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死陣
2024-05-10 02:00:44
作者: 白桃
曉晴看了看我,又看向了我身後滿臉是血的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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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看到被我束縛住的王陌陌,都快嚇死了。
她哆嗦著,坐在地上後退。
「如果我沒錯猜,你是離命,對嗎?」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曉晴拼命地搖頭。
我笑了。
「如果不是剛才黎商瀕臨死亡,我還發現不了這公司風水的玄機。」
黎商是兌命,這個公司的風水格局,所占的全都是四凶位。
我本來以為劉強這麼做,只是為了讓王陌陌煞氣更重,殺死黎商。
但現在看起來,裡面另有玄機。
這個風水,是個「生死陣」。
「生死陣」,是風水師一脈近乎失傳的陣法。
因為太過扭曲邪惡,已經於幾百年前就被視為「禁忌」。
「生死陣,禁鬼為怨,一死一生方為陣。」
它需要禁錮一隻怨氣極重的鬼作為其中的一個陣眼,說白了,就是給這個陣續航的發電機。
王陌陌恨黎商,所以她就是催發生死陣的「鬼怨」。
黎商,是之為「死」。
而作為這個風水陣的陣眼只要黎商死了,另一個活人就成為了新的陣眼,是之為「生」。
剛才黎商瀕臨死亡時,原來為「絕命」的東方,變成了「生氣」。
這證明,風水陣的主人換了。
而這個主人的命格,必定是與黎商命格相反的「離命」。
「剛才,就是你把我掛在外面的八卦鏡摘了吧?破壞我反射煞氣的陣法,目的就是為了讓王陌陌煞氣更重,殺死黎商。」
我舉起了桃木劍。
「說,王陌陌的屍體是不是被你們藏起來了?」
「你說什麼?!我的屍體,在他們那?!」
王陌陌瘋狂地掙扎,想要撲向曉晴。
曉晴被嚇得快要癱了,她雙手緊緊地抱著頭,崩潰地大哭。
「不是我,是劉強!我什麼都沒幹!他說只要黎商死了,就會用所有資源把我捧紅!」
「他就讓我今天晚上破壞你們驅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
黎商氣壞了,她衝過來,狠狠一巴掌摑在了曉晴的臉上。
「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背叛我?!」
「哈哈,哈哈哈哈!黎商,賤人!你也有今天!」
王陌陌哈哈大笑。
「我沒有背叛你!」
黎商一改從前的內疚懦弱,憤怒地厲喝道:「我早就告訴過你,背叛你的是劉強!不然他為什麼要布這個陣?是他在利用我們!」
「他想讓我們死!」
黎商的臉,都在扭曲:「上個月他騙我跟他登了記,只要我死了,這幾年賺的錢就全都歸他!」
王陌陌不笑了。
她的牙齒磨得咯吱吱作響:「捉鬼的,放開我!」
我遲疑了一下,先是在王陌陌的背上貼了一張符籙,然後才解開她的束縛。
貼符籙,是為了怕她跑掉。
鬼話不可全信,這是我爺爺告訴我的。
王陌陌掃了我一眼,明明只是兩個黑洞,卻有一絲鄙夷的味道。
他來到曉晴的面前,扼住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說,劉強在哪。」
曉晴雙腳亂蹬,臉漲得通紅,卻拼命地搖頭。
「說!」
王陌陌手掌用力,曉晴的翻著白眼,喉嚨里發出了古怪的「嗬嗬」聲。
「曉晴,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只是劉強的一個棋子吧?」
我對曉晴說。
「這種『生死陣』的最終受益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劉強。一旦黎商死了,你就會被這個陣奪去生機。」
「而你們的魂魄,將永遠被壓在這裡,永世不得超生。」
「不……不可能……」曉晴根本不信。
「他說過他對我是真愛!他會捧紅我!跟我結婚!」
我笑了。
鬼的話不能全信,劉強的話,是全不能信。
「不信,你打他電話試試。」
王陌陌鬆開了手。
曉晴哆嗦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打了劉強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己關機。」
寂靜的走廊,響起了一遍又一遍的語音提示。
「不可能!不可能!」
「他說過會捧紅我的,他說過他愛我!他說過他要和我結婚的!」
曉晴發瘋般地打著電話,最終崩潰地把手機扔到了地上。
三個女人,全都被劉強耍得團團轉。
在第一眼看到劉強的時候,就我覺得奇怪。
他面相上明明沒有財運,卻名牌加身。
直到我留意了一下他的眼睛。
劉強卻長著一鴿眼。
「鴿眼睛黃小樣圓,搖頭擺膝坐還偏。
不拘男女多淫亂,少實多虛心湛然。」
有鴿眼的人,既貪且淫。
再加上,我和黎商來公司的時候,正好劉強往外走。
這證明,他來公司,找的人並不是黎商,而是另有他人。
「你這個蠢貨!」
黎商氣得上前就要甩曉晴巴掌。
「等一下。」
我捉住了黎商的手。
「曉晴,劉強有沒有給過你什麼東西?護身符一類的?」
我問。
「護身符?有!有!」
曉晴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靈牌。
「劉強讓我把這個隨身攜帶,說它會保我平安。」
這是一個橢圓形的靈牌,上面雕刻著古怪的花紋,花紋中間,寫著一個繁體的「生」字。
果然。
我冷笑著,拿起桃木劍,朝著它便扎了下去。
明明是金屬質地,卻像個軟柿子,劍尖剛碰到它,汩汩鮮血便從裡面涌了出來。
曉晴尖叫一聲,忙不迭把它扔了出去。
一道詭異的紅光,從靈牌上閃耀出來,指向了北方。
「跟著這道光走,就找到劉強了。」
我說。
王陌陌的臉上閃過一抹戾氣,她身形一晃,便沖向了曉晴。
「你干什……」
曉晴的話還沒說完,就整個人一震,緊接著,便像變了個人似的,雙眼血紅,一臉煞氣。
她被王陌陌附身了。
「我們走!」
她說著,率先衝下了樓去。
我和黎商緊隨其後。
黎商開著車,跟著那道光,來到了城北近郊的一幢二層小樓。
這幢小樓應該有些年頭了,樓里亮著昏暗的燈光。
院牆上爬滿了藤蔓植物,牆面斑駁,連鐵門都生了鏽。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除了後面的樹林,就是遠處的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