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你威脅我?
2025-02-19 12:23:37
作者: 梧桐君子
185? 你威脅我?
「我這幾天是不是都糊塗了,連什麼時候去公司都不記得。」溫之錦從床上坐起來,揉著眉心,閉眼。
張果淡淡的笑了笑:「大小姐需要安神茶嗎?」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這幾天總是在睡,現在想靜一靜。」
打發了張果出去,自己一個人坐在南面的窗戶前,小小的身子縮在沙發里幾乎沒有存在感。
楚寒,楚寒,這個人的名字這個時候就占據了自己整個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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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之榆一死,對她來說就像什麼都失去了靈魂,連這個自己唯一想要嫁的男人。
她竟然都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她是那麼努力的想要留下她,但是在死神的面前,她終於才認識到自己的能力。
還這麼年輕的,什麼都還來不及做,也還什麼都沒做,只不過就是荒唐的愛了一場。
然後就這麼突然的從所有人的身邊離開。
沒有任何預兆的,叫人如此的難以接受。
想著,眼睛酸脹的再也容不下裡面的液體,緩緩的順著臉頰流下來,她從來自以為是。
從來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可是看看自己自以為是的結果是什麼,身邊最後這麼一個親近的人也沒了。
從此偌大的溫家,只剩了她一個人,華耀也只剩了她一個。
忽然不知道她要這麼多來幹什麼?一個人享受這些究竟有什麼意思?
溫之錦從溫家出來的時候,陽光從東方照過來,落在她的側身上,投下一片陰影。
感受到陽光,溫之錦偏頭看著刺眼的光芒,許久都睜不開眼睛。
真是久違的陽光。
繁忙的華耀國際大樓里在溫之錦走進來之後,頓時都變得異常安靜。
雖然是對外稱生病,但是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讓人臆想連篇,何況溫之榆也失蹤了這麼久。
溫家只是說她身體不好需要靜養,可是這麼久不出動就像當年無故從k城消失一樣。
當年能夠理解,雪恩跳樓對於溫之榆來講可能是難以接受,所以出去修養了三年。
但是現在是什麼,跟黎錦安離婚那麼久,都知道溫之榆難過,但是不至於會離開,甚至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溫總,華耀傳媒那邊一直在問副總的消息。」葉楣自然的從另一個電梯跟到溫之錦的身邊來。
溫之錦盯著電梯的門,沒有因為葉楣的話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直到電梯門開了以後進去,看了一眼葉楣。
葉楣心領神會的跟了進去,端端正正的立在她身旁,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後腦勺。
「傳媒部那邊派新的副總過去,關於之榆的問題再也不要問。」
「有人說副總她……」
「葉楣!」
「抱歉。」
溫之錦看著電梯門上自己的樣子,微微揚著頭,面無表情,那個不太愛笑的人不在,她實在是不知道笑給誰看。
葉楣沉默著跟著她上樓,她簡直是太反常,這跟從前的溫之錦根本是判若兩人。
「跟著我做什麼並不是跟你說了派新副總過去嗎?」溫之錦在辦公室門口停下來,回頭一臉不耐煩。
「太倉促了,根本沒有合適的人選。」
「從秘書室挑人過去做,娛樂還是要找定性好的,能駕馭得了下面的人,這麼一說,你心裡是不是有人選了?」
葉楣微微頷首:「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辦。」
溫之錦轉身進了辦公室,意外的聞到了花香。
會談的茶几上擺著一盆花,不是她認識的花。
但是她知道是誰送來的,為昨天的暴行道歉麼?
是不是太可笑了點。
楚寒打來電話的時候,溫之錦正埋頭看自己手裡的文件,擰著眉心,聽到在一旁不停躁動的手機。
摁了靜音鍵繼續工作。
楚寒就站在門口,把手機從耳旁移下來。
看到茶几上空空如也,瞳孔狠狠地一縮,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臉上。
「小錦。」他喚她的名字。
溫之錦抬頭看他,滿眼的默然疏離,看的楚寒都心驚不已。
這樣的眼神哪怕是多年後第一次見到他也不曾有過。
那時候她起碼還有怨恨,現在她無怨無恨的看著他的時候竟覺得她的眼裡那麼空洞。
「有事嗎?」她淡淡的問了一句,沒有多餘的感情。
楚寒邁腿進去,在桌案錢停下。
修長的手臂俯身撐著桌面,逼近她的臉:「中午一起吃飯。」
「我很忙。」
想都不想的拒絕。
「我也可以讓你不是那麼忙。」他一字一句變成熱氣盡數灑在她臉上。
溫之錦手中的筆放在了桌面上,正視他冷厲的臉。
「我沒說要跟你解除婚約,你不必特意跑來提醒我,溫家只是小門小戶,得罪不起你們楚家。」這樣的話本來刺耳。
偏生從溫之錦嘴裡說出來就變成了不卑不亢的態度,這樣更是惹楚寒生氣。
她說她只是因為不敢得罪楚家所以嫁給他,是有多委屈,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嫁給他就那麼委屈?就那麼讓她不高興?
「小錦,非要用這樣的態度跟我交流?」騰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顎,居高臨下的問她。
「你還想哪種方式,昨天晚上的那種,真是抱歉,我沒那個興趣。」
「溫之榆會死,你一開始就想到了,只是你把這種無名火撒在我身上不覺得對我很不公平嗎?」
溫之錦聽著他說,徒然冷笑一聲。
「公平?楚公子你認為這老天對我到底哪一點是公平的?我是有健全的父母,還是有心心相印的姐妹?亦或者一直為我保駕護航的丈夫?你跟我在這兒談什麼公平?是你要娶我,不是我非要嫁給你,你要公平做什麼?」
「溫之錦!你以為激怒我接觸婚約的機率又多大,嗯?」手中的力氣加重,溫之錦疼的臉色一白。
狠狠地咬著唇,愣是不呼疼。
楚寒看著如此倔強的溫之錦,胸口一團怒火熊熊燃燒著,又不能發泄在這個女人身上。
甩開她的臉,直起身子,手掌習慣性的撫上西裝的領子。
「中午我來接你,你若是敢跑,我就讓全程直播我上你的畫面,就在這裡。」
他幽冷的語氣帶著難分的怒火,折身大步的從辦公室里離開。
溫之錦聽他這種富貴人家有教養的男人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是,震驚的半天回不過神來。
所以,為了讓她聽話,他不惜任何的代價嗎?
中午下班時,溫之錦從樓上下去之後才想起來楚寒的話,立在門外等著。
楚寒的車子不知道是不是掐算好了時間,溫之錦等了三分鐘不到,就已經穩穩的停在自己面前。
坐上副駕,溫之錦不說話,任由楚寒幫她系好安全帶,只是安靜的做個木頭娃娃。
楚寒驅車,也很安靜,兩人不說話時,車裡陷入一片尷尬的沉默之中。
途中楚寒偶爾會看她幾眼,大部分時候溫之錦的視線都不會與他有什麼交集。
表情一直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開這麼遠做什麼?」溫之錦覺得楚寒開的太遠了,至少離自己的公司有點遠了,回去要花上好長的時間。
車子停在一家養生鍋旁邊,熄了火,楚寒才打算說話。
「為了跟你多相處相處,結婚之前是需要培養感情的,而且你生病身體虛,吃養生鍋正好。」不緊不慢的說完,然後又不緊不慢的下車幫她拉開車門。
他牽著她的手下車然後進門,溫之錦懶得掙扎,男人都是莫名其妙的霸道,然後對女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女人越是掙扎,男人就越是會狠狠地捏住她不肯放手。
「跳過訂婚儀式,結婚的日子我已經讓人看了,婚紗設計師會在最近來k城專門為你定做婚紗,你最後能挑個時間出來。」
楚寒給她到了一杯水,不疾不徐的說。
溫之錦捏著水杯發力,他倒是什麼都能想的周到。
「不能緩到明年嗎?」壓下火氣,還算是心平氣和的吻。
楚寒深邃的眸子對上她的眼,忽然唇上噙著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我等你等了這麼久,再等下去,鬍子都白了。」
「之榆她才剛剛過世,我實在是沒有心情。」
「小錦你以為黎錦安不相信你我就會相信你?她的屍體連同郁子傾一起失蹤,雖然也是生死不明,但比起棺材裡冰冷的屍體,這樣生死不明更讓人舒服一點。」
燙了青菜後細心的幫她挑到碗裡,語氣溫柔的簡直膩人。
溫之錦看著碗裡的青菜和著湯汁,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抬眼去看他。
「放心,我不會告訴黎錦安,你我的婚禮還是要舉行的,我相信她福大命大。」楚寒沒有要欺負她的意思。
但是聽在溫之錦耳里那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她若是不跟他好好的完成婚禮。
他就打算跟黎錦安胡說什麼?
「你威脅我。」
楚寒聽她這麼說,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指腹摩挲著她因為憤怒泛白的小臉,淡淡的笑了。
「你想到哪裡去了?跟我在一起我只會保護你,我只是讓你認清事實。」
「好。」她輕微的點了點頭,咽下自己的苦楚,楚寒是最冷靜睿智的男人。
還有什麼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這才乖,吃飯吧。」楚寒勾住她的下巴嘉獎似的親了一下,揉揉她的頭髮,一舉一動都是對她的縱容和寵愛。
而溫之榆只感覺到自己是毛骨悚然,她註定是沒辦法逃脫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