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到底有多壞

  「這……」白芷荀猶豫了，這要是告訴他，將來賺得錢是不是得分他一半啊？

  「不說？」季琉雲作勢就要低頭。

  「別！！！！！」白芷荀哭求道，「總要給我點考慮時間吧？」

  季琉雲也只是想嚇嚇她，「考慮好了沒有？」

  

  「王八蛋……」白芷荀暗罵一聲，豁出去了，「我說！我也不知道是這身體的特異功能還是什麼，總之就是有個草藥空間在我身體裡邊，凡是被我認出來的草藥，空間裡就會多出來，而且取之不盡……」

  「哦？」季琉雲聞所未聞，覺得很神奇，「你都認出幾種了？」

  白芷荀坦白道：「目前只有四種，因為我之前並不認識草藥，也不懂醫術，所以能認出來我也很意外。」

  「這麼說來，能認出黑寡婦的毒液也是這身體的本能？」季琉雲不由聯想道。

  白芷荀點頭，「應該是的。」

  「嗯……」季琉雲沉吟了片刻，輕笑自語道，「想不到人都死了，還再擔心有人會害她。」

  「你說什麼？」白芷荀是真的沒聽清。

  「沒什麼。」季琉雲突然正色道，「從現在開始，你要記的我說的每一句話。」

  不等白芷荀作何反應，他便開始說道：「這裡是黎國，你叫白芷荀，是鬼醫門的門主，你為人狠辣，陰毒，因此有很多人想要殺你，所以你沒有朋友，只有兩個徒弟，一個叫禾子毓，一個叫肅雲清，但眼下他們都不知所蹤，而鬼醫門又設在皇城，所以！如果你不想死，就要提高警惕，自己保護自己，知道嗎？」

  白芷荀聽完，感覺腦頂有一道天雷炸開。

  五雷轟頂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鬼醫門的門主？她只聽過神醫，巫醫，卻沒聽過鬼醫，鬼醫是什麼鬼？

  「記住了嗎？」季琉雲的聲音拽回了白芷荀的思緒。

  「哦，記……記住了。」一般危及到性命的事情，她都記得特別清楚，不過她更好奇，「那你是誰？」

  從季琉雲救她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想問，也不是沒問過，可是他每次都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白芷荀覺得這很不公平，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張白紙，她的事，他好像無所不知。

  而他呢？就像加了好幾道鎖的保險箱……

  然而這個保險箱並不打算自動開鎖，「你無須知道我是誰，但有一點，我不會害你。」季琉雲難得認真道。

  白芷荀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絞絞手指，「我懂。」要想害她，就不會救她，更不會照顧她到現在！

  「可是……」她有些難以置信，「我這原身真的像你所說，是無惡不作的壞人嗎？」因為她在跟紫蘇刷碗的時候，紫蘇也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令她不禁懷疑自己這身體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季琉雲輕笑一聲，「『無惡不作』只能形容門外那兩個，『壞人』嘛，也頂多是形容我，而你……」他上下打量她，「遠遠超過我們。」

  白芷荀頓時風中凌亂了……

  過了一會，她抽抽嘴角道：「聽你的意思，『女魔頭』這個稱呼我是當之無愧嘍？」

  季琉雲點頭道：「是，因為再找不到更貼切的形容詞。」

  白芷荀一陣無語，「好吧……」

  今天的信息量有點大，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季琉雲拍拍她的肩膀，「早點睡吧，明天開始，你有得忙了。」

  白芷荀不解，「忙什麼？」

  「這個！」季琉雲用他那修長的手指夾住一根銀針，銀針在月光下泛著幽幽寒光。

  「這不是你的銀針嗎？」白芷荀左看右看，他從哪拿出來的？晚上睡覺不會扎到我吧？

  季琉雲輕輕搖頭道：「這不是我的，而是你的。」他把銀針給她看，「這是你鬼醫門的絕學，不想讓人懷疑，或者不想被殺的話，你必需學會它。」

  「可是……這到底是用來幹嘛的？」白芷荀看了好久，還是看不出它的用途。

  季琉雲拿過銀針把玩著，「隨你想要救人還是殺人，它都做得到。」隨即斜眼看她，「既然你說這身體還殘留她曾經的本能，學起來應該不難。」

  白芷荀盯著他手上的銀針，有點怕怕的。

  救人她能理解，這殺人……

  對了，那銀針是空心的，可以用來藏毒！

  白芷荀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智商來，也不是很笨嘛。

  見季琉雲收起銀針，打算躺下睡覺時，「季琉雲，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季琉雲動作一停，撐著身子回看她，「什麼問題？」

  白芷荀掙扎了一下，又掙扎了一下，然後又咳了兩聲，然後又做了兩個深呼吸，就在她打算做第三個深呼吸時……

  「你到底想說什麼？」季琉雲有些莫名其妙。

  白芷荀動作一僵，握拳咳了一聲，「就是……你怎麼對這身體這麼了解？」她低下頭，絞手指，「敏感帶什麼的……」她說完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季琉雲神情一僵，淨白的臉上竟難得的飄上兩朵紅雲，他慶幸此刻沒點燈，被子一拉，倒下去，「睡覺！」

  「哦。」白芷荀料到他不會說的，但是看他的反應，似乎跟平時不太一樣。

  多想無益，還是乖乖聽話睡覺吧。

  白芷荀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起初她以為自己走的是種田文的路線，只要在小山村里種種田，掙掙錢，找個美男生娃就完結了。

  但如今看來，並不是。

  她有身份——鬼醫門門主；

  有背景——壞到令人髮指的女魔頭；

  有空間——草藥取之不盡；

  有系統——可以自動診斷；

  有徒弟——禾子毓和肅雲清；

  還有個神秘男保姆——季琉雲！

  聽起來蠻**，但似乎，她感興趣的只有後兩條。（不是她花痴啦，討厭~）

  雖然她尚未見過她兩個徒弟，但她覺得季琉雲看起來比從未謀面的徒弟更神秘！

  他越是不說，她就越好奇。

  但她懂「好奇害死貓」的道理，所以在季琉雲面前並沒有表現出太強烈的好奇心。

  之後的幾天，都老老實實地跟季琉雲練飛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