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哭什麼?不是讓你咬了麼?
2025-02-19 19:13:41
作者: 秋水靈兒
別看少欽這人看著清瘦,此刻還臉色蒼白一臉病態,那力氣卻是大的驚人。
賀蘭雪掙脫兩下,不但掙不掉,一雙細細的腕子也幾乎要被他捏碎了。
抬眼看著他陰沉不定的臉,她心裡發急,小臉也憋的通紅,畢竟,這混蛋有過不良前科,他這樣抓著她要做什麼?
然而,心裡越急,面上卻是不肯表露半點,甚至,她還輕笑出來,揶揄道,「噯,你幹嘛?這樣費盡心機的莫非就是為了引我過來?折騰你一番?」
少欽不語,晦暗不明的眸子只緊緊盯著她那一張一合的紅唇,眼底滾過讓人驚懼的暗流溲。
賀蘭雪自是感覺到了,心裡有點毛毛的,「好吧,剛才是我不對,不該趁著你生病欺負你。不過,咱們有話好好說,你這樣抓著我,讓人看見算怎麼回事?鬆手好嗎?好歹你也是司禮監的總督大人,皇上跟前的紅人,至於這么小氣嗎?」
突然,少欽邪肆勾唇,將她兩隻手併到一起,只用一隻手便緊緊攥住,另一隻手則摸上了她的臉。
賀蘭雪感覺血流倒涌,一張白淨的小臉漲的通紅恧。
「混蛋,你想幹嘛?放手!」賀蘭雪恨不得咬他。
他不語,兩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低頭便要吻上她的唇。
「王八蛋,滾開!」賀蘭雪真急眼了,像頭小獸一般低著頭朝他臉上撞了去。
少欽似乎早料到她這招,一手按在了她頭頂,讓她沒法動彈。
而她的一雙手被他單手緊攥,根本動彈不得。
真真氣死人了,她兩隻手竟然掙不過他一隻手,還被他攥的死死的。
賀蘭雪幾乎氣火攻心,也要吐血了。
「你再不鬆開,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少欽輕嗤一笑,眯眼盯著她,宛若野獸盯著爪下根本沒能力反抗的獵物一般,「不客氣又能如何?你倒是不客氣給我看看。」
他一手捏緊了她一雙細細的手腕,一手擱在她的帽子上,眉頭一皺,嫌惡的撇嘴,猛地摘掉帽子,扔到了床里。
滿頭青絲烏髮如瀑般傾瀉而下,直晃了他的眼。
「這樣好看,為何藏著掖著?」他邪惡勾唇,修長而乾淨的手指微微挑在她的下巴,細細端詳著她嬌嫩如花般的容顏。
賀蘭雪渾身僵住,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這樣看我?」他眼尾輕挑,說不出的妖冶魅惑,「是想勾、引我麼?」
冰涼的指頭突然離開她的下巴,卻來到她的臉頰。
粉嫩嫩的臉頰染著緋色的紅暈,像極天邊絢爛的霞彩。
好看!
「嗬!」被他這無恥的行徑氣的肝兒疼,賀蘭雪好一會,才回過勁兒來,嗤笑,「對你,老子還需要勾、引麼?」
「哦?」少欽微微一嗤,不置可否,那隻漂亮又邪惡的手終於不再流連她漂亮的臉蛋,而是滑至她的肩,慢慢向上,骨節分明的指頭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脖頸。
這般輕挑褻玩,讓賀蘭雪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喉間只覺有一絲腥甜。
「你放開我。不就想要嗎?老子給你不就是了。」她忍下惡氣,突然挑眉沖他笑。
」哦?「少欽玩味的勾唇,語氣輕佻十分惡劣,「你的意思是,你會乖乖躺著讓我睡?」
這什麼鬼啊?這樣粗鄙的話也能毫無顧忌的說出口。
即便與她親密如姬華音,黏黏糊糊小打小鬧是有,可也不曾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這樣的鬼話。
是了,姬華音愛她,所以捨不得這樣對她。
而少欽呢?之前客棧那晚,她還真以為他良心發現,或者說也不是那麼喪盡天良。
但此刻,他在做什麼,用這樣的方式,並不是對她動了心,而是***裸的在羞辱她。
可即便她再沒心沒肺,此刻也點不了這個頭,應不了這個『是』字。
「你不是說咱倆是舊相識麼?你不能這樣對我。」她突然鼻子一酸,紅著眼睛委屈的望著他,像個受盡了欺負的小媳婦。
他輕哼一聲,視線由她的臉緩緩落至她的脖子,那裡光潔細嫩,隱隱還能辨出細細的吻痕,他尤能記起昨晚,馬背上,那個男人如何痴狂的吻著她。
她身子後仰,如瀑髮絲在夜風中飛揚。
她將自己獻祭一般的呈給了那個男人。
「那你說,我該怎樣對你?」猛然,他一隻大掌扼住了她細嫩的脖子,將她往懷中一帶,他的唇猝不及防的吻住了她。
賀蘭雪腦子一蒙,嗡嗡作響,剎那間瘋了一般亂掙亂踢起來,唇齒碰撞間,帶出一股腥甜的味兒。
少欽眼神一冷,用力將她掀翻在床,不想,賀蘭雪因此卻掙脫了他的禁錮,猛然爬到床角,伸手快速的就朝自己衣襟里摸了去。
幾乎是第一時間,少欽料到她要做什麼,整個人如迅猛的獵豹,朝她撲了去,將她壓在牆角,一隻手按住她,另一隻手摸進了她的衣裳,貼著她的皮膚,摸索到一個布袋,狠戾的拽了出來,甩到了地上。
賀蘭雪氣結,那布袋裡裝的可都是她的保命之物,傷人和救人的銀針,害不死人卻能折磨人的毒粉藥粉。
有了這些,她也未必是少欽的對手,沒有了這些,她鐵定會在他手裡玩完。
「死太監,不要臉,老子今天跟你拼了。」手腳被制,賀蘭雪便張嘴朝他身上咬了去,也不計咬的是哪兒,反正,此刻,她恨不得咬死他。
少欽身上只著單衣,且衣襟敞開,她那一低頭,便咬到了他的胸口。
疼,卻又一股子密密麻麻的酥意傳遍四肢百骸。
他本能的伸手罩在她的後腦勺,將她使勁按住,似乎很享受她這般撕咬。
賀蘭雪嘴裡裹著腥甜,幾乎真要咬下他一塊肉來。
然而,他的手突然將她的頭往他懷裡按,耳邊還是他痛苦中夾雜著歡愉的悶哼聲,賀蘭雪再傻,也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
一股熱血直往腦門上竄,尤其此刻二人的姿勢,他盤腿而坐,衣裳敞開,她被迫的跪在他身前,腰肢壓低,埋首在他懷裡。
唇咬著他的,不像是泄憤,倒更像是女子取悅男人的手段。
而他的反應,也明確的告訴她,她的確取悅了他。
哪怕,一開始,她只是出於怨恨的想咬死他。
可後來的處境,卻讓她想咬死自己。
這混蛋便是這樣欺負女人的麼?
連姬華音也不曾這樣對她,這王八蛋卻占足了她的便宜。
想想,委屈的不行,眼淚簌簌的落下來。
少欽胸口感覺到一片濕意,垂眸往下,就見懷裡女子細肩輕顫,低低抽泣。
心頭突然滾過莫名的憐惜,他雋眉微蹙,那摁著她腦袋的大手,鬆了些力道,輕輕的安撫的撫摸著她的頭髮。
「哭什麼?不是讓你咬了麼?」
不提還好,這一提,賀蘭雪羞憤交加,猛然抬頭,一雙被淚水蓄滿的眸子,淒楚可憐的瞪著他。
少欽心口一窒,本能的伸手,替她擦淚。
「這會子哭成這樣?之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他語氣譏誚,但眼神分明有了不忍。
眼睛一眨,那豆大的淚珠滾落,賀蘭雪哽咽道,「我不能哭嗎?你這樣欺負我,我哭一下都不行嗎?」
這般孩子氣的話,讓少欽有些無奈,那乾淨飽滿的指腹依舊流連在她臉頰,幫她抹去那點濕意。
「我欺負你?你怎麼不說,是你先使壞的,是你先讓我忍無可忍的。」他似乎咬著牙說的這句話,但是,卻意外的沒有一絲戾氣,倒有一股子酸味,好似,他才是徹頭徹尾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阿雪,你千里迢迢從京城跑到這西夷,並不是因為我,而是那個男人。」少欽眸色寒涼,緊緊壓迫著她,就連幫她擦淚的手指也多了些力度,「你,欺人太甚。」
「便是昨晚,你與他阿雪,沒你這樣欺負人的。我若不討點回來,你當真以為我會縱的你無法無天麼?」
「哦,原來是你縱的我啊?」賀蘭雪淚霧迷濛的眸子驟然一冷,趁著他說話分神的空兒,縱身一躍,將他撲倒,那一雙爪子惡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死妖孽,今日你欺辱於我,我必然你生不如死。」
兩指伸出,便要點他百會穴。
不想這時,門口傳來如冰的聲音,「大人,姬將軍來訪。」
姬將軍?姬華音?
賀蘭雪心下一緊,幾乎是本能的,從少欽身上跳了起來,飛身便朝窗戶那邊撲去。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來的如冰和姬華音,幾乎同時看到衣袂衣角從窗戶邊掠過,只剩窗欞搖晃。
「大人?」看少欽仰面躺在床上,如冰大驚,還以為他出了意外,上前一瞧,卻上臉色一窘。
少欽長舒了一口氣,帶著點激情過後的餘韻,緩緩坐起了身子,斜眼朝姬華音掃了來。
「姬將軍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嚇的本督的小婦人落荒而逃,讓本督這上不上下不下的,屬實難受。」
他修長的手指掠過散落腮邊的長髮,食指捻過唇瓣,似乎意猶未盡,好一會,才慢慢的繫著胸前的衣衫,待看到胸口那處出了血的咬痕時,不由皺眉,「嗬,這小丫頭,下嘴真狠,屬野貓的。」
這話含了無盡的回味和寵溺,再配上他滿臉異樣的潮紅,還有他胸口的痕跡,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剛才這床上旖旎無邊的激情畫面。
任憑如冰這個輕易不動情感的男人,臉色也不大自然,尤其是,大人竟然跟那個乖滑的小丫頭?
那小丫頭不是跟
他不由抬眸看向一旁的姬華音,只見他眉目陰沉,眸蘊暴風驟雨般。
想起那次,因為那小丫頭,這廝竟然將大人暴打一頓,還動手毀了大人心愛的私宅,差點將大人活埋。
而這次,大人糟蹋了人家丫頭,這廝會不會將大人碎屍萬段?
沒錯,如冰的確從姬華音的眼睛裡看到了想將人碎屍萬段的意思。
「姬將軍,大人他昨晚染了風寒,才是醫務營的賀醫給他診治。」
「你下去。」少欽突然丟了一記冷眼給如冰,要他多嘴,就好像他怕這個男人嗎?
如冰自是不敢出去,自家大人就算身體好的時候,也打不過姬華音,何況現在身上還有病。
「出去。」少欽聲音冷了幾分。
如冰無奈,只得出去,卻不敢走遠,只貼著門口,靜觀裡頭一舉一動。
少欽系好了衣帶,起身下床,將床頭的外袍慢條斯理的往身上套,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那小丫頭的手。
若有一日,這些寬衣解帶的活兒都交予了那雙小手來做,是何感覺?
應該還不錯吧。
他笑,媚眼如花。
姬華音瞧的格外刺眼,「用誆騙逼迫的手段對付一個女人,慕容少欽,我真是高看了你。」
「哦?不然要用什麼手段?」少欽穿戴好了,長身玉立的站在他跟前,他怕冷,所以,尋常的穿戴之外,還要裹著一件雪白的狐裘來保暖,此刻,白衣翩翩,靜美如玉,儼然一個翩翩世家公子模樣。
只是,他說的話卻不像他外貌給人的溫潤如玉,字字帶刺,句句含諷,「還是像姬將軍一樣,甜言蜜語的哄著,捧在心尖兒上的寵著。」
突然,他眼睛一眯,帶了幾分冷銳凌厲,「可最終的結果呢。不還是想將人哄上床睡了?」
猛然,姬華音右掌抬起,一股凌厲的掌風襲向少欽。
少欽避之不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一口鮮血吐出,染紅了那雪白的衣裳。
「這一掌我是替她打的。」姬華音收回掌,負手而立,黑色貂皮大氅在他身後揚起,縱橫著與生俱來的尊貴與霸氣。
他黑眸如潭,凝結成霜,盯著他妖冶蒼白的臉,冷聲警告,「自今日起,她與你再無一點瓜葛。你若再敢打她的主意,我絕不饒你。」
冰冷的警告完,他右手掌風一吸,將床角那頂毛茸茸的貂皮帽子吸到了掌心,用力握緊。
他轉身欲走。
少欽卻涼薄勾唇,「姬華音,這話該本督送給你的才是。你早知道她跟本督的關係,你卻橫插一腳,你是何居心?」
姬華音身形微頓,卻並沒有回答他這問題,徑直抬步走出了屋子。
如冰看他走了,這才急忙進了屋,「大人,你沒事吧?」
「死不了。」少欽冷眉以對,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絲。
如冰卻是想不通,那小丫頭有什麼好?比府里的那些女人差遠了,甚至,她還算不得一個真正的女人。
可是,大人卻為了她,縷縷跟姬將軍做對,這都挨了幾次打了,還挨不夠嗎?
明明打不過,還老是去招惹人家的女人,不是找揍麼?
「藥呢?」少欽突然發問。
如冰愣了下,隨即回答,「鸞月那邊正在熬著。」
「熬好了端過來。」少欽捂著胸口,跌坐到椅子上,剛才那一掌挨的的確是有點虧,若不是想那丫頭想的心思不在,起碼能躲過去的。
如冰點頭。
少欽猛然想到什麼,又道,「你,去隔壁那邊,就說我被姬將軍打的只剩一口氣,讓那丫頭過來伺候。」
如冰俊臉扭曲,大人這是腦袋被打壞了麼?這會子,那姬華音還會讓小丫頭過來才有鬼呢。
「快去。」少欽沒好氣踹他一腳,他的女人,他憑什麼不能使喚?
彼時,才逃回來的賀蘭雪,一頭扎進了房裡,關上房門,找來乾淨的衣裳,急急忙忙的就換了上。
門外,薛嬤嬤使勁敲著門,「噯,你到底怎麼回事?誰將你弄成這樣子了?」
是她家爺麼?她家爺會這樣粗魯麼?將小丫頭衣裳都撕破了。
只是,還沒等裡頭人回答,門口一道黑影罩了過來,薛嬤嬤回頭一瞧,就見姬華音黑沉沉的俊臉,似乎蘊藏著風暴。
「爺,你這是?」薛嬤嬤疑惑的盯著他,莫非爺想那什麼了,小丫頭不樂意,結果,爺就來了個霸王硬上弓?但是,看爺這神色,貌似沒有得手啊。
「滾!」姬華音冷冷的丟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