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語不驚人死不休

  沐萱卻豪不在意，她一手端起桌上的水杯，一手拉住靈飛，笑著說：「我們只要把這杯水交給火狐，後面的事情就由他去辦了，你都找到罪魁禍首了他再配不出解藥，就是呆狐！」

  靈飛咂了咂嘴說：「現在過去，火狐不會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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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在，你放心！」沐萱信心滿滿地說。

  啪，推拉之間，一隻水滴形的翠玉吊墜落在地上。

  沐萱一怔，隨即鬆開靈飛的手，撿起那個吊墜，眼神中閃著溫柔的光芒。

  「你……認得這個？」靈飛屏住呼吸問道。

  「當然。」沐萱幽幽地說：「這是王爺送我的護身符。」

  「護身符？」

  沐萱看了靈飛一眼，側過頭說：「是10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王皇后剛剛去世，王爺處境也很慘澹，沒心情管我。有一次我在路上差點被人賣到青樓去，還好有人出手相救。王爺很自責，說沒照顧好我，就做了一對吊墜，一隻給我，一隻給……」

  「凝香公主？」

  「嗯，王爺說我們兩個，是他最重要的人，為了照顧我們，他也不能倒下。」沐萱邊說邊把那個吊墜塞在靈飛手上，說道：「火狐招募了很多江湖人士，雖然你平時看不見，但戴上這個，他們就會認得你，保護你，所以出門一定要記得戴。」

  靈飛怔怔地看著沐萱，過了半晌才開口說：「這個，我收不起，既然是你的，還給你。」

  沐萱笑著說：「我早就不要人保護了。我把這個還給王爺的時候，跟他說這個還是留給他未來的王妃吧。」

  靈飛苦笑，她這個王妃受得起嗎……

  「好了，別發呆了，快走。」沐萱拉上靈飛，興奮地去找司徒辰。

  靈飛始終沉默，任由沐萱嘰嘰喳喳地對司徒辰和火狐解釋，然後把死老鼠擺在他們面前。

  火狐仔細地嗅了嗅那杯水，又伸出手指戳了一滴水送進嘴裡，冷冷地對靈飛說：「就憑一隻死耗子，加上一杯水，以為我會相信你？」

  靈飛咬著嘴唇說：「水有很多種，雨水、河水、泉水、海水，都是水，看上去都一樣，但事實上完全不同。糖水裡糖放多了，我們會覺得太甜，但如果糖沒有味道，你還會覺得甜嗎？你不能說糖是毒藥，只是吃多了，身體卻會受不了。」

  司徒辰不動聲色地看了靈飛一眼。

  火狐卻毫不掩飾眼中的懷疑，他一步一步逼近靈飛，聲音更冷了：「你早就知道，為什麼現在才說！」

  靈飛往後退了半步，皺著眉頭說：「這種事情，我怎麼會一看就知道，我是聽王爺說這院子裡其他花都種不活，才慢慢想到的。」

  火狐揚起嘴角，諷刺地說：「是嗎？王妃開竅的時間，還真是巧。我怎麼知道你是真找到病因，還是想暗地裡下毒，和我換什麼東西。」

  靈飛覺得冷汗緩緩開始往下流，火狐這是存心和她為難，再這麼下去，只怕就要說她是想拿這個，來換孩子的生路了。

  她從桌上拿起那隻水杯，微一用力，將杯子捏得碎成了幾片，水花飛濺，沾濕了地面，她冷冷地說：「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信，那就當我沒來過。」

  靈飛將碎片扔在地上，轉身拂袖而去。

  沐萱氣得踢了火狐一腳：「這可是我挖了三天的水！我看著她煮的，看著老鼠死的，你有什麼好懷疑的！」

  司徒辰朝沐萱使了個眼色，讓她看著火狐，自己向靈飛追了過去。

  火狐伸手沾起地上的水，輕輕摩挲，不等於害人的物質都是毒……他似乎窺視到了一個以前從未想到過的奇妙領域，宋靈飛竟然會知道這些。

  靈飛很有氣勢地給火狐甩了個臉子，心裡卻無限失落，她掩上房門，將自己關進屋裡，她原本想用這個發現去換火狐對她的支持，現在看來，痴心妄想。

  司徒辰緩緩推開房門，走到靈飛身邊，輕輕將她抱進懷裡，用臉頰摩挲著她的長髮，吻了吻她的額頭，笑著說：「敢和火狐鬥氣的，除了本王和沐萱之外，你是第一個。」

  靈飛掙扎著想擺脫司徒辰的懷抱，可是他卻沒有鬆手的意思，靈飛輕嘆一口氣，不再掙扎。

  司徒辰曖昧地笑著：「現在乖了很多，不對本王使武功了。」

  靈飛咬著嘴唇，恨恨地看著他。司徒辰眼裡的笑意更濃了，靈飛能從他眼裡看到自己的影子，她莫名地有點心慌，趕緊轉開頭，沒話找話地說：「凝香公主最近怎麼這麼安靜，都不來找我了？」

  司徒辰揚了揚眉毛說：「她被父皇禁足一個月，出不了宮，不過你的好日子快過完了，她馬上就自由了。」

  靈飛倒抽一口涼氣：「為什麼禁足？」

  

  「喬裝改扮，出去闖禍，你以為父皇人在皇宮，外面的事什麼都不知道嗎？」

  靈飛趕緊緊張地問：「皇上知不知道是我陪她去的？」

  司徒辰笑道：「幾天前父皇詔我進宮去，你以為我領賞去了？」

  靈飛說不出話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徒辰問：「皇上罰你了……為什麼沒罰我？」

  司徒辰的眼神充滿了玩味：「我也奇怪他為什麼不罰你。」

  靈飛臉色瞬間蒼白，她身子發抖，一步步往後退。

  司徒辰扣住她的腰，把她拉回自己懷裡，滿意地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說：「看在你嚇成這樣的份上，我饒了你。坦白說，那天從宮裡回來，本王確實有點生氣，如果你真想飛上枝頭當皇妃，我殺了你。」

  靈飛沉默了許久，抬起頭看著司徒辰，試探地問：「王爺，你喜歡我嗎？」

  司徒辰略感吃驚，笑著說：「小東西，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個問題我不回答，你自己想。」

  靈飛從懷裡摸出那隻吊墜，看著他問：「為什麼給我？怎麼不給慕容嫣。」

  司徒辰把吊墜別回靈飛的腰間，淡淡地說：「嫣兒在王府里安全得很，比你老實多了。」

  靈飛懷疑地看著他，她不覺得司徒凝香比慕容嫣更危險。

  「不跟你扯了。」司徒辰放開靈飛，撫了撫她的臉頰笑著說：「本王要去看嫣兒，公主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