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回首，驟然淚下，驚醒夢中人（30）

  涼亭上，四月的夜風依舊夾雜著些許寒意。而最讓桃夭寒戰的卻是她大好的前程就這樣被人莫名其妙的給毀了！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快點把我送回去！」桃夭拼命地揮著拳頭敲打著東方問心的肩頭，弄得他很不自在。

  東方問心眯起略帶危險的眼眸逼問道：「你想回去送死？」

  桃夭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心中一驚，原以為是她耳朵出現了幻覺，在借著月光看到他那迷人的臉龐後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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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是你？」

  東方問心不答反問。

  「你很想回去？」

  對於東方問心的危險係數，桃夭還是深有感觸的。便害怕的支支吾吾起來。

  「我……」

  東方問心看到桃夭眼神中的閃躲，將她放下。

  「你真的就那麼心甘情願被她利用？」

  「不然能怎樣？你以為她會那麼容易放過我嗎？」

  「本座可以幫你！」

  桃夭看到東方問心那堅定地眼神後不禁震驚起來，她不知道他到底有何本領，但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他卻給她一種凌駕於九天之上的王者那種氣勢。

  「你是何人？你憑什麼說可以幫我？」

  小小人類居然質疑本座的能力，不過，他依舊耐著性子平靜地說道：「本座可以幫你青春永駐！」

  桃夭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你？！」

  東方問心不在給桃夭任何質疑的機會，帶她去了他平時在人界修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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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界，冥文宮。

  「所謂的六道是指：天道、阿修羅道、人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

  今日講六道輪迴的夫子居然是大羅天的阿難迦葉。

  阿難迦葉看著坐在他面前的娃娃，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見她異常認真的側耳傾聽，迦葉繼續講道：

  「六道，是佛根據果報所具福報大小來劃分的。人道和天道為善道，其中眾生造作善業多於惡業，樂多苦少。阿修羅道享有天人福報，但其心受種種染污，造種種不善之業。並因此福報衰減，墮入人、畜生、餓鬼道中。畜生、餓鬼、地獄稱作三惡道，其中眾生造作惡業多於善業，苦多樂少。其中地獄眾生唯苦無樂。」

  「畜生道因主要為痴、邪淫者而入。餓鬼道主要為貪、偷盜、賭博者而入。地獄道主要為嗔、殺人、毀謗正法及佛法者而入。」

  （所以親們可以不相信佛，但絕不能不尊重佛）

  「入天道之業，主要為孝養父母、奉事師長、聽聞正法、不妄語、不兩舌（諍斗）、不惡口、不綺語（戲謔嘲笑）、不貪、不嗔、不痴、調服斷除乃至越欲貪、離欲惡不善念而喜、一心覺觀諸業苦樂不依喜、斷喜念、離苦樂觀唯留正念清淨、不作諸色想、不作諸識想、不作想想、非想想。」

  ……

  早課修習完畢後，阿難迦葉本想叫住娃娃詢問一番，以解心之疑惑。哪知小傢伙撒丫子跑了。

  娃娃一句話也未多說，先是飛奔回了青雲殿，結果卻讓她異常失望。她的壞人叔叔果真還是不在，他會去哪裡呢？忽然想起他與她一起仰望星空時，他的喃喃自語。他會是去了凡間嗎？可是，他為什麼要丟下我？

  *

  夜晚，萬物靜籟，秦允峰的天頂上。

  娃娃躡手躡腳的爬到山頂的一顆高樹上，向下看去。

  「夫子明明說秦允峰是仙界與人界的互通之道，可是這哪有什麼道啊？連條能走的溝都沒有！分明就是騙人的！」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拍打著自己的小腦袋，樣子十分懊悔，「真是笨死了！臨走前怎麼就沒問問墨石呢！」

  娃娃異常後悔，在梅林溪谷跟墨石嘰歪了半天，最重要的事情居然沒問，就在她想要折回尋求幫助時，看到前邊不遠處閃著微弱的光芒。

  她跳下樹幹，向光亮走去，慢慢地靠近天井，探著小腦袋向下望去，「咦？這裡怎麼還有人？」

  天井下，那人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裡修禪悟道。

  「喂！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知道該怎麼下山嗎？」

  那人依舊閉眼不答，仿佛熟睡了一般。

  娃娃看著他周圍那六根大佛須彌柱散發的黃色梵文，好奇的問道：「你是佛祖嗎？在這裡清修？」

  那人依舊沉默不答。因為，他不知道，他該以什麼身份去回答。

  而娃娃又發揮了她強大的堅韌不拔的精神。換做太白金星那句話，就是死皮賴的精神。

  「難道，長得好看的人都是這般不愛理人嗎？」

  「壞人雖然脾氣很壞，但至少還能開口說話！」

  「還以為見到你就像見到了救星，原來你也不知道該如何去人界！」

  「哎！難道我是在對牛彈琴？還是你睡著了根本就沒聽見我說話？」

  娃娃十分肯定那人是睡著了，所以，直接跳下天井。蹲到他面前。眼前的男人長的實在過於美貌，竟讓她看得如痴如醉。她的指尖輕輕地碰觸到他那濃密得猶如兩把小刷子的長長睫毛上，一點一點的，生怕驚擾了那完美的人兒。

  「哇塞，你真的好美啊！比壞人叔叔還要美！對，比他還好看！」

  她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開始便得變本加厲，然後就看見某個可惡的小花痴，一會兒摸摸他的臉，一會揉揉他的唇。

  那人實在無法忍受他就這樣被一個小毛孩兒給調戲。慢慢睜開眼睛，悠悠地開口道：「摸夠了沒？先擦擦你的口水！」

  娃娃下意識擦著嘴邊，發現什麼都沒有，怒嗔道：「壞人！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壞人！」

  那人聽後，竟被她那可人的模樣給逗笑了。只可惜，他卻不能動心。因為，他只是東方問心的一個分身而已，一個沒有心的分身。

  她見他微微勾著嘴角，似是很不屑的樣子，不自覺地又拿他跟那個脾氣很壞的男人做起了比較。不知何時，那個壞人已經在她的心裡悄悄地生了根，發了芽。

  「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副表情？」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該是哪副表情？」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因為，他不知道她為何要那樣問他。而他最感興趣卻是她怎麼可以通過結界和封印進入到這天井之中？

  娃娃在看到他那眉峰微挑的神情後，更加認為他是在看不起她。心裡十分失落的小聲嘟囔道：「我知道，你也瞧不起我，不過，沒關係！我是不會介意的！我就是這樣沒本事！我，也許就像他說的那樣，只會逃……」

  「為什麼要這樣說你自己？」

  「難道不是嗎？」

  「每個人都有他（她、它）存在的意義，不是誰可以代替的了的，我也很想逃，卻怎麼也逃脫不了。」

  娃娃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幾許憂傷。突然想起，「哎呀！我怎麼把正事兒給忘了！你知道怎麼去人界嗎？」

  「你先告訴我你是如何下來的？」

  「跳下來的啊！不然我還能怎麼下來？」

  他被她那雷人的回答幾乎氣昏了頭，兩條濃密得眉毛差不多擰在了一起，鼻孔出著粗氣。

  「現在是晚上，你想要去人界的話必需要通過妖林，倘若你現在就走的話，我保證你還沒到達人界就屍骨無存了！」

  雖然那人的態度很差，但是娃娃知道他不是在騙她，也多虧了文曲星君講課時，她有好好聽講。

  「那我只能明早再走了？」

  他點點頭算是回答。

  「那你也得先告訴我，要怎麼下山才行？」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這回變聰明了，不問她是怎麼下來的，而是問她怎麼進來的。

  「我不是說過了嘛！我是跳進來的！」

  他聽後，被她氣出了怒氣。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她氣呼呼的說道：「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

  娃娃也同樣生氣的反駁：「你的是馬嘴！我的可不是驢唇！」

  他再次耐著性子詢問：「這上邊布有節界，你是怎麼通過結界進來的？！」

  娃娃沒好氣的翻著白眼兒，一手叉著小腰，一手比劃著名，「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邊！我不知道什麼狗屁結界！我就是順著井口跳下來的！」

  估計，此時，他的心、肝、脾、肺、腎，全部都給她氣炸了。他才不信就憑她一個小女娃就那麼輕鬆加愉快的跳進天井裡。他轉過身去，負手而立背對著她，似是在跟她賭氣。

  然而，使他更加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個倔強的小女娃居然靠在一根大佛須彌柱上打起呼嚕來了。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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