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會對你負責任(求首訂)
2025-02-20 09:11:52
作者: 洛瀾
第71章 我會對你負責任(求首訂) 不是致命傷,可在送醫的路上雲薇諾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光榮暈倒了。
那時候宋天燁抱著滿身是血的人進了急診室,一聽說要輸血便直接要求抽他的,偏偏兩人血型不符合,他最後只能被護士拒之門外。
本書首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一個人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宋天燁領帶扯的很開,歪歪地掛在脖子上。身上的黑襯衣印著血雖然看不太出來,但他滿身的血腥味得濃得讓他想殺人。
雖然知道她的傷不會致命,可當時那個情況,如果那一刀扎歪了方向,再往上一點就是脖子……
她就真的不怕死麼?
雲薇諾,她是他見過對自己最狠的女人,沒有之一。
抬眼看了一下手術室上的燈,鮮紅的顏色又讓人莫名燥動,坐不住便站起來走,來來回回間他的腳步卻仿如灌了鉛一般沉重。
控不住怒火,他猛地一拳砸在牆上,那動作恰好落入了正替他送換洗的衣服過來的林思暮眼裡。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少如此失控,林思暮心裡一驚,趕緊三步並兩步地走了過來。
「大少,您沒事吧?」說著,她的眼光便不自由主地落在大少的拳頭上,好在除了關節處有些紅,貌似沒有外傷……
聽見是林思暮的聲音,宋天燁眸光一寒,一臉陰騖地抬頭:「那個人呢?」
仿佛是最普通不過的幾個字,可林思暮卻激靈靈地又打了個寒顫,然後一五一十地跟他報備:「斷了兩條腿,斷了兩隻胳膊,鼻樑骨粉碎性骨折,以後應該會破相……」
其實她是大而化小,小而化更小地在形容這件事。
事實上,那個持刀傷人者,兩腿條斷在了大腿處,而兩隻胳膊幾乎給擰反了向,至於鼻樑那已經是扁得跟眼睛一般平了,所以不要說是破相了,韓國整形恐怕都救不了他。
但林思暮也很清楚,幸好當時大少因為急著送雲薇諾離開了,要不然,那人恐怕就不只是半殘這麼簡單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大少生氣,因為這種事按理是不應該發生的。
宋家的勢力雖然說都在京市,可z市這邊也不是沒有『聲望』,再加上今年凌雲決定在這邊開發幾個大項目,所以大少在z市呆的時間也不算短。
畢竟是身份不同的人,雖然沒有請專業的保鏢跟在身邊24小時全天侯的保護,卻有安排了『暗衛』在處處提防。
可偏偏還是出了事。
要說那個持刀的人也不是別人,就是凌雲大酒店裡為雲薇諾安排了五十六樓總統套房的那個年輕人。因為年輕氣盛,想要替因為他被辭掉叔叔『報仇』,才會尾隨宋天燁來了z市。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避開的那些『暗衛』,總的來說,如果不是雲薇諾,說不定真的會出大事。不過,也僅僅只是有這種『說不定會出事』的可能罷了。
畢竟,別人不知道,思暮還是知道宋天燁的身手的,連三少都可以過上幾十招的人,就算暗衛沒有盡職盡責,那人應該也近不了他的身。
但當時的情況她後來也看過監控錄像,大少的心思似乎當時似乎都放在雲薇諾的身上,要不然,是絕對不會讓那人有可乘之機,更不會讓那人有機會下那麼重的手的。
可無論如何,那個年輕人絕對是在自尋死路。
所以他那一刀下去後,暗衛就直接把他給『廢了』,雖然她說的輕描淡寫只說什麼斷了骨折了,但就算那人傷好後,恐怕也會落得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下場。
原本林思暮對那人的傷也只撿了重點在說,其它的什麼軟組織損傷啥的她都不提了,可就是這,卻也只換來她老闆一句:「便宜他了。」
「……」
林思暮艱難地咽了下口水,這也叫便宜?
所以說啊!那貨得罪人也得分分是誰呀!宋大少也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這麼想著,她又不經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伴君如伴虎,她簡直每天都『提著頭』在過日子啊!
「那兩個暗衛是你安排的?」
一聽這話,林思暮馬上敏感地意識到大少這是氣沒地兒撒要殃及她這『池魚』了,所以趕緊拿出了來之前就想好的應對之策,說:「辭退了,工資沒要,對方公司的老闆還拎了三十萬的賠償金親自上門,說是給雲小姐的營養費。」
「那種公司還有存在的必要麼?」
宋天燁眸光沉沉,口氣更是平淡得可以,但就是那種平淡,仿若深海中央的那種貌似平靜,內里其實蘊含著傾覆一切的暗流與旋渦。
林思暮不禁又想摸脖子了,娘哎!伴君如伴虎哇!!!!
「沒有。」
她果斷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無條件地擁護著自己的老闆的『任性』的同時,還非常『善解人意』地道:「所以我自作主張把那三十萬退回去了,其它的交給秦隊去處理了,他剛才還來電話讓我請示您想怎麼處理來著。」
宋天燁危險的眸子輕輕一眯,懶洋洋地說了句:「讓他看著辦吧!」
「喔!好!」
看著辦的意思也很明顯了,收回來直接改名叫凌雲保全就得了,至於那兩個不長眼的『暗衛』,這輩子還是不要再吃這碗飯的好。
土豪的世界啊!嘖嘖嘖!
-----------
林思暮還未感慨完她家老闆的任性,她鑽石級的土豪老闆又有交待了:「winifred的事情馬上處理掉,在她醒來之前,我要聽到好消息。」
喔喲!終於說到重點了。
林思暮迅速回歸女強人狀態,答:「遠風集團的陸總已經在處理了。」
聽到這個,宋天燁的臉色總算舒緩了不少:「他倒是會『搶』功」
做為任性的老闆的首席大助理,林思暮也學著『任性』了一回,豪邁道:「如果這功大少想搶回來,咱們凌雲也不是搶不過。」
「算了,那小子結婚五年還沒吃上肉也怪可憐的,讓給他好了。」
「……」
一聽這話,林思暮真的很想吐糟。
爺,先前打電話讓我窮折騰的也不是您麼?現在折騰出事兒了,後悔了吧!
讓?什麼叫讓?
要不是遠風集團的陸總出手快,winifred差點就變成了業界的『老鼠屎』,人家陸總沒衝冠一怒為『夫人』就已經很不錯了好麼?好麼?
「打電話通知姚家了沒有?」
一秒還在吐糟,一秒又再度恢復精幹女強人狀態:「還沒有……」
宋大少又不高興了:「這種事還要我吩咐了你才懂做?」
「大少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除了姚家大小姐應該沒有人會來看雲小姐。」
仿佛一根棘刺扎到了心尖上,宋天燁馬上敏感地意識到了什麼:「什麼意思?」
「雲小姐是姚家的養女,是六歲被姚夫人抱回姚家養大的。聽說四年前姚夫人死後,她在家裡的地位連個下人都不如。」
其實這些資料都是林思暮剛剛才查到的,畢竟是大少『緊張』的人,林思暮做為大少的左膀右臂自然要懂得舉一反三。之前只是隨便留意了一下,便查到了這麼多,可見雲薇諾之前的生活有多麼的水深火熱了。
其實,她還是挺心疼那小姑娘的,特別是遇上大少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連個下人都不如?」岑冷的男人尾音微揚,這明顯就是不相信的意思,林思暮於是又趕緊補充道:「聽說以雲小姐的成績原本畢業後是打算直接出國深造的,後來因為沒錢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沒錢?姚家不給?凌家也不給?」
凌家那邊的事情林思暮還是不很清楚,也不便多說,所以她便只是重點提到了姚家這邊:「高中以前姚夫人還在,所以表面上聽說還過得去。不過雲小姐上大學的那一年姚夫人去世了,然後又是姚大小姐嫁人移民海外,從那時候開始,雲小姐吃的穿的用的基本上都用的她自己的錢,包括學費也是她打暑期工賺來的。」
「……」
偌大兩個家族,居然都容不下一個小女人?
他是該說雲薇諾做人太失敗呢?還是該說她的人生太悲哀?
可是,他這個人毛病很大,最大的毛病就是別人喜歡的東西,他偏偏不喜歡,別人討厭的東西,他偏偏也不討厭,包括……人。
他可以討厭雲薇諾,他可以欺負雲薇諾,可聽到別人討厭她欺負她,他就不怎麼高興了。
換言之,除了他,他不喜歡任何人碰她一根頭髮絲。更何況,這情況聽上去貌似欺負的根本就不止是頭髮啊!
宋大少覺得自己又『犯病了』,因為他現在非常非常不爽那兩家的人……
至於姚家那唯一一個正常的……
看在好哥們的份上,他就大度地不去計較了:「先通知姚樂珊過來。」
「是,我馬上打電話……」
聞聲,林思暮點了點頭,把手裡的乾淨衣服交給宋天燁後便趕緊到後面打電話去了。
-----------
接到妹妹受傷的電話時姚樂珊嚇得魂都快飛了,好在到了醫院後聽說她沒有性命之憂,她這才放下心來。
匆匆趕到醫院,剛好看到雲薇諾從手術室里推出來,看著病床上雲薇諾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她的眼淚一下子就來了:「薇諾,薇諾,我是大姐……」
護士看她擋著道,便溫柔地提醒了一句:「小姐請您讓一讓,先送病人回房吧!」
姚樂珊捂著嘴,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可是她還好嗎?」
「幸好是傷在肩膀上,沒事的。」護士很盡責,一邊安慰著她一邊解釋道:「就是麻藥沒過,她可能還要睡上一會兒才會醒……」
「沒事嗎?那真是萬幸!」
聽完護士的話,姚樂珊總算是放心了不少,可想到電話里林思暮說的刀傷,她的心便一突一突地跳著,趕緊又抓著護士問:「不過,你知道她是怎麼受傷的嗎?」
「這個您還是問問那位先生吧!」
護士說著遙手一指,結果,哪裡還有大少的蹤影:「咦!人呢?剛才不還坐這裡麼?」
「先生?男的?」
「對,是一位先生送這位小姐過來的……」說著,那護士似乎忍不住,還是激動地補充了一句:「一位看上去超有錢,超有風度,超帥的先生。」
姚樂珊:「……」
一位看上去超有錢,超有風度,超帥的先生……
難道是陸遠風那廝?
----------
一大早就聽說陸遠風回了z市,而且下飛機後就直接去了姚氏,至於原因麼,自然是因為winifred的那些醜聞了。
雖然她從未想過他會真的幫自己,可他能表現得這麼積極,其實她是很高興的。
所以,現在聽護士說是一位看上去超有錢,超有風度,超帥的先生幫的雲薇諾,她的第一反應自然就是他了。
越想越覺得就是自己這位牛逼哄哄的老公,姚樂珊很想打個電話過去確認一下,可想到回國前在澳大利亞過的那最後一晚,姚樂珊就什麼都不想說了。
還是……暫時不要見面的好!
可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也不是個事兒,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雲薇諾還有個閨蜜她也認識,於是一個電話又將徐芷珏呼來了。
徐芷珏原本在上班,聽說雲薇諾被人捅傷了連假都沒顧上請便趕了過來。
一進病房她就焦急道:「珊姐,這是怎麼啦?怎麼還挨上刀子啦?她到底得罪誰了呀?」
「不知道,就知道薇諾好像是替誰擋了一刀。」
剛放下包的徐芷珏手指頭一顫,激動了:「啥?還是擋的刀子呀?」
「可不,我就是不知道這傻丫頭拼了小命也要救的到底是什麼人。」
想到這個姚樂珊其實很想罵一罵雲薇諾,她是個惜命的人,思想覺悟非常不高,什麼見義勇為之類的英雄事跡她從來不提倡。以前沒提醒雲薇諾是因為覺得她是個女孩子,只有被救的可能,沒有她去救人的可能。
這下倒好,英雄救美怎麼能反著來呢?
還有,最讓她生氣的就是,她救的是只『狗熊』吧?這么半天人影都沒瞧見半個,以為付了醫藥費就算完事了麼?
簡直了……
「你等著,我出去打聽打聽……」
徐芷珏果然不愧是包打聽,出去轉了十幾分鐘就回來了:「珊姐,好像是京市宋家的大少爺。」
「是那個土豪啊!」
京市宋家她雖然沒去過,但從小到大也聽了不少,畢竟是北方的巨富豪門,就算生在南方,她也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她印象中陸遠風和那位大少貌似是認識的,所以聽徐芷珏一提,她馬上便有個大致的輪廓了。
不過,那位大少看上去似乎是很冷啊!怎麼和她家小妹『接上頭』的?
還擋刀子……
「珊姐你認識?」
「沒有,聽我老公提過幾次。」說完,姚樂珊眼光一轉又落在昏睡著的雲薇諾臉上:「不過,薇諾都這樣了,他們關係鐵定不一般吧?」
徐芷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不過,聽說薇諾手術的時候要輸血,大少二話不說便擼著袖子要自己上,結果血型不符合,被護士趕回來後還老大不高興的,所以說,他應該是很緊張薇諾的。」
徐芷珏確實不知道雲薇諾和宋天燁關係如何,因為就算是她們這麼鐵的關係,她也從來沒聽雲薇諾提起過宋天燁這三個字。
不過,另三個字她倒是記得清清楚楚:宋教授!
都姓宋啊!不會真是這貨吧?
可是也不對啊!男神教授不是說很窮麼?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億萬土豪?
正疑惑間,忽聽病床上的人一聲嚶嚀,還在胡猜亂測的兩個女人連忙慌慌張張地迎了過去。
--------------
睜眼便是湊得極近的兩張臉,四個眼睛。
雲薇諾猛地嚇了一跳,身子一顫,又觸到傷口,頓時疼得她直咧嘴:「唉呀!你們湊這麼近幹嘛呀?嚇死人了。」
原本還挺擔心她的,一看她這中氣十足的樣子,姚樂珊總算是放心了不少,可嘴上還是不免埋怨道:「到底誰嚇誰呀?我們才讓人嚇死了。」
一聽這話,雲薇諾左手捂著傷口又有些不好意思:「大姐?你怎麼來了?芷珏,你也來了?」
姚樂珊白她一眼:「你都傷成這樣了我們能不來麼?」
這幾年她在姚家習慣了白眼,姚樂珊這樣對她,讓她心裡又是一暖:「我沒事的。」
「都這樣了還叫沒事?」
「真的沒事的,倒是大姐你,你過來了那公司怎麼辦?」雖然還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可雲薇諾卻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是怎麼進的醫院。
winifred那邊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否則就算保住了品牌,在業界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
「別擔心,有人在處理呢!」
有人在處理?誰?
雲薇諾很想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可傷口的痛意卻一直在提醒著她某個事實,所以,淡白的柔唇輕輕一咬,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是……大少麼?」
「是陸遠風。」
聞聲,雲薇諾一怔,竟說不出為什麼心裡會那樣失望。
其實她也想過以宋天燁那種冷血的性子,既然出手了必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可她畢竟為他擋了一刀,就算他不感激自己,也不該再落井下石吧!
所以,她原本還以為他會『大發慈悲』放過winifred的,結果,還是大姐夫回來救場……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抑或者說,是她不該對他還抱有『幻想』。那可是宋大少,他那種人,不對她趕盡殺絕或者便是一种放過了,她還能指望他怎麼樣?
失望!很失望!
可雲薇諾還是慘澹地笑了一下,問:「大姐夫回來了?」
「嗯!」
「那你怎麼不去陪他?」
被妹妹這麼一反問,姚樂珊的表情明顯不自然起來,只藉口道:「你都傷成這樣了我還去陪他?」
「大姐,謝謝你!」
「謝我就不用了,你最好還是跟我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雲薇諾:「……」
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就是宋大少那貨為了『懲罰』她故意在整事,可是,真要跟大姐說他『壞話』了,她竟還有些猶豫。
-------------
鑑於事情的嚴重性,雲薇諾最後還是選擇了跟大姐姚樂珊坦白,當她簡而言之地說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姚樂珊反而一臉好整似瑕地看著她:「所以,winifred這個事兒還是宋大少鬧的咯?」
「我猜的,不過不確定。」
習慣性地替他說起了話,事實上,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可大姐姚樂珊卻抓了這話的漏洞不肯放過她,還直言道:「最好不是他,要不然……不過,你覺得是他動的手還救他?」
雲薇諾訕訕一笑:「苦肉計嘛!這不,解決了……」
「那是陸遠風出的手。」
「他們是同學,同班同學。」
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這一次輪到姚樂珊吃驚了:「啊?還有這回事。」
「大姐夫沒和你說過?」
原本姚樂珊還是『進攻』的那一位,結果,沒兩句話就被反襲擊了,面對雲薇諾咄咄逼人的眼神,她也悻悻一笑:「大概是說過的吧!只是,我忘了……」
總之,一提到她那位掛名的老公,她那腰杆子就怎麼也直不起來。
實在是心虛啊!
「大姐,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對大姐夫好點兒?」雲薇諾不知道為什麼大姐不喜歡大姐夫,可做為姚家的一份子,她很清楚以遠風集團的實力,姚家忠是不可能同意姚樂儀離婚的。既然她和陸遠風已經註定要綁在一起一輩子,為什麼不能試著去好好相處?
一個女人,結婚就等於人生第二次投胎,她真的希望大姐能幸福!
「我哪裡是對他不好了?只是……」
夫妻之間,冷暖自知。
姚樂珊和陸遠風之間的關係,她可以和任何人提前因後果,就是不敢和雲薇諾提。不是不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可是,有些東西不說出來只是自己一個人不高興,說出來可能是所有人都不高興,那為什麼還要提?
所以,一提陸遠風,她便下意識地開始逃避。「算了,不要提他,你也不要再說話了,好好休息一下,病才好得快!」
看出大姐的不自然,雲薇諾忍不住嘆道:「大姐……」
「閉嘴!幾年不見,你怎麼這麼嘮叨了,小老太太似的……」
雲薇諾:「大姐夫心裡要是沒有你,為什麼還會幫winifred?」
那是因為他想幫的人可能是你!
這話差一點便衝口而出,可姚樂珊還是強行忍住了。想得太多只會徒增煩惱,說得太多只會傷感情,所以,她勉強笑了一下:「好了好了,我現在就給陸遠風打電話表示感謝行不行?」
「行!」
難得大姐這麼聽話,雲薇諾馬上笑了起來。
沒能博得宋天燁的同情,至少也能幫大姐夫做一回助攻,這傷,到底沒白受……
--------------
姚樂珊去打電話了,病房裡便只剩下徐芷珏在陪著雲薇諾說話。
她傷在肩膀處,傷口還挺深,醫生說肯定會留下一大塊傷疤,徐芷珏就建議說反正錢是大少出,索性讓他把美容費也一起給了,免得以後未來老公看了那『疤』心裡不舒服。
「有什麼不舒服的,只是個疤而已。」
雲薇諾心思不曾歸位,自然沒聽懂閨蜜的話,徐芷珏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吐糟道:「你也算是個女人麼?要是你老公身上有替別的女的擋刀子的疤,你能高興麼?當然要弄掉了。」
徐芷珏是個很現實的姑娘,因為家境不好,從小到大她都很努力很認真地活著,所以,她沒有雲薇諾這麼灑脫的想法,只覺得一個女人如此想要嫁個好男人,自己對自己『嚴格要求』一下也是好的。
再說了,就算有前度,也應該對自己的未來老公負責任,婚姻不是兒戲,愛情更不是遊戲,只有認真對待每一份感情,才能得到幸福。
可對於這一點,雲薇諾也有自己的見解:「要是娶我的人連這點小事也忍不了,有什麼好嫁的?」
「這也算小事?特麼你這是看破紅塵不想嫁了吧?」
對於這個說法,雲薇諾認真地想了想,答:「一個人生活也不錯!」
「至於麼?凌正楓值得你把自己傷成這樣?」
如果徐芷珏不認識凌正楓,她也可以渣男踐人地替雲薇諾把凌正楓好一通罵,可有時候就是太熟了所以反而不好罵。
更何況,她其實心裡也很清楚,凌正楓是愛雲薇諾的,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雲薇諾,她也不清楚。
畢竟,她是大一那一年才認識的雲薇諾,中個恩恩怨怨也僅聽了閨蜜的一面之詞,具體中間還有沒有什麼誤會,她也說不好。
不過,唯有一點她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凌正楓再愛雲薇諾,也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不是因為他不夠好,也不是因為他不夠優秀,而是因為,雲薇諾的心裡還有一個『他』。
「和他有什麼關係?」
一聽這話,還在削水果的徐芷珏拿刀的手都停下來:「那就是和那位宋教授有關係?」
「……」
「不會吧?真的是他?」
「……」
之前就猜這兩隻是不是同一個,結果,還真的讓她猜中了,徐芷珏把原本削給雲薇諾吃的水果塞進自己嘴裡咬了一大口,然後才恍然如夢地感慨道:「看來,我得收回以前對他的評價了,你特麼確實沒有瞎狗眼,簡直是火眼金晴啊!嘖嘖嘖!」
------------
正咬著水果砸嘴,徐芷珏身後卻驀然傳來宋天燁的聲音。
「什麼火眼金晴?」
驚慌失措地回頭,恰看見宋天燁臂彎上掛著西裝外套從外面走進來。
深邃的五官,蒼鷹一般的銳眸,薄涼的嘴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冷酷得如同希臘神話中的冥王哈迪斯。
那時已是傍晚,病房裡的光線原本漸漸暗了下去,可宋天燁一走進來,徐芷珏竟覺得周身全部都被點亮了,仿佛他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所過之處,照亮一切……
只一眼,徐芷珏的心肝都差點撲騰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可就這架式也是足夠震撼人心的了,徐芷珏狠狠地吸了一口氣,一時間看著如神天降的男人,哆嗦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你……宋大少?」
所謂的氣勢,指的大約就是這一種了,可人家不但是氣勢好,顏值更是……
宋天燁這人鋒芒外露,但並不是對所有人都那麼冷漠,再加上他也知道徐芷珏和雲薇諾的關係,所以,說話的時候便帶了幾分刻意的溫和:「你認識我?」
他雖然沒有笑,但徐芷珏卻已經被他電的不要不要的了。
「之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
說著,她趕緊抽出小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後才討好地伸向了宋天燁 :「幸會!」
其實徐芷珏那個動作也只是條件反射,初入職場的小姑娘目前還處於端茶倒水跑腿賣傻的階段,自然是看到誰都會『示一下好』。不過,宋天燁這種身份,握手這種事恐怕也不是她所能肖想的。
所以,剛伸出去的手就要悻悻縮回的同時,人家卻客客氣氣地反握住了她:「幸會!」
那時候徐芷珏一抬頭,恰好看到宋天燁不經意間勾起的唇角,然後,她就直接被對方的超級氣場給征服了。無視於自己以以前對他的各種吐糟,第一印象直接給了他滿分。
艾瑪!長成這樣已經足夠抵消各種渣行渣為了,表現還這麼紳士,完美!
「你來看薇諾麼?」
宋天燁收回自己手,問:「她怎麼樣?」
「好著呢!」
話答得太快,冷不丁便被閨蜜掐了一下,徐芷珏又趕緊改了口:「啊!不是……我是指精神好著呢!可身體還是不太好的,傷口那麼深,又是傷的右肩,以後肯定影響工作……」
「沒關係。」
「啊!」
呃!這個……
雖然說雲薇諾這個傷不致命吧!但穿肩而過真的好嚴重好嚴重的呀!土豪君再牛逼也不好說自己沒關係的吧?
見她一臉『不能消化』的表情,宋天燁眸光一轉,又靜靜地落在了雲薇諾的臉上:「她工不工作沒關係,反正,我養得起!」
「呵呵!養……養得起好啊!養得起好……」
我-養-得-起!
媽的,這是徐芷珏長這麼大聽過『最感人』的一句話了,特麼我愛你有什麼用?特麼我想你有什麼用?特麼養得起才可以生活無虞,衣食無憂啊!
最重要的是,腫麼從來沒有男人對她說這四個字?
恨!
徐芷珏鬱悶得啃起了手指頭,正啃得帶勁兒,土豪君又開口了:「方便讓我們單獨聊聊麼?」
一如即往的彬彬有禮,一如即往的沉穩大氣,徐芷珏趕緊點頭:「方便,當然方便了……」
可不等她說完,雲薇諾已掙扎著反對起來:「不用了,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
宋天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扭頭去問徐芷珏:「徐小姐覺得呢?」
不看雲薇諾也知道她那話的意思了,做為閨蜜,原本徐芷珏是該無條件地擁護自己的好姐妹的,可一對上宋天燁那雙眼,徐芷珏就感覺自己掉進了北極的冰窟窿里,從裡到外都冷了個透:「我……我,我突然有點內急……」
艾瑪!這麼迫人的氣勢,她好怕怕!
還是尿遁的好,溜之大吉……
------------
好閨蜜就這麼沒義氣地撤了,雲薇諾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過,宋天燁是什麼性子她也是知道的,如果換了是自己和徐芷珏的處境,或者,她的反應也會是如此吧!
畢竟,宋天燁這種人根本不用多說話,僅用氣勢就能嚇退所有人。
從來就是這樣,她希不希望他留下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留下就一定會留下來。無力改變現狀,所以雲薇諾選擇直接將頭埋在了枕頭裡,甚至閉上眼無聲地表示著自己抗議。
不過同樣地,她抗議不抗議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的面前所有抗議都無效。
下一秒她尖尖的小下巴已被他捏在了兩指間,微一用力,扳正她的小臉,可她緊閉的雙眼卻始終不肯睜開再看他一眼。
不得不說,她的這種行為對他來說很挑釁,若換了平時,很可能會換來非常嚴重的後果,可今天,他卻不想再『傷』她。
目光幽幽,從她精緻的小臉一路滑向她包裹著層層白紗的肩胛處。
因為受傷,雲薇諾是側臥著躺在那裡的,病號服也只穿了一隻手,所以整個右手臂和右肩都果露在空氣中。
她原本就生得極白,再加上失血過多以至於她整條手臂都白得似雪,襯著那紗布上的『紅花』也就更加的觸目驚心。
不知為何,宋天燁突然覺得心臟猛地抽搐了好幾下,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對,就是不舒服,雖然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不舒服……
捏著她下巴的大手用力,宋天燁幽深深的眸光又緩緩回到雲薇諾臉上,看著她蝴蝶般扇的羽睫,最後,停留在她飽滿而性感的小嘴上。
他說過的,她的嘴,很適合接吻……
只是,眼前這張很適合接吻的小嘴,因為主人失血過多的原因,現在正蒼白得可以。
男人骨子裡的血性又涌了上來,他突然有些衝動,很讓她的小嘴增加點血色,至於怎麼增加,他的大腦還沒有仔細運轉,他整個人便已彎身貼了上去。
四唇相貼,過電的感覺讓兩人同時一顫,她的『激動』他感覺得一清二楚,兩指扣的更緊,不讓身下的小女人扭動半分,閉著眼便深纏了起來。
可她的嘴唇真的太冷了,冷得他很心疼……
雖然他本意是想咬她啃她讓她的嘴唇再恢復紅潤,可不知為什麼,竟有些下不了口了。
所以,原本兇殘的吻突然變得溫柔起來,那種麻麻痒痒的感覺帶著刺痛,竟撩出了她心底埋藏最深的情感。
她動情了,她禁不住又動情了……
明明想要抗拒的,可被他吻著吻著,她便又開始無意識地配合著他的動作。
感覺到她的回應,宋天燁在她幾乎要淪陷時突然又放開了她,雲薇諾不自覺地睜眼,卻在男人的眼底看見滔天的迷霧在來回繚繞。
深深地看著她,問:「為什麼要救我?」
「為了讓你放過winifred,可惜……是我太天真了。」
原本不想回答他的,可還是說了實話,只是,實話也是內心的真實反映,她是真的對他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
「你確實很天真。」
認可地開口,一雙深眸繼續鎖緊了她:「所以,以後絕對不許再這麼做,因為就算是你『死』在我面前,我眼也絕不會眨一下。」
不是不要,是不許!
宋大少就是這麼的霸道,無論是他關心的還是他討厭的人,沒有他的允許,不許生病,不許受傷,更不許……死掉!
原本還在那一吻里融化,原本還以為他待自己到底還有些不同,可是,這冷酷絕情的話語終還是激醒了雲薇諾。
一笑,她唇邊的笑意冷得似寒夜裡怒放的傲冷寒梅:「放心,我也惜命的,再說了,要死也得看值得不值得……你說是麼?」
說罷,她不顧自己的動作會牽扯到傷處,就那麼狠狠地平躺了下去。順勢扭開自己的頭,將自己一直被他握在兩指間的下巴『解救』了出來。
痛!好痛!
傷口被扯得太厲害,她疼得咬嘴了下唇才能扼止自己痛苦的申銀聲。額頭上的汗珠越聚越多,她卻咬著牙開始趕人:「沒什麼事的話,請你出去,我想休息了。」
每說一個字都是傷筯動骨的疼,每喘一口氣都是撕心裂肺的痛,雲薇諾沉沉地吸著氣,幾乎用近全身的氣力才能勉強自己不要叫出聲來。
真的……太疼了!
----------------
不打算放過她,更不喜歡她看自己時那種厭惡至極的眼神。
以宋天燁那種別人傷他一分,他必十掊報之的性格,原本應該再給她點『教訓』的,可看著她那一頭一臉的汗,再多的想法也都煙消雲散。
談不上感激,但她撲過來替自己擋下那一刀的畫面卻仿佛刻進了骨子裡,讓他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就算這個女人是自己最『討厭』的,可該還的他還是會還。所以,慢慢直起腰身,他不再給病床上的小女人任何壓力,只『施捨』般問了一句:「想要項鍊麼?」
「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絕不會眨一下眼不是麼?那我還能期待你還我項鍊?」
「夠乖就能。」
一聽這話,她馬上想到了他對自己的要求,三個月的時間,陪在他身邊彈琴給他聽……
不敢再淪陷,她自嘲般拍了拍自己受傷的肩:「別忘了,我的肩膀因為你受傷了,所以這三個月內恐怕都不能再碰琴。」
「我會對你負責任……」
「什麼?」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肩膀既然因為我受傷了,我自然會對你負責到底。」說著,男人的眸底閃過一絲狡猾:「所以,這一百天以內你會住在我家裡,由我親手照顧……」
他真的太過份了,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什麼叫對她負責到底?什麼叫住在他家裡?什麼叫親手照顧她?
天知道這對她來說代表著什麼,懲罰?或者說是『獎勵』還差不多,他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對別人有多大的影響力麼?
「用不著你假好心,我怕我真的住到你家裡,會死得更快!」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她一笑,故意激他:「因為死了就沒辦法再繼續折磨我了麼?」
「是。」
他如此坦白,她竟無言以對……
折磨!
對了,她的存在對他來不就只剩下這點價值了麼?
他就是以折磨她為快樂之本,將他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是他最樂意做的事,可是,她為什麼要那麼犯賤地陪他去發瘋?
突然發了火,她兇巴巴地吼了一句:「我不去。」
「知道陸遠風用了多少錢才替你擺平winifred的醜聞麼?」
「……」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到大姐夫,雲薇諾擔心地看著他,仿佛在等他說完,又仿佛不敢再聽他接下來說的話。
「八千萬。」
打蛇打七寸,他素來知道對什麼人要說什麼話,而雲薇諾還這麼嫩,她所有的心思雖然沒有完全寫在臉上,卻逃不過他的法眼:「做為小姨子,你就不想報答一下你這位好姐夫麼?」
聽到這個數字,雲薇諾嚇得瞳孔都要放大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八千萬,怎麼會這麼多?
再加點錢幾乎就能買下winifred這個品牌了,大姐夫這麼大手筆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雖然說大姐夫會這麼做肯定是因為大姐,可為什麼她竟真的覺得很內疚。
她不想連累任何人的,可是,八千萬啊……
「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再投一個億進去,幫你把winifred從姚氏徹底分離出來。」
只看了一個小時有關於她的資料,宋天燁便猜到了她對winifred的『企圖』,所以,這份人情雖然有些貴,可他還是想還了,而且要還得她心服口服。
把winifred從姚氏徹底分離出來,徹底……
好心動,真的好心動,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心裡是這樣想的,可他的建議還是讓雲薇諾激動到兩隻小手都握緊成了拳頭。
如果把winifred從姚氏徹底分離出來了,她欠養母的一切是不是就還清了?如果把winifred完完整整地交還給大姐,她是不是就可以解脫了?
十七年了,她真的好累,這個幾乎讓她背彎了腰的『債』終於有機會還清了,她真的好心動……
可是,他真的會幫她?
「一個億而已,大姐夫也有。」再心動也不敢相信他,宋天燁討厭她,宋天燁恨她,宋天燁只想要報復她,所以,這是圈套,一定是……
提出這個建議時,他就沒想過給雲薇諾機會拒絕,可這個不識抬舉的小東西果然夠辣,竟然這樣都不心動。
一笑,他眼神的華光風流:「你好意思再讓他掏錢?」
雲薇諾:「……」
一個億,不是一百萬一千萬。
遠風集團就算是再有閒錢,用了八千萬後再拿一億『閒錢』應該也沒這麼容易,更何況,因為大姐家世不比大姐夫好,以至於在陸家一直被人『瞧不起』。現在大姐夫能動八千萬來救winifred已不知是費了多大的氣力,萬一還在再出一個億,她簡直不敢想像大姐以後在陸家還怎麼抬起頭來生活……
她不能這麼害大姐,不能……
「而且,你不是想報姚夫人的養育之恩麼?」他繼續引誘著,她卻因他這一句話而徹底瞪大了眼:「你……你怎麼知道……」
勾引,紅果果的勾引!
他絕對是在勾引她,明知道她有多期待這個結果,他竟然還層層替她分析,只是,這種事情她鮮于跟人提,他怎麼會知道?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只要告訴我,一次性還清這人情債好不好?」
怎麼不好?怎麼能不好?
十七年了,她做夢都想還清欠姚家的一切,只要winifred回到大姐手裡,姚家忠手裡那份契約也就等同於廢紙了。
到那時,她就真的自由了。
自由啊!誰不想要?可是……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
面對她的質疑,居高臨下的男人一臉慵懶,只勾著眉頭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為什麼一定要是她?
不願正面回答,其實是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
做為宋家未來的一家之主,他從小就被嚴格地教育著,吃什麼,用什麼,做什麼,幹什麼……
十八歲以前他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但從來不可『犯上』,在父親和爺爺面前,他的一言一行都是被監督著的。
宋家的大少爺什麼也不缺,所以,他從小到大都沒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來的太容易的東西,也就不會太珍惜。
老實說,宋天燁從來沒有這麼想要一個人,就連凌茉當初他追起來也幾乎沒費什麼周折,所以雲薇諾越是這樣『叛逆』,反而越能激發他的占有欲。
他第一次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那種極度想要『據為已有』的衝動,哪怕雲薇諾不是什麼物件,而是一個人……
所以,一個億又如何?
再多的錢只要能換得這種滿足感,他也覺得值了。
他要她,非要不可……
---------
你說呢?
這就是他給她的答案,明明回答了,卻等於什麼也沒有說。
其實,就算他不說雲薇諾是知道答案的,因為她是凌茉的妹妹,因為她是要代替姐姐去被恨被報復的。所以,就算她捨命為他,他也絕不會眨一下眼。
只是,憑什麼他有心情對她好就對她好,沒心情對她好就不對她好,而她卻要忍受他這種bt的冷暴力?
凌茉是凌茉,她是她,就算她們是親姐妹她也沒必要替姐姐還債吧?
他以為他是誰?
「我不會……」去的。
最後的兩個字還不及憤怒地說出口,正上方的男人卻突然拿出她的項鍊在她眼前晃了晃:「是這條項鍊嗎?比我送你的更好?」
老實說,這風格他可不覺得適合她,怎麼看也不如那天他送她的那一條。可是,這女人偏偏還寶貝得緊,甚至在看到這條項鍊時,眼光都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渴望的眼神,極度渴望……
那也是他第一次在雲薇諾的臉上看到這種眼神,仿佛那條項鍊就是世間最值得珍惜的寶物。可他已經讓林思暮拿去鑑定過了,加上中間那塊裂了的玉石也不過幾千塊,就這種質地的東西,也值得她如此稀罕?
「就這麼想要?」
突然很想知道這條項鍊是誰送她的,所以,在她伸手想要握住吊墜的同時,他又釣魚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先告訴我,為什麼你一定要找到這條項鍊?」
「因為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的需要一口氣說四個很重要?
傲冷的男人臉上掛著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誰送的?」
「有必要告訴你嗎?」
這麼回答,那就代表是不想提到的人。
最近在這女人的生活中最不想提到的人怕也只有那一個了:凌正楓!
宋天燁面色平靜無波,可握著項鍊的手指卻越來越用力,頗有種想要直接將那吊墜捏碎的感覺。許是看出了他的意圖,雲薇諾又不顧傷病地撐起了半邊的身子,甚至艱難地抬起受傷的手臂伸向了他:「還我。」
她越是想要,他就越是不願意給。
可是,看到她因為這個動作扯得傷口都開始滲血了,宋天燁飛揚的眉頭又重重蹙了起來。緊握著吊墜的大手一松,那項鍊便穩穩地落入了她的掌心……
如同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雲薇諾的眉頭一秒就鬆了開來,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綻放在她臉上時,竟連一向不苟於笑的男人也忍不住生出了想要陪她一起笑的衝動。
她的美不同於其它女人,這種生病的感覺,帶著些我見猶憐,卻又讓人感覺『驚心動魄』,仿佛再多看一眼便要深陷不能自撥,可縱然如此,他還是移不開眼……
「謝謝你還我項鍊,可是……我現在是不會去你家住的。」
宋天燁一幅他很大度的表情,說:「現在當然不行,你還在住院呢!」
「出院後我也不會去。」
「可是怎麼辦。」
說著,岑冷的男人彎身看她,灼灼如焰的眸底閃過的是不容置喙的霸氣與篤定:「你爸爸貌似已經讓人把你的行李送到我家了。」
雲薇諾:「什麼……」
將她震驚的表情盡收眼底,男人滿意地勾起嘴,涼薄的眼底閃著的光。
他宋天燁要想要留下誰,絕不會給對方『說不』的機會,就算說了,結果也只是三個字:然並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