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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和她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

2025-02-20 09:12:50 作者: 洛瀾

  第91章 我和她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    醫院裡,姚樂儀已經發了清醒之後的第三通脾氣了。

  也不管身邊是什麼,抄起就朝別人身上砸:「滾!滾出去!」

  幫她撥針的護士挨了一顆蘋果也不敢吱聲,拿著針管便直接朝外走。到門口遇見捧著玫瑰進來的凌正楓,護士小姐眼圈一紅,什麼也沒說便委屈地走了。

  凌正楓手捧著玫瑰進來,看到滿地的狼籍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安安靜靜地將手裡的花放到一邊,也不說她什麼,凌正楓開始默默地收拾著病房,扔掉的雜誌擺好,扔掉的枕頭放好,摔碎的玻璃杯掃掉,地上的水漬也找到拖把慢慢拖乾淨。

  半個小時,他一句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將病房裡的一切還原。

  姚樂儀甚至從他臉上看不到半分的怨言,仿佛,他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看著自己吊在眼前那兩條包裹得跟棕子似的腿,她突然又紅了眼:「你這是什麼態度,無聲的抗議麼?」

  

  「少說點話,你現在還在發燒……」

  那時凌正楓的聲音溫柔,猶似小時候她滑滑梯摔疼了,他會走過來幫自己『呼呼』時的感覺一般。明明他幾乎什麼安慰的話語也沒有說,可她就是覺得他在關心自己。

  可是,縱然她覺得他在關心自己,可還是忍不住要刺他幾句:「燒死了不是更好,不是更稱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她了是不是?」

  「說什麼呢?」

  終於回過臉來看她,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握在拖把上,沒有指責,只是無奈。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生氣越難受,所以,姚樂儀的小姐脾氣又上來了,開始無理取鬧:「凌正楓,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特失望?因為我只是摔斷了兩條腿,沒有直接把自己摔死。」

  「真要聽我實話?」

  姚樂儀:「……」

  不,她不想聽實話,因為她太清楚實話是什麼了。

  之所以這樣也不過是想讓他對自己更關心一點點,可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她徹底沒了方向,他要跟自己說什麼實話?

  不,她不要聽,不要聽……

  「是,我特別失望。」

  「你……」

  果然,果然是這樣……

  姚樂儀幾乎一下子就被打擊到了,剛要發飆,凌正楓的聲音又四平八穩地傳了過來:「因為你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沒有考慮過我,幸好只是斷了兩條腿,如果摔到的是別的地方,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若問世間有沒有最毒的藥,姚樂儀的答案是肯定的,她中了愛情的毒已深入骨髓,可現在,他這一次話竟似讓她尋得了解藥,整個心,又都活過來了……

  「正楓,我……」

  想解釋的,可解釋到一半她又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雲薇諾身上:「是她推我的,是她,是她……」

  凌正楓慢條斯理地放下手裡的拖把,然後,一步一步走到她的病床前,看著她,幽幽地道:「我還不了解你麼?怎麼可能是她推的你?」

  原本這也是事實,可從他嘴裡說出來就那樣的傷人。

  姚樂儀又紅了眼圈,擠出兩滴淚來的同時,聲音都帶著哽咽:「你又護著她!」

  「我是護著你,如果你一直這麼倔下去,一直不肯撤訴的話,你知道後果會怎樣?」

  「能怎麼樣?你又想嚇我?」

  她不服,可他卻沒說了一句話她不服不行的事實:「薇諾已經出來了,就在剛才……」

  如果不是兩條腿不能動,姚樂儀幾乎要因為激動從病床上坐起來:「怎麼可能?故意傷人罪這麼輕鬆就放人?」就算是她們冤枉的她,可有那麼多人證的情況下,放人就這麼容易麼?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凌正楓突然坐到病床邊拉住了她的手,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划過她剛扎過針的手背,那上面有紅紅小點份外刺目。

  摸了一下,動作很溫柔,然後他說:「有四個人同時去保她,你猜猜是哪四個?」

  姚樂儀:「……」

  四個?怎麼這麼多人想幫她?

  誰,到底是誰?

  似是能讀懂她的心思,不等她問出心底的問題,凌正楓已不緊不慢地給出了答案:「陸遠風,厲湛開,還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前特警隊長和你爸。」

  「你胡說,我爸不會的……」

  仿佛是受不了這樣大的刺激,姚樂儀的聲音都變了,她知道陸遠風會幫雲薇諾是肯定的,可厲湛開又是怎麼一回事?至於那個什麼前特警隊長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可這些人做什麼都不叫個事兒,重點是,爸爸也肯去保釋那個小踐人麼?

  為什麼?

  「你真的覺得你爸爸不會?」

  「……」

  就是覺得會才這麼難以接受,姚樂儀的眼淚終於滾了出來,突然又抄過他剛剛才擺放好的枕頭,用力地摔到了凌正楓的身上:「為什麼你們都這樣,一個一個對她好,一個一個欺負我。」

  「樂儀,我們真的一個一個對她好,一個一個欺負你了麼?」

  難道這話不應該反過來說麼?

  他真的很想這麼質問她,可是,還不是時候,還沒到時候,所以,他什麼也沒有多說,只用那種深沉到近乎指責的眼神平靜地看著她。

  「你就知道這樣幫她說話,凌正楓,我才是你老婆。」姚樂儀又哭了,因為她很清楚地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可她就是不能接受他心裡還一直放不下雲薇諾。

  那時候,她也沒想到他會在婚禮的現場說那樣一番話。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可也是真的被他感動了,說再多的情話也不敵一次的實際行動,他將戒指套在她無名指上的同時,她整顆心都醉了。

  自成年以來,她從未隱藏過自己對他的興趣,而他,也從示隱藏過他對雲薇諾的興趣。

  姚樂儀是個驕傲的公主,所以,他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她自然不屑於去爭,就算她心裡羨慕得要死,嫉妒得要死,可她還是假裝對他很不屑……

  可那一天,她卻鬼使神差地說了我願意。

  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面,當著所有媒體記者的面,勇敢地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告訴所有人她願意成為他的妻。

  她真的以為自己才是最大的贏家,至少那一天雲薇諾丟盡了臉,傷透了心,最後還被當成『東西』送給了別的男人。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除了一個不算值錢的結婚戒指,她什麼也不曾得到過……

  包括,這個男人的心!

  她不是任性,只是她愛他比愛她自己還要多,所以她老想把他攥在手心裡,結果卻越來越失控……

  「我說的是事實,只是你一直不肯接受罷了。」

  「我為什麼要接受,你們就是對她好,就是欺負我。」說罷,姚樂儀又哭了,而凌正楓卻在沉默之餘,說了這樣一番話。

  「六歲到你家,明明應該上小學的,可因為你不高興和她同級,所以她多上了一年學前班,七歲才上小學。十歲的生ri你辦了patty,讓她也順便一起過了,其實還有十個月才到她的生日不是麼?十三歲,你寫了情書給高年級的學長被人發現,你說是她寫的,所以,她差一點被老師勒令退學。十五歲她月事初潮,你故意扯了她系在腰上的外套讓她出醜。十六歲你拉她去爬山,以玩遊戲為由,用手銬把她一個人銬在山頂凍了一整夜,她肺炎住院半個多月都好不了不是麼?十九歲,你偷了她的准考證,讓她差一點錯過高考,還有……」

  越聽越害怕,越聽越心驚,最後姚樂儀慌慌慌張地制止了他:「不要說了。」

  「還有很多,真的不要我說了?」

  誰能比雲薇諾更委屈?誰能比雲薇諾更可憐?

  他只是隨便挑了幾件事說出來,姚樂儀已經心慌了,如果他把其它那些更過分的事情一一羅列,他真的很懷疑這個女人還有什麼臉說自己委屈!

  「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能不知道?我知道的遠比你知道的多的多,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跟你提起過,樂儀,別再任性了好麼?我不希望有一天因為你的任性失去你,就像今天,萬一真的摔斷的是頸骨……」那就真是太好了!

  從不否認自己的野心,但他也從不否認自己的感情。

  之所以給她婚姻不是因為想要好好照顧她,而是他很清楚,姚樂儀最大的弱點就是自己,愛而不得,才是對她最殘酷最無情的懲罰。

  所以他賭上了自己的婚姻,也賭上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既然都是要下地獄的人,拉著這個女人一起去,總比雲薇諾或者徐芷珏來的好。

  他不是對一個人狠,是對所有人都狠,包括他自己!

  「可是,我就是不喜歡她,也不喜歡你喜歡她。」姚樂儀覺得心虛,可還是弱弱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凌正楓一笑,修長的指尖又落在她的眉眼之上,輕輕拂開她額前的發,說:「試想一下,如果那天被套上戒指的人是她,而穿著婚紗的人是你,你還會認為我喜歡你嗎?」

  姚樂儀:「……」

  如果他敢這樣對她,她恐怕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更何談認為他喜歡她?

  所以,真的是她多心了麼?他真的已經不愛雲薇諾了麼?

  還是說他說了這麼多,就只是想要她放過雲薇諾?

  「樂儀,相信我,我和她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他不是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從他知道那個黑暗真相的那一天開始,他就自己判了自己死刑,不是沒有資格,而是一開始就是註定不可能,錯愛的這十幾年,他不後悔。

  但她的幸福,已是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真的?」

  人躺在床上不能動,可她眼神很直接,凌正楓會意,主動坐到她病床上彎身抱住了她:「我保證。」

  他的承諾令她莫名心安,姚樂儀伸指輕輕爬上他的背,扣緊了,死死不放:「正楓,你一定不要騙我,一定不要……」

  「不會的,我會一直一直對你『好』下去。」

  「正楓,我愛你!」

  愛我就好,你若不愛,日後又怎麼會痛?會疼?會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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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拘留所里呆了一整晚,雲薇諾真的很困很累。

  回到酒店後,她直接洗了個澡便蒙頭大睡,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摸到手機看了看時間,晚上21:45。

  不想起來,所以在床上賴了好一會兒,直到她突然記起來什麼事兒,馬上便跳下床四處找,可是,就算是翻遍了整個夫人房,她也沒找到她的那個素描本。

  她明明記得自己有找警察拿回來的,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光著腳丫跑出房間,咚咚咚地敲開了大姐的門。

  睡得正香,突然被吵醒,姚樂珊抓頭亂逢逢的頭髮打開房門:「薇諾,你不是睡了麼?」

  「大姐,你有沒有看到我帶回來的東西?」

  人還不清醒,姚樂珊眯著眼睛問她:「什麼東西啊?」

  「素描本,綠色的……」

  「有嗎?你剛才下車的時候手上好像沒拿東西呢!」說到這裡,姚樂珊又抓了抓頭,最後還是迷迷糊糊地搖起了頭。

  「會不會掉車上了?」

  她是真的記得自己從拘留所里拿出來了的,所以,東西肯定不在那邊,但大姐說她下車的時候手裡沒拿東西,那就只有這個可能了。

  「可你姐夫剛才出去應酬了,車應該也開走了。」

  聽到這話,雲薇諾有些慌:「那……我能打個電話給姐夫問問麼?」

  原本來不算清醒的,一聽這話,姚樂珊徹底清醒了。

  不是說她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可是,因為那個不能說的秘密,所以她特別不願意看到陸遠風和雲薇諾走近。就連平時說話的時候,她也會在雲薇諾面前你姐夫你姐夫地說著,意在提醒她陸遠風現在的身份。

  可有些事情總是避無可避的,比如,小姨子給大姐夫打個電話,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了吧?

  但她還是不敢讓雲薇諾打,所以,趕緊道:「還是我替你打吧!不過,一個素描本而已,這麼緊張幹什麼?」

  不好意思直接說,雲薇諾便含糊道:「有點私人的東西在上面。」

  一聽這話,姚樂珊也緊張起來:「不會是重要的手稿吧?」

  「不是。」

  「那還好,那還好……」

  拍了拍心口,姚樂珊趕緊回房取手機,剛要撥通,雲薇諾突然又叫了她一聲:「大姐,你跟大姐夫說,請他不要翻開來看好嗎?」

  「為什麼?」

  「你別問了,就讓他不要看就好了。」

  雲薇諾欲言又止,姚樂珊立馬就想歪了……

  可是,一個是老公,一個是妹妹,她是不是不能這麼不信任她們?

  不管信任不信任,總之,趕緊打電話才是真理,所以,不容多想她便直接按下了親情號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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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姚樂珊很肯定地告訴雲薇諾:「真的在車上,他特意到車上看了,在后座。」

  東西找到了,雲薇諾很放心,可東西在大姐夫那裡,她心裡又覺得很不放心,所以才特意又囑咐了一句:「讓姐夫回來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帶回來啊!」

  只是,她這麼一特意,姚樂珊心裡的那隻小手又開始抓啊撓啊!

  「你那上面到底畫了什麼呀?」

  雲薇諾:「……」

  「說呀!畫了什麼呀?」

  問這話的時候,姚樂珊心裡咚咚咚地擂起了鼓,不怕這個妹妹上面畫了價值連城的設計圖,怕的就是她畫了不該畫的東西。

  還特意交待不讓陸遠風看,難道那上面畫的是陸遠風那廝?

  如果真的是這樣……

  姚樂珊那廂還在進行著沉痛的心理活動,這廂雲薇諾卻給出了答案:「宋天燁!」

  一時沒反應過來,姚樂珊長長地『啊』了一聲。

  啊完,又聽雲薇諾說了一句:「畫的都是宋天燁,姐夫和他關係那麼好,要是讓姐夫看到了……」擔心他會告訴那個人。

  「原來是畫的他啊!你嚇死我了。」

  終於安下心來,姚樂珊用力地拍著自己的胸口,一時拍得太用力,她猛地咳了兩聲才停下。

  看大姐這樣,雲薇諾都無語了:「嚇成這樣,你以為我畫的什麼呀?」

  「就是……」

  當然不能說實話了,實話多傷人是不?

  所以姚樂珊便扯東扯西扯工作:「我還以為你畫的是新的花朵系婚紗呢!這一次主場秀的壓軸款不是還沒出來麼?萬一讓別人看到了,就沒那麼驚艷了。」

  「那個還要幾天,我的手這陣子握筆感覺還不太對,雖然說大致的想法我都有了,不過,還有些細節要修改。」

  心虛,姚樂珊所以連聲附和:「那就好,那就好啊!」

  雲薇諾一心掛著自己的素描本,也沒注意到大姐的表情,只擔心道:「希望姐夫不要偷看才好。」

  「沒事的,就算他看到了,也可以說不是你畫的嘛!」

  「……這也行?」

  「怎麼不行?這個時代講究的就是膽大心細皮要厚,打死不承認就對了呀!」

  雲薇諾:「……」

  真的……是這樣咩?

  為什麼她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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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陸遠風站在某大少家的客廳里,斜眼看他。

  「聽到了?還不把東西還我?」

  某大少坐在沙發里巍然不動,臉上連個表情都懶得給:「不還。」

  「小諾都在找了,不還你讓我怎麼跟她解釋?」

  瞅瞅他那個樣兒,陸遠風氣結,不爽他:「難道我要實話實說地告訴她,東西是我拿來給你了,結果你還霸著不肯還?」

  「不就是一個藉口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來問我?」

  「簡單你倒是教教我啊!」

  宋天燁又扯了一下嘴,懶懶道:「不用教,我已經幫你找好理由了。」

  話音方落,陸遠風的手機便嗡嗡嗡地震動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他原本不想接,可宋天燁看他的眼神……

  痛快地按下接聽鍵,十秒後,陸遠風的臉就黑得不能看了。

  「操!你想留下小諾的素描本也不能讓人放火燒了我的車吧?那是我新買的,四百多萬好不好?」

  「嚷嚷什麼?還你一台不就行了?」

  「你丫簡直……禽獸!」

  聞聲,宋天燁不以為然地扯了扯嘴角,甩給陸大總裁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

  我就是禽獸又怎樣?你來咬我呀!咬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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