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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4:不想她不得善終

2025-02-19 12:24:00 作者: 梧桐君子

  番外 4:不想她不得善終

  她不想再卷進任何關於因為愛情勾心鬥角的世界裡,如果要得到一份感情非要彼此算計的話,她寧可不要。

  楚寒聽著她冷淡的語氣,眼中頓生寒氣,她這是在刻意的疏遠,以此來達到不見他的目的。

  「那跟我回家住。」楚寒受不了結了婚還要分居的生活,特別是溫之錦在這方面堅持過的這麼過分。

  溫之錦聽後覺得很好笑:「跟你回去打算讓你的妹妹照顧我?」

  楚寒氣結:「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鬧。」

  溫之錦挽唇淺笑:「我怎麼就又鬧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興許你覺得任何人能夠容忍你病態的愛情,但我不會,如果我跟別人一樣了,最後我會和我媽一樣,會死。」

  她努力的讓自己不去那麼計較,不要覺得有什麼不滿,他愛誰那是他的事,與她無關。

  

  楚寒聽著她在電話那頭口齒清楚一字一句的說著,心裡像是被炸開了。

  「小錦,我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

  「我能看的明白,以後不要總是往溫家跑,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除了可以綁住我們一輩子之外,再也生不出其他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她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不然自己就該哭了。

  葉楣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她始終平靜的表情,她無法說什麼,因為那是別人的感情婚姻。

  但是溫之錦莫名的就變得很可憐。

  k城的人興許都不太清楚楚寒曾經如何的深愛自己的妹妹,可溫之錦查到了,並令她感到驚訝無比。

  回家之後,溫之錦一個人待在祠堂的鋪團上,全然不顧及自己是剛剛受過傷生過病的身體。

  張果每隔一個小時都會到祠堂來看她一眼,但是每一次溫之錦都讓她走。

  溫家歷代的祖先都在這裡,她的媽媽也在這裡,家族的史書里只有她媽媽因為愛情而放棄家族。

  她當然不會,媽媽的後塵她斷然是不會去步的。

  「如果你當年有我一分的理智,你也絕不會有那種結果。」她衝著母親的排位,面色淡然。

  她只當她和楚寒的婚姻是兩家的利益交易,不過是互利共生而已。

  可能有一天她還會遇到很喜歡自己的人,但是那時候的自己可能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喜歡一個人了。

  所以這婚姻結束與否,在她摔了一次之後忽然就想明白了。

  這豪門裡有那麼多名存實亡的婚姻,她為何就不能看淡,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多招人嫌。

  楚寒回來時到處找不到溫之錦在什麼地方,問了張果才知道。

  因為楚寒欺負了溫之錦一事,張果對楚寒的態度很不好,根本就是愛理不理。

  楚寒磨了好一會兒才告訴他溫之錦在祠堂。

  祠堂里的溫之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跪在蒲團上很安靜。

  楚寒推開木質的舊門進來她都沒有察覺。

  興許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壯觀又古老的祠堂,楚寒呆呆的看著由上至下的那些排位,上面都是燙金的字,祠堂里香火繚繞,給人的感覺悠遠神秘。

  這個地方溫之錦從沒有帶他來過,甚至在結婚以後她連母親的目的都沒有帶他去過。

  她是沒有接納他,還是不願意接納他?

  「小錦……」他在她身後低聲的喚她。

  「出去!」聲音不大,但是明顯的是不喜歡他進來。

  「我們是夫妻,小錦。」楚寒沒有動,依然是站在她身後。

  「這是溫家的祠堂,你只是名義上的女婿,這裡對你沒有任何意義。」溫之錦睜開眼睛,眼中清明一片。

  緩緩的站起來,轉身看著他,幾分冷艷無情。

  「小錦,你說我是名義上的女婿?」楚寒大概是被溫之錦這句話給驚到了。

  她居然是這麼認為的,覺得他是名義上的女婿,所以不用來祠堂里拜祖先了。

  他高大的身影一步步的靠近她,溫之錦紋絲不動的立在原地,依然冷艷的盯著他。

  「楚寒,這是在祠堂,溫家的祖先都看著,我媽也在看著,你想幹什麼?」她的語氣不咸不淡。

  但是極有威懾性,越是像這樣的名門貴族,就越是很在意這些。

  楚寒自己也清楚他們楚家也是這樣,所以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祠堂里陰氣重,我們出去吧,張小姐說你都帶了一個下午了,你身體剛剛才好,你忘了麼?」

  他關心起來她時,很溫柔,溫之錦像是習以為常了一般。

  在列祖列宗面前她就不為為難他。

  順著楚寒的意思從祠堂里出去,溫之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回到溫家開始,每一次不愉快,每一次挫敗,以及華耀出現危機,她總是會到這裡來讓自己平靜下來。

  溫家的祠堂比佛門淨地還要讓她覺得安心,讓她覺得能夠很快的平靜下來。

  包括現在面對這樣扭曲的婚姻,她也一樣能冷靜下來。

  出了祠堂,溫之錦便將手從他的手中掙脫,獨自一人走在前面。

  楚寒追了上去,想要繼續拉著她的手,她還是躲開了。

  「剛剛是在祠堂,我不想為難你,沒什麼事的話,你走吧,我想休息了。」專門不去公司就是為了能夠好好的休息。

  楚寒卻由不得他我行我素,一把抓住她的肩骨不由分說的按在懷中:「小錦,還要我怎樣,我已經道歉了,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對你,還一走了之,小錦,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只是氣糊塗了。」

  他無法活出自己最真的感情,只是不想從溫之錦嘴裡總是聽到離婚的字眼,而那天她在陸世良懷中對著他那麼囂張,確實是惹怒了他。

  被男人緊緊的勒在懷中她很無奈,想掙扎又動彈不得。

  靜了片刻之後:「如果我不是第一次,你要怎麼辦?是不是扭頭就甩一張離婚協議?」

  她說話喜歡帶刺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都能容得,她最大的目的不就是想跟他離婚嗎?

  如果他再動怒,輸的就是他了。

  「小錦,你知道,我上一次當就夠了。」他已經後悔極了,再上當,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愚蠢。

  「放開我,我頭疼。」

  楚寒當即就放開了她,溫之錦從他懷中離開,揉了揉自己的頭,醫生不是說輕微的腦震盪嗎?怎麼過了這麼多天,這頭還是時不時地疼一下?

  「不是說輕微的腦震盪嗎?」楚寒摸著她撞上的地方,她住的別墅離樓梯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陡,但是她的額頭和後腦勺還是瘦了很多傷。

  昨天才拆的繃帶,額頭上的傷疤是粉紅色的,是新長出來的嫩肉。

  楚寒看眼裡,其實是疼在心裡的。

  「不知道,可能有淤血也不一定。」溫之錦搖頭,也懶得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傍晚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溫之錦只喝了點粥就沒了胃口然後就要回房去休息。

  「今天晚上廚房做餅乾了沒有?」楚寒坐在餐桌上問張果。

  「做了,但是小姐說她今晚不想吃,所以放在廚房了。」

  「去拿過來,我待會給她拿過去,她可能是心情不好才會胃口不好。」楚寒喝完了一碗湯,溫之錦不在他也不想吃了。

  張果冷冷的看著他:「小姐說不想吃那就是一定不會吃,她這段時間身體不好,胃口不好是正常的,楚先生吃過了晚餐就回吧,不要打擾小姐休息了。」

  對於這個傷害溫之錦的男人,她的態度冷硬,她從小就在溫家,見證了溫之錦母親的悲劇,可不想再看到溫之錦重蹈覆轍。

  老爺子去世之前有過交代,任何傷害溫之錦的男人都要想辦法剔除掉,讓溫之錦遠離。

  可是楚寒不是普通人,而溫之錦也並沒有堅持要離婚,她只能討厭這個男人。

  楚寒對溫家的人從來溫和,但是這個張果如今對他的態度卻讓他怎麼都溫和不起來。

  「張小姐,我知道你素來疼愛小錦,我不是有意要傷害她的。」楚小曼的事情完全就是個意外。

  並不是他惡意的要傷害溫之錦。

  張果不卑不亢的垂了垂眸:「我只是不希望小姐跟她母親一樣,最後不得善終,希望楚先生也能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她是溫家的老資格,無需要對誰客氣,除了溫家的人,她可以像主人一樣。

  楚寒看著她,知道這位原諒對於溫之錦來說其實是像母親一樣存在的人,她要是存心想要破壞這段婚姻的時候,那就需要好好的跟她交流了。

  「張小姐,關於小曼的事情,是個意外,而且已經過去了很久,我和小錦現在是夫妻,任何人都不能隨意的改變這個事實。」楚寒不溫不火的樣子十分堅決。

  他和溫之錦的婚姻一開始就存在,即便是楚小曼回來又如何,即便是他有過那麼一點點的心猿意馬又如何。

  小錦始終跟他是夫妻,他們都是商人,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小錦也不是衝動行事的人。

  「希望那個楚小姐也是您這麼想的。」張果轉身走了。

  楚寒一身冷氣的坐在餐桌上,片刻之後起身從飯廳里出去,往別墅的方向過去。

  臥室的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打開了,大床上的人睡得很香,楚寒想起來她說頭疼,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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