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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弟弟,你不是一直想念父親嗎

2025-02-18 11:16:14 作者: yukimura光

  錦墨居里,聽到院子外面應傅的厲聲呵斥,應凡一也是嚇得一臉醬色,拉著桂媽媽的手道:「桂媽媽,救我。」

  桂媽媽卻是有苦說不出,她不過是一個小小家奴,又怎麼能救得了六少爺?何況,老爺盛怒之下不追究自己「擅闖」錦墨居之罪便是最好的了。

  「老爺,凡兒還小,定是被什麼人唆使了的,還望老爺明察呀!」柳姨娘幾乎把所有的母愛都傾注在幼子身上,想起相府家法可能加諸於愛子身上,她頓時心肝直疼。

  應傅冷哼了兩聲,「沒錯,是被人唆使了。」只是他目光卻是冷冷地瞧著柳姨娘,似乎這唆使之人便是柳姨娘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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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姨娘眼見得應傅鐵了心似的,頓時心中一冷,剛要使眼神派人去請老夫人,卻聽到應傅聲音冷冽道:「都在這裡給我好好呆著,誰要是亂跑,別怪我不念主僕之情!溲」

  柳姨娘聞言頓時兩眼一黑,昏倒在地上。

  身邊一片呼天搶地,應傅瞥了一眼,看見柳姨娘那昏迷模樣不由心中一軟,剛想要改口,院子裡應凡一卻是哭喊道:「什麼祥瑞不祥瑞的,我吃個烤鵝礙著誰的事了?桂媽媽你給我鬆手!」

  請家法的奴僕遲遲未歸,應傅大步走了進去,剛一進門,就迎頭遇見應凡一卻是當胸一腳,「混帳東西,把他給我丟進祠堂,三天不能給吃的!恧」

  應凡一在地上掙扎了一下,桂媽媽鬆了口氣,連忙去攙扶他,卻又聽到應傅聲音冰涼宣告道:「擅闖錦墨居,她們三個每人杖責十下!」

  桂媽媽頓時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請家法的奴僕終於拿著浸泡了鹽水的木棍到來,鋪展好了一切剛要執行家法時,不遠處傳來老夫人的怒斥聲,「動不動就家法伺候,這相府莫非也成了詔獄不成?」

  應傅狠狠瞪了一眼拿著執法木棍的家僕,知道是去請家法的家僕通知了老夫人,可還是親自上前去攙扶老夫人,恭敬道:「姨娘,若是不懲戒一二,這相府規矩何存?」

  老夫人原本在梨香院裡賞花聽應蓮煙將故事,卻見應傅身邊的得力小廝慌慌張張跑了過來,說是相爺要動家法。老夫人主管後宅的時候,何曾出現過這等情況,頓時故事也沒心情聽了,便帶著應蓮煙等人來了錦墨居這邊。

  她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柳姨娘,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罷了罷了,相爺是一家之主,自然有權處置她們,只是蘭兒是個愛安靜的孩子,你既然不許任何人擅闖錦墨居,就不該打擾了她的清靜。」

  應傅身軀一顫,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良久才慢慢道:「兒子,知道了。」

  看著應傅那複雜的神色,應蓮煙不由冷笑,他若真是心中有娘親,又豈會縱容了應凡一?

  不過這小懲大誡倒也不錯,起碼……滅了柳姨娘的氣焰。

  柳姨娘沒想到就連老夫人都沒能勸阻得了應傅,她抬起頭來,看到應蓮煙身邊的人的時候不由愣在了那裡,「你,怎麼在這裡?」

  應傅聞言也不由順著她目光望去,卻見應蓮煙身邊站著的青年人眉清目秀,竟是有幾分赫連若蘭的影子,頓時也愣在了那裡。

  「回姨娘的話,今天女兒去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看到哥哥在救一隻受傷的雀兒,藍若說那是老夫人養的金絲雀,女兒便自作主張帶著哥哥一起要去給老夫人請安了。」事到如今,應蓮煙清楚了柳姨娘的算計,卻沒想到自己的將計就計竟是得到這意外效果,她不由一陣後怕。若是她沒有當機立斷,那麼此時此刻,趴倒在地上的人會不會是弟弟呢?想到這裡,應蓮煙目光冷冽了幾分,似乎冰箭一般齊齊射向了柳姨娘。

  很顯然,柳姨娘對應蓮煙的「自作主張」很不滿意,應赫言之所以沒出現在錦墨居,定是應蓮煙搞的鬼。甚至,就連凡兒會出現在這裡,也可能是應蓮煙使的詭計!

  想到這裡柳姨娘一陣激動道:「凡兒,你趕緊……」

  應伊水厲聲打斷了柳姨娘的話,「還不趕緊向爹爹認錯!」她不清楚姨娘的算計,只是事到如今,再去爭執任何都沒有半分意義了,只會給父親留下狡辯的印象。甚至於若是凡兒說錯了話,那么姨娘的這番算計就徹底曝光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了。

  「父親,這裡交由女兒處置便是了。」應伊水溫聲道,語氣里卻是不容置疑的堅持。處罰桂媽媽她們是後宅之事,應傅的確不便插手。

  應傅點了點頭,只是目光卻慢慢落在了楚文璋身上,聲音中帶著嚴厲,「你怎麼會在這裡?」

  應赫言渾身一抖,想要往應蓮煙身後躲,可是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母鳥護雛似的護在了應蓮煙身前,臉上滿是緊張說不出一句話來。

  長袖之下,應蓮煙雙手緊握成拳,慢慢走到了應赫言身前,柔聲道:「弟弟,你不是一直想念父親嗎?怎麼見到父親,又忘了?」

  應赫言癟了癟嘴,委屈地看向應蓮煙,餘光卻是不時地掃在應傅身上,「姐姐,他,他才不是爹爹呢,爹爹從來不凶言兒的。」

  意識到應赫言仍舊是那個痴傻兒後應傅臉色越來越陰沉,可是聽到最後一句卻不由心頭一滯。

  應蓮煙自是沒有錯過這一幕,只是,她才不相信應傅會忽然湧起愧疚之感,然後求她們原諒自己這麼多年的忽視。他的眼中只有權勢,何曾有自己半點影子?

  果然,應傅很快收斂了眉目,看著應赫言的目光帶著些複雜,聲音卻是嚴肅的,「四處亂跑,驚擾了貴客怎麼辦?」卻分明是在指責應蓮煙。

  應赫言害怕極了,卻還是顫抖著站在應蓮煙身前,似乎要保護她一般。

  應蓮煙聞言心中一涼,見到應赫言這般舉動卻又是微微一暖,她慢慢走到應傅面前,恭敬一禮道:「父親,這裡是後宅,哪來的什麼貴客?何況,哥哥是相府的五少爺,難道還不能四處走走了?」

  她一言戳破了應傅的話,卻是半點情面也沒留,簡直是放肆至極,卻也是合情合理。

  明明是自己的女兒,看到應蓮煙的目光時應傅卻有些心虛,竟是不能直視一般。

  「三姐,有你這麼跟父親說話的沒,還有沒有半點規矩了?」應如雪唯恐天下不亂,自是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應傅臉色不好,正是需要一個著火點,她只需要扇上一扇子風,便足夠了,「父親,我看……」

  「夠了!既然言兒現在沒有事情的話,煙兒,你先帶他下去,免得到時候,被有心人算計。」應傅一聲暴喝打斷了應如雪的話,他面目頓時嚴肅冷冽,唬得應如雪直哆嗦,可應傅卻也沒說出下半句話來。

  應蓮煙見狀心底里冷笑,看著一旁病怏怏欲言又止的柳姨娘更是多了幾分諷刺。

  「管好他,否則別怪家規無情!」冷冷地對柳姨娘拋下這一句,應傅揚長離去,倒似有逃離的嫌疑似的。

  老夫人看著那匆忙離去的背影,目光中透著幾分通透,最後卻是搖了搖頭,「還不快去扶柳姨娘去休息?三丫頭,剛才的故事講到哪裡了,言兒也到祖母這邊來,回去繼續給我們講故事。」

  柳姨娘看著應蓮煙離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想要開口卻被應如雪制止住,「姨娘,小不忍則亂大謀。」應如雪說的意味深長,看向應蓮煙的目光複雜不明。

  今天的事情本是想趁機除了應赫言,這樣六弟的地位便是十拿九穩了。誰知道,竟會是出現這樣的差錯,以致於把六弟都搭了進去。

  「嬤嬤,雲城的人來了沒有!」柳姨娘想了想,很早的時候,應蓮煙9歲的時候貪玩,把隔壁的小公子哥推到了河裡,被應相知道之後,氣的把應蓮煙送到了鄉下的祠堂那修養,在那邊修養了一年,由於應相思念這個二女兒所以才讓她回來,記得祠堂那邊的人說應家三小姐是個吃軟怕硬的傢伙,現在看看並不是這樣一回事!

  陳媽媽攙扶著柳姨娘,搖了搖頭道:「回姨娘的話,沒有。」

  一旁應茹柔有些雲裡霧裡,不明所以道:「四表姐,怎麼了?」

  柳姨娘搖了搖頭,應如雪卻也是猜出了七八分,頓時不屑道:「姨娘何必把她放在心上?更何況,她現在身邊多了一個傻子而已,總會有犯錯的時候,到時候就算老夫人想要保他們,怕也是眾怒難平,有心無力。」

  她笑得詭異,柳姨娘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柔兒你有什麼好主意?」

  柳姨娘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錦墨居,眼中閃過一絲狠毒,「那個傻子可是最掛念他娘了,姨娘,您說呢?」

  柳姨娘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只是很快便消失了。錦墨居,錦墨居……

  「這事,你小心處理,回頭我定不會虧待了你的。」

  應茹柔心中一喜,臉上一片恭敬,「姑母說笑了,侄女只是看不慣應蓮煙罷了,這點教訓也不過是小懲大誡。再說,玉緣苑院裡的人若是不用,豈不是白白浪費?」

  應茹柔很快便離開了,柳姨娘看了眼錦墨居,眼中的狠毒再也不加遮掩。一旁應如雪視若無睹,只是掃了眼應茹柔離去的方向,「表妹未免太放肆了。」

  不過就是因為抱琴和小禾沒在應蓮煙那裡討得好處,被周媽媽糊弄了一番,白白折送了些禮物而已。如今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處理了應蓮煙,也太沉不住氣了。

  柳姨娘聞言臉色柔和了些,「無妨,有她探路,也不失一步好棋。」

  應如雪聞言不由皺了皺眉,應蓮煙的到來,一開始沒能如願的掌控在姨娘手中,而且竟還是左右逢源似的,以致於如今表妹和姨娘都有些沉不住氣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察覺到應如雪的心不在焉,柳姨娘愛憐地握住了她的手,「你放心,就算是拼了姨娘這條命,也定要給你謀一個錦繡前程的。」

  應如雪唇角勾勒出一絲笑意,寬慰柳姨娘道:「姨娘多慮了,女兒只是在想六弟還那么小,呆在祠堂里未免害怕,女兒有些憂心六弟罷了。」

  提及幼子,柳姨娘臉上閃過一絲忿恨,想起應傅方才的絕情,她心中更是惱怒,「我看誰敢動我的凡兒!」

  一旁王媽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應如雪,試探地問道:「夫人,不如奴婢去祠堂里照看著六少爺,如今相爺正在氣頭上,還是不要忤逆他為好。」

  柳姨娘惱怒地哼了一聲,顯然也知道王媽媽的話在理,只是嘴上卻還是倔犟,不肯鬆口。應如雪見狀點頭示意,「有勞王媽媽了。」

  柳姨娘顯然在氣頭上,回到聽雲院之後整個人更是陰沉了幾分似的,應如雪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人,看著坐在那裡生悶氣的柳姨娘,聲音中不由帶了幾分嚴厲,「姨娘,赫連若蘭已經死了十多年了!」

  柳姨娘猛地抬起頭,看著應如雪的目光帶著錯愕,還有幾分恐懼。

  「你怎麼知道的?」她抑制不住地聲音顫抖,這個名字已經在相府消失很久了,以致於再度聽到讓她還是忍不住的心亂,那三個字代表著自己曾經的一段過去。

  被刻意忘掉,被刻意模糊了的過去。她看到應蓮煙時會想起,可是卻沒料到自己的女兒竟也是知曉這個人。

  「我怎麼知道的?我知道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應蓮煙!」應如雪坐了下來,一雙發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柳姨娘,似是要傳遞自己的意志似的。

  「何況,現在她現在要保護那傻子。」

  「弟弟不要怕,大膽的下筆便是。」

  「可是,可是我……」

  應赫言怯怯地看著那純白如雪的宣紙,緊張模樣溢於言表。

  應蓮煙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臉上是溫和模樣,眼底的笑意都絢爛出百花齊放的粲然,「來,弟弟慢慢的下筆。」

  兩隻手慢慢地往下移動,掛在筆尖的墨滴再也承受不住似的「啪」的一聲落在了宣紙上,應赫言頓時嚇得鬆開了手,任由那毛筆落在了宣紙上。

  應蓮煙沒想到竟是這般,看著抱頭蹲在那裡的人慢慢上前,「弟弟……」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

  看著瑟瑟發抖的應赫言,應蓮煙心頭滿是酸澀。應赫言之前住著的院子裡只有一個啞巴僕人伺候,院中的房子莫不是透風漏雨的。而院子外面卻是有兩個看守之人,生怕應赫言沒事亂跑似的。

  「生煙,送五少爺回去休息。」看著被墨汁浸透了的宣紙,應蓮煙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生煙剛上前一步要攙扶他,應赫言猛地推開了她,逃離似的離開了這涼亭。生怕應赫言亂跑,生煙連忙追了上去。

  碧兒見此情景,眼中不由浮現一絲擔憂,「小姐,五少爺他……」

  應蓮煙拿起了那毛筆,看著被暈染了一大片的宣紙,慢慢下筆,「那件事調查的如何了?」

  碧兒聞言連忙收斂了神色,「林媽媽說,府里的確有一個長著痦子的,叫太歷,是前院白總管的侄子,在府里向來是領著馬房的差事。」

  「前院的人竟是跑到了後宅,這腳生的還真是夠長。」應蓮煙冷聲一笑,眼中是說不出的冷冽。

  碧兒見狀並不言語,心裡卻是明了:三小姐真的生怒了。

  相府後院乃是女眷所在。前院的家丁小廝是不得任意前往後院的,那太歷既不是應傅的貼身家丁,又不是諸位少爺的小廝陪讀,不過是馬房聽差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後宅,而且還是已經被塵封了十多年的錦墨居。

  這要真是巧合的話,死人復生都不稀奇了!碧兒心中一哂,一旁靜候著三小姐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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