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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章 要不要答應?(6000)

2025-02-18 07:07:48 作者: 薔薇的酒窩

  167章 要不要答應?(6000)

  呵……即便周延殺光他們,也很難治好她的病。

  想當初,保和堂里那麼多有名的大夫,還不是照樣拿卷碧沒有辦法麼?

  那日,在山洞裡,她聽到周延聲音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服下她用白星草研製的毒藥。

  周延看她的眼神太露骨,除非她是傻子,才不不明白那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她隨身帶著白星草本來就是以防萬一,只是沒想到這麼快便用上了。

  無論怎樣,這是她守住自己清白的最有效的辦法。

  

  這個世上恐怕絕對不會有男人為了一夜歡愉,而寧願丟掉性命的。

  只是她命在旦夕,墨御白……會不會例外?

  顧青弱甩了甩頭,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被大夫灌了無數苦藥,顧青弱嘴裡一直是苦的,懶洋洋的躺在錦被裡,想著如果這輩子就這麼沒了,她還會不會再穿越回去。

  倏地聽到頭頂有動靜,顧青弱眉心一擰,周延那個變態,不會連她的屋頂也要監視起來吧?

  嗯?好像不對,怎麼那聲音如此小心翼翼?

  難道墨御白來了?

  顧青弱心跳騰的加速跳了起來。

  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顧青弱從床上下來,站在房間的地毯上,後仰著脖子尋找出聲的地方。

  果然,片刻後,便看到一絲微弱的光線從外面照了進來。

  同一時刻,一個她仿佛等了千萬年的聲音也從頭頂飄了下來。

  「青弱,是我,別怕。」

  輕微的,清冷的,卻輕柔至極的。

  顧青弱喉嚨哽住了,眼睛紅了,手腳不停的顫抖。

  心窩也戰慄成一個。

  墨御白……終於來了。

  顧青弱不出聲,墨御白以為她惱恨了自己,嗓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慌,低低的道歉,「是我的錯,我的錯……青弱,我來晚了。」

  男人嘴裡的歉意一刻不停,顧青弱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喉頭的哽澀,對著那抹微弱的光亮笑了笑,「御白……小白……我好想你。」

  一陣低低的抽氣聲,隨後是長久的沉默。

  直到顧青弱以為他走了,臉上開始出現慌亂,才又聽到他的聲音,「再等一會,我就抱著你好不好?」

  顧青弱眼淚無聲滑落,灼熱的溫度險些燙傷臉頰,眼底的笑意突破盈盈淚光,點頭。

  「好。」

  真的很好。

  很好。

  頭頂的微光越來越亮,顧青弱看到一片片屋瓦被無聲的拿開,逐漸露出一個足以兩人勉強通過的口子,才看到一抹白影從天而降。

  未等她看清對方的臉,整個身子便撞入一個熟悉的溫暖的懷抱。

  男人抱著她的雙臂差點將她的骨頭勒斷,可是顧青弱還是覺得不夠,不夠……

  用力的回抱住他,顧青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他身上好聞的思念已久的氣息。

  「我覺得我有一輩子的時間沒有見到你了。」顧青弱瓮聲瓮氣的聲音在他懷裡響起。

  霎時,她便被更緊的抱住了,緊到她都快沒法呼吸,可是也覺得更加暖和,安心了。

  「青弱……我的青弱……對不起……」

  顧青弱整個人都窩在她的懷裡,聞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不禁鼻子又猛的酸了起來。

  知道這難得的平靜不會太久,顧青弱越發珍惜起來,抱著他的手臂,用力,用力,再用力!

  多久了?二十多天!

  每一天都在生死的邊緣渡過,那時的絕望傷心在此刻想起來都恍如隔世,只覺得此刻能在他懷裡,便是最好。

  便知足。

  墨御白,終於來了!

  終於來了!

  顧青弱在他的懷裡放肆的勾起唇角,放肆的大笑,眼淚卻似洶湧的潮水,染濕了他的衣襟。

  二十幾天。

  每時每刻都要緊繃著神經,看著墨衛在她身邊一個一個的減少,卻無能為力。

  良心和道德時刻受著自己內心的鞭策。

  怕被周延識破偽裝,即便是睡夢中,神經也是緊繃的,生怕被別人凌辱玷污。

  身和心都受著煉獄般的折磨。

  幸好,他還是趕來了。

  在她忍受到極限的時候,他終於來了。

  顧青弱覺得此刻自己全身都似漂浮在雲彩里,一切感官都不真實起來。

  可是觸手可及的男人的溫度,男人的體魄,男人的氣息,都是那麼熟悉,那麼的真切。

  用力咬唇,唇瓣上的劇痛也昭示著,一切都不是夢。

  顧青弱信了,笑了,哭了,快要瘋狂了。

  墨御白來了,正抱著她,對她輕聲軟語,溫柔的不能再溫柔,都似變成另一個人,她還要怎樣的幸福?

  然而,兩人甚至連對方的模樣還沒有來得及看,只是抱著說了兩句話,那個該死的周延便猛的踢開了門。

  顧青弱恨不得衝上去將他的臉抽爛,就不能再過幾分鐘再來賺出鏡率嗎?

  賤人!

  宇宙無敵的大賤人!

  顧青弱恨恨的罵著,墨御白感覺到懷裡小女人的憤恨情緒,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淡定,才對門口笑的一臉陰毒的周延說道,「大膽賊人,竟敢冒充當今聖上,今日本王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周延驚訝一瞬,須臾一笑,「墨御白,朕還是小看了你,竟然想到用這樣的理由來與朕對抗。」

  墨御白臉上一派雲淡風輕,「當今聖上初掌大權,正在京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費城,爾等亂臣賊子還是趕緊摘了臉上的面具吧。」

  顧青弱聽著兩個大男人跟唱戲似的你一言我一語,打起了口仗,只覺得滑稽異常。

  悶笑著,小身板都抖了起來。

  周延看著顧青弱霎時變了一個人似的偎依在墨御白的懷裡,心底痛恨至極,眼底閃過嗜血的光芒。

  「顧青弱,你身上的情毒今日便是最後期限,只是不知道墨御白是會給你找個男人,還是會一劍要了你的命,你此時笑的如此歡心,下一刻恐怕連哭的地方也找不到。」

  顧青弱身子微不可查的震動一下,墨御白眉心微微蹙起,卻重新將她想要探出來的頭按了回去。

  對門口不可一世的男人說道,「閣下還是考慮考慮自己能不能找到地方哭吧。」

  墨御白話音未落,便足尖用力,帶著顧青弱從頭頂的洞口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整個房間乃至整個宅院四處都響起了震耳的爆炸聲。

  周延狼狽的躲開砸向自己的斷裂的桌子腿,眼底一片嗜殺,爆喝一聲,「不惜一切代價,將顧青弱給朕抓回來,墨御白格殺勿論。」

  ***

  顧青弱被墨御白抱在懷裡左突右閃,耳邊是炸藥的轟鳴和刀槍劍戟的撞擊聲,心底不禁湧起一陣快意。

  太解氣了。

  被人跟貓捉老鼠似的追了十幾天,顧青弱心底的銳氣差點都快被磨沒了。

  此刻不由全然回了來。

  「墨七呢?我身邊的墨衛還剩幾個人?」

  顧青弱突然從他懷裡出來,聲音裡帶著不容錯辨的顫抖和害怕。

  「墨七無事,墨衛還剩十一人。」

  還好,還好,離開她的人基本全部活了下來。

  顧青弱心底放鬆了下來,便也看清了墨御白的臉色。

  一貫冰姿雪色的男人,此刻臉色蒼白,薔薇色瀲灩的薄唇也毫無血色,即便身上一絲不苟,可他眼底的青黑仍舊讓她絲毫也不會懷疑,他已經多日未眠。

  顧青弱指尖疼惜的滑過他眼角下的青影,嘴裡卻是打趣的說道,「你變醜了。」

  墨御白黑眸猛的一震,目光變的危險起來。

  顧青弱嘻嘻一笑,慢條斯理的搖了搖頭,「真是虧了,若是咱們談條件時你是這副模樣,那你的那些要求肯定是要被大打折扣的。」

  墨御白冷著臉在她唇上咬了一下,顧著跑路,倒也沒怎麼說話氣她。

  也許是不捨得了,畢竟跑路又不需要嘴巴。

  有墨御白在,顧青弱覺得自己的人生再次開掛,幾乎是毫無阻力的便被他安全的帶了出來。

  可見他準備的有多麼充分。

  被帶到不知何處的一進院落,剛進房間,顧青弱便看到徐世義已經在等著了。

  「世子妃,怎麼瘦了這麼多?」徐世義驚呼一聲,眼裡閃過一抹極淡的心疼。

  顧青弱感受到身邊的男人身子瞬間繃緊,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想你想的唄。」

  這下,僵住的頓時換成了徐世義。

  他方才問候一聲都覺得犯了墨御白的大忌,顧青弱卻說想他,徐世義脖子上驟然一涼,慌忙縮了縮脖子,低下頭,屏住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顧青弱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急忙抱住想要殺人的男人,轉移話題道,「司徒景和蘭心怎麼樣了?他自己的事情都焦頭爛額,沒想到竟然還將我給他的武器研究出來了,只是不知道周延那個王八蛋有沒有被炸死?!」

  「他早晚都會死。」墨御白淡漠至極的說了一句,仿佛那是根本不需要惦記卻必定會發生的事情。

  顧青弱挑了挑眉,看出墨御白不想和她提及司徒景和墨蘭心,便知道王府的事情並未解決,不免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你都找到我了,難道晚亭還是沒有下落嗎?」

  墨御白搖頭,「她身邊的墨衛在她出事前三個時辰便被人殺了。」

  顧青弱震驚難言,愣了半晌才問道,「怎麼會?」

  不過,她剛問出口便後悔了,看著墨御白驟然擰起的眉心,便知道,一定和墨蘭心有關。

  不然,即便是被害,也不可能不給其他的墨衛傳遞信號,直到三個時辰後才被發覺。

  「她中了毒。」墨御白臉色冰冷,沒有回答顧青弱的問題,只是轉頭對徐世義道。

  徐世義頓時走到顧青弱身邊,用巾帕蓋住她的手腕,為她查脈。

  探了片刻,徐世義眼底便猛的滑過震驚。

  墨御白眸色一沉,語氣冷凝,「如何?」

  徐世義眸中露出不解,臉色凝重的解釋道,「世子妃中了兩種毒,一種是情毒,一種是對人的精神有很大傷害的毒,這兩種毒徐某都是第一次見,只能診出它們的毒性,卻沒有把握能解開。另外還有……」

  「還有什麼?」墨御白眸光深沉地看著他。

  「是花柳病。」顧青弱見徐世義實在難以啟齒,便替他說了出來。

  徐世義臉色閃過一絲沉凝,不知道顧青弱怎麼會患上這樣的髒病,難道她出事前真的背叛了墨御白,這種病不可能因為最近的情事引發,因為身體的病發是需要時間的。

  墨御白卻不知這種病有潛伏期,臉色凝滯了足足半刻鐘,情緒仿佛被冰封了起來。

  顧青弱心底發涼,她一點也看不出男人到底是何想法。

  對於自己不知發什麼神經的試探突然後悔起來。

  該不該告訴他真相?

  若是他真的會和周延的反應一樣,那她該怎麼辦?

  選擇轉身?還是選擇原諒?

  可是,即便是原諒,她明白,這也會成為她心頭的一根刺,永遠也拔不出來。

  因為她了解自己,對待感情,一旦陷落,便會要求雙方都要給出絕對的毫無保留的付出。

  「周延說她身上的情毒今日便是最後期限,你可有辦法?」沉默良久,墨御白出聲。

  徐世義一臉沉重,還是如實的道,「這種情毒是由四十九種毒藥配製而成,每一種毒的用量皆不一樣,而且具體是那四十九種也尚不可知,十日內徐某或許可以一試,但今日內,恕徐某無能為力。」

  「另一種毒呢?」墨御白接著問。

  徐世義還是搖頭,「世所罕見。一年內聯合保和堂所有神醫也許可以解開。」

  墨御白周身猛的聚集起玄冰似的冰寒氣息。

  顧青弱被他冰冷的氣場激的直打哆嗦,急忙開口道,「情毒我不知道如何解,但徐大夫說的第二種毒我分分鐘就能搞定。」

  墨御白目光一凝,徐世義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顧青弱摸了摸鼻子,不敢看墨御白,將目光移到一邊的紅木圓凳上,弱弱的解釋,「這是一種破壞神經系統的毒藥,是……我自己制出來的,我……」

  房間裡的溫度一沉再沉,顧青弱凍的直打哆嗦,口中的話難以為繼。

  「你出去。」墨御白的嗓音陰沉如冰。

  徐世義雖然好奇顧青弱配製的奇毒,卻不想因此丟掉性命,急忙灰溜溜的走了。

  顧青弱知道自己又觸碰到了男人的底線,只好說道,「你先彆氣,那日我一人在山洞裡,聽到周延的聲音時,我腦子裡就剩一個念頭,如果我死不成,被他捉住,就一定會讓他死的很難堪。這種毒是我……呃,我母親交給我的,會使人慢慢發狂,就是變成神經病,到時候即便周延貴為天子,大臣們也不可能讓一個神經病當皇帝吧,而且三年後,他的神經系統就會萎靡,一命嗚呼。」

  「那你為何也會中了這種毒?」

  「周延很聰明,也很了解我的用毒方式,所以我便將身上所有的毒藥都扔掉了,只是將這種毒塗到身體的隱秘地方,不被他發覺罷了,代價就是我自己也會中毒。不過,只要短時間內服下解藥,我不會受影響的。」

  她故意不讓周延碰自己激怒他,並且在他觸碰她的時候也不主動碰他,所以周延不可能察覺得到。

  等到他能察覺出的時候,也已經完了,她利用二十一世紀的學識制出這種藥,絕對不信有人能以現在的科技水平將他醫治好。

  「你的解藥呢?」墨御白深吸一口氣,問道。

  顧青弱撇了撇嘴,「扔到山洞裡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就能……呃……」

  顧青弱看著男人變戲法一樣將她丟在山洞裡的東西一一擺到桌子上,眼眶一下子濕了。

  隨即紅著臉問道,「你你你……」她當時可是擺了個愛心的形狀的。

  那他……呃,對了,他應該不知道那形狀的意義。

  「要錢是麼?我不會忘的。」

  顧青弱扶額,深深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那時心情已至絕望,卻不想留給他悲傷的結束語,如今聽起來卻像一個段子,真是令人扼腕。

  顧青弱臊的臉紅脖子粗,卻觸不及防被男人抱到了懷裡,耳邊是他低沉的詢問,「哪一種是解藥?」

  顧青弱指了指一個刻著梅花圖案的瓷瓶,墨御白便將瓷瓶遞到她的手上,看著顧青弱吃了解藥。

  「情毒,你真的沒有辦法解開?」

  顧青弱晶瞳閃了閃,「今日之內,應該做不到。」

  說著,心開始砰砰的跳動起來。

  墨御白托起她的下巴,額頭抵上她的額頭,目光深深的鎖住她,一字一字的問道,「若是我今日要了你,你怕不怕?」

  顧青弱心尖如被安放了一個電動馬達,速度快的讓她覺得下一秒就會爆掉,咽了咽嗓子才舌頭打結的道,「我……為為什麼要怕?」

  「你是聖女。」墨御白語氣篤定,卻是為了讓她做出選擇。

  如果她選擇中毒而亡,他會陪著,如果她選擇聖女的命運,他也會陪著。

  顧青弱目光閃了閃,墨御白卻不讓她逃避,執著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無論怎樣,我都陪著你,你……給我好不好?」

  「……」顧青弱腦袋嗡的一聲炸響,小臉紅的滴血。

  心底卻有一個聲音開始叫囂,答應吧!

  管他什麼聖女,她都能穿越千年而來,難道還怕一個傳說麼,不要在裝清高了,你不是也很想麼?

  冷靜,冷靜……淡定,淡定……

  顧青弱在心裡念叨著,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化成狼撲上去。

  可是腦子亂成一團漿糊,渾身的血都被他灼熱的氣息給煮沸了,眼睛上蒙上一層薄霧,什麼都看不清了。

  「可是……你不怕麼?」顧青弱僅存的一絲理智讓她想起來,她身上還有『花柳病』,難道他忘了?

  「我不在乎的。」墨御白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聲音沙啞,卻不容置疑。

  顧青弱心尖跳的幾乎要痙攣。

  他……竟然連這些都不在乎?

  他……竟然真的不在乎!

  「乖……給我吧,好不好?」墨御白聲音暗啞,灼熱的呼吸都撲在她耳後,魅惑低語,想要蠱惑她,讓她將自己心甘情願的奉獻出來。

  房間裡的空氣溫度節節攀升,顧青弱渾身燥熱起來,額頭小臉脖頸被薄汗浸濕,臉頰燙的似能燒疼墨御白的唇。

  「呵……」似乎是感受的到她的接受,墨御白輕笑起來。

  愉悅,從心底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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