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求首訂)
2025-02-20 09:11:46
作者: 洛瀾
第69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求首訂) 全透明的觀光電梯四面透光,狹小的空間裡每個角落都一覽無遺,包括那兩個在裡頭姿勢曖昧,神情更愛昧的男女。
電梯裡的監控已關,可電梯還在上上下下地走,每到升停,皆會讓人一陣暈眩。
只是,她已分不清是眼前的男人讓自己更暈眩,還是慣性的作用才會讓大腦里一片漿糊。
升升停停間,電梯門亦是時不時開一下,合一下,開一下,再合一下。
一如那時她滿噹噹的心裡,一直在做著接受他還是拒絕他的假定。
諾大一個機場,那麼多乘客,冒著被誤機被投訴的可能,西大門那邊的乘客居然在十分鐘之內真的被清的一乾二淨。
雲薇諾在感慨著凌雲機場工作人員的效率之時,也更加深刻地了解這個男人的bt程度。
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這樣強大到近乎bt的男人面前,她真的就只能認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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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抵著冷冷的電梯玻璃牆,男人只用一隻手便將她的雙手反錮在背後。聳著肩,雲薇諾被迫地弓起身子,挺起胸膛。
因為這個動作,讓她原本就貼身的針織衫更加貼身,甚至,連胸部的優美曲線也勾勒得分毫不差。
168的身高,雲薇諾其實長得不算嬌小,可被制在186的他的身下,那種小鳥依人的感覺便出來了。
明明感覺到屈辱,可她卻故意擺出一臉『我不在乎』的淡漠表情,似乎被人擺弄成這種羞人的姿勢,對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
抬眸,她澈圓的杏眼迎上狩獵般的目光,逆著光的他的俊顏映入眼帘。
宋天燁高大的身軀將她徹底籠罩在他的光影之下,全透明的觀光電梯,四面都是投進來的燦亮燈光,卻仍舊不敵他眉眼之中的璀璨星辰。
就是這雙眼,如同宇宙洪荒的黑洞,仿佛要將她一點一點地吸入……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男人深幽的目光一點點朝下,凌遲般掃過她身體起伏的每一個波瀾,最後慢慢停留在她倔傲的小臉上。
勾起的唇角帶著滿意的得色,仿佛對自己的傑作滿意極了。
男人凝睇著自己身下的獵物,毫不掩飾對那曼妙曲線的欣賞,黑曜石般的深眸熠熠,將獨屬於他的美景盡收眼底。
不得不說,他儼野獸般侵略的目光,害雲薇諾不禁有絲錯覺。仿佛她此刻未著半縷,正全身赤果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不敢看他,她不自覺地別開臉……
可他卻不容許她有絲毫的逃避,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她尖尖的小下巴,扳正了,強迫她必須要直視著她的黑眸。
雲薇諾被迫半抬著頭,他俊帥的臉龐卻趁機壓得更低,低到她能清楚地從他那深淵般的眸心看見自己那張血色盡失的臉。
高蜓的鼻與她的相抵,灼熱的氣息彼此的教纏……
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呼吸還是他的,只感覺周身儘是他獨有的氣息,他就是這麼霸道,他就是這麼bt,bt到就算他討厭她,也不允許她忽略他強烈的存在感。
「小東西,你擺出這種任由宰割的態度是沒有用的……」
貼著她的耳珠,他故意把話只說了一半,下唇更是趁機輕輕擦過她柔嫩的上唇,有意在二人之間增添些曖昧的氣氛,卻只是不吻:「這樣,只會更加增進我的征服欲……」
又是那種不殲不殺的態度,他耐著性子在折磨她,直到她的身體顫得如風中枯葉,他卻猶覺不盡興。
涼薄的唇又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際,若有若無地在她耳垂下試探,沿著她耳背細緻的肌膚,一點一點地……
就在她禁不住一聲輕吟時,他卻突然又張開嘴,直咬在她脖子上的動脈上……
「沒有人敢拒絕我,也沒有人能拒絕我,沒有……」
最尾的兩個字貼近她的耳垂緩緩溢出,她聽得不太真切,只覺得纏繞在耳畔的燙熱呼吸早已奪走她大半的心神,但僅存的理智卻一再提醒著她,他們現在身處的位置有多麼的透明。
咬唇勒住那幾乎脫口而出的申吟,強逼自己忽略那惑人心智的感覺,有氣無力地推了他一下:「這裡……是……機場……」
對於她的好心勸告,他置若罔聞:「說錯了,是我的機場。」
熾熱的唇尋著她頸項的敏感肌膚,一點一點往下,故意來到那引人的鎖骨處既輕既重地啃著。
她氣息有點紊亂,但腦袋還不致於運作不了,是他的機場不錯,是他的地盤也不錯,可她卻不是他的。
所以,她不能任他再這樣亂來了,不能……
「燁大哥,你……你是我……」
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或者,應該說是姐姐的前男友才對,可這種時候,還有什麼比男朋友這三個字更加刺激他?
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想掃他的興,故意想讓他放手……
可是,陰騖的男人仿佛已猜到她要說出來的話有多掃興,竟不等她說完便突然封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會有人……看見的……」
「誰敢看?」
岑冷的男人一聲霸氣,仿佛要懲罰她的多嘴,又開始故意加深加重那個吻。
半眯著泛著水光霧氣的雙眸,在他那越加激烈的吻下,她本是堅定的意志也逐漸軟化下來。雙手雙腳都使不出半點力來,全身軟綿綿的,只差沒化成一癱泥。
感覺到她的失控,男人大手一撈便霸氣地圈住了她的腰身,她便順勢軟在他懷裡,將全身的重量都託付給了他……
高大的身軀立刻貼緊了她,讓她真切感受到他熱燙的體溫。
她閉上眼,緊咬著唇強捺那磨人的浪潮,不敢再在他的撩撥下發出任何不堪的聲音來。
只是,這個男人真的想要她麼?
如果是,他未免錯過太多太多的好機會了……
想清楚這一點,雲薇諾反倒鎮定了下來,任憑他如何在她身上點火,她也只是淡然以對,甚至還趁他放開自己的粉唇換氣之時,不緊不慢地向他交待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來接機的,我大姐的飛機就要降落了。」
「那又怎樣?」
碩長的身軀緊纏著她賁起的曲線,完美地契合沒有絲毫的空隙,感受著她那如棉花般的柔軟觸感。
原來環著她腰際的手臂陡然向上,觸著她白玉般的後頸,將她整個人又向他壓近了幾分。
片刻後,他便能明顯地察覺到她嬌小的身軀因他的動作而顫慄著。她如此的反應更令他興味大增,不經意地加深唇畔的笑意,他漫不經心地伸手,順著她針織衫的衣擺便……
這毫無預警的一著嚇窒了她,雲薇諾驚呼,雙手下意識欲掙脫他的箝制。但他用的力度很巧妙,沒弄疼她但也讓她沒辦法輕易掙開。
無力抗拒,她便只能繼續威脅:「如果看不到我,我大姐會打電話……找我的。」
「那又怎樣?」
男人黑玉般的瞳眸趨深,他再度俯下身,薄唇蜿蜒而下,經過她細緻的頸項,擦過上衣下的曲線,然隔著薄衫……
他的動作火辣,可他的態度卻奇冷,甚至連臉上也沒什麼太大的表情,無論她說什麼,他都只有這四個字給她,那又怎樣,那又怎樣。
沒錯,那又怎樣?
這裡是他的地方,他說什麼是什麼,誰還能把他怎麼樣?
老實說,這樣的一個男人,意志力強大到同樣近乎bt。如果不是小腹處緊貼的那烈灼如火在提醒著她,他已做好了強攻的準備,她真的會以為他只是在跟她談公事。
可同樣地,這樣一個男人,如果他真的想要對她做什麼,就算她把眼淚哭干,恐怕他也不會憐惜半分的吧?
無力改變,便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不再掙扎,反倒主動纏上他的脖頸,貼了過去,耳語:「我大姐是和大姐夫一起回來的,大姐你未必認識,大姐夫你一定知道,他叫陸遠風。」
「小東西,你是在威脅我麼?」
聞聲,她笑著搖了搖頭,柔白的小手更是趁機攀上了他的臉,用軟軟的指腹在她刀鋒般的臉部線條上輕輕滑動著,最後,輕點在他姓感的嘴唇上:「只想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換個時間行嗎?幕天席地也比在電梯裡做舒服,是不是?」
「慕天席地?味口很重嘛!」
她故意表現得一臉輕浮,還咯咯一笑:「也不是沒試過,再說了,我不也是為了配合你麼?」
說著,她又學著電視裡那些陪酒女的樣子,輕佻地捏住了他的領帶,勾在白白的手指上細細地繞,一邊繞,一邊笑:「你們有錢人不都喜歡玩點新鮮的?怎麼刺激怎麼來?怎麼bt怎麼來?真到床上的話,男上女下你習慣麼?」
聽到她的話,宋天燁只覺得全身的氣血都快逆流了,她說她試過,和誰?
凌正楓麼?
強行澆熄的怒火,慍怒感直上腦際,奪去了他的理智,亦替代了他的大腦做出指令:「雲薇諾!你-個-下-流-胚-子!」
聲落,氣壞了的男人哪管是在什麼地方,又哪管是在什麼環境下,大掌逕自撩起她那條素色的小短裙……
強行忽略體內那種極致的感覺,雲薇諾反而笑得更加妖艷:「別這樣,時間也差不多了,再耽誤下去我會接不到我大姐的。」
正柔柔嗲嗲地說著這樣的話,機場大廳那邊已傳來某某從香港過來的航班已著陸的播報聲,她揚了揚漂亮的眉,嘟嘴:「喏!他們真的到了!」
「遠風集團又如何?你不知道我和你大姐夫是同班同學麼?」
「……」雲薇諾一怔,大姐夫和他是同班同學?
她還真的不知道……
「小東西,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嘴裡說著這樣的狠話,可男人原本還在她體內的手指卻猛地收了回來,然後,大力推開她,再用極其嫌惡的口吻說了一句:「我嫌髒!」
被鬆開的那一霎,雲薇諾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可聽完他的話,她竟又不知道該為自己感到悲哀還是高興。
他說得不算明白,可她卻聽得清楚。
他嫌髒,嫌她髒……
所以,就算他已扛著槍挺著炮,他也不屑於真的碰她……
本是最想要的結果,卻因為他無情又狠狠傷了一次心,沒有流淚,也沒有表現得痛苦,她只是故意揚著明媚的笑臉對著他說了一句:「那咱們就再約吧!我隨時有空。」
她越是這樣,他眼底的寒意便越重:「我沒有穿破鞋的習慣。」
聲落,電梯門恰好打開,男人的大手一揚,他掌心裡原本一直握著的鑽石項鍊竟已被直接從電梯裡扔了出去:「還有,我宋天燁送出去的東西,絕沒有收回來的可能,既然你不要,那就扔了好了。」
三百多萬的項鍊,說扔就扔……
那時電梯正好停在三樓,他扔出去的時候就地一滑竟直接滾到了扶梯上,然後,順著扶梯便直接一層一層朝二樓去了。
「你瘋了……」
看清他的動作,雲薇諾一聲尖叫,人已一陣風似地沖了出去……
如果她沒有那麼緊張那條『昂貴』的項鍊,他可能還不會那麼生氣,可她那麼在意那個東西,只會讓他更加嫌棄,錢對她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麼?
負氣轉身,宋天燁冷著臉,緊繃的臉部線條已將『面癱』這兩個字詮釋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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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頭他已不見,這原本也是雲薇諾最期待的結果,可是,悵然若失的感覺那樣濃烈,竟讓她忍不住心酸到想要落淚。
有時候,選擇與某人保持距離,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清楚地知道他不屬於你。
表面裝得再無所謂,其實心裡比什麼都疼。她總是習慣於把眼淚留給最疼她的人,把微笑留給傷她最深的人。
有一個人惦念自己,是幸福,但惦念一個人,是痛苦!
緊握著手裡的項鍊,她悽然一笑,到底還是強忍著沒有讓自己滾出淚珠……
項鍊是她剛才『搶』回來的,卡在電梯的接口處差一點便被卷下去了,要不是她動作手,她的手都差點被一起卷進去。
機器的輾壓下項鍊的接頭處被磨平磨花了,好在中間的吊墜還完好無損,瑕不掩瑜,如果不仔細看,還是很完美的一件首飾。
或者說,就算不完美,在她心裡也是『完美』的。
其實,她是很喜歡這條項鍊的款式的,雖然知道不是他親手為自己挑的,可至少是他第一次讓人為她準備的禮物,就沖這一點,她就稀罕得緊。
她哪裡是不想要?
只是不想讓自己成為他口中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可縱然她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自己在他眼中,還是那種不堪的女人。
她需要的是一個護她周全,免她驚慌,捨不得她受半點委屈難過,且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她的人。
可惜,他不是……
眨去眼底的水氣,雲薇諾小心翼翼地將那條項鍊收進了包包里。
無論如何,都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他再不屑她也珍惜著,如同偷偷珍藏著心中對他那份不可言說的繾綣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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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
雲薇諾順利地接到了大姐姚樂珊,看到她一個人推著半人高的行李車出來時,雲薇諾眸光閃了閃:「大姐夫呢?」
「忙!」
不想提到那個人,姚樂珊僅用一個字便打發了雲薇諾。
然後雲薇諾便開始自動腦補起了『忙』這個字的言外之意。
忙的意思是,大姐夫陸遠風很有可能在出差的路上,所以不能回來z市幫忙。忙的意思還有可能是,大姐夫陸遠風正好在忙著『加官進爵』。當然,忙的最終釋義最有可能的是,大姐是一個人回來的,沒有帶上大姐夫陸遠風,又或者是大姐已經要求了,可大姐夫不願同行。
其實,大姐和大姐夫是傳說中的『包辦婚姻』,據說她們結婚前兩人連面都幾乎沒見過。
大姐在國內的時候,大姐夫雖然也在國內,但人總是東邊飛來西邊去。後來大姐去了澳大利亞,大姐夫倒是也跟著一起過去了,原本還以為兩人在一起後能更加『深入』地發展一下夫妻關係,結果……
看來,是她想太多了。
只是,在她看來大姐夫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大姐和他這樣一直『不溫不火』的真的可惜了。
不過,大姐和大姐夫的事情也不是她一個小姨子能操得來心的,於是那種『婚姻大事』暫放一邊,改問起了小事:「大姐,我們先回家還是先去吃飯的?」
三點半,吃中飯太晚了,吃晚飯又太早了。
不過,大姐畢竟剛從國外回來,又轉了一趟機,這一路肯定沒吃好,接到人了怎麼也得好好慰勞一下的。
姚樂珊撇了撇嘴:「回家後你還吃得下飯?」
「那就先吃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雲薇諾笑著接過了大姐手裡的行李車推著向前走,只是兩人才走了沒幾步,大姐突然叫住了她,然後不怎麼高興地瞅著不遠處的某個漂亮女人。
順著大姐的眼光一瞅,雲薇諾才發現不遠處那個漂亮妹紙要死不活地和大姐撞了衫。
「我穿著好看還是那女人穿著好看?」
聞聲,雲薇諾很認真很認真地瞅了那妹紙一眼,低頭沉思了一會才閉著眼睛轉過來對大姐說:「你好看!」
「說我好看幹嘛閉著眼?」
「因為我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大姐氣笑了:「……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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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機場撞衫的那一曲,姐妹倆重逢的氣氛更好了。
說好了要先去吃東西,雲薇諾便直接領著大姐去了最近的某個火鍋店。大姐說,在國外什麼都可以適應,就只有吃的完全不適應,大姐喜辣,所以便直接點了超大份的麻辣火鍋。
兩人正有說有笑地吃著,某個不和諧的聲音,卻突然出現在了她們的周圍:「大姐,媽可在家裡等了你一天了,你不回家吃飯,跑外面吃這種垃圾算什麼?」
聞聲,姚樂珊頭也不回,只在心裡鄙視了一句『那是你媽又不是我媽』後,順手將火鍋店的大堂經理招了過來:「我妹剛才問我,我不回家吃飯跑外面吃這種垃圾算什麼?」
說著,她還一本正經地攤了攤手:「那麼我就想問問你了,你什麼意思?為什麼垃圾還賣給人吃?」
一聽這話,大堂經理臉色都變了,一邊賠小心,一邊斜眼姚樂儀:「這位顧客,您妹妹看來是不喜歡吃火鍋,可我們這可是火鍋上品,絕不是什麼垃圾啊!要不然能有這麼多顧客?」
「也是。」
姚樂珊點點頭,然後又語重心長地對著姚樂儀說了一句:「聽到了,這是上品,不是垃圾。」
見大姐對自己是這樣態度,姚樂儀簡直是震驚了。
要論親疏,她們才是親姐妹,雲薇諾算什麼東西?
最多不過是個野種,可不知道這丫頭給大姐灌了什麼迷湯,從小大姐就護著她,可以前再怎麼護著她大姐也不會在外人面前這麼駁自己面子,現在居然都這樣說她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姚樂珊也不看她:「那你是什麼意思來著?」
「我……」
見大姐這麼不給自己面子,姚樂儀氣得直跳腳,正要據理力爭,跟她一起來的凌正楓卻扯了她一下,主動上前對姚樂珊客氣道:「大姐,樂儀也是一片好心,是想請大姐回家一起吃晚飯呢!」
「是嗎?我怎麼沒聽出來她有這個意思?」
「她不會說話,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
聞聲,姚樂珊自鼻孔里哼出一口氣:「哼!她只是不會說話,不像某隻,連人都不會做,還好意思出來吠……」
若說姚樂珊不給姚樂儀面子,那麼這話就是在直接侮辱凌正楓了。
說得輕點,那是說姚家人的事不用他一個外姓人來插嘴,說得重點,就是直接罵他是狗不是人,不過是個畜生。
凌正楓是何等精明之人,姚樂珊話里話里的意思這麼明顯,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很清楚姚樂珊會這樣和他娶了姚樂儀有關,可她當著外人的面這麼抹他的臉,還是讓他覺得很尷尬。所以也黑了一張臉抿著嘴不說話。
看他似乎真的要生氣,姚樂儀護夫心切,也急著跟自家大姐跳起了腳:「大姐,你怎麼罵人呢?」
姚樂珊原本就是姚家正正經經的大小姐,那是寫進了姚家祖譜的,她姚樂儀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小三生出來的私生女罷了,就算是現在蘇鑲玉小三轉了正,可姚家祖譜上寫著的姚夫人還是她母親雲傾語。
在姚家,雲薇諾有所顧忌是因為她不姓姚,但姚樂珊可不怕她,所以還故意反問道:「我哪句話罵人了?」
「你罵正楓是狗還不是罵人?」
一聽這話,姚樂珊『噗哧』一聲笑了,她這個妹妹啊!還真是蠢得像頭豬:「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麼也沒說。」
「你……」
被大姐這麼一笑,姚樂儀也回過味兒來了,回頭一看,凌正楓那張臉更是黑得不能看了。
一急,她就有些自亂陣腳,剛要不顧場合跟大姐撕逼,看不下去的凌正楓又死死扯住了她:「算了樂儀,先把大姐請回家要緊。」
姚樂珊繼續不給面子,還酸道:「請?我可當不起這個請字,你們走吧!我和薇諾吃的正香,不想倒味口。」
是可忍,熟不可忍!
姚樂儀這回是徹底氣瘋了,指著大姐的鼻子便尖叫起來:「姚樂珊,我告訴你,你可別太過份了。」
「啪!」地一聲,是玉筷重重拍在桌子上的聲音:「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說完,一直沉默不發的雲薇諾猛地站了起來,疾言厲色地掃了凌正楓一眼,轉頭又去看那大堂經理:「你們還管不管了?不管我可就直接報警了。」
「管!管管管!」
聽說要報警,大堂經理也急了,扭頭就對姚樂儀扮起了晚娘臉:「對不起小姐,麻煩您不要再搗亂了,我們這可是文明場所,請您注意身份。」
「你說誰搗亂了?」
「不管怎麼樣,顧客是上帝,所以這位小姐您請走好。」大堂經理一邊說一邊還做了個請的姿勢,姚樂儀這下可真的氣大發了。
「好你個狗眼看人低的,顧客是上帝是麼?」
大姐氣她那畢竟還有身份擺在那裡,眼前這個經理又算是什麼玩異兒?不過就是個臭服務員也敢這麼囂張,她慪不過便一巴掌狠扇了過去,扇完還大聲對身旁的凌正楓道:「去,買單,今兒個全場我包了。」
那大堂經理無辜挨了打原本還想要跟她理論的,一聽這包場頓時也啞了聲兒。不是不委屈,只是,姚樂儀一身穿著也不像個普通人,萬一真的得罪的是金主,她這工作可就不保了。
人窮志就短,挨了打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眼看著那大堂經理挨了打還不敢吱聲,姚樂儀得意地昂起了下巴,正要繼續挑釁,卻聽雲薇諾又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大姐,好像有人請客呀!所以大姐想吃什麼可以繼續點,多點些都沒關係。」
一聽這話,姚樂珊也笑了:「這主意不錯。」
說完便揚手又叫了好幾盤海鮮,牛肉之類的,還熱情地拉著大堂經理非要請她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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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盤牛肉兜頭扣過來的時候,雲薇諾連伸手擋的時間也沒有。
好在,最後那些東西都沒能砸在她身上,而是砸在了凌正楓背上,姚樂儀發起瘋來做的事情從來不像千金小姐會做的事,可凌正楓這胳膊肘明顯朝外拐的行為,也明顯不該是一個丈夫該有的。
看著他展開雙臂護住雲薇諾的姿勢,看著他望著她那略帶緊張的臉,姚樂儀心裡的羨慕嫉妒恨又開始瘋漲……
「凌正楓,你幹嘛?」
身體還操持著保護雲薇諾的姿勢,凌正楓扭頭便對著姚樂儀大吼:「你能不能別發瘋了?不嫌丟人麼?」
一聽這話,姚樂儀眼圈都紅了,一跺腳就發脾氣道:「丟人?你還嫌我丟人?呵!那我就實實在在丟給你看看。」
說罷,姚樂儀徹底已發起了瘋。
叮呤咣當一通亂響後,除了還冒著熱氣的高湯鍋底沒有被掀翻,雲薇諾所在的餐桌上已只剩下幾雙筷子。
姚樂儀就站在那滿地狼籍中央冷冷地看著雲薇諾笑,笑著笑著,她突然朝那高湯也下起了手。好在凌正楓眼疾手快抓住了她,要不然,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丟人在家裡丟一丟也就算了,跑出來丟人可就不怎麼像話了。
姚樂珊再不喜歡這個妹妹,可畢竟也是顧及姚家的面子,頓時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姚樂儀,幾年不見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你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護著她,誰才是你妹妹?誰才是?」
姚樂儀無比委屈,可姚樂珊卻絲毫不同情,還更加大聲地說了一句:「有你這種丟人的妹妹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不要也罷。」
「你……」
姚樂珊:「你什麼你,回家!」
「……」
大姐到底還是有大姐的氣勢的,她一句回家,姚樂儀竟真的不敢吱聲了。
雖然臨走前還是狠狠剜了雲薇諾好幾眼,可到底也沒有繼續再火鍋店裡胡鬧下去,只是,讓凌正楓去結帳後,她才開始知道肉疼,不過是一句氣話,沒想到凌正楓真的買了全店的單……
倒也不是捨不得那幾個錢,可就是有種不小心又被雲薇諾坑了的感覺。
生氣想罵凌正楓,可看他臉色似乎也不好,再加上買全場的話是自己說出來的,最後想了想,也只能鼓著腮幫子自己跟自己生悶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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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樂儀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心裡有氣,所以直到回到姚家還是一路黑著臉。
從前,她雖然和雲薇諾暗著不和,可明著還是會在姚家忠面前裝裝樣子的。直到和凌正楓把這婚一結,所有的掩飾都已顯得多餘,她也實在不想再扮『好姐姐』。
原本雲薇諾就是個野種,憑什麼還能當她的妹妹?
所以一回家她便哭著撲進了蘇鑲玉的懷裡,蘇鑲玉是個護短的,自然不分清紅皂白就開始罵雲薇諾:「又是你對不對?讓你接個人也接不好,中午就該到家的現在都幾點了?你是不是……」
「嚷嚷什麼呀?誰跟你說了我中午就到家?」做為正房太太唯一的女兒,於公於私姚樂珊都不可能喜歡蘇鑲玉這個人,這幾年不想回來,也是圖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結果,這才進屋沒兩分鐘,人家就又擺出了『太太』的架式。
訓的還是她最喜歡的小妹妹,她哪裡還可能坐得住?
原本是想借著訓斥雲薇諾的機會給姚樂珊一個下馬威,結果反倒被人家給鎮住了,蘇鑲玉臉上不好看,口氣也變得生硬起來:「樂珊,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真的好嗎?」
「那你想讓我用什麼口氣跟你說話呀?我從小不都這樣跟你說的麼?」
在姚家,姚樂珊就只認自己母親一個太太,至於其它人,真是要多遠就死多遠,更何況蘇鑲玉這個小三兒還是氣死她媽媽的罪魁禍首,她就更加不可能給她好臉色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聞聲,姚樂珊掀了一下眼皮子,笑問:「那以前和現在有什麼區別?以前你是小三,現在你就不是了麼?」
「樂珊,你……」
打斷她的話,姚樂珊沉下臉,大聲糾正她:「叫錯了,你以前一直叫我大小姐的,不記得了麼?」
蘇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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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那對母女發呆的當口,姚樂珊也不管自己的行李,拉著雲薇諾就上了樓。
房門一關,姚樂珊便心疼地問:「傻丫頭,我不在的日子,你就是這麼任她們母女欺負的?」
「也沒有……」
「沒有?老公都被人搶走了還叫沒有?」
「……」
對於凌正楓被搶的這件事,雲薇諾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傷心,似乎也是傷心的,又似乎是沒那麼傷心,但總的來說,姚樂儀這事兒做的確實不地道,也不怪大姐氣成這樣了。
可是,明明她們才是姐妹,可大姐卻一門心思向著她,讓雲薇諾愈加的感動的同時,想幫大姐守住winifred的決心也就更大了。
見雲薇諾抿著嘴不說話,姚樂珊還以為她是因為凌正楓在傷心,馬上又安慰她道:「好了好了,我這一次回來也不會那麼快離開,等我幫你收了那兩妖孽先。」
聞聲,雲薇諾趕緊拉著她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爸會怪你的。」
在姚家,誰不知道姚家大小姐是個不好惹的?可在外面,誰不知道姚家二小姐是最得姚父歡心的?
姚樂珊就算有個大小姐身份,可不得父親的歡心也就什麼都不是了,這些年,要不是她名下還占著winifred最多的股份,以蘇鑲玉吹枕頭風的功力,恐怕她早就被姚氏除名了。
雲薇諾在姚家確實受了不少委屈,但也正因為都受了那麼多委屈了,所以現在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要不然,以前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提到自己的父親,姚樂珊不帶什麼感情地說了一句:「他什麼時候不怪我了?」
「總比……」總比被迫遠走他鄉的好。
但這話雲薇諾沒有明著說出來,只道:「反正我也畢業了,出去工作後就不用再和她們見面了。」
「薇諾,你就是太善良了。」
聞聲,雲薇諾一笑:「大姐,我只是不想讓爸找藉口把winifred留給二姐罷了。」
winifred遇到抄襲醜聞確實影響聲譽,但相對來說也是她們徹底逆轉形勢的大好機會。
只要借這場風波,想辦法把winifred從姚氏徹底分離出來,日後大姐就算是不願再回姚家也不會無所依靠,而她,也不必再因為想要守護winifredd而處處受制於姚家忠了。
正因為如此,她特別不希望大姐這時候衝動。
姚樂珊是個明白人,聽到這裡心裡已然明白了一大半,馬上也沉下臉來,泄氣道:「都是我沒用,要不然,也不會委屈你……這樣了。」
「我不委屈,這世上現在對我最好的人就是大姐你了,只要你好,我就不委屈。」有些東西,不便明說,只有當事人才最清楚。
比如從雲薇諾六歲開始一直畫到現在的花朵系列,再比如『頂』了她的資格把英文名取為winifred的姚樂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姚夫人領養雲薇諾是帶了『利用』性質的。雖然她在世的這些年,對雲薇諾比自己的親生女兒姚樂珊還要好,但她原本的『目的性』也不可抹滅。
事實上,在姚樂珊十八歲高中畢業後,姚夫人便親自替她報選了服裝設計這個專業,也是從那一年開始,姚樂珊取了英文名叫winifred。
姚家從來沒有說過姚樂珊是winifred花朵系列的原設計者,可當姚家的大小姐有了這樣明顯的動作,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姚樂珊就是那個幕後培養的天才設計師。
要不然為什麼會選服裝設計這個專業?
要不然為什麼會明目張胆地取名叫winifred?
眾說紛雲,雖然沒有一個定論,但久而久之大家便默認了這個結果。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十三歲的雲薇諾開始替大姐姚樂珊修改設計稿。
整整十年,姚樂珊沒有要求雲薇諾替她設計過半幅作品,但她所有的手稿卻全都經由雲薇諾親筆修整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姚樂珊的作品全部都有雲薇諾一半的心血。
這一點她從來沒有否認過,但這一點,也是姚樂珊最無顏以對的事實。
但天賦這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她對設計有領悟力,可與雲薇諾這種無師自通的天才比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她是一直在模仿,卻從未超越過……
「是大姐對不起你,這些年我扔下一切出國,把winifred的擔子都扔到了你的肩上,是大姐太自私了。」其實,在雲薇諾的面前,姚樂珊一直覺得很自卑,總有一種自己偷了她東西的感覺。
那時候姚夫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便相中了遠風集團,想在姚樂儀和雲薇諾中間挑一個給陸遠風做妻子,當時姚樂珊剛剛大學畢業,而雲薇諾年紀小還在上高三,再加上她身邊一直有個凌正楓,姚夫人便帶著姚樂珊去和陸家『相看』。
陸家是南方的大戶豪門,從民國起便是做服裝生意的,幾乎壟斷了整個南方市場。
擁有百年基業的陸家長輩們一開始其實是『看不上』姚樂珊的,至少在姚樂珊的眼裡是這種感覺。可對方一聽說她的英文名叫winifred,且學的是服裝設計後,陸家的態度便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甚至,不等陸遠風給出他的確切回復,便直接決定要聯姻。
姚樂珊是個驕傲的人,做為姚家大小姐她也有自己的尊嚴,所以,就算是母親再三勸說,她也不肯嫁給素未謀面的陸遠風,可母親以死相逼……
她最終還是妥協了,卻從此再無顏面對雲薇諾這個妹妹。
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無恥的人,搶了妹妹的名字,搶了妹妹的榮耀,甚至還搶了妹妹的金龜婿,還有比她更不要臉的女人嗎?
所以,婚後她才從z市逃離,且一逃就是好幾年,要不是winifred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恐怕這輩子都不願意再回來面對這個自己虧欠太多的妹妹。
姚樂珊心裡想的那些雲薇諾並不清楚,她只知道姚樂珊因為占用了winifred這個名字一直在自責,她也清楚她的本意不是這樣,所以便安慰道:「大姐,不是你的錯。」
「怎麼不是?要是我有你這樣的本事,winifred早就是我的了,還用被爸爸這樣壓制?」
感慨著,姚樂珊的表情很凝重,不是不曾努力,只是,有些東西都是註定的,她可以聽媽媽的話為了winifred學設計,可她永遠也沒辦法設計出另一個系列超越雲薇諾。
「那是因為你擅長的不是這個方面,要不是因為責任,你也不會這樣勉強自己去學習原本不太感興趣的東西不是麼?」
別人不知道,雲薇諾其實是知道的。
姚樂珊最擅長的其實是調香,雲薇諾還很小的時候,她就告訴過雲薇諾,她的理想是做一名世界知名的調香師。可因為姚夫人需要她繼承winifred,她便放棄了自己的最終理想,選擇了家族為本的服裝設計。
其實,從某個方面來講,她和雲薇諾其實是同病相憐!
明明雲薇諾才是更委屈的那一個,可她卻反倒來安慰姚樂珊,姚樂珊心裡一痛,抬手又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你這麼善良,凌正楓那小子不要你真的是瞎了眼了啊!」
一聽這個,雲薇諾臉上的笑都不太自然了:「大姐,不說他。」
「不說他說什麼?」
青梅竹馬鬧到這種程度,姚樂珊其實也覺得可惜。
如果凌正楓的選擇不是姚樂儀而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在姐妹間這麼鬧了一場。這也讓姚樂珊對凌正楓的態度一跌到底,從前她還真不討厭他,可現在也真是提都不想再提……
不看大姐的眼神,雲薇諾直接換了個話題:「說正事啊!說winifred這次的難關,總之,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收回winifred,到那時,咱們就都可以鬆一口氣了。」
終於提到正事了,姚樂珊的眉頭卻蹙的更緊:「還鬆一口氣呢!現在這個醜聞都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
「只有一個辦法。」說到這裡,雲薇諾杏眸圓睜,晶晶亮亮地看著姚樂珊,認真道:「告訴大家,你就是花朵系列的原設計者。」
「這怎麼行?明明你才是設計者。」
姚樂珊連連擺手,是不想再占這個妹妹的便宜,也是沒臉再占這個妹妹的便宜了。
她現在除了和老公的關係不怎麼和諧以外,生活也算是事事如意,怎麼能再這麼不要臉呢?
知道姚樂珊的顧忌是什麼,雲薇諾輕輕拉住了她的手:「大姐,最近我才明白了一個真理,真相不是真相,大家希望的結果才是真相。」
從十年前開始,大家希望的結果就是姚樂珊是那個『天才』,姚家希望是,陸家也希望是,甚至,就連普通的老百姓也希望是……
既然她這輩子都不能告訴別人,她才是花朵系列的原設計者,那麼,她總有權力選擇誰來『接受』這份殊榮吧?
與其日後被姚家忠找的什麼阿貓阿狗來代替,還不如交給姚樂珊,至少,她相信大姐是真心疼愛她的,比她的親姐姐還要疼。
「大姐,你就聽我一次吧!」
搖了搖姚樂珊的手,雲薇諾又道:「然後你趁機和爸談一下條件,把winifred從姚氏徹底分離出來。」
「爸不可能答應的。」
「那就花朵系列的原設計者身份追究『抄襲者』的法律責任,把姚氏也一起送上法庭了。」
如果說之前聽到的那些是震驚,那麼聽到這裡,姚樂珊的表情已經上升到驚悚了:「這……」
知道大姐是誤會自己想要趁機報復,雲薇諾淺淺一笑,解釋道:「不是讓你真的告爸,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為了保住姚氏的股價,爸應該懂得怎麼取捨的。」
「你讓我考慮考慮行嗎?」
姚樂珊是真的想要考慮一下,不是不忍心嚇唬她那個爸,而是真的不想冒充花朵系列的原設計者。一個謊言說出口,之後必須用一百個甚至一千個一萬個謊言來圓個謊。
十年了,她真的說謊都說累了,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以為大姐是不忍心追究姚家忠那邊的『法律責任』,雲薇諾又勸道:「還考慮什麼呀?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大姐你別擔心爸,我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的……」
話音未落,手機突然嗡嗡嗡地震動起來,雲薇諾起初不想理,可電話卻一直響個不停,她不接大姐她催說,還說追得這麼急,指不定是什麼要緊的人來的要緊的電話。
聽大姐這麼一說,雲薇諾便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很重要的電話,只是,來電的人卻是她最緊張最害怕也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接還是不接,很猶豫……
可對方卻似乎又隔空洞悉了她的心思,不等她接聽便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囂張地來了一條信息:「睡不著,過來彈鋼琴!」
靠!他是不是真瘋了?
他睡不著不會吃藥嗎?不想吃藥不會找別人彈嗎?為什麼一定要纏著她?
憤怒不已,她飛快地編輯著簡訊內容,只是,才按了幾個字對方便又來了一條消息:「項鍊被我弄……」
見字,雲薇諾心頭咯噔一響。
手機上編輯了什麼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幾乎馬上就開始自亂陣腳。
項鍊被他怎麼了?弄壞了?
之前她戴著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到他手上就壞了?
那個bt,要是他真敢弄壞她媽媽的項鍊,她跟他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