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 敬酒不吃吃罰酒
2025-02-19 19:14:21
作者: 秋水靈兒
第154? 敬酒不吃吃罰酒
賀蘭雪沒好氣,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是細皮嫩肉的女人嗎?還輕著點?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咳。」少欽頭埋在被子裡,悶悶的咳了兩聲,似乎嬌怯不勝。
賀蘭雪眼角抽抽,定定的瞅著他,趴在那兒完全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樣,忽然心裡頭怪怪的。
她知道,習武的人都有這樣的習慣,在有可能遇到危險的情況下,絕對不輕易把後背示人。
而他,卻將最弱的姿態呈現給她。
究竟是對她太信任,還是太自信,她不會傷害他?
「少欽。」她秀眉微擰,聲音也有些乾乾的,聽的出其中的遲疑和糾結。
「嗯?」少欽哼了聲。
「你?你覺得我是好人嗎?」賀蘭雪譏誚一笑,狀似隨意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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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欽輕輕扭頭,奇怪的看著她,「如何這樣問?」
「哼。」賀蘭雪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你不覺得,這種時候,讓如風或者如雨守在邊上更為保險一點嗎?」
「哦?」少欽挑眉。
賀蘭雪勾唇,「你現在這種狀況,我要是想對你做點什麼,簡直易如反掌,不是嗎?」
「那你想對我做點什麼?」少欽忽而興味的目光。
賀蘭雪撇嘴,冷笑,「譬如,乾脆弄死你,省的你以後害人。」
「喔。」他不以為然的聳聳眉,過後,又趴好,催了一聲,「要殺要剮隨你,不過,動作快點,我腰上不舒服。」
賀蘭雪收斂心神,半跪在床頭,捋起他的衣裳,露出腰部位置,一雙手在他腰上輕輕按了幾按,問,「怎麼不舒服的?酸痛?脹?還是怎麼?」
少欽沒有回答,只忍不住扭著身子笑道,「癢」
「癢?之前不是說疼嗎?是酸痛脹痛還是像針扎似的疼?」賀蘭雪按住他,不讓他亂扭。
少欽緋紅了臉頰,側過頭來看她,「我也說不上,就是剛才躺了一會,結果就起不來了,身上軟軟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後腰上像是灌了涼風似得,一陣陣的發冷。」
「哦。」賀蘭雪將他衣裳拉下來,犯愁的看著他,嘆道,「罷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歇幾天就好了。」
「嗯?」少欽詫異,「就這樣了?」
「嗯。」賀蘭雪看著他,「要我幫你翻身嗎?」
少欽沒讓,自己翻過來,仰躺著看著她,總覺得這丫頭在敷衍自己,「你是說我沒事?」
「哦,事不大吧,以後多注意節制就成。」賀蘭雪撇嘴道。
「節制什麼?」少欽茫然。
賀蘭雪歪著腦袋看他,十分好奇的模樣,「哎,我可聽說過,你府里後院美人多著呢。可是,你在人前的身份可是個大太監呢,那麼,你平時都跟那些女人怎麼相處?你跟她們那個嗎?」
少欽頓時黑了臉,嗆道,「你剛才那意思,是想說我縱慾過度?」
「嗯。」賀蘭雪聳眉,「其實,你也沒必要不好意思了,你這個年紀難免嘛。不過,既然府里有女人,挑一兩個好的,偶爾做做也是有益身心的。其實,上次跟你一起出來的丫鬟,我瞧著她對你就不錯。所以,有女人就用吧,我想她們也不會傻的將你身份說出去。總是自己解決,不但對身體無益,也會影響日後的夫妻生活哦。」
「賀蘭雪。」少欽紅了臉,高聲喝斥。
「這是作為大夫最好的忠告哦,聽不聽由你。」賀蘭雪嘻嘻一笑。
少欽凝眸瞪著她,非常不屑的送她兩個字,「庸醫。」
「你說誰?」賀蘭雪怒目而視。
「你。」少欽氣惱。
賀蘭雪一嗆,哼笑,「怎麼?難道說你平時沒用左右手兄弟快活過?」
什麼丫頭?少欽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誰教你這些的?是那混蛋嗎?」
「啊?」賀蘭雪小臉也是一紅,轉身就要走,「行了,你歇息吧。」
「站住。」說是給他瞧瞧,結果,玩弄了他一把,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了?
少欽不依,「我現在難受的緊,你想法子。」
「什麼法子?」賀蘭雪嗤笑,「我是庸醫,又不是神醫。」
少欽微微咬唇,「你若依好了我,便是神醫。」
「切,我才不在乎。」賀蘭雪掉頭就要走。
「阿雪。」少欽紅著眼睛,掙扎著要起來。
「喂,你幹嘛?不是疼嗎?那就躺著。我對你說,腰對男人來說可重要了。要真是傷著了,你以後可別想娶媳婦了。」賀蘭雪忙過來按住他。
少欽抓住她的手,目光水蒙蒙的瞅著她,「想法子,躺著難受。」
賀蘭雪覺得自己腦子抽了,似乎每次輕易的便能對他心軟,哪怕她想狠下心腸來,可是,本能的舉動總會快於她大腦的思考。
這也太特麼的詭異了。
當她半跪在他身側,十根指頭力道適中的在他腰部按摩推拿時,她簡直想一巴掌呼死自己算了。
「少欽大人舒服吧?」她咬牙切齒的問。
那人,卻側臉趴著,唇角揚起一點子弧度,似乎帶著滿足的笑意。
他倒是舒服了,可憐她這手指頭,真酸。
「噯,跟你商量個事唄。」絕不能白白便宜了這廝,總得撈點什麼回來才成,賀蘭雪便揉便想。
「說。」身上舒服了,少欽臉色也柔和了許多。
賀蘭雪微微聳肩,柔聲道,「你看,我給你做了那麼多事」
「除了放你走,其他什麼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少欽打斷她的話。
賀蘭雪小臉一變,氣惱的在他腰上用力一掐,「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好,繼續,不准再掐。」少欽道。
賀蘭雪冷著臉,往後一坐,不幹了,「少欽大人,咱們做人起碼得講點良心吧,我為你做過那麼多事,不求你知恩圖報,起碼也別恩將仇報,好吧?」
「說說,你是如何為我做過許多事?」少欽側躺,一手撐著下顎,好整以暇的問。
腰上被她折騰了半天,鬆快了不少,讓他情緒看起來好多了。
賀蘭雪白他一眼,「上次,被如風抓到那密室里,我可是好心的沒丟下你,結果,你卻差點咬死我,是吧?要說,也得虧是我身上的血才讓你少受蠱毒之苦的吧?說起來,我該是你的救命恩人的。還有,剛才,你腰疼,我也替你按摩了半天,手指頭都酸了。連華音我也沒有這樣伺候過。所以,你就不能感動一次?幫幫我嗎?」
少欽抿直了唇,眸色深暗,好一會才哼了一聲,「你沒有這樣伺候過他?」
那麼,那天他見到的是什麼?兩人蒙在被子裡,地上散落的衣裳
他怎麼就單聽到了這句?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別扯別的,就說,我對你其實也挺不錯的吧?你不報恩,起碼也不能害我,是不是?」賀蘭雪又道,「你還不知道吧,那個西夷聖女叫什麼夕霧的,她對華音可沒安好心呢。我在的時候,她就黏著他,我要不在,她還不得趁著身上有傷,裝柔弱的故意親近華音啊。這世上不是有句話嗎?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萬一我不在,華音被她俘獲了,怎麼辦?」
「你對他也就這點信心?」少欽嘲諷冷笑,心裡卻是火大的很,真是個傻女人,還沒有做到對那個男人全然相信,怎能將自己輕易交付?
賀蘭雪呵呵一笑,「也不是啊,我是信他的,只是,他這人耿直,萬一被那夕霧給暗算了呢?」
「若真那樣,他便註定與你無緣,你也休再惦記他。」少欽說著,拉上被子裹住自己,一臉疲憊的樣子,「我倦了,你話說完了,就先出去吧。」
「我」他這樣讓賀蘭雪著實惱了,「喂,我要走,我告訴你,我有男人了,你就算抓著我的人,也抓不了我的心。」
少欽緊閉著眼睛,一語不發。
賀蘭雪氣惱的踹了他一腳,氣哼哼下床去,突然覺得不對,她幹嘛就走啊?眸中精光一閃,她又折身回來,抽掉發間的青玉簪子,猛地撲倒床上,將簪子抵住少欽的脖子,惡狠狠道,「死妖孽,敬酒不吃吃罰酒。起來。」
少欽明眸輕掀,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唇角忽地扯開,輕輕一笑,「我若不起又如何?用他的簪子扎死我?你要真想我死,我怕是早沒命了。」
所以呢,他這是吃定了,她不會傷他性命?
賀蘭雪一惱,手裡力道大了些,竟讓他脖子上出了點血,「少囉嗦,起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