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語驚醒夢中人

  司徒凝香見靈飛始終沉默，以為她不相信，於是扯著她的胳膊說：「明日是一月一度的廟會，聽說楚將軍每月廟會，都會去為他的老母親祈福，我帶你去見他，好不好？」

  靈飛啞然失笑，舔了舔嘴唇說：「好，現在趕緊睡覺，不然明天哪有精神去會情郎？」

  司徒凝香臉上一紅，朝靈飛扮了個鬼臉，閉上眼去睡了，唇邊還帶著淺淺的笑。

  靈飛沒來由地一陣羨慕，情竇初開的少女，都有一種特殊的美，她自己也才17歲，卻好像離這種生活無比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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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司徒凝香睡熟了，靈飛才偷偷起身，披上外衣，站在院中，看著漫天白雪發呆，她究竟陷入了怎樣的陰謀中……

  恍惚中，有人用一件披風將她整個人裹進了懷裡，耳邊傳來司徒辰的輕笑聲：「我以為你逮著凝香這麼個救星，是死也不會出來的。」

  靈飛第一次沒有掙扎著要逃出司徒辰的懷抱，而是轉了個身，定定地看著他。

  「怎麼了？」司徒辰倒是有些意外。

  靈飛咬著嘴唇說：「王爺，我覺得我們有麻煩了。」

  「什麼麻煩？」司徒辰沒有鬆手，反而用力將靈飛摟得更緊了一點，讓她貼著他的胸口。

  靈飛不自在地瞪了他一眼，運功用力推了一把，才逃離他的懷抱，她退後半步，看著院中的一隻臘梅說道：「你娘、肖墨白和姜貴妃的事，凝香都和我說了，你覺不覺得皇上的態度很奇怪？」

  司徒辰揚了揚眉毛。

  靈飛幽幽地說：「皇上殺了你娘，把你冷在宮外，表面上看是相信了肖墨白的話。但是凝香和他說過事實的真相，即使皇上不相信，多多少少也該有點懷疑，不至於把肖墨白母子捧在手心上才對。」

  司徒辰的眼裡，閃過一抹殺機。

  靈飛繼續說：「而從皇上對凝香的態度來看，足見他沒有忘記姜貴妃。凝香說肖墨白這幾年來，沒少對付她，還好有皇上護著，這次皇上又要把她遠嫁，說明皇上是防著肖墨白的，他為什麼還要寵她？」

  司徒辰深吸一口氣，靈飛的疑問，也正是他的疑問，所以這麼多年，他始終收斂鋒芒，不敢輕舉枉動，因為他摸不清司徒連的心思。

  靈飛擔憂地說：「我覺得我們四周，好像有一張看不見的網，它正慢慢落下來，而我們都不知道會被帶到哪去……」

  司徒辰拉過她的手，篤定地笑了笑說：「沒事，有本王在，我說過會護你周全。」

  靈飛輕輕抽回了手說道：「我希望將來繼承大統的人，是王爺，不止為了我們的交易，也為了疆國的百姓，如果疆國落在司徒景手上，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所以王爺一定要小心。」

  司徒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其實四弟沒你想得那麼不堪，他私底下，絕沒有表面上那麼浪蕩，否則也不配當我的對手，又怎麼能引來冷月那樣的高手呢？」

  靈飛倒抽一口涼氣：「你……你的意思是，他是裝的？」

  司徒辰微笑：「至於這麼驚訝嗎？本王可以裝病，他為什麼不可以裝紈絝？」

  靈飛無語地搖搖頭，他們永遠戴著面具生活，不累嗎？

  司徒辰玩味地說：「看來他比本王強，他能騙得過你，本王卻騙不過去。」

  靈飛幽幽地說：「他沒有王爺強，你對他的底細清清楚楚，他卻以為你受制於火狐。」

  司徒辰滿意地捋起靈飛的長髮，笑著說：「所以你聰明，選對了陣腳。」

  靈飛抬眸向司徒辰瞥了一眼：「王爺，我現在擔心的是，你們誰也不是最後的贏家。」

  司徒辰眯起眼睛。

  靈飛身子微微一顫，說道：「我說不清楚，只是有一種直覺，你們兄弟二人明爭暗鬥這麼多年，皇上真的不知道嗎？我第一次聽說肖墨白害死了那麼多皇子，居然還安穩地接受著聖寵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可思議……」

  司徒辰忍不住精神一凜，他似乎要抓到什麼線索了。他向靈飛瞥了一眼，這個女人的直覺很可怕，對危險有著天生的敏感。

  靈飛繼續說：「你說皇上會不會心理變態，他喜歡的女人因為宮廷鬥爭冤死了，他就要對整個皇宮報復，讓你們自相殘殺，然後全部死光……我聽說過這種變態，是心理有毛病。」

  司徒辰定定地看著靈飛，她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很清楚，司徒連心思縝密，絕不沒有毛病，但他一方面寵著司徒景，另一方面又把帶有特殊命格的靈飛嫁給自己，確實有坐山觀虎鬥，等待兩敗俱傷的意思……

  

  靈飛忽然打了個哆嗦，又說：「凝香說，我有點像她娘，皇上上次對我特別照顧，你說他會不會……」

  司徒辰握住她的手，將她的小手攏在懷裡，笑著說：「好貪心的女人，不想當王妃想當皇妃嗎？嫌本王的三王府，養不下你這隻金絲雀。」

  靈飛白了他一眼，要把手抽回來。

  司徒辰卻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裡，在她耳邊冷冷地說：「不許胡思亂想，你這一輩子就只能乖乖呆在我身邊，如果敢有異心，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靈飛忍不住又一陣顫抖，如果司徒辰發現她和黑影的關係，會怎麼對她……

  「不過到目前為止，你這小東西還挺聽話的，只要你不對我使心眼，我不會虧待你。」司徒辰放開了靈飛，微笑著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吻：「只要本王願意，不管是冷月、司徒景，還是皇上，或者別的什麼人，都傷不了你。」

  靈飛伸出小指，豎到他面前說：「說話算話，我們拉勾。」

  司徒辰皺著眉頭：「真是孩子氣，這麼不信任本王嗎。」

  靈飛扮了個鬼臉，笑道：「我已經夠信任王爺了，否則我就該讓你把契約寫出來，簽字畫押的。」

  司徒辰莞爾一笑，勾起她的小指：「好，拉勾。」

  第一卷結束，明天開始更第二卷《掙扎》，歡迎大家多多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