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該知道的真相
2025-02-22 06:03:41
作者: 古冰冰
「貓奴,你在害怕什麼?」白狗的聲音低沉而威嚴,那儼然就是一個王者,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腳下的奴隸,那畫面頓然就在我腦中出現了。
「我沒有。」白靈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且充滿了恐懼,甚至是顫抖。
「是你們族長把你們的命運交到我手中的,是你們求著我庇護你們,可是總有那麼一兩個不服氣的,以你馬首是瞻對不對?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把你送到慕小小身邊麼?」
「你什麼都知道了,只是不確定,所以你故意的?」白靈的聲音不再顫抖,而是充滿了憤怒,一種被人玩弄於鼓掌的憤怒。
「一個女人而已,你覺得我能多上心?上一次儀式失敗,尉遲蒼漠肉身差點被毀,我就在懷疑有人搗鬼,你是貓族的長公主,也是主持儀式的一個重要環節,你說,我會不懷疑你麼?」
「你用一個女人來試我,故意裝出對她關愛有加,對她特別的寵,好像非常上心,讓我誤會,繼而起了要用她來威脅你的心,露出馬腳來,白狼你真狠。」
「狠?不,我本不想管你們一族的事,你們在我眼中渺小得不值一提,但是,我不允許背叛,哪怕就是一隻螻蟻,背叛了我,就要付出代價,貓奴,這是你族長為了保住你一族而獻出的頭顱,我賜給你,而且,我要你繼續留在慕小小身邊,保護她,如果她出事,死的就不是你一個,還有你們一族所有人的命,我知道,你不在乎生死,但是,其他貓族人的生死,你也不在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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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你這個惡魔,惡魔!」白靈撕心裂肺的哭喊響徹雲霄,我都忍不住顫了顫,這一切是夢還是什麼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但聽到的話卻讓我震驚不已。
「你不該偷聽我們的談話。」忽然,我的耳邊吹過一陣冰冷的氣,白狼低低的聲音充滿了冷酷無情,我渾身一僵,難道要被殺人滅口了?
只覺得眼皮上傳來一陣沉重的壓力,然後一股炙熱的氣順著眼皮一直衝到腦門,我的大腦就好像被火燒到一般疼痛。
「啊!」我忍不住慘叫一聲,一張嘴,一口血噴了出去,接著就完全沒有意識了。
「姐姐,你醒了?」睜開眼的瞬間,我看見白靈守著身邊,她的臉又恢復了原樣,並沒有變成老虎,那開天眼什麼的難道是我做的一場夢?
「你怎麼了?」白靈見我傻傻的看著她,不覺擔憂的抬手摸摸我的額頭問。
「你的臉,又正常了。」我說這話也是想看看她的反應,來確定我到底是不是做了一場很長很怪異的夢。
「你的天眼被關閉了,是尊主的意思,他覺得這樣對你會比較好,但是也不是完全的關閉,如果你想看到什麼東西的真面目時,可以自行按一下眉心,天眼就會打開。」
「那麼,二少爺威脅我,我被骷顱差點撕碎的事兒不是夢了?」
白靈臉色一變,低下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半晌才微微點了點頭。
「那我是怎麼脫險的?為什麼我的頭那麼痛?」我捂著額頭問道。
「是我求二少爺放了你的,那時候你已經暈過去了,二少爺也沒想真的殺你,只是逼你就範,結果你一點都不領情不說,還辱罵他,他也是一時氣瘋了,有時候識時務者為俊傑,在這個家中行走,你的脾氣還是改一改的好。」
「是嗎?」真的是這樣的嗎?好像有什麼事我忘了,一用力想腦子就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不行。
「自然,你的命和我的命是相連的,所以我請求你不要再這樣倔了好嗎?」白靈慎重其事的對我說,她很少這樣說話的,我眯著眼捂著額說:「隨便了,我的頭好疼,真的好疼。」
「記憶這東西雖然是無形的,但是強行剝離還是會造成不可忽視的傷害。」白靈低低的喃喃,我皺眉:「你說什麼記憶強行剝離?我真的是遺忘了什麼是不是?」
「二少爺曾經想把他威逼你的這段記憶強行剝離,所以你才會頭疼欲裂,可惜還是失敗了,雖然記得不是太清楚,但整個事兒,你還是記得的。」
「是他……對了,為什麼一走進黑暗你就不見了?」
「那些黑暗本來就是一個又一個空間的縫隙,兩個人走進去卻不一定走到同一個地方。」
「那走進去之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沒來得及啊,我以為憑著契約的牽連我能毫不猶豫的找到你,沒想到,是我低估了這裡的環境,讓你遇險是我保護不周。」白靈說著跪在地上低下了頭。
「能屈能伸嗎,白靈,你本不是這樣的性子,你在隱忍什麼?」我挑起她的下頜,從她的眼中看見了屈辱和倔強,但是卻被她強行的壓制了。
「我沒有。」她偏開頭,我嘆了口氣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需要休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對白靈有了一種和往日完全不同的感覺,是戒備,還是什麼,我也理不清楚。
「好的,姐姐,你歇著吧。」她說著就走了出去,我躺到床上,看著床沿,記憶被強行剝離,既然被剝離了又怎麼會失效呢?除非被剝離的根本不是二少爺威脅我那段記憶,那麼是什麼?難道我無意中找到了什麼真相了?
可是一旦深入的思考,我的頭就疼的不行,火燒一樣痛苦,最終也只有放棄了,嘆了口氣,我閉上眼,天眼被關了,真的按一下就能再次開啟嗎?心裡亂糟糟的,好像藏了很多秘密,卻連自己都不知道那些秘密到底是什麼。
不知躺了多久,忽然門被打開來,翠嬤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爺吩咐,讓老奴帶你去沐浴更衣。」
「沐浴?在這裡不行麼?」我一下子坐起來指了指那個木桶問。
「那是大少爺專用的,就憑你的身份也敢用?」翠嬤嬤永遠都是那副輕蔑的眼神看我,我只得下了床,她丟給我一個黑色的眼罩說:「帶上吧,可別想著偷看。」說著她舉了舉手裡的銅勺:「我倒是希望那眼罩掉了,我就能名正言順的挖掉你的眼睛,誰也不敢說什麼了。」
我渾身寒意升騰,緊緊系好眼罩,眼前頓時一片漆黑,這沐浴一個需要這樣講究嗎?為什麼不能看?
「走吧。」翠嬤嬤遞了個什麼東西到我手裡握著,然後她就拉著我往外走,我順著她的拉扯跟著往前走,沒有眼睛看只能用耳朵聽,耳邊只有風聲,但卻感覺不到風吹到臉上的那種冷和微微的刺痛。
「你也算是恩寵倍加的了,據說就是夫人也沒有進過著浴池,你是第一個進入這裡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翠嬤嬤啞著嗓子說。
「在你嘴裡,幸就是大不幸,還是免了吧。」
「還是學不乖,這樣的牙尖嘴利,總有一天會害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