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

2025-02-18 08:22:11 作者: 誰家MM

  戴茗辭職的這件事,陸存遇公司有些影響。

  戴茗來公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憑實力讓一些下屬深深折服,對下一任還未到來的領導開始排斥與不期望,態度特別明顯。

  金科回了公司,換周聞許就一起去了縣級市。

  金科回來便安撫戴茗手底下的人,有女人說:「不就是陸總的老婆容不下戴總嘛。」

  「別瞎說!」金科喝斥。

  那女人委屈:「沒瞎說,陸總老婆來了一趟公司戴總就辭職了。我只是替戴總感到不值。辛辛苦苦一心為公司付出,班加著,胃病得了,出差再苦再累都無怨言,最後卻落得這個地步。陸總的老婆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改天公司里的女的都走了陸總的老婆才最開心吧。溲」

  「要不我讓陸總下來親自跟你解釋這件事?」金科拿出嚴肅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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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頓時不吭聲,低頭。

  金科的視線掃了一圈,他們也都低頭。

  金科皺眉:「你們了解陸總的私生活?你們了解戴茗的私生活?不要忘了你們的職責是兢兢業業為公司,為自己手上那未完成的任務繼續努力,不是站在這發牢騒!」

  所有人的頭更低了。

  金科又道:「不想戴茗離開的,對陸總放行戴茗不滿的,現在跟我說。我一個一個帶到陸總辦公室,給你們機會跟陸總面談。」

  眾人心裡不舍戴茗這樣的領導,從一開始的排斥到現在的相處融洽,磨合中有過不服,卻也最終都被戴茗征服。礙於陸存遇的威嚴,紛紛都不敢再說什麼。有幾個膽子敢上去專說這事?

  上午,金科的態度十分惡劣。

  但到下午,金科便叫助理通知他們晚上出去喝酒聚會,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底下人鬧情緒這事金科雖沒對陸存遇說,但陸存遇卻能料到,習以為常,金科能壓下,陸存遇便不予理會。

  金科心裡裝著些話沒法說。戴茗對陸存遇的某種感情他看得出來,但凡三個人外加助理一起加班的時候,戴茗的某些舉動就會稍變,那舉動在陸存遇眼中可能像哥們一樣,金科看來卻不是。有人認為男女之間有純友誼,有人認為男女之間根本就沒有純友誼,金科是那後者,二人之間,總有一個是懷著異樣心思的,克制與不克制的區別。

  ————————

  2月12號下午,江曼接到蘇青的來電。

  兩人聊的是神州的事,蘇青一時被難住,暫時找不到一種合適的方法把江斯年踢出局。

  一個是蘇青,一個是江斯年,她能幫誰?

  沒人能給兩人勸和,能和一天,能和兩天,但好景必然不長,一山難容二虎。

  蘇青吃不了虧,但也難以讓江斯年吃虧,江斯年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怎會輕易放手?

  蘇青說:「經過童剛的這件事,江斯年對我會更加防範。為神州我出的是人力,拉來客戶的人,工程開工的人,所有的都是我這邊的。江斯年出的是人脈和錢,同樣重要。」

  江曼在家裡一樓,視線窗外里又飄起了小雪,她拿著手機擱在耳邊接聽著,提醒一句:「蘇青,江斯年背後幫他的人是周兆婷的父母和大哥,那家人哪一個你都得罪不起。江斯年那邊我不方便去特地說什麼,他不會跟我嚴肅的說正事,陸存遇知道也會不高興。但你得讓他知道,別急著窩裡反,努力了這麼久搞垮創州有了神州,別最後一切都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你擔心神州最後不姓蘇,不姓江,姓周?」

  「感覺周家人野心大。」江曼說。

  蘇青沉默,這方面的確需要多防著一點,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有人在。

  ————————

  跟蘇青通完電話,江曼的手機接著又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來電,江曼接了。

  「你是陸存遇的老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人,你都嫁給陸存遇了,也懷孕了,幸福的事都在你的身上,你為什麼還容不下別人呢。戴茗為陸存遇的公司付出多少你知道?我發現越是得到幸福的人越是愛打壓不幸福的人,今天你打壓了戴茗,明天呢,後天呢,陸存遇身邊還會有其他女人,源源不斷,恐怕你要受累下去了。」

  江曼聽了這些話跟正常人一樣,會生氣,但她沒有出聲,等她繼續。

  「我聽說,陸存遇和戴茗一起加班的時候,會親自泡咖啡給陸存遇喝,戴茗偶爾會買牛奶讓陸存遇代替咖啡試試。天氣冷了,陸存遇離開辦公室,戴茗會拿起大衣給他披上。現在戴茗要走了,這些你也再沒辦法追究了

  。相信你現在心裡就跟戴茗一樣!堵得慌嗎?懂了戴茗的感受了?你這樣小心報應在你孩子身上。」

  ——————

  陸存遇下班回來的時候,江曼正在床上。

  他在一樓便脫了大衣,身上沒有任何涼氣才掀開被子看她,「睡了?」

  江曼蒙著被子,但還有足夠的空間呼吸,這習慣早已養成,心情不好鬱悶了的時候就愛蒙著被子,不看有光亮的地方。

  她睜開眼睛,抬眼看他。

  「怎麼了。」陸存遇覺得她今天不同往日。

  江曼搖了搖頭,最終一笑:「沒事。」

  陸存遇懷疑她心裡有事,但一想女人懷孕期間情緒本就不怎麼穩定。

  江曼今天沒讓鄭嬸過來,他弟陸行瑞從外地回來再不走了,妻子馬上生產。

  他們夫妻兩人今晚得過去張玉蓮那邊吃晚飯,一家人一起。

  去的路上,江曼問他:「不告訴你爸?」

  「早晚會知道,回頭我讓行瑞過去看看他。」

  江曼點頭。

  ——————

  第二天,投資大廈。

  戴茗所在的部門金科已接手,戴茗為了安靜不受干擾,回了公寓整理一些需要交接的工作,家裡沒人打擾。

  金科的視線掃了一圈人,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座機號碼。

  他把手機遞給第一個女下屬:「沒事,只說你好,你叫什麼名字。想找一個聲音。」

  正在其他位置上打字的一個女人手指一抖。

  第一個女下屬馬上對著那邊說道:「你好,我叫鄭純。」

  金科把手機遞給第二個女下屬。

  第二個女下屬也接了,自我介紹。

  到正在打字的女下屬那裡,她臉色發白,拿過手機先看了一下通話顯示的號碼,是座機,沒存名字,並不是手機號碼。她強裝出淡定的樣子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周娟。」說完自己的名字,已是因緊張而耳根發燙。

  金科收回手機,對大家道:「好了,繼續工作。」

  女下屬們紛紛議論怎麼回事,誰要找聲音,要聲音幹嗎?難道聲音好聽的人身上會有什麼好事發生?比如電話里洽淡什麼,需要聲音好聽的人去說?

  心裡沒鬼的人都在想像美好的事,心裡有鬼的人,坐下十分忐忑,不時地偷偷望著工作區門口。

  熬到中午,所有人都去吃午飯。

  金科的助理叫了周娟。

  關上辦公室的門,金科道:「知道我為什麼隔了幾個小時才叫你嗎?」

  周娟搖頭,已是怕的手指緊攥。

  他說:「要找的是你的聲音沒錯。小周,沒記錯你29了?拋開工作上的專業,其他處事方面你還幼稚的很。做了什麼,說說。」

  周娟心跳特別的快,臉上很熱。

  「不說?不說就出去。」金科指了指門口。

  「我說。」周娟低頭結結巴巴的坦白給江曼打過電話,坦白怎麼查到的江曼手機號碼,坦白都對江曼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金科稍微鬆了松銀灰色領帶:「這是一個成年人該做的事?你誰粉絲?戴茗粉絲?當咱們這工作是追星為偶爾鳴不平沒口德的跟人掐呢?你掐上陸總老婆了,你幾斤幾兩?」

  周娟害怕失去工作,電話用公共電話打的,但沒想到今天上班會這樣。

  她哭著道歉。

  金科見她似乎真怕了,就說:「陸總老婆不會跟你計較,這事陸總還不知道,就是不追究你。陸總老婆只跟我提了一嘴,讓我跟你轉達她的幾句話,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各種原因新老人交替更換實屬常事。公司的事她不參與,一切決定都是陸總和戴總兩人商議決定。」

  周娟點頭,還是哭著:「對不起。」

  「小周,你仔細想想你說的那些話妥不妥,將來你嫁人了,你丈夫身邊有個給他泡咖啡,用牛奶換成咖啡,披上衣裳的女人,你笑?你丈夫同意那人辭職,你攙和的要求你丈夫必須留下那人?」金科看煩了這人在他跟前抽抽噎噎,「好好工作,出去吧。」

  周娟轉身出去,走向了洗手間,還不敢這幅樣子回工作位置上。

  金科望著關上的辦公室門,直嘆氣,心說戴茗這事鬧的也真是過了。戴茗性格無比強硬,像個男人一般,以至於戴茗帶出的手下也被她傳染,都以她為榜樣。但這種性格並不是誰都能駕馭,有的人腦子一般,做事魯莽,安上這種性格就儼然成了一腦殘,事事都錯。但若精明點的人安上這種性格,那便是整個人氣場都出來了,乃一升職必備華麗外包裝。

  縣級市回來那天

  ,金科心裡還捉摸著戴茗離職這事跟江曼有沒有關係,金科對江曼不是十分了解,了解也就六七分,懷疑難免。但經過這事,金科認為江曼也被連累的辛苦,在這中間江曼要拿捏著一個分寸,否則一不小心落人話柄。江曼雖不來公司,但名聲一樣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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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14號早上,戴茗拎著行李箱走了。

  陸存遇和江曼都去機場送了戴茗,還有金科。

  「就到這吧。」戴茗身上穿著黑色毛領大衣,她說:「青城比上海冷一點,今年的新年比較晚,不然我早就提出辭職了。」

  金科上前擁抱了下搭檔幾個月的戴茗:「祝福你在上海發展更好。出差碰上,再聚。」

  「再聚。」戴茗笑著說。

  陸存遇輕輕擁抱了戴茗,江曼也是。

  戴茗轉身走遠以後,三人目送,徹底遠了戴茗又回到看了一眼,看了很久,她的目光里沒有江曼,沒有金科,只有陸存遇一個人,戴茗不敢太近距離回頭看,怕金科和江曼發現她的視線在盯著誰看,距離遠了,不容易叫人識破,而此時,那個人一手攬著孕婦的後腰,一手接著電話,看著別處。

  她很感謝江曼大著肚子來機場送她。

  戴茗認識陸存遇太多年了,在國外讀書時就喜歡,驕傲的等待愛情的到來,但一等就等了這麼多年,等到他已娶妻生子。暗戀叫人每天都充滿希望,又每天都忍受著一個人的心上疼痛。多年來第一次掉眼淚,是在他轉身看不到時舉著登機牌朝他的背影揮手。

  江曼臨出去時,回頭。

  兩人接觸不多,但是江曼覺得戴茗是一個懂得克制的女人,亦或戴茗生來就不會引誘男人那一套,關心歸關心,關心跟刻意引誘並不是一個意思。若是在過去的那些年裡,戴茗拿出女人的溫柔和身體纏著他,在某一次醉酒後,在某一次加班後,發生什麼的機率還是可能有的。

  ——————

  「我先走了。」金科接著一個電話擺手,似是新女朋友。

  陸存遇點頭,照顧著大肚子的江曼上車。

  機場外的車上,兩人無話,一直到車開上高速公路。陸存遇問她:「有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沒有,這是真的。」江曼怕他多想。

  這不算什麼大事,灑脫對待,給對方壓力是不明智的做法。

  陸存遇相信江曼不會藏著掖著自己心裡的委屈,他笑了笑,認真地給老婆孩子開車。

  2月14號情人節,陸存遇卻真的不知道。

  江曼覺得他可能真的沒有過過情人節,一整天都在家陪著她,冬天他又不敢帶她出去逛。

  兩人在家,卻開心得很。

  江曼不在意什麼情人節,何必過,他不是會刻意浪漫的男人,她若說今天是情人節,他準會緊張,絞盡腦汁也得給她過一過這日子。一個是他的健康,一個是無關緊要的情人節,江曼要前者,沒幾天就要過年,他費腦子再出點什麼事就得不償失了。

  許就是陸存遇身邊的年輕人,若在,能提醒他一句。

  金科在機場外的那個電話就是女朋友打來的,但金科認為,陸存遇應該知道這日子吧?雖然沒聽說他往年過情人節。

  陸存遇陪她看電視,感覺到江曼看他的目光,他轉頭,挑眉不懂:「不看電視看我做什麼?」

  「沒事,隨便看看。」江曼就是突然覺得他挺有意思的。

  陸存遇皺眉,卻仍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在機場裡,有男人拿著玫瑰花送給女朋友的,但機場接人送人拿著玫瑰花也不稀奇,陸存遇眼中極少觀察這些,更甚少看別人。

  情人節的晚飯,陸存遇和江曼又是去張玉蓮那邊吃的。

  張玉蓮提起年夜飯的事,陸存遇說聽他母親的意思,而他母親的意思是跟他爸那邊的人一起,聽說這些年陸家還是一大家子人都在一塊吃。老規矩還沒變。陸存遇同意,江曼更沒有什麼意見。

  陸行瑞和喬辛在醫院,喬辛會先生,新年這幾天指不定哪一天就生。

  晚飯後,兩人開車回家。

  陸存遇照顧著江曼洗了澡,肚子越大,江曼越是不太敢動,地上有防滑措施,但她還是得依附著陸存遇的身體才行。

  浴室內,陸存遇穿著西褲襯衫,衣服都有些淋濕了。

  江曼被他照顧著,自己拿著浴巾擦拭皮膚上

  的水珠,擦得差不多了,被他帶出去。到了臥室,才覺得特別安全。

  到了臥室,她感覺到又胎動,讓他來摸,每天次數都很正常。

  「準是個活潑的小子。」陸存遇臉上儘是幸福滿足的笑容,更期待兒子的到來。

  兩人上了床,陸存遇照例跟他兒子說話,再給他兒子講故事,日復一日,非出差不耽誤。

  陸存遇讓他弟陸行瑞跟上了小學的大女兒那拿了一本舊語文書,今天讀的是成語故事。

  睡覺之前,江曼想著情人節馬上就要過去了。

  她轉頭叫他:「吻我。」

  陸存遇的手本就擱在她身上,她這麼說,他就柔了一把她的臋肉,全身上下只有這和雙腿間還能讓他柔。問她:「想做?」

  「不是,就是接吻。」

  臥室昏暗,燈早已關了,江曼覺得臉紅也沒人瞧見。

  陸存遇從後貼上去,粗糲的大手一會就到了她的底下,半支起身低頭親她耳垂:「今天,你怎麼有點不對勁?」

  江曼自覺掩飾的很好,被他看出來心底是高興的,但她還是沒有告訴他情人節這回事。兩人吻在一起,閉眼跟他接吻是一種享受,柔韌的唇,他喘息著:「真想跟你邊吻邊做。」

  他這麼一說,江曼身子都酥了。

  懷孕到了25周,目前是忍耐期,陸存遇每過一周都要查看注意什麼,許是人較為成熟,到了年紀,盼子心切容不得半點閃失,不敢抱著沒事僥倖的心理,僅限於溫柔的接吻。

  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她滑膩皙白的皮膚,吻著她微微仰起的脖頸,越是控制越是憋得滿頭大汗,「這麼想你身體,怎麼辦?」

  ——————————

  距離新年還有兩天的日子,陸存遇帶江曼去了某局領導女兒的訂婚宴。

  酒店整層男方包下,出手闊綽。

  女方的父母有所顧忌,勸說女兒這訂婚禮儘量低調,但女兒不同意,心想未婚夫家裡有錢我們鋪張浪費跟我爸我家有什麼關係?訂婚宴要求必須十分張揚,請的人也要多。

  陸存遇來的路上對江曼說:「等這家長輩走了,逐漸勢力也就敗了。」

  「是啊。」江曼感嘆,有能力的父母在世時讓兒女無限風光,但若去了,帶走的也是沒能力的兒女們的風光生活。

  陸存遇帶著江曼入場,不乏人上來打招呼。

  陸存遇為江曼介紹,也為他們介紹江曼,他的妻子。這些人都聽聞過江曼這個名字,馮安雅在時,報紙上,雜誌上都看過。陸存遇那篇專訪上說的女設計師便是眼前這個懷孕的幸福女人。

  與人寒暄幾句,陸存遇便帶著江曼去坐下休息。

  陸棉晚到,是實在不願意穿裙子而逃跑,卻被他爸叫人抓到,逼著換上裙子讓家裡司機開車送過來。

  陸棉找她嫂子。

  位置比較中心的一桌,跟訂婚那對男女親屬一齊,上面擱著江曼和陸存遇的名牌,還有陸棉。

  陸家在青城的地位還是不減當年。

  江曼笑著跟陸棉說:「你這樣穿裙子多好看啊。怎麼不穿?」

  陸棉臉紅,雙手捂著胸口小聲的說:「嫂子,你穿裙子像個女人,大方優雅,跟我哥往那一站氣場很足。我穿裙子,不像偷公主裙子穿的宮女?」

  「哪有!」江曼真是服了陸棉了。

  陸棉拍臉,「都怪我爸老說我,沒遺傳到他的英俊瀟灑,沒遺傳到我媽的漂亮樣子,全身基因準是投胎時被人換了我不知道,就這麼草率的來到世上折磨他這個老頭。」

  「我去洗手間。」陸棉起身。

  江曼點頭,對她說:「放開別捂著,不能怕被人看,女孩子露這點是很正常的。穿了裙子別低頭走路。」

  江曼告訴她的話,陸棉全忘了。

  低頭低頭,砰地一聲不期然地撞上了人。

  江斯年正皺著眉,卻見抬頭的人是陸棉,看著她這身打扮十分詫異,在他甚少的印象中,陸棉穿著護士服算是她最溫柔的樣子。

  陸棉穿裙子本就

  臉紅,遇上熟人,更臉紅了,一句話沒說捂著胸口跑開。光顧著低頭跑了,莽莽撞撞又撞上一人。

  抬頭,這回是不認識的人,陸棉鬆口氣的道歉:「對不起。」

  男人身穿黑色大衣,風塵僕僕而來,裡面正裝,極紳士的西裝三件套,他比陸棉高許多。

  他點了點頭:「沒事。」

  「我先去洗手間了。」陸棉覺得他是好人。

  不只是陸棉父親有讓女兒結識圈內公子哥的想法,其他父母也藉此機會帶了兒女前來。先觀察,再找機會跟誰家攀攀親家關係。

  陸存遇與人寒暄完便立刻回到江曼身邊,即使是與人攀談著,視線也時不時地掃著江曼這邊。

  「哪來的?」江曼見他拿出幾顆糖果。

  陸存遇笑了笑:「男方的大哥我認得,他女朋友手裡拿著訂婚喜糖,抓了幾顆,你挑酸的吃。」

  江曼朝她甜蜜地笑了笑,剝了一顆酸的放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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