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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老公送老婆上班天經地義(為元芳加更)

2025-02-20 09:13:53 作者: 洛瀾

  第120章 老公送老婆上班天經地義(為元芳加更)    被綁架,被帶離,被結婚,最後連最好的朋友也因為自己被關了進去……

  不過是十天時間,對雲薇諾來說竟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那天晚上,在秦君朝的安排之下,雲薇諾又破例見到了被送進拘留所的徐芷珏。

  一眼看她,精神還好。

  除了眼下青黑一片,倒也從她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恐慌。

  「芷珏,你還好嗎?」坐下來的同時,雲薇諾伸手緊握住對方的手,心裡的抱歉已無法用言語來完整表達。

  

  她很清楚,就算徐芷珏表現得再淡定,可她也不過是個23歲的女孩子。所有一切的平靜都是她自製的偽裝,不想讓別人窺見她的內心,便又把自己層層包裹起來罷了。

  「挺好的。」

  徐芷珏虛弱地笑了一下,然後又特別頹廢地說:「原以為住到這裡我會害怕,沒想到竟沒什麼感覺,你說,是不是因為我來過一次,第二次就不怕了?」

  「別胡說。」

  「我沒有胡說,只是認清現實罷了。」

  坐在警車裡時,徐芷珏想了很多,安份守已有什麼用呢?

  隱忍退讓有什麼用呢?

  不過是給別人更多的人機會來傷害自己罷了,她這輩子,自問沒有對不起別的什麼了,除了雲薇諾以外。所以,這輩子她也只認這一個朋友,至於其它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三年也好,五年也罷,她總會出去的。

  到那時……

  徐芷珏眼底一片灰敗,這是雲薇諾認識她這麼多年從來沒看過的顏色,她原本是個陽光,愛笑,還特別上進的人,可現在卻因為這些事,把她打擊成這樣。

  緊緊抓了一下她的手,她鼓勵著閨蜜:「認什麼現實,現實就是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

  「大少對你真好。」

  「……啊?」

  從一個話題跳到另一個話題,徐芷珏這樣的跳躍讓雲薇諾有些反應不過來,正張著嘴,卻聽徐芷珏又道:「你說要救我出來,不是他還有誰會幫你幹這樣的蠢事?你的運氣總是那麼好,能遇到一個一個的貴人,一個一個的……愛你的人。」

  雲薇諾:「……」

  「在你打電話我之前,我還見了大少的助理。」

  仿佛是自說自話,又仿佛是在對雲薇諾傾訴,徐芷珏安安靜靜的說著,表情漠然得令人心疼:「姓林的那個助理,她讓我死咬著不認罪,然後等審判,說是一審要是敗了還能上訴,到最後折騰下來也要不少時間。利用那個時間,她會幫我收集到所有足以讓我脫罪的證據。」

  「那不是很好?」

  徐芷珏點點頭,又道:「她還說,出來後我身上可能會有污點,但是讓我放心,只要我想去sic,她就一定會幫我實現目標。」

  「林姐是這麼跟你說的?」

  「嗯!」

  徐芷珏點頭,然後又抬眼看一下她,羨慕道:「之前聽你說了那麼多,還以為大少對你沒有意思,沒想到……真是恭喜你了。」

  其實,之前聽宋天燁答應說幫徐芷珏的時候,雲薇諾心裡是沒什麼底的。

  可現在,她才發現原來在他答應自己之前,他已經為她做了那麼多……

  於是,她便同意了徐芷珏剛才說的話,其實,他對她真的很好。

  雖然,壞的時候更多……

  有些不好意思,她於是道:「這個時候說什麼恭喜啊!你的事兒才是重點。」

  「不是說要找證據麼?我等著就是了。」

  雲薇諾也點點頭,繼續鼓勵道:「芷珏,你不要灰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出來的。」

  「謝謝你!薇諾。」

  她搖搖頭:「是朋友就不要說謝謝。」

  「……」

  徐芷珏笑了一下,回握著雲薇諾的手,原本灰敗的眼底,終又回復了幾絲暖色。

  --------------

  有那份生死契約在先,雲薇諾此生不得涉及足設計界。

  有凌正楓和徐芷珏的私情,雲薇諾不可能再回sic。

  有姚樂珊在前,雲薇諾也不願再插手winifred的大小事務。

  有姚家忠和凌時初的狼狽為殲,雲薇諾也絕不會選擇姚氏。

  最後,有和宋天燁的那一紙婚書,雲薇諾也不敢踏足中視,乃至京市任何一個單位去做事,所以,就算沒有徐芷珏的請求,雲薇諾的最後的選擇也不過還是zztv。

  真正下定決心回zztv之前,雲薇諾也有想過要不要打個電話去確認一下,結果,她還在猶豫,zztv那邊的電話卻來了。

  說是白製作的新節目馬上要上線了,人手不夠,讓她趕緊回來。

  多麼好的理由,緩解了她的尷尬的同時,也冠冕堂皇地給了電視台一個台階。

  其實,她不用腦子也能想到,一定是宋天燁做了什麼那邊才會這麼好說話,雖然,她也曾口口聲聲靠自己,可最後,還是得依賴他。

  也談不上說這種感覺就不好,她想獨立起來,也不過是想自己成長得快一點,但如果這樣是最好的選擇,她也只會選擇順其自然地接受。

  不願接受幫助是一回事,別人幫都幫了再不接受,又何常不是一種矯情?

  她不想矯情,也沒有矯情的資本。

  所以,徐芷珏被送進去的第二天,雲薇諾重回zztv上班,而且,還是宋天燁親自開車送去的。

  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已到了那種程度,雲薇諾在離電視台還有一百米距離讓他停了車,打算步行去電視台。

  「怎麼?」

  男人不悅地挑眉,沒有明說,但眼底不滿的神色濃得誰也無法忽視。

  「就在這裡停就好了,我走過去也就幾分鐘。」說這話的時候,雲薇諾的聲音清清淡淡的,不帶討好的意味,但也沒帶著什麼歉意。

  她不相信他不明白她的意思,不過是因為自己先提出來了,又逆了他的哪根筋罷了。

  這個暴君啊!

  他這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的性子,怕是這輩子也改不掉了……

  「我開過去只要幾十秒。」

  「讓別人看到了不好。」她始終一幅好脾氣的樣子,也不跟他急,也不跟他犟,仿佛是在說著今天早上吃麵包,明天早上吃蛋糕的小事一般。

  宋天燁眼神的郁色更濃,眉宇間隱隱有墨色的氣流在氤氳:「什麼不好?」

  「你可是宋大少,要是讓人看到你送我來上班,別人肯定會想歪的。」

  「老公送老婆上班天經地義。」

  聞聲,雲薇諾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似在在分析他這話語間的真意有幾分。

  分析過後,她又坦然道:「雖然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可我還是想瞞著別人一點,想讓人家知道我是有自己的實力的,不是完全靠你上位。」

  「和我結婚就那麼見不得人麼?」

  狂傲的男人睨了面前的小女人一眼,倒也不是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目的,可看她這樣一幅對這件事『不疼不癢』的表情,他便仿佛有一種……

  他居然被嫌棄了……

  「那你呢?你就真的希望我告訴所有人,你和我結婚了?」不是雲薇諾喜歡杞人憂天,而是,她太了解宋天燁的立場,也太了解自己的身份。

  雖然宋天燁這陣子對她確實好,但也正因為太好,反而讓她覺得不真實。

  她不是那種人心不足的女人,能有那一紙婚書她真的已經很滿足了,但同時她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她們的確結婚了,而且,他還給了她類似於『生死不離』的承諾,可到底還是沒有一個人見證不是麼?

  堂堂宋大少的婚禮,豈可如此寒酸?

  難道他做這一切不是為了掩人耳目?

  她理解的,她真的能理解他的,但還是會失落,還是會難過。

  所以,在他親口提出讓她將一切『保密』之前,她想要自己說出口,這樣,至少還能安慰自己說,這是她自己要求的,不是他……

  宋天燁:「……」

  他的沉默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那時候雲薇諾的表情平靜,幾乎看不到內心有什麼波動,只輕輕推開車門,說:「我先下車了,謝謝你送我上班。」

  「等等。」

  他叫住她,但沒有伸手阻止她開車門的行為。

  所以她還是固執地推開車門,然後輕輕下了車,轉身要走,才行了幾步,身後的暖風又送來他低沉的聲音:「云云。」

  「嗯?」

  他剛才叫她……

  云云……

  那是只有媽媽才會叫的小名,那是對她來說,久遠到二十年前的一種最最親密的叫法,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可他卻突然這麼叫了。

  「你就這麼走了?」

  他又問她,聲音輕輕的,不算溫柔,但絕對不冰冷。

  原本薄涼的嘴唇輕抿著,眼底噙著笑,淡淡的,似雲似霧,但在那一片雲霧的盡頭,他身上的冰霜盡解……

  怔怔看著他的臉的笑,雲薇諾傻在那裡,腦子裡一片混亂……

  仿佛在激動,又仿佛在拼命回憶他上一次這樣對她笑是什麼時候,太久了,久到她完全記不清。

  於是,心裡那層堅實的冰又開始層層崩裂,層層融化,她望著他,需要用力全身的氣力,才能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你,還有事?」

  「過來。」

  雲薇諾:「……」

  「過來。」

  他是個不喜歡說廢話的男人,雖然對她還算有點耐心,但大多時候,他是不喜歡重複地交待一件事。深知他的脾性,已經走出十好幾步的雲薇諾只得又乖乖走了回去。

  離他車身半米的地方,男人的大手突然探窗而出,緊跟著,他微涼的唇已印上她的,帶著小小懲罰的性質……

  微愕!

  她的小嘴都驚得忘了合上,這更方便了那個原本就打算偷香的男人。

  探進去,掃蕩著她的整個口腔,順著齒根一路往上,最後纏著她的丁香長長,長長地一勾,這才意猶未盡地結束那個最纏,最綿的吻。

  「吻別!」

  激喘中,男人的額抵上她的,輕輕淺淺地吐出這兩個字。

  那時激盪,甜蜜的滋味從口腔瀰漫至整個身體,最後又似極電一般,狠狠撞進了雲薇諾的心坎里:「會……會讓人看見的。」

  「看見了才好。」

  看見了,他們就知道你是我的人,看誰還敢覬覦,看誰還敢有一丁點的非份之想……

  --------------

  馬路上的一幕過於香艷,路上行人紛紛閃避的同時,亦有人看得目不轉睛……

  「白姐,你在看什麼?」開車的人是白荷的助手嚴謹,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白荷所有過往及秘密的『仆』人。

  隔著厚重的玻璃窗,白荷仍舊能看清雲薇諾那紅彤彤的小臉,還有她痴纏深愛的眼神。

  太明白那種眼神代表著什麼,白荷的眼神,復又沉寂了好幾分:「那人是誰?」

  「哪個?」

  不明就理,嚴謹歪著頭朝外,尋向她一直盯著的地方,不看則已,一看之下馬上就在心裡咂起了嘴。

  嘖嘖嘖!

  現在年輕人啊!真是太……隨(gei)便(li)了。

  白荷似是很不滿宋天燁那輕浮的行為,哼道:「就那臭不要臉在大街上就隨便親人的小子。」

  「噗!姐你能別這麼……」

  嚴謹費勁地斟酌了一下用詞,艱難道:「別這麼毒舌行麼?」

  「你才知道我毒舌?」

  嚴謹知道她就是這個性子,也不跟她生氣,只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解釋道:「京市宋家你應該知道吧!好像是那家的大公子,各方向條件都挺不錯的,以後還會是宋家未來的家主。」

  「宋家未來的家主……」

  細細咀嚼著這個身份,白荷的臉上不見喜氣,反而更顯沉鬱:「那丫頭胃口倒是不小,吃得下麼?」

  嚴謹知道她話裡有話,但也不好說破,只得小心地勸:「白姐,你就不能別這麼刻薄麼?」

  「實話實說罷了,那種男人是她那種身份能沾的麼?簡直是自討苦吃。」

  「人宋大少又怎麼惹到你了?」

  嚴謹這般護著雲薇諾的態度似乎惹惱了白荷,她臉上一團黑氣未散又添幾分狠絕:「我說不要的人非要塞給我,我說不帶的人非要讓我帶,我說要辭退的人偏要留下來,怎麼你說得好像他還沒惹上我似的?」

  「那也和云云沒關係啊!至少,你對云云好一點嘛!畢竟……」

  未盡的話語終因白荷那一眼的狠辣而終止,嚴謹識相地閉上了嘴,然後想了想,還是掙扎道:「畢竟……她是你手底下的人,以後還要跟你學習的。」

  「學習?呵!你確定她不是找死?」

  聞聲,嚴謹的臉色也沉鬱了幾分,又說:「不一定會有危險的……」

  「你也說了是不一定。」

  不一定的意思,難道不就等於是不確定?

  而不確定的意思,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最終只會等於危險……

  嚴謹:「……」

  他也確實只能說不一定,因為世界誰也不能預計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意外,一如多年前,他以為他終可以放手讓她去擁抱未來,可最終的結不過是親手將奄奄一息的她從海底撈了起來……

  每個人都有不可觸及的過去,之於白荷而言,有些人就是那道不可碰觸的傷。

  「宋建仁看不上她的,宋老爺子也不會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交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娃娃手上。」

  「他們也沒到那一步不是麼?」

  「真到了那一步,就晚了。」

  說著,白荷原本冰冷的眸光微微一閃,臉上的笑也多了層霧氣,只是那之後話語薄涼,竟讓車廂里的溫度都瞬降了好幾度:「私生女,有過婚史,沒有像秦家那樣的娘家人做靠山,也沒有宋家長輩的支持,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白姐……」

  「前車之鑑不是還在麼?」

  嚴謹默然,這一次終究無言以對……

  ------------

  十天沒有來上班,原本白荷要指導新人的書面東西已全部完畢,只剩下後面的跟現場了。

  白荷在香港的時候,策划過好幾個特別火的節目,所以zztv對她也寄予了厚望,只是,因為雲薇諾的『無故』缺席,她這邊確實在人手上有過幾次惱火的經歷。

  這麼一來,帳自然也都記在了她的頭上。

  所以,兩人一見面,招呼還沒打,白荷便刺上了:「不是傍上大款了麼?還來上什麼班?」

  「相信白製作也知道我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您有必要這麼諷刺我麼?」

  白荷笑了一下,一臉溫和的樣子完全不似平時那般鋒利:「是嗎?你覺得我在諷刺你?」

  「難道沒有?」

  「……」

  白荷努了下嘴,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但那種無視於人的行為反而更讓人惱火,雲薇諾原本這幾天就因為徐芷珏的事在心煩,又遇上這麼個油鹽不進的,心裡的火也馬上飆了起來:「白製作,我不管您是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一定要趕我走,但我也有句話想跟您說。」

  話到這裡,雲薇諾偷偷在心裡回想了一下宋天燁的那張冰塊臉,有樣學樣地沉了眉,說:「無論您怎麼趕我,我都是不會走的,除非……我自己想離開。」

  終於,白荷收了臉上的笑。

  轉過身來的同時,她眼底已只剩凜然沖天的殺氣:「既然這樣,對你這種『不識好歹』的小丫頭片子,我感覺我也只對你委以重任了……」

  「……」

  委以重任?

  為什麼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

  從白荷的辦公室出來,雲薇諾的右眼便開始不停地跳。

  人說,左眼財,右眼災。

  於是,她更加『確信』白荷應該是要對她下手了,只是,等了一整天,除了正常的學習和打雜以外,她幾乎連白荷的面也碰不到。

  有心問問另三個和她一起來學習的菜鳥,可那三隻很清楚她得罪了白製作,於是乎,一個個離她遠遠的,仿佛她身上有什麼傳染病似的。

  知道從那三隻嘴裡是聽不到什麼實話了,雲薇諾索性什麼也不多想。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乾脆安安心心地等,可直到下班她也沒能等到白荷的出現。

  帶著忐忑的心情離開電視台,才剛剛坐上計程車手機便響了起來。還以為是白荷故意打來刁難,她連號碼都沒看便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只是,當電話里傳來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她整張臉亦是瞬間由紅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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