罰你們了,都滾出去吧。」

  待所有黑衣人都退了出去後,男子摘下面具,在一旁的書架上按動機關,閃身進入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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