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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慕總雖然身子不乾淨,心還是清白的

2025-02-18 11:00:40 作者: 沅蘇

  慕錦年放下筆,活動了一下手腕,「在公司?我讓聶秘書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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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用了,」喬默急忙拒絕,「我定好位置給你發到手機上。」

  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情人』這個角色,還是不要弄得滿城皆知,要不等哪天慕錦年膩歪她了,她估計就成了素色的一大話題人物了。

  太高調,是要遭報應的溲!

  喬默定的位置離素色不遠,午餐時間只有兩小時,為了表現誠意,其實應該遷就他,定在慕森附近。

  但她實在不想聽到johnny那盪氣迴腸的罵聲。

  反正慕錦年是總裁,就算遲到,也不會有人指著鼻子罵他是中看不中用,靠賣肉進來的恧!

  慕錦年草草的翻了下菜單,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配上那身一看就價格不菲的矜貴西裝,和這間裝修平凡的包間完全來的格格不入。

  喬默後悔約他來這裡吃飯了。

  但這家餐廳,是素色員工來的最少的!

  「來杯檸檬水。」

  喬默咬著唇,隨手指了指菜單上的海鮮焗飯,又看了看慕錦年漠然的臉:「你要不要吃一點?」

  「我不餓。」

  他十一點應酬的時候,吃了點東西。

  喬默卻誤以為是地點選的不合他心意,咬著唇,腦袋耷拉著,「對不起。」

  慕錦年挑了挑眉,也沒點破!

  喬默放在膝蓋上的手悄然握緊,如今這感覺,實在不太好。

  有些人,背景不硬,自尊心還挺大。

  她估計就是這種人,明明都做好被潛的準備了,心裡還卡著道坎,不上不下的憋的難受。

  用蘇蘇的話說,矯情的女人就是會自找罪受。

  「你那晚說的話,還算數嗎?」

  見慕錦年沒有開口的打算,喬默只能先開口。

  喬喬現在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雖然請了心理輔導老師,但還是經常從夢中驚醒,大哭不止。

  而她,不敢送喬喬去上學,不敢讓他接觸陌生人,甚至上班,都是每隔十分鐘往家裡打一次電話。

  蘇蘇說,其實真正該看心理醫生的是她。

  她也知道自己這些表現,更加劇了喬喬的恐懼,但她控制不了!

  慕錦年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哪句?」

  喬默豁出去的時候,臉皮還是很厚的,她看著慕錦年清雅俊美的臉,一字一句的重複那晚他漫不經心的話:「做你的女人,能保護那些我拼命想護,卻護不住的人。」

  「你想護著誰?」

  她身邊除了蘇桃和她媽媽,似乎每個人都比她要風生水起。

  「如今,喬總已經決定給你媽媽名分,你完全沒必要委曲求全。」

  喬默惱怒的鼓了鼓腮幫。

  這男人,得了便宜還挑剔她的態度。

  「難不成,你還讓我興高采烈的跟你說,慕錦年,能做你的情人,是我三生有幸,上輩子積德,要不要我掛個鼓,在素色里去高調宣傳一番?」

  慕錦年眼底含笑,思索了一番,才煞有介事的點頭:「倒是可以。」

  喬默低著頭默默吃飯,和慕總比臉皮厚,她道行還不夠。

  慕錦年的檸檬水,他再也沒動過!

  「你能不能幫我弄個怡家寶貝的名額。」

  怡家寶貝是洛安保全系統最好的私立幼兒園,光是保全就有一百三十七個人,一對一教學,每學期只招收一百位學生。

  能在裡面讀書的,父母都是洛安極有地位的人物,容不得半點損失。

  喬振南絕對想不到喬喬會進那所幼兒園。

  但怡家寶貝,並不是有錢就能進的,她找過喬安生幫忙,院方說名額已經排到三年後了!

  「誰的孩子?」

  他隨口問了句,隨後又不感興趣的跳過話題:「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

  慕錦年看了眼腕錶,「今晚八點給你答覆。」

  喬默鬆了口氣,「謝謝。」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想他知道喬喬的事,就算自己有了孩子,那也是和他離婚之後的事,而他們現在的關係,說的難聽點就是交易,有沒有孩子,區別不大!

  吃完飯,喬默將吃飯前脫下的外套重新穿上,「我先回公司了。」

  慕錦年也跟著站起身,「今晚搬到淺水灣的別墅去。」

  他俯身,在喬默的嘴角輕輕吻了一下:「我希望,能在想見你的時候就能找到你。」

  而他,實在不喜歡喬默現在住的那套連呼吸都覺得不暢的小套房。

  她乾脆利落的拒絕,「我不去。」

  慕錦年掏了張金卡遞給她,眉頭攏起,微微的不耐,「算是報酬,搬過去。」

  喬默咬了咬唇,還是伸出手接了過來,緊緊握著卡,邊緣將她掌心勒出了深深的痕跡。

  她的臉色有些發白,背脊卻挺得筆直,深深的看入慕錦年漆黑的眸底:「我不能搬過去,但我保證,你有需要,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有需要?」

  男人好看的唇揚起薄涼的弧度,喬默能感受到周遭的空氣突然變的緊繃。

  「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就是你用權勢強迫了一個有點興趣的女人來解決你的生理需要嗎?」

  難不成,她還能說『他想她的時候嗎』?

  『想』這個字,適合用在有感情的情侶身上。

  而他們,是再清楚不過的錢色交易。

  男人修長的手指擒住她的肩,眸子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他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女人。

  喬默笑了笑,似乎沒察覺出男人的怒氣,平靜淡然,「說強迫太過了,是你情我願。」

  「好,」男人抽回手,眉眼間攏了層冰霜,「既然是你情我願,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別擺出一副被糟蹋了的模樣。」

  說完,徑直越過她出了門,隨著他的離開,包廂里的溫度也逐漸回暖!

  但喬默還是冷,整個人都像是被侵泡在冰水裡。

  ***

  晚上蘇桃回來的比較晚,一回來就躺在沙發上仰身長嘆。

  喬喬昨晚上鬧了一晚,今天睡的早。

  幸好別墅的房間隔音效果都極好,才沒被她這聲河東獅吼給震醒。

  喬默打開喬喬的房間,確定他沒醒後,才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問蘇桃:「吃飯了嗎?」

  蘇桃恢復了正常分貝,「還沒有,我估計是要死了,快拿張紙給我立遺囑。」

  喬默給她倒了杯水,笑道:「你還有錢需要立遺囑嗎?」

  「沒錢連立遺囑的資格都沒有嗎?那寫訣別信吧。」

  喬默斜著眼看了她一眼:「冰箱裡有菜,我幫你熱一下。」

  蘇桃擺手,「不了,吃氣都吃飽了。」

  「就你這女漢子的性格,誰還敢給你氣受啊?」

  顧予苼精心培育的人才,氣場不會差。

  「氣場再強也越不過慕大人的范兒啊,也不知道他今天中午是去吃飯,還是去吃炸彈了,一回來就板著個臉,就連清潔大媽都被他訓斥的恨不得拿著掃帚抹脖子,以死謝罪。」

  蘇桃描素的繪聲繪色,「慕總雖然清冷了些,但一直是我心目中唯一的男神。今天看他罵人,比顧予苼還毒,一個髒字不帶都能讓你瞬間恨不得立刻將自己千刀萬剮了,瞬間覺得沒有愛了。」

  她說了半天,才發現喬默安靜的有點過分,「你不發表點意見?你前夫呢。」

  喬默抱著抱枕,蜷縮著雙腿縮在沙發的角落,將今天中午的事跟她簡單講了一遍。

  蘇桃悠閒的喝水,懶懶的掀了掀眸子,「喬默,你就裝吧,承認自己愛著他有那麼難以啟齒嗎?既然忘不了,那就再勇敢一次,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你呢?不是愛顧予苼嗎?」

  這是她們第一次公開談論彼此心裡隱藏的那塊傷疤。

  蘇桃悵然的笑了笑,「我啊,和你不一樣,慕總雖然身子不乾淨,心還是清白的,顧予苼心裡藏著個女人,情路太艱辛,人生苦短,要量力而行。」

  喬默:「」

  她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八點了,慕錦年說,這個點會給她答覆。

  他應該不是那么小氣的男人吧!

  八點十分。

  手機已經被捂得滾燙了。

  然而,還是沒有動靜。

  八點半。

  喬默終於忍不住主動給他撥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兩聲被接起。

  這次沒等他問,喬默就主動做了介紹。

  「我是喬默。」

  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淡淡的不悅,「我知道。」

  慕錦年將煙捻滅在菸灰盒裡。

  有人過來敬酒,「慕總,我敬您一杯。」

  喬默躊躇了一下,「你在忙?」

  「什麼事,你說。」

  喬默從他稍快的語速中聽出他似乎不快,「要不等你忙完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慕錦年將空了的杯子放在桌上,一旁的中年男人推了推女伴,「還不給慕總倒酒。」

  女人穿著一件Dior的小禮裙,是娛樂圈最近正當紅的清純玉女掌門人——姚安。

  慕錦年當初寵武安安,是整個洛安都知道的,這些年給他送的女人,也都是這種清純范兒的,他的態度不冷不淡,倒也不推拒。

  其他類型的也有人送過,慕錦年基本都不正眼瞧一下。

  他勾了勾唇,「你現在不說,以後也不用說了。」

  「慕總。」

  女人替慕錦年斟滿酒,就順勢坐在了他身旁,雙手擱在膝蓋上,有種名門閨秀的優雅!

  這個女人雖說是那個中年男人帶來的女伴,但從酒席開始,他就坐在一旁,規矩的連手指都沒碰過一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的門道!

  誰都知道,慕森集團的慕總有潔癖,對女人也不例外。

  喬默聽見女人嬌俏的聲音,握著電話的手緊了一下,「我想問,怡家寶貝的名額。」

  「來東湖,5樓308。」

  「我」

  喬默遲疑的拖長聲音。

  「不想來?」

  慕錦年挑了挑眉,對她這種油鹽不進的女人,只有威脅這一種手段。

  「不是,我馬上到。」

  蘇桃說,做了情人就別立牌坊,要有討好金主的自覺。

  「慕總。」

  姚安咬著唇,欲語含羞的看著身側矜貴俊雅的男人。

  為了今天的機會,她放棄了潛規則這條捷徑,靠著努力一步一步爬上今天的位置。

  來之前,她問過圈子裡曾經被送給慕錦年的女人,從來沒有一個上過他的床!

  男人慵懶的靠著沙發靠背,寡淡的視線掃向她,深邃的眸子裡浮現出朦朧的醉意。

  姚安被他看的心跳加劇,細白的小手慢慢攀上他的胸膛,「我很乾淨。」

  在感情方面,姚安很現實,她喜歡這個男人,卻又很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身世永遠成不了他的妻子。

  所以,她只想成為他的女人!

  「哦?」男人挑了挑眉,眼中光影浮動,唇角勾起,像是在笑,「有多乾淨?」

  姚安辯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我還是***。」

  「這個年代,就是街邊的小診所都能做***膜修復手術,用這個證明自己乾淨,確信度不高?」

  姚安的臉白了白,但在娛樂圈,比這還羞辱的話她都聽過。

  「那慕總覺得,怎麼才能證明。」

  慕錦年輕佻的勾了勾唇,挑起她的下顎,「要學,就學的像一點,武安安從來不會跑到我面前,用這麼風塵的語氣跟我說話。」

  喬默被服務生帶到包間門口,推開門,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卡座正中的慕錦年。

  包間裡光線太暗,她並沒有看清男人的臉。

  但他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場,讓她無法忽視!

  因為她的突然闖入,包間裡靜了靜。

  她走到慕錦年面前,才發現他身側坐著個臉色慘白的女人,她咬著唇,楚楚可憐的看著慕錦年,擱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捏著。

  看那氣質,倒有幾分和武安安相似。

  「這麼多年,總是同一類型的女人,也不嫌單調。」

  慕錦年拉著她坐到自己懷裡,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側,「吃醋了?」

  喬默窘迫的推了推他,「快鬆開,有人看著呢。」

  慕錦年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吻了吻她的耳垂,「現在換口味了,喜歡帶了利爪的小貓。」

  喬默咧了咧唇,整個腦袋都縮在了他的懷裡:「慕總還真是重口味。」

  「不重口味也不會看上你啊,這性子,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慕錦年的情話,說的自然流暢,像信手拈來一般。

  喬默悶悶的聲音從他懷裡傳來,「你說情話的本事練了不少時間吧。」

  慕錦年似乎真喝醉了,他低頭,用鼻尖碰她的額頭。

  「別的女人,不用我說情話。」

  聲音寵溺,帶著綣繾的綿長笑意。

  喬默一陣恍惚,忍不住抬頭看他。

  這樣的他,陌生又遙遠,她的記憶中,從來都是他高不可攀的一面。

  慕錦年低聲笑了,被她這樣看著,心裡滋生出某種陌生的情感,也不顧是在大庭廣眾,俯身吻住了她嫣紅的唇!

  身旁,姚安整張臉都扭曲了。

  不是說慕錦年喜歡武安安那種不染世俗的千金大小姐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雖然漂亮,但在娛樂圈裡,像她這種美的沒有任何特質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

  喬默想躲,慕錦年的手扣住她的腰,她退他追,緊緊的糾纏著她的唇舌。

  吻了許久,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慕錦年鬆開她,下顎抵著她的發頂。

  喬默坐在他的腿上,所以,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某處的變化!

  「流氓。」

  她掄起拳頭在他胸膛上錘了一下。

  「我先走了,各位玩盡興,今晚的帳劃到我的名下。」

  慕錦年擁著她和其他的人告辭。

  面對大家心照不宣的眼神,喬默狠狠的在慕錦年腰上捏了一把。

  慕錦年的眸子暗了暗,聲音沙啞的湊到她耳邊:「等不及了嗎?」

  喬默咬了咬牙。

  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眾人對慕錦年懷裡的女人都充滿了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向來清心寡欲的慕總動了凡心,這麼迫不及待。

  但喬默被慕錦年護的太緊,他們瞪大了眼睛也只能勉強看清一點輪廓。

  慕錦年並沒有帶喬默去淺水灣的別墅,而是直接去了東湖的貴賓套房。

  還是上次她來過的。

  這裡似乎是慕錦年長期預定的,裡面擺著不少他的私人物品。

  剛一進門,慕錦年就將她按在了門板上,帶著酒氣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喬默的唇被他吻得腫脹刺痛,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間瀰漫!

  他的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緊緊的按在懷裡。

  喬默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卻迎來慕錦年越發兇狠的吻。

  「嗯——」

  她嚶嚀了一聲,身上一涼,外套已經被慕錦年脫下,扔在了地上!

  空氣變得乾燥炙熱,瀰漫著醇香的酒味。

  喬默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壓在了柔軟的床上,覆著薄繭的手粗魯的從她的衣服下擺伸進去。

  突然的涼意,讓她的肌膚起了細細的粒子!

  她揪著他的衣領,眸子裡噙著水光,無助的喊他:「慕錦年。」

  男人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床上還叫的這麼生疏,真是不可愛。」

  喬默的心顫抖了一下。

  慕錦年的吻在她脖子上游離,外套早就被他扔在了地上,襯衫也皺巴巴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的眸子泛著微微的紅!

  「小默,以後,叫我錦年。」

  他的手指落在她襯衫的紐扣上,喬默心慌的按住,「能能不能給我點時間適應。」

  她果真就像蘇蘇說的,當了情人還想立個牌坊,矯情。

  可是,她本來也沒想著要做情人啊,需要點時間也不過分啊。

  慕錦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子裡光影明滅,卻斂著極深的怒意。

  喬默揪著他的衣領,往床下縮了縮,到了這種地步叫停,換成誰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而且,這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緊繃的下顎,「幼兒園的事,你說了八點給我答覆的。」

  男人冷笑,什麼興致都沒了,翻身下床,赤腳進了洗浴間。

  「倒是挺會挑時間要報酬的,星期一帶他去報導。」

  門被重重的摔上,喬默震得縮了縮身子,咬著唇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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