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夜宴
2025-02-22 06:03:47
作者: 古冰冰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門自己打開了,一股死亡的腐朽之氣撲面而來,帶著我現在越來越熟悉的血腥味,白狗就站在門內不遠處,它的爪子上全是血,還在一滴滴的往下流。
「這……」我遲疑的退後了一步,它淡淡的說:「人靠衣裝,果然不錯,換了身衣裳人也精神了不少,進來吧。」
進去,也許只是虛驚一場,但是如果我敢違背它的意思轉身逃走的話,那決計是死定了,所以吸了口氣,我端出一副赴死的模樣走了進去。
一走進屋子,我就感覺到了刺骨的冷,白狗舔了舔爪子上的血,回身說:「我真的很奇怪,你那腦子裡都在想什麼,你看到的幻境都那麼奇怪。」
我愣了愣:「剛才沐浴時的幻境,你看到了?」
「你的每一個幻境裡都有我,我自然是看得到的,只是,你怎麼會覺得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呢?」白狗一邊悠閒的舔著爪子,一邊十分不解的問我。
我低下頭,臉有點發燒的感覺,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今兒更有趣了,我很想知道,你最終是怎麼發現那是幻境的?」
「因為你說話的語氣,你從來都是傲視群雄的氣勢,那種陰森詭異的聲音不可能是你發出來的。」它都在這個陰森詭異的地方住那麼久了,會發出那種聲音有什麼奇怪?但我就是覺得那不是它這樣高貴的人,哦,不是,是狗,會發出的聲音。
「傲視群雄?」白狗喃喃著說:「這個詞我喜歡,好吧,你的聰慧又救了你一命,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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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刑司。」說到這三個字我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慎刑司是用來做什麼的你知道麼?」它還是不疾不徐的問。
「在大戶人家,慎刑司是用來處罰犯了錯的下人的。」因為我娘就曾經帶著我在慕雲福自己弄得慎刑司里關過,只是他的慎刑司不過是柴房,沒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就是沒吃沒喝罷了,這裡不一樣,我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四周。
「不錯,本來,今天這裡為你準備了一場盛宴,這上邢台的女子我會讓她穿著得體的衣裙,沐浴之後再接受刑罰。」
我一驚:「我做錯了什麼?」
「你擅自四處走動,頂撞二少爺,縱奴行兇,傷了二少爺,以下犯上在尉遲家是不可饒恕的重罪。」白狗眯著眼睛說。
「我縱奴行兇?傷了二少爺?」說反了吧,到底是誰縱奴行兇傷了誰?
「不錯,現在二少爺還躺在床上無法起身。」白狗淡淡的說。
我簡直覺得自己要瘋了:「我何德何能,有那個本事傷了尊貴的二少爺?」
「你不能,但是她能。」說著,它終於移開了身子,只見白靈四肢被綁在一個圓形的石台上面,血從她的手腕,腳腕處汩汩的流出,她那張因為我開了天眼而顯現出來的老虎臉,因為失血過多而煞白煞白的。
「白靈!」我驚呼一聲,想撲過去,但是又忌憚眼前的白狗。
「本來躺在這上面的是你,不過主子做錯事,僕人代主子被罰也不是不可以,她是自願代替你受刑的。」
我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有心疼,有憐惜,但是還有一抹更深的懷疑,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和巧合了。
「白靈那點本事根本動不了二少爺,而且,她不能忤逆尉遲家的人,這一點你比我清楚,所以,是不是那裡有誤會?」她怎麼可能把二少爺傷得下不來床?那個隨手就拈花的男人,並非表面那般風流無用,否則也不敢和相公對著幹了。
「救主心切啊,當時你幾欲被撕碎,她已經無暇他顧,而二少爺因為專注在你身上,才被她偷襲成功,所以這本是死罪,但念在她事出有因,才只是小懲大誡罷了。」白狗說得合情合理,而我又完全失去了那一段的記憶,所以一時也搞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那她的懲罰可已完成?」
「今日有貴客來臨,本要取你的血來招待客人的,不過,既然她手腕都已經割開了,就用她的血吧。」白狗舔著唇慵懶的說。
「用我的血招待客人?」那該是什麼樣的客人,居然要用血來招待?
「白老大,說好的處子血,怎麼就給我換了?捨不得麼?」正說著,一隻巨大的好像鳥一般的東西飛了進來,落到化作一個十分俊美的男子,一身黑衣,耳卻比正常人尖了一些,一雙眼睛是血紅色的,看著我露出貪婪的目光。
「你來得倒快,那貓奴也是處子血,一樣的。」白狗掃了來人一眼,不咸不淡的說。
「切,這可是血日選中的女人,那味道肯定不一般。」說著他就向我伸了伸舌頭,雖然他俊美得讓人不敢直視,但是那種邪性卻令我只想遠離。
「她並不是招待你們的食物,只是侍女罷了,血殘,別打她的主意。」白狗走到石台旁邊的主座上坐下,一揮爪子,石台旁就出現了一個長長的木桌,桌上放了四個碗,這時候一條青翠的蛇忽然躥了出來,滋溜一下就變成一個妖嬈的女子,那女子尖尖的下巴,魅惑的杏眼兒往上微微勾起,看著就是那種魅死男人的主兒。
「白老大,今兒怎想著請我們四個來聚餐的?」她看著白狗頻頻拋出媚眼,聲音酥麻入骨,撒嬌味道濃重。
「等人齊了,自然會說。」白狗揮了揮爪子,冷淡的說。
「喲,這妹子,清秀可人的,來給姐兒瞧瞧。」那女人看見我了,轉身說:「對水靈啊,今兒我們就吃這個?」
「你想得美,白老大說了,她不是食物,只是侍女,把你那口水收收,惡不噁心?」叫血殘的男人斜瞄著女人說。
「切,我就是逗逗她麼,真吃,我還捨不得呢,你看這一身細皮嫩肉的,還帶著香味。」女人說著,深處舌頭舔了下我的手,冰冷冰冷的,我已經被弄得有些暈乎乎的了,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地動山搖的腳步聲,女人不屑的說:「傻大個兒也請了?白老大,你怎麼連那個廢物也請啊?」
「翡翠,你這毒舌婦,老子我哪裡廢物了,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了。」粗大的嗓門一說話,震得耳朵嗡嗡的響,這時又走進來一個大漢,方正臉,眉目俊朗,只是身子粗大了些,看上去雄赳赳的。
「黑哥,別來無恙是。」血殘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說。
「哼,連個小輩,一點都不知尊老。」後來的這個大漢冷哼一聲,走到白狗面前彎腰行禮:「白老大,您還是這般的風采依舊啊。」
「黑朔,既然來了,無需那樣客氣。」白狗揮了揮爪子不咸不淡的說。
「切,馬屁精。」青衣女人不屑的說著。
「嘿,那孫家的怎得那麼大面子,現在還不出現?」血殘不耐煩的說。
「得了得了,白老大請客,怎麼也得拎點禮,哪像你們這樣,兩手空空的。」說著提著一隻鮮活亂跳的小猴子,一個也是尖臉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可是我用千年靈芝餵養著的猴孫,吃了它的腦子,必然功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