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舞華樓

  「救我？」老鴇不解的呢喃著。眼前的小公子該不是有什麼問題吧？自己有什麼需要他救的呢？

  此刻的高雲清是不知道老鴇的想法，不然一定毫不客氣的將其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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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鴇很是不解的來回打量著高雲清，須臾，老鴇詫異的指著高雲清，「你，你，你不是公子！」

  高雲清撇撇嘴，「眼神還算可以！」

  「姑娘來可是來砸場子的？！」在認出高雲清是個女子之後，老鴇那客氣的態度一下子不復存在，換成了濃濃的警惕！

  高雲清並不將老鴇的不善放在眼裡，悠然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品了兩口：「喲，雨前龍井，茶不錯！」放下茶杯，高雲清看了一眼老鴇：「別那麼敵意的看著我，都說了是來救你的，自然是來救你的！德都一共四家青樓，如今你和另一家怕是要黃了，所以我來救你啊！」

  老鴇聞言，眼睛一亮，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自古青樓都被女子視作虎狼之地，鮮少有聞之不色變的女子，而眼前的人，年紀雖小，卻主動進了這青樓，還說是拯救自己。

  這是不是說明，她是真的有辦法？

  「你的條件是什麼？」老鴇覺得也許可是相信眼前這個貌似很淡定的女子，反正自己的生意已經很是慘澹了，再壞也不過如此。

  高雲清給了老鴇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以後這裡我罩著，你只管負責收錢就好了~~」

  「你是說你要收購這裡？」那老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一個小丫頭竟然要買下一家青樓！

  高雲清習慣性的挑眉看向老鴇：「怎麼你有問題還是不願意？據我所知，最近這些日子，你都已經有些入不敷出了，如今上天有好生之德，派我下來拯救你，難道不好嗎？」

  「好好好！」那老鴇聽高雲清這麼說，雖然知道她可能有著別的什麼目的，但是只要不影響自己賺錢，這當然好了！

  「既然如此，那以後這裡便是我的了，這是買下這裡的錢。」高雲清從懷裡拿出一沓銀票，遞給了老鴇。「從明天開始，暫時不對外營業，我要將這裡改造一下。」

  「這……」老鴇很是為難的看了一眼高雲清。「最近生意很差，咱們這裡的姑娘們已經有不少都不太滿意，起了離開的心了。如今若是在歇業整頓，怕是要流逝不好的人才。」

  「那就讓她們走好了。」高雲清絲毫不在意這種事情的發生，因為效益不好就離開的人，若是真的留下來了，日後怕也容易讓其他人利用，被用來傷害自己的利益！

  「想留的，我日後定不會薄待了她們，想走你也不必挽留。等待整頓之後，名聲鵲起之時，定會有大把的姑娘，想要湧入這裡！」

  「額……如此，全聽您的吩咐！」老鴇雖然不知道高雲清為什麼如此自信，但是給錢的是大爺！反正現在這樓已經是她的了，自己腰包也鼓鼓的了，愛怎麼蒸騰，隨她唄！

  高雲清說做邊做，當天回去就熬夜繪製了改造的圖紙，第二天便帶著工匠去了翠紅樓。剛開始的時候，那些的姑娘們還只是觀望態度，但是隨著改造的時間越來越長，逐漸由姑娘動搖的離開了翠紅樓。

  終於，在大約三周的時間，無論是舞台還是雅間、大廳的所有布置裝飾都達到了高雲清滿意的水準。

  改造後的舞台，一改之前的方形死板的形狀，在原本的基礎上進行了擴展延長，在舞台的正中間進行延展，將舞台延至大廳中間，讓賓客們可以更近距離的接近舞者。而舞台的兩邊雖然沒有那麼長的延展，卻是做出來了兩個圓形的小舞台。

  而大廳整體的裝飾，也不再像以往那樣，大紅色的綢緞纏繞在橫樑上，到處都透露出一種庸俗的感覺。如今，純色的綢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古樸的建築以及清新的鮮花。

  而對於姑娘們的打扮，高雲清也要求她們一改以往的清涼，只追求以為的清涼，並不能使人興趣盎然，反而因為看的多了，而覺得索然無味。

  高雲清特意按照她們的身材，給她們量身定做了旗袍。這裡的姑娘們身段都不錯，而且費玉清覺得旗袍更能展現女性的美感，而對於那個「顧客」來說，旗袍某種程度的若隱若現，也更能引人遐想！

  「這衣服真好看！」

  留下來沒走的姑娘們拿著屬於自己的旗袍，興奮的在身上比來比去。

  「公子，咱們以後就穿這樣的衣服嗎？」

  「恩，目前先穿這個，以後會有其他樣式的衣服的。」高雲清為了掩飾身份，依舊以男裝示人，讓這裡的姑娘都叫自己公子，而她告訴老鴇的名字也不是真的——連雲。

  「以後，這裡便正式更名為舞華樓。從今天開始，你們將共同學習幾樣舞蹈，我將依據你們的天賦以及努力程度，推舉出以後舞華樓的花魁！」

  儘管高雲清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她的話，卻似驚雷一般，頓時在舞華樓里炸了開來！

  要知道，留下來的大都是姿色尚可，但是才藝卻不佳的女子，那些才貌雙全的女子全都跳槽的離開了。所以，如今聽高雲清如此說，她們瞬間就激動了！

  「我們也可以當花魁嗎？」

  高雲清笑笑：「當然！你們在翠紅樓為難的時刻並沒有離開，以後，舞華樓的輝煌自然也不會忘記你們！你們將是舞華樓的元老！」

  對於人心的掌控，高雲清雖然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簡單的收復人心，她還是做得到的。對於面前的這些沒有地方去，或者沒有勇氣從頭再來的人，高雲清只要稍稍給她們些甜棗，那麼她們便會十分開心的在這裡安逸下來，認真的幹活了。

  「那咱們學什麼舞蹈啊？」

  「一種叫做妖嬈，一種叫做熱情似火」高雲清打算教她們新疆舞和肚皮舞，告訴她們原名又擔心他們問為什麼這麼起名字，新疆又是什麼，所以，她只好用兩種舞蹈給人的感覺來命名了。

  新疆舞，頭紗掩面，嬌好的面容在薄沙下若隱若現，妖嬈的身姿唯美的轉動，讓人有種躍躍欲試，上前撕掉頭紗，一看究竟的衝動；肚皮舞，舞動的熱辣節奏，似乎將周圍的空氣都燃燒了起來，閃亮的服飾，擺動的翹臀，更是能夠讓人眼花繚亂！

  接下來的一周里，高雲清都在努力的教會大家跳肚皮舞以及新疆舞，好在雖然眾人不是天賦極高的，卻也都是有舞蹈功底的人，學起來也都迅速。

  待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高雲清的舞華樓便正式開業了！重新開張的第一天，高雲清沒有像開其他店鋪那樣上酒樓、街道上去宣傳。而是讓姑娘們在掌燈時分，穿著新製作的旗袍，站在了門樓，時不時的走幾部模特步。

  果然，男人都是貪圖新鮮有趣的！不一樣的服飾，不一樣的舞蹈，不一樣的舞台裝飾，讓很多人感覺新鮮。

  很快，舞華樓便火了起來！

  「聽說了，胡同里的那家翠紅樓變成了舞華樓之後，便特別的與眾不同，據說很是讓人留戀呢！」

  「是啊，我還聽說，最近已經火的姑娘們應接不暇了，每天都有人在門口守著，到了一定時候，客滿，便不再讓人進去了。」

  如今，大街上幾乎總能聽見兩個，或者幾個男人，圍坐在一起討論著舞華樓的事情。

  「三哥，舞華樓是什麼地方？」

  跟著赫連瀚一起出來的九皇子赫連智很是好奇的詢問。他今年馬上便要成年，之前一直按照規矩呆在皇宮裡，鮮少有機會出宮。今天，他還是聽說了廣德號的名聲，求了赫連瀚好久，才得了機會出來的。結果，這一路過來，已經隱約聽見好多人提起舞華樓了！

  「是一個可以讓男人成熟的地方。」

  「……」

  周明等人聽見自家主子如此解釋舞華樓，也不知道是主子太腹黑，還是怎樣，竟然可以如此鎮定的、毫不臉紅的解釋——青樓，是個讓男人成熟的地方……

  天真的赫連智一聽，頓時雙眼冒出亮晶晶的小星星，期待的看著赫連瀚：「那三哥可以帶我去嗎？這樣三哥就不會老說我幼稚了！」

  「……」

  「好不好嘛，三哥！求求你啦！」赫連智見赫連瀚沒有答應，不放棄的拉著他的衣袖，輕搖他的手臂撒嬌。縱然許多人都害怕冷王赫連瀚的冷酷無情，但是赫連智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二人的親密程度自然不同。

  「那個，九爺，那裡要晚上才開業。」周飛見自家主子久久不理會那位天真的小爺，而那小爺卻始終鍥而不捨的祈求著，弄得自己都不忍心的開了口。

  「為什麼？商鋪不都是白天開業的嘛？莫非……」赫連智疑惑的看著周飛，不久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再天真，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童了。

  周飛見赫連智終於明白過來，如釋重負的點點頭，然後悄悄的向門口移去，遠離這兩位得罪不起的主子。

  「那我也想見識一下，我還沒去過呢！」赫連智雖然明白了他們所說的舞華樓是青樓，也知道那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他依舊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可以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使得眾人津津樂道的。

  「三哥，咱們今晚上就去吧！你讓周飛他們去告訴母妃一聲，我今晚就住你那兒了。」赫連智絲毫不管赫連瀚不悅的情緒，自顧自的說著打算。

  「對了，三哥，你，是不是也沒去過？」突然，赫連智狡黠一笑，自己的三哥對所有的千金小姐們都敬而遠之，那麼，對那些青樓女子，是不是會嗤之以鼻？

  赫連瀚沒想到赫連智會如此問，頓時覺得窘迫。他確實沒去過那煙花之地，因為他對許多事情都有著嚴重的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