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情~人

2025-02-18 12:06:53 作者: 芭小黎

  蘇染一時站在了風口浪尖,媒體上的評論更是五花八門。媒體越挖,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統統翻了出來,媒體的一通熱炒,對蘇染雖然是一個不小的傷害,但對喬家來說,卻是有益的,畢竟喬家做的都是比較奢華的品牌,以前關注的也只是一些小眾,現在公然的走進了大眾的視線,蘇染甚至都在懷疑,這些也都是喬鎮遠安排好的。

  她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著桌子上成堆的文件頭疼。

  江一寒的電話進來,讓她得到了短暫的輕鬆,只是,她剛接起來,江一寒就劈頭蓋臉的問:「染染,你是喬鎮遠女兒這件事情都被炒的滿天飛了,怎麼回事啊?」

  蘇染無奈苦笑:「事實遲早是要被人知道的,我也沒有辦法。」

  這本來就是瞞不住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打算隱瞞溲。

  江一寒忍不住安慰她:「沒事兒染染,撐不下去了還有我呢,我罩著你,別怕啊。」

  蘇染會心的一笑:「嗯,我不怕,一寒,我還有事,先掛了。」

  她放下了電話,又開始看桌子上堆迭的文件恧。

  喬家的樓盤因為容氏的打壓沒有任何進展,蘇染皺緊了眉頭,喬家的樓盤跟容氏的樓盤設計都差不多,差別也不大,本來就是喬家一體設計的,現在容氏賣的,每平比喬家賣的少一百塊,喬家的樓盤只能空在那裡,根本賣不出去。

  

  蘇染左思右想,如果容氏可以用集團購買的方式將喬家的樓盤買過去,她怎麼不可以想辦法添一點改造,而將喬家的樓盤給賣出去呢?

  喬家的樓盤位於榕城市中心的邊緣地帶,高層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海。她放鬆了一下心情,腦子裡卻忽然浮現出喬鎮遠坐在輪椅上的情景來。輪椅,輪椅

  蘇染思索了一會兒,將張雲飛叫了進來。

  「如果我們在每套別墅裡面配備一個老人專用的通道,現在的資金還夠嗎?」

  蘇染這麼問。

  她忽然想到,如果在別墅區裡面有喬鎮遠這樣行動不便的老人該怎麼辦呢?有錢的人,為了口碑肯定會做好了表面功夫,當然也不乏真正的孝子。

  張雲飛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喬家的其他產業最近能保持營業額的話,資金沒有問題。

  蘇染下了決定:「那就這樣,現在就開始動工吧。」

  張雲飛答應了一下,出去了。

  忙起來的時候,蘇染倒沒有時間想別的了,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出去學習經濟和金融一類的學科,她的日子過得忙碌而充實。

  等她說的都裝修好了之後,GG詞差不多也策劃好了,主打的便是孝心。

  這一舉措,喬家的樓盤確實賣出去不少,雖然不至於賺錢,但總算是回本了。

  宋磊將這一個消息告訴容銘遠的時候,容銘遠嘴角彎起了一抹不明的笑意,看來,他真是小看蘇染了,他竟不知道,原來她也是這麼有商業頭腦的嗎?

  現在的社會,一個好點子或許就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容銘遠將手中的資料放下了,吩咐宋磊:「樓盤上的損失喬家差不多都收回去了,宋磊,進攻喬家的其他產業。」

  宋磊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容銘遠畢竟在商業圈裡mo爬滾打了那麼多年,蘇染不過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在商業圈裡她絕對算是一個新人,雖然樓盤的出~售讓她小贏了一次,但是這並不代表喬家的現狀開始好轉。

  容銘遠的咄咄逼人,還有封先生的逼迫,幾乎讓蘇染累的透不過氣,她真的無法想像,以前雲深就是過這樣的生活的。

  工作到很晚的時候,蘇染忽然接到了容銘遠的電話。

  看到屏幕上是他的號碼的時候,蘇染還有些懷疑,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確認了是容銘遠之後才接起來。

  「餵?」

  蘇染小心翼翼。

  容銘遠的聲音從那頭清清楚楚的傳過來:「我在樓下,你出來。」

  他的聲音壓抑而深沉,蘇染很久都沒有聽過他這樣了,她有些不相信,自己在喬家的辦公樓內,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蘇染站起身,從窗戶上看下去,喬家的大樓門前,容銘遠那輛黑色的路虎竟然真的停在那裡。

  蘇染沒有說話,默默的掛斷了電話,她思考了良久,還是出去了。

  容銘遠握著手機,其實他也不確定,蘇染會不會下來,黑暗中,他的臉黑沉如墨,整個人都融入了這無盡的夜色。

  蘇染走下去,站在了他的車旁邊,「容總,你有什麼事嗎?」

  她公事公辦。

  容銘遠打開了車門,只是說了一句:「上車。」

  蘇染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並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容銘遠似乎並沒有什麼耐心等她:「上車,快點。」

  蘇染便坐了進去,自從她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他之後,好像在他面前都矮了很多。蘇染氣惱著自己,卻也無能無力。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容銘遠的臉一直緊繃著,車子也是開的飛快,蘇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看著前面並不能看得清楚是哪裡的窗外。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蘇染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心頭忽然有些緊張,這裡是哪裡?容銘遠帶她來這裡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你要幹什麼?」

  蘇染轉過頭,問他。

  容銘遠眼睛如黑曜石一樣的看著她,向她逼近,將她鎖在一個狹小的角落,他眼神發狠的看著就在自己禁錮下的蘇染,咬牙切齒的說:「蘇染,求我,求我我就放過喬家。」

  蘇染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用意在什麼地方,蘇染沒有開口,只是很冷靜的說:「我要下車。」

  她要離開他的禁錮,這個空間太過狹小,讓她沒有辦法思考。

  容銘遠卻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肩膀,眼睛更加近的逼近她:「求我,求我!」

  他近乎狂暴的嘶吼著,蘇染終於有些害怕,眼睛裡帶著一絲怯弱:「銘遠,你要幹什麼?」

  她下意識的叫他的名字,卻意外的擊中了容銘遠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容銘遠眼睛受傷的看著蘇染,他的吻就那麼猝不及防的落到了她的唇上,蘇染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他,他如同一隻受傷的獅子一樣,帶著絕望的神色。

  蘇染沒有動,任憑他親吻著自己,任憑他將自己的肩膀捏的生疼。

  良久,容銘遠才放開她,他坐回了駕駛座,聲音更加清冷:「下車。」

  蘇染不明所以,現在?這裡?她甚至都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容銘遠卻再一次粗暴的趕她:「下車!」

  蘇染覺得莫名其妙,自己被他帶到一個這樣一個黑不溜秋的地方,還被他占了便宜,現在他倒是攆自己下車了,饒是覺得對不起他,現在蘇染的心中也是火氣沖沖的。

  「神經病!」

  蘇染罵了一句,準備打開車門下車。

  容銘遠卻忽然說:「沒錯,我是神經病,我是瘋了才會這麼愛你!」

  他將這句話吼了出來,蘇染卻愣住了。

  他剛才說他愛她嗎?

  是的,他愛她,從他決定娶蘇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愛上了她。縱然當初是因為蘇染跟他有了夫妻之實,但是,如果當時他不想娶她,自然有的是辦法,可是他卻給了她一個家,將她的名字寫在了容家的戶口本上。

  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他一直告訴自己,是因為他對她的責任,可是,到了現在,他才明白,他愛她,無關責任,更無關任何,只因為愛情。

  「銘遠,我」

  蘇染剛想說話,電話卻響了,她接起來,那邊,傳來雲深的聲音:「染染,最近還好嗎?」

  「雲深,我」

  她才剛叫了一下雲深的名字,容銘遠已經低沉著聲音說了一句:「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明明就愛慘了她啊,但是,只要一想到她現在還在跟另外一個男的糾纏不清,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星星燎原一樣,燒毀他所有的理智。

  蘇染看了他一眼,還是打開車門下去了。

  夜色濃重,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容銘遠卻開車走了。

  電話那頭,喬雲深疑惑:「染染?你跟誰在一起?」

  「哦,沒事,剛剛路邊的行人,雲深,你在那邊怎麼樣?」

  她也不曉得該跟喬雲深說些什麼,總覺得說什麼都很尷尬,自己是他姑姑的這個事實雖然她已經勉強的接受,但是面對喬雲深的時候,還是讓她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寒暄幾句,喬雲深忽然說:「染染,在封景墨身邊的宋若初其實是莫千語,當初是我救她出來的,如果封家有什麼動靜,你完全可以以這個威脅她。」

  當初,莫千語本來就是為喬雲深工作的,並且她心甘情願。

  蘇染卻被這個消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她一直以為,宋若初是封先生的妻子,沒想到,她居然是莫千語!

  當初,在容銘遠身邊的莫千語!

  那個女人!蘇染對她沒有任何好感,甚至很厭惡,怪不得她會不喜歡一一和言熙兩個可愛的孩子,原來竟然是冒牌的!

  「雲深,你說的都是真的?」

  儘管她已經在心裡確定了雲深不會在這個時候騙她,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遍。

  「呵呵,染染,我現在騙你幹什麼呢?」

  再也沒必要欺騙她什麼,他們之間,連著親情,連著血緣,卻覺得更加疏遠了。

  掛斷了電話,蘇染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這裡好像是以半山腰,下面萬家燈火璀璨,這裡卻是黑漆漆的一片,她四處看看,並沒有什麼標緻性的提示。

  無奈,蘇染只能沿著路往下走,夜風微涼,吹起她的頭髮,讓她混亂的思緒也清醒了一些,走了一段之後,才發現,這裡應該是在修建的榕城最大遊樂園的旁邊,因為,她忽然看到了建築工地上的大燈,上面還寫著容氏集團的字樣。

  蘇染打了個電話,坐在了路邊,連日來的工作讓她疲倦不堪,這會兒容銘遠把她放在這裡,倒真是成全了她,還可以在這裡休息片刻。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張雲飛才趕到了這裡,他有些疑惑的看著就坐在路邊的蘇染,她一個人,大半夜的來這裡幹什麼呢?

  雖然好奇,但他終究沒問,畢竟跟蘇染不熟,而且他現在也只是一個助手而已。

  蘇染回到喬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莊清做了宵夜,端到了她的房間,蘇染感動的看著莊清,「莊姨,這麼晚了,其實你不用每天都等我的。」

  正式接手了喬家之後,蘇染名正言順的住進了喬家的宅邸,莊清知道她每天的辛苦,總是變著法子的做補身體的東西給她吃。

  紅棗蓮子羹香氣四溢,蘇染喝了一口,忽然覺得這些天的疲累都是值得的。

  莊清愛憐的看著她:「吃完了就早點休息,碗放著就行,我會來收。」

  「嗯。」

  她知道,莊清其實也是很忙的,最近老鍾叔好像身體不太好,她一個人,又要兼顧著兩邊,著實有些吃不消。

  封景墨已經睡下,宋若初悄悄的從他旁邊起來,打開了他的電腦。

  封景墨的電腦密碼一直是宋若初的生日她是知道的,她悄悄的將電腦端到了客廳裡面,裡面有封家最近最新的商業資料。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哪一個商業巨頭不是踩著同行的屍身站在了峰ding的?封家也不例外,想要打開中國的香水和服裝市場,就要先讓對手讓出一部分市場。

  喬家的房地產產業已經被容氏擠壓的差不多了,另外一個重要的支柱性產業便是服裝。

  封景墨最近好像正在想著該怎麼整垮喬家,他和喬雲深有過節,莫千語是知道的。

  打開了那部分資料,莫千語收拾整理了一下之後,將它拖到了郵箱裡面,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將這份郵件發送出去,畢竟,房間裡的封景墨,她已經愛上了他

  可是如果不發

  莫千語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無限糾結的圈子裡面。

  如果她幫了喬雲深,或者說容銘遠,封家想要在榕城打開中國的市場肯定是不行了,封景墨的事業受阻,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但是,如果她不幫,她永遠也得不到母親的消息,甚至,如果容銘遠將自己的身世告訴封景墨,自己的下場可能同樣的悽慘。

  莫千語苦笑,她真是個笨蛋,居然會將自己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

  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按下了發送鍵。然後快速的刪除了電腦上她留下的痕跡,走一步算一步吧,母親的消息她是一定要知道的。

  莫千語嘆了口氣,將封景墨的筆電放回了原來的位子,回到臥室的時候,他依舊沉睡著,甚至連睡姿都不曾變過。

  莫千語躺到了他的身邊,悄聲的說了一句:「景墨,對不起。」

  蘇染第二天就看到了那封發自宋若初的郵件,封家也打算打價格戰,徹底的擊垮喬家。

  蘇染思索再三,商場如戰場,現在,喬家成為了眾矢之的,她必須要尋求聯盟或許才能保得住喬家。

  沉yin了很久之後,蘇染撥出了一個號碼。

  甚至都不用翻開通訊錄,這個號碼已經深深的印在她的腦子裡,曾經,爛熟於心,到現在,依舊可以毫不費力的就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餵?」

  「喂,容銘遠,是我,蘇染。」

  容銘遠眸色一沉,他並沒有料到她會給自己打電話,揮手讓報告的人先出去,他才儘量沉穩的開口:「什麼事?」

  「容銘遠,我求你,求你放過喬家。」

  蘇染咬著唇,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了這樣的話,昨天晚上他不是說過嗎?如果她求他,他就放過喬家,而現在,她的請求和整個喬家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她可以求他。只要他接受。

  「呵,你以為,你的請求這麼值錢嗎?那是昨天晚上,不好意思,如果你沒什麼,別來打擾我。」

  容銘遠掛斷了電話,昨天晚上,他那麼激~烈的要求她,她都不說一句話,現在,是因為喬雲深那個電話,所以,她才願意這樣求自己嗎?

  容銘遠將手中的紙握成極小的一團,她到底將自己當成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蘇染才將自己手中的電話放下,他那麼決絕,蘇染心中一陣刺痛,如果不能跟容銘遠合作,那麼,現在看來,只能去找封先生了。

  關於封先生,一直是她最不願意觸碰的,不管如何,封先生一直都是對她好的那個人,就算後來宋若初回來,他也從未曾對自己做過什麼。

  如果自己不是喬鎮遠的女兒,她甚至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封先生發生這麼大的交集了。

  深吸了幾口氣,蘇染撥通了封景墨的電話。

  他好像正在跟別人談什麼,卻依舊耐心的聽著她的話:「染染,突然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封先生,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一面。」

  畢竟是求他,在電話里太草率,終究是不好。

  封景墨沉默了一會兒,回答:「晚上吧,晚上在世紀花園見吧。」

  「嗯,好。」

  蘇染思緒萬千的掛斷了電話,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也不會打這個電話,明明知道他對付的是喬家,自己卻還要去說情,封先生到底會賣給自己多大的面子呢?她不知道。

  正想著該如何在晚上的時候跟封先生開口的時候,容銘遠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出來見我,如果你還想讓我放過喬家,立刻出來見我!」

  他說完就掛斷了,甚至都不給蘇染問他在哪裡的機會。

  蘇染下意識的站起來,往下一看,居然真的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路虎。

  求他,總好過求封先生吧。

  蘇染這麼想著,簡單的吩咐了一下張雲飛就出去了,她熟門熟路的坐進了容銘遠的車子,坦坦蕩蕩的面對著他:「求你,求你放過喬家。」

  容銘遠臉上的黑沉加深:「你以為,我要的就是著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那你想怎麼樣?」

  蘇染就知道不會是這麼容易,畢竟,她的自尊在容銘遠跟前又能值多少錢,在他面前,她早已經一敗塗地,又何談自尊。

  這或許也是她選擇求容銘遠的原因吧。

  「你當我的情~人,我放過喬家。」

  他帶著些暴怒的說出了這句話,沒錯,情~人,不用負責,不講感情,或許只是為了解決他的生理需要。

  饒是這樣,蘇染還是答應下來,「好,那希望容總說話算話。」

  她打開車門,就要下車,容銘遠卻拽住了她:「既然答應了,那麼,你現在就履行一個當情~人的義務吧!」

  他兇狠的說著,為她系好了安全帶,容不得她反抗,容銘遠已經將車子飛快的開了出去。

  一路上,車窗外的風景飛快的倒退著,她有些害怕卻始終將嘴巴閉的緊緊的,不出一聲,容銘遠明顯的感覺到了蘇染身體的顫抖,卻將車子開的更快。

  風景飛快往後的時候,蘇染腦子想到的居然是,如果以後再坐一寒的車,估計就淡定很多了,比起江一寒,容銘遠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沒想到,車子會在子牧新家的小區停下。

  容銘遠粗暴的拽著她的手腕,一路往上拖。

  蘇染被他拽的疼了,下意識的掙扎:「容銘遠,你弄疼我了,放開。」

  容銘遠怒氣沖沖的看著她,眼睛像是燃燒著一團火焰:「不是說要當我的情~人嗎?這點痛就受不了了?」

  本來掙扎的蘇染,停下了動作,倔強的看著她,反而跟上了他的步伐,一言不發的跟著他往前走。

  打開門,容銘遠直接將她拉著進了臥室,蘇染倔強的看著他:「怎麼,容總現在就迫不及待了嗎?」

  她神色和言語間充滿了挑釁,當她是情~人對嗎?那她就盡職盡責的扮演好這個角色好了。

  容銘遠眼神噴火的看著她:「給我老實在這裡呆著,不是很會做飯嗎?在我回來之前,我要看到一桌子飯菜。」

  他丟下了工作,失去了理智一樣,想要要把她囚禁在這裡,一路上,宋磊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催促,那邊的完工儀式需要他馬上趕過去。

  容銘遠離開之後,整個屋子裡只剩下了蘇染一個人,說起來,這個地方她也不是很陌生了,畢竟在對面子牧的屋子裡面還住了幾天。

  這個地方倒真是錯,打開陽台就可以看到榕城的海,海風腥甜,蘇染理了理思緒,喬家的事情,也是急不來的,而且有張雲飛在那裡,蘇染倒是不擔心。她靜靜的看了一會兒風平浪靜的大海,轉身回了房間裡面。

  雖然這個房子的格局和子牧那邊的房子完全一樣,但格調卻是完全不同的,子牧的房子看起來清新乾淨,帶著一種溫暖的感覺。

  而容銘遠的房間,單調,灰沉,入目的都是黑白的色彩,蘇染搖搖頭,真是像極了他的風格,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房間的格調都是她來負責的,他從來不對他們共同的臥室說什麼,但是他的書房也是這樣黑白色為主,看來不管人怎麼變,本性里的東西是刻在骨子裡面的,永遠無法改變。

  才剛剛過了四點,蘇染卻打開了冰箱的門,也好,既然答應了要做她的情~人,那麼,現在就好好的扮演好這個角色好了。以前是老婆,現在是情~人,呵呵,她也真是夠了。

  冰箱裡面什麼蔬菜都沒有,一側倒是擺滿了酒。

  蘇染忍不住皺眉,他還在喝酒嗎?不是胃不好嗎?還在喝酒?

  她忍不住將那些酒全都拿出來,全都放在了一個箱子裡面,扔在了好像是堆雜物的一個房間。

  她剛要起身離開,卻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旁的柜子上,放著的那條男士手鍊。鉑金的手鍊鑲嵌著幾顆玉珠子,上面雕刻出簡單的花紋。

  那是在子牧拍攝GG的時候,需要用到的道具,她怕弄丟了,便一直戴在手腕上,可是後來她失足跌進了海裡面,還是把它給弄丟了。

  一直以為這條手鍊是沉入了海里,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出現,她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沒錯,就是那條手鍊沒錯,她怕弄丟,也怕弄混了,還在這條手鍊上面做了一個小小的記號,在手鍊的里側寫了兩個簡單的字母:ZM。

  當時,為了這條手鍊,子牧好像還給道具方道了歉,最後賠了錢才算是作罷。

  她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看到,蘇染握緊了它,所以,那天在水下,她看到的那張模糊的臉,其實是容銘遠嗎?

  是他救了她?

  蘇染心中五味陳雜,怪不得宋磊會說自己沒有良心,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靠在牆上閉了會兒眼睛,她的嘴角微彎,至少,還是可以說明,容銘遠是在乎她的,不是嗎?

  她出了門,回了一次喬家,莊清正在廚房裡忙活,蘇染走過去,笑著說:「莊姨,在做什麼啊?好香。」

  「這個是小米粥,裡面煮了薏米,紅棗,蓮子,最近老爺胃不太好,只能做一些這個,染染,今晚你回來吃嗎?回來吃我就重新做些別的。」

  蘇染急忙擺手:「不,不用,我今晚不回來吃。」

  莊清看看外面漸漸晚下來的天色,不禁愛憐的問她:「事情這麼多嗎?以前雲深也是忙的顧不上回來吃飯,已經這麼晚了,吃過飯再走吧。」

  蘇染還是搖了搖頭,她看天色確實不早了,自己還得趕回去給容銘遠做飯,隨便的挑了幾把蔬菜,蘇染拎起來就走。

  莊清奇怪的看著她:「染染,你這是要幹什麼?」

  蘇染訕笑:「沒什麼,莊姨,告訴喬老爺,我最近都不回來了。」

  她還是無法叫他爸爸,雖然已經原諒了他,在心底也是慢慢的接受了他的,但爸爸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太過陌生,在她之前的生命中都只是名詞,突然具體到某一個人的身上的時候,她還是無法適應。

  蘇染著急的跑走了,順便還拿走了莊清曾經寫過的一些食譜。

  回到容銘遠的房子的時候,她才想起一件事情,她沒有他房子的鑰匙,就算回來了,也進不去,可是,門好像並沒有關,她走的時候,門是關好的,現在卻虛掩著。

  蘇染帶著一絲戒備進去,才剛推開門,容銘遠冷冷的聲音已經劈了過來:「你去哪兒了?」

  蘇染揚了揚手中的菜,「家裡一點蔬菜都沒有,容總不是叫我做一桌子菜出來嗎?我只是去買菜而已。」

  容銘遠眸子中的冰色才算是緩和了下來,他哼了一聲,轉身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大理石的茶几上擺放著筆電,他擺弄著,好像正在做什麼。

  蘇染直接拎著蔬菜進了廚房,一道道的,按照莊清手寫的食譜,做的很認真。

  以前,她還是容太太的時候,也經常這樣在家裡給他做飯吃,但是很少能得到他的青睞,因為,他經常是不在家裡的。

  現在,當他們不再有任何聯繫的時候,卻更像是這世間平凡的夫妻了。

  蘇染嘴角擒了一抹苦笑,一個走神,沒留心,手起刀落,食指上的一小塊肉就那麼被她切了下去,她忍不住哼了一聲,食指上血流如注,她不想讓容銘遠看到自己這樣,悶不吭聲的自己包紮了一下,接著做飯。

  她估計是最自力更生的廚子了吧?

  一邊自嘲著,一邊做飯,等所有的菜都弄好了,時針已經指向了八點半。

  擺好了碗筷,蘇染才忍不住叫了一聲依舊在筆電前忙碌著的容銘遠,說實話,她並不想叫他,認真工作時候的容銘遠,看起來寧靜,睿智,臉上的神情也如同他的人一樣,沉穩,眉宇間鋒芒畢露,說不出來的英氣逼人。

  容銘遠合上了電腦,走過去,滿桌子的飯菜香氣四溢,他的眸色卻募得沉了下去,這些菜以前都是做給對面的那個小子吃的嗎?

  他悶聲坐下,並沒有說一句話。

  蘇染能感覺到他的不悅,難道是自己做的不合他的口味嗎?而且,為什麼要以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她呢?

  蘇染不自然的將目光轉移到其他地方:「你看著我幹什麼?」

  容銘遠雙手交迭的插在xiong前,問她:「我冰箱裡的酒呢?」

  「不知道。」

  「哦?是嗎?那就是這屋子裡進了賊了?」

  「也許吧。」

  蘇染回答著,他已經因為喝酒而進過醫院,還想再一次進去嗎?酒真的那麼好嗎?喝酒不要命?

  「是嗎?那報警好了。」

  容銘遠說著就拿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

  蘇染知道他一向說得出做得到,還沒等他撥出去呢,蘇染就搶下了他的手機:「是我收的,不行嗎?」

  「你要知道你自己的份量還你該盡的義務,在這個屋子裡,你沒有權利,懂嗎?」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只是一想起來,蘇染的好曾經屬於過別人,他就按捺不住的火氣。

  越生氣越想折磨她,看著她不舒服,他卻也更加不爽。

  蘇染忍下心中的怒氣:「我自己做的東西是有權利的吧?看來這些容總並不喜歡,我拿去丟掉。」

  她端起幾盤菜就要往外走,容銘遠攔下了她:「蘇染,你就不能在我面前服個軟嗎?」

  他看著她,口氣中滿是無奈,從她走出容家那一刻開始,她好像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溫順全都不見了,她變成了一個滿身都是刺的刺蝟,別人都可以靠近,唯獨他不可以。

  蘇染因為他的這句話沉默,將手中的盤子放下了,沉默起來。

  她想隱藏自己受傷的食指,卻還是被容銘遠給看到了,「這怎麼弄得?」

  蘇染想要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他卻握的更緊:「出血了,要消毒,懂嗎?」

  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找出了藥箱,蘇染並不懂包紮,她包的亂七八糟的,一些血小板已經在傷口處凝結,容銘遠小心翼翼的將她包在手指上的布帶解開,卻還是牽疼了傷口,蘇染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自己不小心弄得,忍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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