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節 劍神

  「天地共鳴，道行天下！」

  所有人望著那蔚藍的天空，震撼地說不出一句話。劍皇碧落雨，成為了劍神，但似乎，其更像是成為了這天地間的主宰一般。其此刻所展現出的威能，已經遠遠超越在場的三人。

  人未至，其道法威能卻已經撼天動地，這足以說明碧落雨如今的境界有多高。此刻，就連虛無，也是有些回不過神，他萬萬沒想到，碧落雨可以走到這一步。

  「看來這一次，七界真的有救了！」

  如果說單單凌熙的出現給了眾人希望，那羽天齊的出現就是升華了眾人心中的希望，但是碧落雨的出現，則是截然不同，這已經不單單是希望，更是一種預示，一種風向。眾人原本還動搖的心，無疑在這一刻變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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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七界的未來，不僅僅是希望，更是一種堅定不移的信心。

  「沒想到，爺爺竟然強大到了這等地步。」羽天齊心中充滿了崇拜，對碧落雨的崇拜，更是一個孫子對自己爺爺的崇拜。無疑，碧落雨從羽天齊修煉之初，就一直是羽天齊崇拜的人，以前在下界是，如今在仙界也同樣是。

  時間不長，在萬眾期待中，遠空中終於行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身著一席白衣，長發飛揚，其身後背負著一柄長劍，妝容極為樸素，但就是他，渾身散發著一股飄然出塵、冷峻灑脫之氣，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是爺爺！爺爺終於來了！」羽天齊激動的熱淚盈眶，回想過往，每每在自己有危險，有麻煩時，不都是自己的爺爺挺身而出嗎？而這一次，碧落雨同樣沒有讓羽天齊孤軍奮戰。

  僅僅一個閃身，羽天齊就來到了眾人身前，遙遙等待著自己爺爺的到來。而在羽天齊身旁，太上劍祖不知何時也已經過來，其同樣激動的無法自拔。

  時間不長，碧落雨終於來到兩人身前，他的笑容依舊如此平和，但是，就是這抹笑容，讓羽天齊和太上劍祖都感覺到心中浸滿的暖意。

  「天齊！你回來了！」碧落雨飽含欣慰地看著羽天齊，雖然其沒有更多的話，但他語氣中卻透著對羽天齊的信心和驕傲。似乎，碧落雨早已認定，羽天齊不會讓他失望。

  輕輕拍了拍羽天齊的肩膀，碧落雨就看向了一旁激動不已的太上劍祖。雖然後者已經是一副老者模樣，但他的的確確是碧落雨昔年身為劍皇時的後人。

  「呵呵，似乎我們一家人，是第一次這么正式見面吧？」碧落雨笑了笑，沖羽天齊言道，「天齊，或許一些事，你都已經知道了，不過爺爺還是要給你正式介紹下，這位便是你的大伯。」

  羽天齊看了眼太上劍祖，露出抹溫和的笑容，當即衝著劍祖一禮，這一禮，不僅是對一名長輩的尊敬，更是表達了羽天齊對劍祖的感謝。

  羽天齊可不會忘記，在自己爺爺重修恢復的那段日子裡，是太上劍祖一直幫助著自己。而自己，卻幾度懷疑對方存有不軌企圖。雖然後來因為碧落雨的出現，元鼎派和劍宗親為一家，但是羽天齊卻真正有欠太上劍祖一個道歉。

  「大伯，昔年是侄兒任性，讓大伯替侄兒擔驚受怕，侄兒正式給你賠罪。」羽天齊真誠地說道。

  「誒，你這小子，都是過去的事，你提這些做什麼。」太上劍祖微微一怔，頓時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其心中，卻是暖暖的。在這世上活的時間久了，親人所剩無幾。雖然太上劍祖有著許多後人，但最親近的都已經離世，可以說，羽天齊是除了劍皇之外，與太上劍祖血緣最親的人，太上劍祖自然很關心羽天齊，很在乎羽天齊。

  「呵呵，劍兒，天齊給你行禮是應該的。」碧落雨莞爾一笑，道，「也幸虧一直有你照顧，否則天齊也很難在仙界闖下這一番基業。你受一拜，當之無愧。」

  「父親，你怎麼這麼說，這都是我該做的。」太上劍祖有些惶恐，立即開口道，只不過，其剛說完，他就意識到了什麼，神色有些驚慌。

  「呵呵，劍兒，看來你已經想到了。那日後的劍宗，就要交給你了！」碧落雨微微一笑，繼續言道，「與虛無一戰無法避免，我和天齊都會全力以赴，能給你的，也就是七界和劍宗的未來，你自當好好把握。」

  說話間，碧落雨隨手一翻，一枚玉簡送到了太上劍祖手中，道，「這是我突破的最後心德，你自當好好保存，希望日後劍宗在你的領導下，可以更上一層樓！」

  「父親，我不行……」太上劍祖哽咽。雖然碧落雨什麼也沒說，但是太上劍祖知道，碧落雨是對此戰沒有信心，但凡有一點信心，碧落雨也絕不會扭捏的交代這些。

  「痴兒，你執掌劍宗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明白自己欠缺的在何處嗎？你的天賦和努力有目共睹，但是你就缺乏了對自己的自信。或許是因為我的光環，一直讓你追尋我的腳步，但是劍兒，你要記住，你有自己的路。如今，是你該承擔自己責任的時候了。」說話間，碧落雨沒有讓太上劍祖多言，直接封住了太上劍祖。

  「爺爺，您……」羽天齊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被碧落雨揮手打斷。

  「天齊，此戰的兇險你心裡清楚，你後悔和爺爺一同出戰嗎？」碧落雨目不轉睛地看向羽天齊道。

  羽天齊搖了搖頭，道，「爺爺，你是為了七界而戰，我是為了我的親人和朋友而戰。」

  「呵呵，你這傻孩子，一直以來都是以別人為圓心而活，你可曾想過為自己而活一次？」碧落雨笑問道。

  「為自己？」羽天齊沉思一番，才如實道，「如果親人和朋友都不在了，我自己活著還有何意義。」

  「是啊，親人和朋友都不在了，剩下自己又有何意義。」碧落雨嘆息一聲，道，「天齊，爺爺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沒有給你一天安穩的日子，要你一直承擔著爺爺需要承擔的重責。」

  「爺爺，你不要這麼說。這都是我該做的，即使沒有爺爺您的要求，我也會這麼做，我不後悔。」羽天齊堅定道。

  「傻孩子。」碧落雨露出抹欣慰的笑容，道，「時間不多了，你還有什麼想和你朋友說的嗎？」

  「這個！」羽天齊看了眼遠處一直期待著的邢塵等人，最終，羽天齊搖了搖頭。

  碧落雨見狀，黯然一嘆，羽天齊不是沒有話想說，而是羽天齊知道，他說了之後的結果，羽天齊放不下邢塵等人，邢塵等人又何嘗放得下羽天齊。要是邢塵等人知道羽天齊和碧落雨的打算，怕也就不會這麼樂觀了。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聽天由命吧！」說話間，碧落雨右手一揮，那遠處觀戰的一群人就被束縛住，然後，他們的身形無限飛向了碧落雨，最終和太上劍祖匯合在一起。

  碧落雨束縛住所有人，最終沖他們露出抹笑容，然後直接打破虛空，將他們送了進去。這一戰，兇險萬分，結果難料，碧落雨不想這些人在此受到牽連，更不想他們做無畏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