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雷掌

  師父小聲說：「別吱聲。。我沒事！」

  說著一把推開我轉過身子，真跟沒事人一樣了，我大為疑惑。

  「師父，你是不是有病啊。。要不咱先回去歇著？」我很為他擔心，還以為他有什麼暗疾，畢竟六十多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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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以後再說！」酒瘋子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再過問這件事了。

  曹大富並沒注意到酒瘋子的異常，見我跟酒瘋子嘀嘀咕咕的，就笑著說：「你們師徒商量好沒？這屍體該咋處理啊？」

  酒瘋子轉過身曹大富說：「我也希望能土葬，這是人之常情，若是一般殭屍處理過后土葬也是可以的土葬的，但是成了『毛僵』的屍體必須要燒掉，若是不燒恐怕有再次成為殭屍的危險，不管是土葬火葬，還是你們自己拿主意，我只是建議火葬。」

  酒瘋子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完全不像是有病在身的人。

  曹大富一聽立馬說：「那就火葬，這事我做主了，萬一再成了殭屍那可是要出大亂子的，前面死了了一個丁大膽，咱們曹家灣不能再出事了！」

  曹大富是曹家灣的村長，在曹家灣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雖然不是一言九鼎，但也可以專權獨斷，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很少有人反對。

  先前聽酒瘋子說土葬有可能再次變殭屍，村民心裡都有些害怕，紛紛支持火葬，就連死者的親屬也不反對了，他們也擔心土葬之後會成為殭屍！

  「張師，那就麻煩你查個日子，看啥時間火葬合適？到時候一把火燒了乾淨！」曹大富說。

  酒瘋子說：「既然決定火葬，凶屍就要立即處理，以免節外生枝，骨灰下葬的時候再舉行葬禮不遲！」

  在酒瘋子的建議下，村民們連夜把女屍抬到村外，酒瘋子念了幾句咒語，一把火把屍體燒了，然後讓吳大愣把骨灰帶回家，設靈堂供奉三日之後下葬。

  回到學校後，我的心裡很不安寧，沒想到酒瘋子把我帶到曹家灣，短短几天時間裡，我的世界觀完全發生了改變，我不僅在曹家大院看到了無法解釋的靈異現象，還親自看到了殭屍，這讓我對未知世界既充滿好奇，又有一種說不清的恐懼和敬畏感。

  我們還要在曹家灣住幾天，因為師父還得負責骨灰下葬和靈魂超度，用師父的話說，送佛送到西，如果僅僅把屍體燒了，不為靈魂超度，反而會種下惡果，惹上怨氣，因為殭屍是排除在六道之外的孤魂野鬼，陽間不接受，陰間去不了，不能進入六道輪迴，必須要做法事超度才行，這種事趙六娃那個半吊子肯定做不了，主家也不會再去請他了，所以師父得善始善終。

  雖然除了殭屍，我心裡還有很多疑惑，剛好這幾天閒著沒事，師父又開始督促我背甲子。我笑著說：「師父，那些東西太枯燥了，我已經倒背如流了！給我教點實用的吧，比如捏個咒，施個法什麼的，以後也好給你打下手啊，不然再遇到殭屍我可忙幫不上忙！」

  酒瘋子嘿嘿一笑說：「你小子不幫倒忙就不錯了，上次差點把我害死，是要教你一點有的了，不然帶著你都是累贅！」

  「嘿嘿，師父，那教我點厲害的法術吧，像你那樣，一腳能把殭屍踹飛的那種，太牛X了！」我想起酒瘋子一腳把殭屍踹到雞窩裡的情景，實在是太霸道了！

  酒瘋子說：「你小子沒學會爬就想站起來走，那是真神上身，不是隨便能玩的，你現在根基太淺，根本請不來神，就算真把神請來了，上一次身恐怕你娃子幾天都起不了床！」

  「啊。。難道請神上身還有副作用？」我吃了一驚。

  酒瘋子說：「是啊，你還是老老實實把底子打好再說吧！還要記住一點，嘴不能太饞，狗肉、蛇肉、烏龜肉，鳥魚肉，鴻雁肉，牛肉都不能吃！」

  「不是吧。。師父，這麼多肉都不能吃。。為什麼啊？」我是個吃貨，一下禁了這麼多肉，心裡有些不忿。

  酒瘋子一臉嚴肅的說：「因為這些動物靈性大，在靈界等級高，如果吃了這些動物的肉，終身不能得道學法，若是學道之人犯了戒，或是誤食了這些肉，也會被破去法術，終身修為毀於一旦！」

  我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看樣子以後吃東西得注意了，這麼多東西不能吃，倒是少了不少口福，但是想想還有很多肉可以選擇，又覺得沒什麼。

  「小子，把手伸出來我看看！」酒瘋子命令道。

  「師父，看看我這輩子能發大財不？」我乖乖地伸出了手，還以為師父要給我看手相。

  「我呸，你以為我是給你看手相，入了行就是修行，心存善念，莫問前程，我是看看你有沒有仙根？」

  「師父，那我能成仙嗎？」我嘻笑道。

  「成個屁的仙，不壞良心都不錯了！」酒瘋子笑罵道。

  然後又讓我把大拇指藏進四指，用力攥緊拳頭，我試了一下感覺怪怪的，挺彆扭。

  師父搖了搖頭說：「不行啊，差的遠，要想學法術，先從基本功練起，先練雷掌的手法吧！」

  「雷掌什麼是雷掌？是不是可以通過手掌發出雷電啊？」我興奮起來。

  酒瘋子說：「雷掌是我們通俗的說法，全名叫『五雷天罡正法』，也叫『掌心雷』或者叫『五雷掌』的，就是說法不一樣而已。學好了不但可以驅邪治病，還可以降妖除魔，威力驚人！但是能學成的人很少，因為習練此術有很高的風險，心術稍微不正就會傷到自己，所以很多人都不敢練，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練？」

  「練啊！有什麼不敢練的？人固有一死，或輕如鴻毛，或重如泰山，為練雷掌而死，感天動地，死得其所啊！」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血液里有著極端的冒險基因。

  酒瘋子說：「好，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豁得出去的個性，修道之人不可畏首畏腳，從今天起你就按照我剛才教你的手法，把大拇指藏進四指，用力握拳頭，什麼時候練得五個指頭的指甲蓋全部嚴嚴實實的藏進拳頭，什麼時候我再教你口訣法術，這是雷掌的基本功，掌心握的就是天機，發功的時候感天動地，如果基本功不行，拳頭攢不嚴，泄了天機，學了法術也不靈的！」

  我按照師父的說法試了一下，發現我無論怎麼用力，都有三個指甲蓋露在外面。

  師父笑著說：「別著急，這個需要一個過程，不是一下就能練成的。」

  師父又教了我一些入門的步法，也就是道家術語「步罡踏斗」，就跟上次酒瘋子降服殭屍的步法一樣，像螃蟹一樣斜著走，看著很滑稽，其實每走一步都是踏著九宮八卦的方位走，光「步罡踏斗」就有三十多種步法，師父教我先練的是「八卦罡」和「驅邪罡」，這兩種步法是最基礎的，用來收妖捉鬼，道行高深的，腳下一震就能讓小鬼跪下求饒！

  酒瘋子說的很玄乎，我總覺得有誇大其詞的嫌疑，於是不懷好意的說：「師父，以你的道行，那女屍應該跪下求饒啊！就算它是殭屍不會下跪，也得躲避不是，怎麼還敢跟你打架呢？」

  酒瘋子怒道：「你小子就是個睜眼瞎，你以為那殭屍有那麼大能耐？就算它是『毛僵』也不過是行屍走獸而已，如何敢跟我斗？它是被人操控的！要不是我暗中做法把那人鬥敗，你能一把豆子把殭屍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