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時空雙王

  五行大祭司們，帶著燕雲天等人，正式開啟通向巫神殿深處的大門，這是只有五行大祭司，各自動用極致的精神力量，調動五行之力，以秘術手段，才能打開的。

  大門之後，並非所有人想像的繁華，反而是一片空虛，看不到盡頭的一條，深邃過道，沒有風，更沒有光，說是門後面的這條過道，但看上去什麼都沒有。

  可當巫天金剛要開口說話，那無盡空虛之後，傳來一個偉岸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

  「……」

  所有人都知道，雙王這是指明讓燕雲天進來，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但也沒人敢詢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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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子別來，蘿蔔也別來！」

  「……」

  猿天金剛和蘿蔔仙人，本來還都是無比自我的，剛打算隨著燕雲天，一起進入大門，結果直接被雙王拒絕了，兩個傢伙，頓時面面相覷。

  「好了，你們留下來，我進去了！」

  燕雲天沒有猶豫，只有他最清楚，這大門後的虛無，是時空之力鑄就，穩定無比的手法，顯然不是一般人所為，就連零，估計也沒辦法，弄出這麼穩定的存在。

  當燕雲天一步踏前，進入大門之後的通道，之前的世界，似乎與他再無關聯，眼前只有一片看不到盡頭的昏暗，聽不見，看不到，摸不到，一切感官皆無。

  「過來吧！」

  燕雲天腦子裡，響起一個神聖的聲音，莊嚴肅穆，就好像有一隻手，召喚著他，牽引著他，勇敢的向前。

  不到十步，燕雲天似乎就走到了盡頭，眼前頓時一片大亮，同時，他也感受到無比想像的神力，逼迫著自己，幾乎就要當場跪下。

  「燕雲天，你可知道你犯了大忌！」

  那強勢的神力，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是越來越強大，一點點的逼迫燕雲天跪下，然而燕雲天卻執著的對抗這股壓力。

  眼前的一切，逐漸的清晰，燕雲天猛然覺得，這片小世界中，充斥著熟悉的氣息。

  那是在梵古阿城神殿曾經遇到過的氣息，眼前的三王，除了中間的那尊不在，左右雙王的神態舉止，是那麼的熟悉。

  「婆羅三聖……」燕雲天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隨即他從雙王的眼神中，也看到認可自己的殘念。

  顯然，他們是知道自己的。

  「是你們！」

  「是，也不是！」

  雙王異口同聲，同聲共氣，就好像只一個人，但其實是兩個人，燕雲天在真假難辨的虛幻小世界中，有些迷糊。

  「違反天道，必被天道所不容，燕雲天，已經發生的事情，豈是你能左右，你想更改的，你甚至不惜逆轉時空，你可知罪！」

  「……」

  燕雲天聽著宛若一人的雙王，一步步的緊逼自己，用巨大的神力，排山倒海的氣勢，一次次讓自己跪下，若非自己已經肉身成聖，恐怕瞬間就會暴斃當場。

  更重要的是，燕雲天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想知道的太多了，可卻無從問起。

  雙王的質問，一次又一次，壓力也越來越大，燕雲天雙膝死命撐著，猶如背上，真有泰山鎮壓，根本就沒辦法直立起來。

  「你可知罪！」

  「你可知罪……」

  「你可知罪……」

  此時，燕雲天的精神和肉身，都受到極大的壓迫，一次次的質問，無數個聲音，在他腦子裡環繞，帶來無窮無盡的痛苦，肉身亦是如此。

  這樣雙重的極致壓迫，一點點的讓燕雲天，再也沒辦法站立，隨時都有可能雙膝斷折，跪倒當場。

  可燕雲天胸口，千分憋悶之氣，隨時隨地都在想著爆發，可他卻很快發現，除了回應雙王的問題，他根本沒辦法說其他任何事情。

  「我不知！」燕雲天渾身被汗水浸透，膨脹的身體，如被大火炙烤過一樣，極度的痛苦，壓得他只能以爆發式的吼聲，喊出這三個字！

  「我不知罪，誰來定罪，誰來制裁，誰是原罪？」

  燕雲天怒吼的爆發，短暫的破了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壓力，在短暫的間歇里，他連續發問，面對雙王，毫無愜意。

  「天道有法則，越過法則，便是其罪；天道有力量，終極力量便是裁決之力；你逆反天道，褻瀆天道，便是原罪之首，當誅！」

  嘭！

  驚雷破天，不知道如何越過層層小世界，直接砸在燕雲天的頭頂，無數梵音，同時響起，宛若一場審判，要將燕雲天劈死在當場。

  「我不服！」

  燕雲天望著那道金色的閃電，就在自己頭上，即將爆裂，奮力疾呼，大聲嘶吼。

  「天道大於人道，便可自成法則，私握力量，隨意裁決，那若是人道強過天道，豈不是可以隨意逆天而為，逆天者，本就是人道的終極追求，若逆反天道，褻瀆天道是原罪，那我勢必抗爭到底，來啊，看這裁決閃電，到底能不能劈死我！」

  燕雲天狂吼震天，爆發出恐怖的精神力量，那一聲巨吼，瞬間引發一連串碎裂的聲音，整個小世界瞬間崩塌，所有的一切，徹底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時，燕雲天才發現，自己似乎可以動了，他驚愕的望向前方，左右時空雙王猶在，最後一尊人影，也慢慢的浮現，正是巫族之神，這個世界的主宰。

  「燕雲天，我們又見面了！」

  「三聖！」燕雲天心中起伏萬千，巫族三王，竟然真的是婆羅三聖，可這一切，該如何解釋，他心裡無法淡定。

  「人有三生三世，神亦是如此。一個念頭，便可化身萬千，重生在無數世界中，走上不同的道路，體會不同的人生，完成自身終極的修煉，你眼中的我們，只是你心中的婆羅三聖，在這個世界的投影。但事實上，我們什麼都不是，會生，會老，會病，會死，一切皆為虛妄，你，可還記得？」

  「皆為虛妄……」

  燕雲天聽從了三王，傳遞來的意念，就好像又進行了一次心靈的遠行，好像突然明心悟道，瞬間大徹大悟了一般，卻又好像什麼都不懂，這種感覺，令他錯愕。

  「我……我該做什麼？」錯愕不已的燕雲天，就好像虔誠的信徒，雙手合十。

  「你是誰？」巫神笑問。

  「從哪裡來？」左邊的巫時接著笑問。

  「到那裡去？」右邊的巫空又是笑問。

  瞬間，燕雲天像是大徹大悟一般，這好像是三王的詢問，卻更像是心靈的自省，別忘記自己，別忘記起點，別忘記目標，迷茫之時，捫心自問，才是解決之道。

  「去吧，這個世界不屬於你，想辦法回去你的世界！」

  「明白，多謝三聖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