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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所圖

2024-05-09 18:34:59 作者: 步步鯨雲

  大黃能幹得很,一路領著幾人上了神木山,卻徑直繞過百獸司去了後山的一個洞穴,那裡正鹽溶洞。

  等到幾人趕到時,就只看到龐背義被捆在架子上,早就沒了氣息,而他雙手手腕的傷口早已結痂,只是一旁放著的滴漏還在「嘀嗒、嘀嗒」地發出聲響。

  

  連遲揭開蒙著他雙眼的黑布,他的雙眼瞪得老大,眼裡全是驚恐。

  赫連查看了一番,發現他的脖子上有勒痕,可喉骨卻沒被折斷,「是死後力竭才被繩子勒出瘀痕。他是死於驚悸,像是遇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一樣。」

  高劍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手上有傷,身邊又有滴漏,雙眼被蒙住。他以為這聲音是他的血在滴,以為自己會血盡人亡。說白了,他就是被自己活活嚇死的。這是宮裡慣用的審訊法子,還是頭兒告訴我的呢。」

  龐背義死了便死了吧,他作惡多端,死不足惜。只是捉他來的藍姜呢?

  青娘顧不得龐背義,一心只想找到藍姜。

  「高捕快!你快讓大黃再找找藍姜,它那麼厲害,它一下子就找到龐背義了!」

  高劍面露難色,「大黃搜尋必須要有藍姜的氣味才行,可是這洞裡所有的東西都被龐背義的氣息混合了,這很難……你有藍姜貼身的東西嗎?」

  「藍姜的氣味……」連遲突然腦中清明,「去百獸司找找看,那裡肯定有藍姜的東西!」

  好在這山洞離百獸司不遠,可幾人剛進門就聽到一陣陣的吼聲。

  那是百獸齊齊發出哀鳴……

  青娘臉色霎時慘白如紙,直奔著老虎的獸窟。

  遠遠地就瞧見上次那隻老虎正圍著地上一個人不停地打轉,時不時地用爪子輕輕地扒拉他,可地上的人卻始終沒有反應。

  青娘顧不得其他,一下子跳了進去,動靜太大惹怒了老虎,那老虎登時轉過了身子,做出了攻擊的姿勢,就在眾人為青娘捏了把汗的時候。

  它的大鼻子突然衝著青娘的方向嗅了嗅,隨即溫順地趴在了地上,還晃了晃尾巴。

  青娘壯著膽子繞過它,就看到藍姜早已奄奄一息,他似乎還有最後一絲清明,緊緊握著青娘的手,臉上卻散發出了由衷的笑容,「阿姐,我幫爹娘報仇了,我們等了那麼久,我們忍辱負重那麼久,他終於死了。阿姐,原諒我,大師說,我不能再造太多殺孽,否則會報應在你身上,所以我……不過阿姐你放心,他死在極度恐懼中,他受的苦不比爹娘的少。從此以後,你一定要、一定要好好活著……」

  「不!阿弟!」女人悽厲的慘叫聲貫穿山谷,萬獸齊喑,百獸司被鋪天蓋地的哀鳴聲覆蓋……

  ……

  金色大殿內,一個男子皺著眉望著軟塌上的小太監慢慢睜開連雙眼。

  ——「醒了?」

  ——「我這是在哪兒……啊!聖上!」

  ——「躺好了莫要起來,如今大仇得報,養好身子還要來御前伺候呢。」

  ——「多謝聖上!只是……我送出去的那畫是假的,只怕壞了聖上的計劃……」

  ——「不礙事,你能發現是假的,他們自然也能發現。」

  龍袍之下的男子眼裡閃著詭譎的興奮,放馬過來吧,讓孤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

  龐背義身敗名裂,青娘遣散了龐家,賣了宅子,她本來想要回齊州府,可不知怎麼又改了主意,在京城買了個小宅子,開了個小飯館,說要等人,可誰也不知道她要等誰。

  不過這間小飯館倒是成了連遲他們的落腳處。

  龐家的事情雖然塵埃落定,可連遲卻覺得山雨欲來,那日她細心觀察過,藍姜之前在知府衙門時手裡拿的那根竹杖不見了,想來那裡頭的畫也被人拿走了。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現裡面的畫是假的了吧。

  ……

  「我的好師侄,這麼晚不睡,可是在等師叔?」

  窗欞輕輕一動,黑漆漆的屋子中央站了個人影。還沒等無塵靠近床邊,屋子裡陡然亮了起來。

  連遲卻不在床上,而是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子上品著茶,皇都積勝圖就那麼大大剌剌放在邊上。

  這副樣子倒是讓無塵心裡不禁嘀咕起來,她瞥了眼那畫,沒有切割的跡象,她一時拿不準這小崽子到底有沒有發現裡頭的東西。

  「師叔是在看裡面的東西嗎?」連遲單手提起那張畫,露出了背後的大窟窿。

  「你知道了?」無塵撇撇了嘴,「早跟你師父說了,你天生就是造反的好苗子。既然你發現了,師叔也不瞞你,這裡頭藏著的可是價值千萬的藏寶圖!」

  「藏寶圖?」連遲抱著雙臂,換了個姿勢,一本正經地看著無塵。

  無塵乾笑了幾聲,總覺得這小崽子今日有些不對勁,「當年香山幫鼎盛之時,獲得了無數的賞賜,後來沒落之時,他們料到會被抄家,便將這麼些年得來的寶貝都藏了起來,並繪製了一幅藏寶圖,將這藏寶圖一分為五,分別藏在了五個人的傳家寶手裡,希望可以留給後代。」

  「藏寶圖啊……」連遲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這香山幫後代都不知道的寶藏,師叔怎麼知道的?而且他們是腦子不清醒嗎?竟然把寶藏藏在皇宮裡?生怕自己的後代命太長?」

  「什麼皇宮?」無塵滿臉的無辜,「我們推測過,這就是個皇陵,估摸著建制跟皇宮有幾成相似吧。好師侄,你就給我吧,你要這也沒用不是?」

  窗外落葉簌簌而落,連遲忽地將畫一卷一收,「師叔,我要同他說話。」

  無塵是巴不得呢,當即舉手投降出了門,約莫十息之間,連遲終於見到了想見的人。

  「頭兒……」

  他瘦了,也變了。

  原先只是讓人覺得冷酷,可如今站在連遲面前,卻讓她覺得添了份戮殺之氣。

  肖歧負手而立,身材頎長,依舊是一身黑衣,一雙眸子暗沉陰鬱,讓人看不出悲喜,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兒,盯著連遲,忽而嘴角一勾,「想聽個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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