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那我的成述哪裡去了?你又是誰
2025-02-19 20:05:00
作者: yukimura光
-204-那我的成述哪裡去了?你又是誰
簡成述並沒有去書房,而是去了小祠堂。
「我小時候在山上,對母親模糊的沒有半點記憶,一場大病後師父一直告訴我說,我是安平侯府的二公子,因為自幼身體不好所以才送到山上來的。」
簡江元皺眉,看著忽然間說這話的兒子有些不解,只是看著髮妻的牌位卻是低聲一嘆道:「你娘很是疼你的,只是當初有算命的說你活不過七歲,除非強身健骨才能保全性命,所以我才會將你送到山上去的。」
簡成述是第一次聽說,唇角揚起,「算命的最是喜歡胡說八道,侯爺竟也是信以為真。」
簡江元聞言苦笑,「也許將你養在身邊,你娘也就不會……」
「可是,那算命的說的是實話。」簡成述冰涼的話讓簡江元驟然變色,臉上驚魂未定,良久才道:「你胡說什麼,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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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成述聞言一笑,「我不懂,為什麼我明明是山下農戶的兒子,可是師父卻說我是安平侯府的二公子,我也不知道,那個最是喜歡在山上偷吃師父養得雞鴨,總是一身華服的那個小夥伴去了哪裡。我只知道,師父一直在跟我說我是安平侯府二公子,直到最後我做夢都在喊,我不是你們兒子,我是安平侯府二公子。」
簡成述神色淡淡,一句句說道。簡江元卻是臉色大變,根本不相信簡成述所言。
「這怎麼可能?你明明是成述,你的右臂,還有一塊楓葉狀的胎記!」
簡成述聞言一笑,袖袍被擼起,右臂上卻又是哪裡有什麼楓葉狀的胎記?
簡江元臉上帶著惶恐,「那我的成述哪裡去了?你又是誰?」
簡成述轉過身去跪倒在地,看著趙氏的牌位道:「無論如何我要謝謝你,畢竟若不是你,沒有我今天,可是我也恨你。當我是你兒子的時候,我恨你,為何要把我送走?當我不是你兒子的時候,我還是恨你,就是因為你,我的一輩子都變了。」
如今,他卻是可憐這個女人。
就算是將兒子遠送京城上山藝又如何?簡家二公子卻還是沒有逃過一死。
簡江元愣愣地看著簡成述離去,看著牌位前的幾株香,他猛的沖了出去,一把拉住簡成述的手,「那你是誰?」
他的成述,早已經死了的話,那眼前的人卻又是誰?
簡成述笑了笑道:「溫家溫武,安平侯,可是滿意這個答案?」
溫武,雖然這個名字挺糟糕的,到底比溫文強,好在當時自己是選擇了做弟弟,不然豈不是名字更糟糕了幾分?
溫武卻是並不知道,他慶幸地早了,他的哥哥,名字卻是比他這個好多了。待他知道後,族譜上他名字卻又是改動不了了。
溫武離開的時候,卻是簡靈月剛巧往這邊來,「二哥,你這是又要走嗎?」
簡靈月有些害怕這位兄長,可是想起二哥武功高強,她又是堅決了信心的。
「世子夫人是在喊我?」
簡靈月愣了一下,帶反應過來卻眼睜睜看著兄長離開。
「父親,二哥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忽然間跟我……」不止是跟自己,剛才他不也是稱呼父親為侯爺嗎?簡靈月只覺得一頭霧水,只是簡江元卻是聲音冰冷。
「往後,我簡江元沒這個兒子!」
簡靈月聞言又是一驚!什麼叫沒這個兒子。
二哥這是和父親斷絕父子關係了嗎?
簡靈月看著踏出憤怒著返回小祠堂的父親,又是轉頭望向了兄長,她連忙追了上去。
溫武聽到身後呼喚聲並沒有停下來,簡靈月又是緊追慢趕才追上了他,「二哥,你究竟和父親說了什麼,他竟是要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溫武聞言一笑,「世子夫人可否知道這世間有句話叫做李代桃僵?」
簡靈月聞言頓時臉色一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聽不懂。」
溫武倒是沒想到簡靈月反應竟是這般激烈,他不由皺眉,簡靈月卻是匆匆忙跑開了。
「這倒是稀奇了。」
聽溫武說了簡靈月的表現,應蓮煙眉頭皺了下,旋即卻是道:「這裡面,倒是熱鬧的很。李代桃僵,當初簡靈月和東方閔成婚的時候,安平侯府可是死了一位小姐的。」
溫武對這簡靈珊、簡靈月這一對雙胞胎姐妹並不熟悉,見面次數卻也並不算是很多,「你是說,她可能是簡靈珊?」
應蓮煙聞言一笑,「也許她可能就是簡靈月,偏生卻又是假扮簡靈珊呢?」
溫武聞言不由皺眉,「假扮自己,這又算是什麼回事?」
應蓮煙原本也不過是信口一說罷了,只是腦中卻是忽然間想起很多瑣事,竟是出乎意料的頭腦清晰,「簡靈珊喜歡的是東方閔,當初甚至不惜自薦枕席,可是東方閔對應如雪情有獨鍾,為此東方閔很是看不起簡靈珊。」
溫武聞言不由皺眉,「你們女人家的事情怎麼這麼麻煩?」
應蓮煙不管溫武的抱怨,繼續道:「若是簡靈月以簡靈珊的身份出嫁的話,依照著東方閔的態度,自然是不會動她的。」
「那後來她怎麼被欺凌成那個模樣了?」溫武倒是知道,當初簡靈月被東方閔折磨的事情。
應蓮煙聞言一笑,「要麼是簡靈月露出了馬腳偏巧又是惹怒了東方閔,要麼便是東方閔求而不得所以折磨妻子。這件事,倒是可以從東方閔這裡下手。」
溫武聞言不由皺眉,「你為何要這般算……」算計這個詞,用在應蓮煙身上最是合適不過,可是溫武卻又是不願意用這個詞。
應蓮煙渾不在意道:「算計習慣了,畢竟我不過是個弱女子而已,不算計人,自己怎麼活下去呢?」
似乎玩笑似的風輕溫淡,只是溫武聞言卻是一陣心疼。
應如雪什麼性情自己不是不知道,甚至簡湘溫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也是清楚的。一個失去了生母卻又是被刻意忽視的人,除了用這詭計來保護自己,卻又能如何是好呢。
看到溫武的神色變化,應蓮煙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既然二哥心疼我,不如幫我把東方閔捉出來,如何?」
「這有何難?」自己這身手,便是十個東方閔也不在話下。
「不問我幹什麼?」
溫武笑著道:「妹妹是用來寵的,而不是用來質問的。」這是自己用來愛應蓮煙的方式,兄妹的友愛。
一種理所應當,她也不會排斥的方式。
應蓮煙笑意更盛,「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她說的話沒頭沒尾,只是溫武卻也不多過問。
就算是殺人放火又如何?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溫武動作迅速,很快便是將東方閔捉了來。因為投靠了承恩侯的緣故,臨平侯府最近忙碌的很,以致於世子東方閔徹夜未歸卻也是無人過問。
東方閔醒來的時候就察覺出異樣,屋子裡很暗,所以一切的聲音都變得很是清晰。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東方閔連忙看去,看到燭火來人不由大吼道:「應蓮煙,你竟然敢私自關押我?還不快把我放了?」
應蓮煙笑了起來,「世子爺好大的脾氣,難怪世子夫人都不敢回府了。」
應蓮煙的嘲弄讓東方閔臉色更是惱怒,「你打聽我?」
「打聽你?」牢房四角的燭台都被點亮,頓時明晃晃的刺眼。
「東方世子還真是高估了自己,不過我想問世子一句,還望世子坦誠相告。」
手腕上都是鐵鏈,顯然應蓮煙做好了萬全的打算。東方閔冷聲笑道:「應蓮煙,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後揭發你?」
應蓮煙笑而不語,「幹嘛揭發我?我想東方世子會對我感激不盡的。」
東方閔一臉的不屑,只是忽然間的轟隆聲響起卻是讓他臉色一變,他身後竟是一道石門,石門驟然打開,聲音之大讓他連忙躲開,只是待看到石門後的人時,東方閔臉色大變。
「如雪,如雪怎麼在這裡?應蓮煙,她是四皇子妃,你怎麼能這般對她?」
應蓮煙笑了起來,「東方世子看錯了,這並非是四皇子妃,不過東方世子不合作的話,這裡面的人就會成為四皇子妃的。」
東方閔神色駭然,應蓮煙能把自己抓來,要把應如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抓來豈不是小菜一碟?一想到應如雪竟是會面臨著來自應蓮煙的威脅,東方閔一顆心七上八下。
「你問,你問什麼我都回答。」
「世子對應如雪可真是情深一片呢,我想問的其實很簡單。世子是什麼時候知道簡靈月騙了你的。」
東方閔聞言神色一變,看向應蓮煙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應蓮煙笑了起來,「剛才我還在想世子對四皇子妃一往情深,如今看來卻是我看錯了人,既然如此的話,我……」
「不要!」東方閔連忙喊住了應蓮煙,「我一開始也以為她是簡靈珊,只是後來我才發覺自己被騙了。簡靈珊當初對我一往情深,可是她卻是心中根本沒有我。我一開始沒注意,後來,後來才反應了過來的。」
「所以,你才對她下此毒手?」
「下此毒手?我們本來就是夫妻,這天經地義!」
死不悔改,對妻子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竟然還說天經地義。
「那你真該看看楚殊是怎麼對待應如雪的。」
「我不准你說如雪!」
看著東方閔那激動的恨不得把自己嘴撕爛一般的神色,應蓮煙輕蔑一笑,「東方閔,你覺得你有什麼本事要求我?別忘了現在你可是我的階下囚!」
應蓮煙折身離去,東方閔正要控訴她言而無信,卻不想沒多久自己竟是被人放了出去。
他驚魂未定,連自己怎麼被抓來的,又是被誰捉住的他都不知道,怎麼敢在這裡久留呢?
東方閔回到府上的時候卻是不想正碰上臨平侯夫人出門,撞見兒子,臨平侯夫人有些心虛似的。
「夫人這是怎麼了?」
「回世子的話,好像是安平侯府那邊請夫人過去一趟。」
東方閔聞言不由愣了一下,安平侯府請母親過去幹什麼?難不成是簡靈月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不成?應蓮煙剛剛要挾了自己,難道就對簡靈月出手了?
東方閔對簡靈月並沒有什麼好感,死了更好。只是他不由想起另一個人,頓時渾身一個機靈,「快,去看看三……」
只是說了一句,他卻是愣在了那裡,自己拿什麼身份去管應如雪的事情?
他正是要進府的時候,卻是被人喊住了,「東方世子?」
東方閔遲疑了一下,他只覺得這小丫頭眼熟,只是到底在哪裡見過卻是不知道。
「東方世子,我家姐姐有幾句要緊的話要對世子說,不知道世子方便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東方閔將信將疑,跟著小丫環去了個僻靜的地方,卻見小丫環神秘兮兮地掏出了一封信,「這是姐姐要交給世子的信。」
東方閔接過了信,眼中有幾分詫異,他一直沒認出這小丫頭。可是誰又會無緣無故給自己一封信呢?
「你是什麼人?」
小丫環明顯害怕了一下,卻是搖著頭道:「侍書姐姐不讓我,東方世子,事情緊急,千萬別忘了看信。」
東方閔聽到侍書這兩個字的時候幾乎魂魄都丟了,侍書是誰他豈會不知?這信……
看到錦帕上的雋秀字跡時,東方閔不由一陣心魂蕩漾,他沒想到應如雪竟是會主動要他幫忙。
看來應蓮煙還沒來得及對如雪下手,不行,自己一定要提醒如雪才是。
只是嗅到自己一身酸腐味道,東方閔還是先進府梳洗了一番才去見心上人的。
與之同時,應如雪將信將疑,「東方閔說是給我找到神醫了?那唐隱當初可是說我這……」
侍書臉上帶著幾分興奮,卻又是一些無奈,「小姐,醫者父母心,東方世子又豈會騙你?反正那又不是什麼隱秘的地方,若是東方世子騙了人,咱們大不了回來就是了。」
侍書心中隱約緊張,這一環扣一環,二小姐說過最關鍵的莫過於應如雪這裡,若是自己不能說服應如雪,只怕是……功虧一簣了。
「只是……」應如雪到底心有隱憂,「如今我到底是出嫁了的人,若是被人看到,怕是不好了就。」
她剛說完這話,卻是感覺麵皮猛地一疼,好像又是要裂開了似的。
侍書正暗暗著急,該找個什麼理由說服應如雪,卻不想應如雪忽然間改了口,「我與東方閔清清白白,又害怕這些幹什麼?去給我準備馬車,我這就去。」
侍書適才低頭想辦法,沒有看到應如雪神色變化,聽到應如雪這驟然轉變態度不由愣在了那裡,良久才反應過來。
只是她心裡卻是敲著邊鼓,該不會是看穿了自己吧?
侍書憂心忡忡地隨著應如雪出了門,看應如雪是按捺不住的緊張,她不由勸阻道:「小姐,不如我們回去吧?奴婢害怕。」
應如雪卻是驟然低聲喝道:「害怕什麼。」明明身體有疾的是自己,這丫頭怎麼會懂得她的心酸呢?
侍書看應如雪分明是色內厲荏模樣心中終於大石落地,她還真的以為應如雪之前是在試探,看來是她多心了。
三小姐給的藥她早已經給應如雪斷了,挨過這幾天已經著實不易,自己倒是把應如雪高估了。
青蓮居是京城新近開張的酒樓,卻不知究竟是哪家閥門的背景,倒是在京城站穩了腳跟,而且面向的顧客非富即貴,一般的小老闆姓卻都是進不去的。
這門檻之高卻是讓達官顯貴猶如過江之鯽一般潮湧而來。
「一群附庸風雅之輩。」
溫武對客人的評價很是不高,應蓮煙聞言笑了起來,「有錢就是了。」
這青蓮居是她和上官嬛、柳如詩三人的秘密,她和上官嬛出錢出人、柳如詩負責青蓮居的聲名。
果然,有一群清流的讚賞有加,這青蓮居一時間成為炙手可熱之處。
溫武不由好奇,「你不過是閨中女兒,要這麼多銀錢幹什麼?你若是伸手要錢,大祖父和詹叔不會不給你的。」
應蓮煙笑了起來,「那當初你明明還是安平侯府二少爺的時候,為何卻又是要自己闖蕩江湖呢?」
溫武被堵住了,男兒當自強,他這輩子學武卻不想竟是混出了名堂,可是江湖中人是入不了朝廷的眼睛的。
他沒有簡成平的謀略,做不來沙場上的將軍,那便練好武功,恣意江湖算了。
「你到底是金尊玉貴的女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