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九十六章 古史之間，沒有永恆

  「一道星光，便是一條曾經來過這裡的璀璨文明，如此說來，在我們之前，曾經已經有無數的文明來過這裡了。」帝雪含煙美眸微睜，有些震驚的望著那些正在神秘之路上面搖曳飛舞的星火，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宛如諸天繁星，簡直是無量無盡。

  羽皇微微點頭，道：「古史間，不存在永恆，因為每一方古史，其實都會有各自的劫，就比如我們，逝界就是我們劫，其他的古史，也都是會有其相應的劫，而這個劫，是無盡的，無休止的。

  所以，一方古史文明，若是想要永恆，最終都是要通過超脫之路一路來到這裡的，而今，我們所看到的這些星火，其實，就是在我們之前的那無數的古老文明，征伐這條神秘之路之時留下的。」

  「既然如此，那如今，我們所看到的這些星火，代表的是什麼？是···失敗了？」星眸秀眉微蹙，對著羽皇詢問道。

  

  羽皇點頭，道：「沒錯，是失敗了，凋零了，落幕了，我們眼前的這些星火，是那些曾經來過這裡的古文明在覆滅凋亡之時最後的火光，覆滅的一瞬間，綻放出其巔峰的璀璨，雖然極為的絢爛，但是卻是它們最後的璀璨了。」

  「所以，也就是說，這些文明星火，其實也是一種證明，一種那些古文明曾經存在過、曾經來過這裡戰鬥過、奮鬥過的證明。」無歸女帝出言，低聲道。

  羽皇點頭，道：「沒錯，是證明，當然，也是那些曾經來過這裡，最終又折戟在這裡的文明···唯一的證明。」

  命運帝尊出言，好奇的詢問道：「那···剛剛我們聽到的聲音呢？那是什麼情況？那些聲音是因為時光錯亂與史詩漣漪交錯之間，產生的一瞬間的錯覺？還是···真實的聲音？」

  羽皇微微搖頭，道：「不是錯覺，那全都是真實的聲音，是曾經來過這裡，並且在這裡戰鬥過的生靈···最後的話語與遺言。而且不出所料，我們剛剛聽到的這些話語與遺憾，應該是那些敗亡在這裡的一位位文明之主留下的，或者就算不是文明之主，也定然會是其所在文明之中的一位實力極強、影響極大的巔峰生靈，如果不然，其所留的執念，不可能會烙印在文明的火光之中。」

  「文明火光···」眾女目光一凝，齊齊出言，對著羽皇確認道：「你的意思是···剛剛的那些聲音，都是從那些文明的火光之中傳出來的？」

  羽皇點頭，道：「嗯，我們剛剛聽到的那些聲音，是那些敗亡的文明之中的文明之主或者至強者的話語與遺言，同時也是他們最後的不甘與執念，因為執念太深，縱然文明毀滅了，凋零了也無法消散，故而最終與凋零的古史文明一起化為了文明的火光，永世不散，永遠的留在了這裡。」

  接著，羽皇再次出言，補充道：「尋常的時候，這些聲音都是沉寂的，與文明的火光一樣，但是，只有後世之中有新的文明來此，它們便會在文明的火光飛起閃耀的那一刻，迴蕩在這神秘之路的上空，就比如···剛剛。」

  眾女相視一眼，隨即風語仙開口，道：「遺言、不甘、執念···原來如此，難怪，難怪那些聲音···聽起來都是那麼的哀傷。」

  羽皇望著神秘之路的深處，輕舒了口氣，道：「古往今來，文明無數，所有能夠來到這裡，並且踏上這條神秘之路的生靈，無疑都是極為強大與璀璨的，尤其是超脫之路之上的敵人還在的那個年代裡，然而，有時候，來到這裡的文明卻也是不幸的，甚至比那些倒在了超脫之路之上的生靈，還要不幸。」

  「為何會這麼說？」雨情一臉的詫異與不解。

  「因為，敗亡在這條神秘之路之上的文明，其結局比敗亡在超脫之路之上的生靈···更慘。」羽皇道。

  說完，稍稍停頓了下，接著羽皇再次開口，補充道：「我們眼前的這條路，是一條通向史詩永恆的路，但是同時，也是一條通往永恆寂滅的路，若是成功了，自然是無上的榮光與幸事，從此得享無量永恆。

  可若是失敗了，那麼將會是永恆的湮滅與落幕，會從此在舉世之中徹底的消失，從此之後，世間之中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更不會有誰會記得。因為在這裡敗亡的文明，最終僅僅只會留下一道文明的火光而已，其餘的什麼都不會留下。

  而通過這種文明的火光，我們僅僅只是能夠知道，那些敗亡在此的文明，曾經真實的存在過、來過這裡，並且在這裡戰鬥過，僅此如此，至於曾經敗亡在此那些文明，究竟都是一些什麼樣的文明？他們曾經是有著怎樣的璀璨與輝煌，？那些文明之中的文明之主都是誰？其一生有著何種的經歷···如此種種，我們都是根本無法知道，更無法考究，因為，我們一點考究的依據都沒有。」

  「如你所言，敗亡在這條神秘之路之上的文明，確實是挺慘的，可是，在我看來，敗亡在超脫之路之上的文明，似乎也並未好到哪裡去吧？」帝雪含煙蹙眉，絕美的眼眸中滿是不解。

  冷幽幽螓首微點，附和道：「是啊，我覺得也是。那些敗亡在超脫之路之上的文明，雖然有其獨屬的超脫之路留存下來，用以證明他們來過，但是那些這條神秘之路之上的文明也有文明火光留下，除此之外，那些敗在了超脫之路之上的文明似乎也沒有多留下什麼？」

  「是啊，敗亡在神秘之路之上的文明，永遠消失，唯獨留下了一絲存在過的證明，敗亡在超脫之上的文明，也是如此啊，兩者不是一樣的嗎？」紫悅心道。

  羽皇搖頭道：「不，事情並非如此，那些敗亡在超脫之路之上的文明，並不只是留下了他們獨屬的超脫之路，除此之外，還有更為重要的東西留下來了。」

  「有嗎？那些敗亡在超脫之路之上的文明，還留下了什麼？」帝雪含煙等一眾女齊齊出言，對著羽皇追問道。

  羽皇轉身，指了指身後，道：「你們轉身，看一眼身後，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