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了玉墜

  我想了想，道：「如果直接還回去的話，按照那位姑娘的脾氣，她非但不會感激歸還之情，可能還會反咬是我們偷的。」

  「對！」牛宇和陸豐附和。

  佩環不在意地說：「按我的意思還是不要還回去了，她不僅冤枉牛宇還打了人，這個就當是賠償牛宇的！」

  石爺爺欲說什麼，牛生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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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望去，牛生羞得低下了頭。

  「我現在便將這玉墜拿去當了買些吃食來，我們年輕還能挨餓，可牛生還小，爺爺也年紀也大了。」佩環站起來就要走。

  石爺爺叫了她一聲，嚅嚅唇，只說了一句：「小心……」

  我對這人生地不熟的正想出去逛逛，便和佩環一起。

  佩環和當鋪的掌柜殺價正殺的如火如荼。因為這玉墜畢竟是不義之財，我拉住佩環示意她不要再砍價，最後當了一百五十兩。

  佩環不敢拿這麼多銀子，一股腦全扔給我，「還是你拿吧，我怕我抖著抖著將銀子全抖掉了。」

  我讓當鋪的人又給我換了二十兩的碎銀子，兩人出了當鋪。

  「我要吃兩隻燒雞，一隻燒鵝！喝三壺碧玉春！」佩環走了一路便盤算了一路。

  我大笑，「你就這麼點出息？」

  「唉，你不知道，打從我有記憶起就沒有吃過飽飯。我一直在街頭流浪，雨天雪天的時候我連片遮風擋雨的瓦塊都沒有，要不是石爺爺好心收留了我，我怕早就死了。我現在也沒什麼大的出息，就想能吃得飽穿得暖就行了！」

  我看看佩環，她的臉雖然是髒兮兮的，但是眼裡卻放著光彩。她看著比一般男子瘦小，模樣也還算清秀。

  「那你沒有想過要結婚……呃，娶媳婦嗎？」我問她。

  她猛地轉過頭看我，一臉認真道：「默然，我是女子！」

  我睜大眼，將她從頭看到腳，結結巴巴問：「你是女子？」

  「是啊！」佩環拍拍胸口，「我常年吃不飽飯，胸也長不大，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了。」

  我想了想，安慰她：「沒事，你現在還小，我們現在又有錢了，以後我一定會讓你吃得飽穿得暖，你的胸也會長大的！」

  她嘿嘿笑，用力點頭。

  「對了，牛宇和陸豐是男的吧？還有，牛生那小子不會是個小姑娘吧？」

  佩環哈哈大笑，「就我一個是女子，他們都是男的。」

  我們買好食物後一刻不耽誤直接回了家。

  大家吃飽喝足，看著面前一堆銀子發愁。

  「這些銀子要是省著點花我們幾人能花一輩子！」牛宇感嘆。

  石爺爺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想了想，對大家道：「我默然也是無根之人，受傷昏迷幸虧有大家，不然很可能我就已經暴屍野外了。在這裡我先謝過大家了！」

  站起身，給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我雖然來這裡不過兩天，但是我深深地感受到了這幾個人的善意。

  他們都是老實人，見我這件顯得有點手足無措，紛紛擺手道：「救人一命，應該的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