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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我的女兒當年到底都遭遇了什麼

2024-05-10 01:41:23 作者: 以介景福

  顏汐放下手裡的股權轉讓書,搖了搖頭,「抱歉,我們不能要。」

  雖然早已預料,但祁願還是忍不住失望。

  「顏顏……我可以叫你顏顏嗎?這是我對你們的補償,十八年來一直缺位,實在是對不起。」說到這裡,他想到了故去的愛人,心中驟然一痛,聲音都有些哽咽。

  如果顏傾城還活著,那該有多好。

  謝長則看了一眼祁願,「即便是缺位,也不是您故意……您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吧,也就是最近幾年才康復。」

  說到這個祁承就情緒忍不住有些激動:「是啊,十八年前先生受了很嚴重的傷,躺在床上十三年才甦醒,又花了三四年的時間復健才能如常人行走。」

  那段復健時光,對祁願來說真是生不如死。

  一次次都挑戰極限,幾個動作下來痛得渾身都被冷汗浸透。

  如果是尋常人,沒有先生這樣的毅力,或者就乾脆一輩子癱在床上,成了一個徹底的廢物。

  「抱歉,可以讓我幫您診一下脈嗎?」謝長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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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願不太懂這些,但也知道中醫博大精深,配合著伸出手。

  謝長則將手打上去,幾分鐘後,他抬眸看著祁願:「您的身體虧空太過嚴重,筋脈也受了嚴重的傷,哪怕現在看著還好,但其實每到下雨、寒冷或者半夜時分,都會痛得死去活來吧?」

  祁願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只是他一向不喜歡把痛苦示於人,總是笑得遊刃有餘的樣子,連著身邊的人如祁承,都不知道問題居然這麼嚴重。

  「怎麼會,先生,您從來都不說!」祁承有些急了,「我們還得回一趟歐洲,讓戴維斯醫生再幫您好好看看……」

  祁願:「沒用,儀器只能檢查出我有舊傷,但舊傷都已經癒合,至於疼痛……他們也無可奈何。」

  祁承:「怎麼會這樣!難道就沒辦法了嗎?」

  他下意識地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謝長則,想了下,又看向了顏汐,「大小姐,求求您……」

  既然這個少年能診出先生的症狀,肯定就有辦法治療。

  顏汐:「你不用擔心,謝長則他應該可以治療的。」

  自己擅長的方面並不在臨床,也不在中醫,更多的是在藥物研發方面,只能指望謝長則了。

  謝長則:「羲和研究所有治療筋脈損傷的藥丸,但還需要配合著針灸來治療……這個恐怕還得請我師傅他老人家出手。」

  祁承大大地鬆了口氣,這下覺得先生送出這些都很值得了。

  「所以你病了十幾年,跟你當初不負責任沒什麼關係吧?」顏允之有些不滿,他還氣憤對方欺負了自己姐姐的事情。

  怎麼能因為對方賣個慘,就心軟?

  姐姐當年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什麼會懷著這個男人的骨肉,卻堅決嫁給了席景行?

  一想到顏傾城可能受到的委屈,他就要氣炸掉,無論如何也要給負心漢點顏色看看。

  顏允之拍了一下桌子,「你不如好好交代,你當初到底對我姐姐做了什麼吧?」

  祁承見顏允之興師問罪,鬥著膽子回了一句:「當然有關係,當初要不是您雇凶對先生下狠手,想要置先生於死地,他怎麼可能……」

  「祁承,閉嘴!」祁願頓了頓,聲音很堅定,「當年的事情……跟顏家無關。」

  從剛剛顏允之說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確認了,絕對不是顏家人幹的。

  十八年前的舊事,於他近如眼前,現在尚能回憶起那兩個聲音,撇去相似的音色,是如何的陰冷虛偽又假仁假義。

  但無論顏清和,還是顏允之,雖然只有寥寥數語,兩人給他的感覺卻很磊落。

  哪怕一個溫潤,一個乖張,骨子裡卻都很君子。

  現場安靜了片刻,在場的大部分都是聰明人,很快就從隻言片語中推斷出了事情的大概。

  顏汐:「所以你對付顏氏集團,是為了報當年的仇?」

  顏允之:「我為什麼要雇凶置你於死地?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且幹嗎僱人,我是揮不動拳頭了還是打不過你怎麼滴?」

  教訓欺負姐姐的混帳這種事,當然要親手來,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祁承:「……」

  那還真是抱歉,您恐怕還真打不過我家先生,哪怕是現在……也打不過。

  顏汐目光清明地看著祁願:「我舅舅和外公做不出買兇這種事情。當年你去席家鬧事……如果是那個時候受的傷,那恐怕是席家人幹的。顏家人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

  祁願心裡早就已經有了猜測,聞言握緊了拳頭。

  顏汐:「席家已經被你逼得破產,但這件事情跟顏家無關,你要是為了報仇針對顏家,大可不必。」

  「我針對顏家不單單為了報仇……我想要顏家老宅和你的別墅,我只想搞清楚,傾城當年為什麼要離開我。」雖然現在這麼說有些無濟於事,但祁願還是想說,「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讓你們受傷或者出事。」

  「我愛傾城重逾生命,手上當然不能沾染她父兄的血。」

  祁願說著,忽然朝著顏清和直接跪下了,「但老先生和顏顏受傷,是我疏忽的後果,我難辭其咎。」

  顏清和從進來之後便不發一言,此時卻有些忍不住,用力閉了閉眼睛。

  他並不糊塗,顏汐告訴他的,和祁願說的這些,大體能拼湊出當年的一些輪廓。

  一想到女兒或許會受到的委屈,他就心緒難以平靜。

  「年輕人,我不怪你。」顏清和伸出手扶住祁願,蒼老的眼微微濕潤,「我只想知道,我的女兒,當年到底都遭遇了什麼。」

  時隔十八年,缺失的拼圖終於拼湊在了一起。

  祁願坐在椅子上講述過往,病房門口安排了人手守衛,整個樓層都是顏家人,外人根本進不來。

  病房內很安靜,但無論是講述的人,還是傾聽的人,心裡都久久不能平靜。

  顏清和輕輕嘆了口氣:「傾城最開始跟你分手,是為名聲所累,她……是為了我和她母親。」

  頓了頓,繼續道,「但她是個勇敢有主見的孩子,後來既然決定為愛勇敢,輕易不可能放棄……只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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