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到底會不會治?
2025-02-20 15:24:00
作者: 林小霖
顧書雪動刀的速度很快,手法也很熟練,像這種割掉黑痣的手術,那簡單的就像刮眉毛一樣,所以大概沒到一炷香的時間,蒙將軍的臉上就渾身的酒味,包紮著一條白色的布帶走了出來。
「好濃重的酒味,這個酒……逐塵醉,上等的好酒啊!」說話之人,一看就是好酒之人,說話的同時,都在情不自禁的咽口水。
「那酒不是號稱一杯就倒嗎?」
「對啊!他看起來也沒事。」
「臉上有傷口,還亂喝什麼酒。」赤-裸-裸-的羨慕嫉妒很啊!
蒙將軍聽到周圍人群的話,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嘴角。
「這特麼的不是廢話嗎?那丫頭可是倒了老子一臉的酒。」話音剛落,蒙將軍就嫌棄的摸了把臉,黏糊糊的,真是受夠了,說是什麼消毒,實際上就是公報私仇。
顧書雪跟在蒙將軍的身後,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走到一半的時候,將手裡的一壺酒遞給了一個人。
「這是蒙大將軍請的,別客氣。」
「你……」
「怎樣?」
「你這丫頭,真是黑心肝。」
這丫頭臨走的時候還順手牽羊,這是讓他自己掏腰包買下兩壺逐塵醉啊!
「商人逐利,管我什麼事,大不了算是我醫你的診費了。」顧書雪聳了聳肩,不緊不慢的道。
「……」
「我治好了你,你要感激我,打心裡的感激我。」
「我掏。」蒙將軍咬牙切齒的道。
不掏能怎麼辦?這就是嘴賤的下場。
「這就對了嘛!」
呵!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這點小伎倆,和她斗,還嫩了點。
顧書雪見蒙將軍都忍辱負重的掏錢了,也就沒把心思放在了他的身上,轉而將視線轉移到了季大夫的身上,只見季大夫的周圍,出現了一位臉色蒼白的女人,此時他正在為她把脈。
看到那個女人,顧書雪沒來由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
「你這脈象……」季大夫摸著自己的八字鬍,有些為難的凝起眉間。
「怎麼了?」女人的聲線透著無力感。
「似乎是中毒了。」
「是嗎?」
「你的體質有些貧血,心病需要心藥醫,看你手腕上割的傷口都沒有癒合,應該是最近割下的,這點需要注意了,不能再割了,至於這毒,我試試看吧!」
顧書雪走了過來,也沒有看女人一眼,只是不耐煩的對著季大夫說,「趕緊的吧!太陽都已經下山了,選好了就開始治,過了時間你可就輸了。」
「那是自然。」季大夫趾高氣昂的抬起下巴,一旁的藥童已經準備好的筆墨,他拿起毛筆大筆一揮,寫著龍飛鳳舞的草書,藥童接過那藥單,轉身就麻溜的去抓藥。
「這一次一定是我贏了。」季大夫嘴角掛著自信的弧度,慢悠悠的道。
「我承認,這次你選的病人病症很複雜,不過有一點你要清楚,如果你治不了她,那也是你輸。」顧書雪雙臂抱著胸口,亦有所指的提醒道。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勸你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她……你不可能治好的。」
「呦!大家快來看看,你這是在向我低頭嗎?不承認我醫術比你高沒關係,那也不能影響我的判斷,小丫頭,一會輸了,可別哭鼻子。」
聽到季大夫的話,顧書雪翻了翻白眼,無語的道,「誰哭還不一定呢!」
她都這麼在警告他了,他還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一會活該哭鼻子。
不一會的功夫,藥童就端著熬煮好的藥湯走了過來,那女人掃了一眼,竟然沒有絲毫懷疑,直接端起了喝了下去。
「看來你對老夫的醫術很信任,你放心,老夫會治好你的。」季大夫摸著八字鬍,義正言辭的道。
噗嗤——
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嚮往永生的人類,才不管你的湯藥會不會喝死人。」顧書雪抿起嘴角,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女人吞下一碗藥湯,喃喃自語的道。
「哎?你在說什麼?」藥童疑神疑鬼的道。
「沒什麼,自言自語而已。」顧書雪抬起眼帘,若無事事的道。
是嗎?
他總覺得剛剛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話,這位顧姑娘看起來比師傅還要可怕。
當然,醫術更是出神入化,他自己的師傅醫術怎麼樣,他清楚的很,說實話他不認為自己師傅能贏過這位顧姑娘。
果然——
「有什麼感覺?」季大夫詢問的道。
「沒什麼感覺。」女人聲線中沒有一絲波動,陳述的道。
奇怪?
季大夫驚奇之下,伸手把了她的脈搏,這毒性……怎麼加深了?
「你到底能不能治?」
「我……」
季大夫這麼一結巴還好,周圍看戲的人可來了勁。
「你不會是治不了吧?」
「嗤嗤,看你的額頭,全是冷汗。」
「要我說季家的醫術,哪能比得上年家,當年如此,現在也是一樣。」
「沒錯,就算是一個小丫頭,她的醫術也比季家的強。」
「這當今大明百姓,哪個人不知道,季家是踩著年家的屍骨上位的,要我說這藥方是誰的還真說不定。」
「可不是嗎?如果不是顧家二小姐的,那她何苦在年氏藥坊前施放免費藥湯?最先拿出來這藥湯的也是年氏藥坊,前天我還看見季大夫拿個小板凳在對面的季仁堂門口看戲來著。」
「這是眼紅了吧?」
「我呸,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搶人嫁妝,真是不要臉。」
眼見著季家的名聲被一面推倒,往日的事情也被眾人一言一語的深挖了出來,季大夫頓時慌亂了起來,沒辦法之下,只好求助於人。
季明堂原本在茶樓上喝著小酒品著名菜,注意到了季大夫的求助眼神,不禁皺了皺眉頭,甩著袖子下了樓。
「讓開,讓開,季御醫來了。」
顧書雪眯了眯眼角,冷笑了一聲,「打完了小的,來了老的,這季家啊,還真是讓我甘拜下風。」
「牙尖嘴利,這是年氏藥坊和季仁堂的賭局,無關個人。」季明堂臉色不變,不緊不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